119 長得一樣

119 長得一樣

「你和皇甫飛羽居然長得一樣。」

獃滯了許久,洛丹說出了一句令「花錯影」大跌眼鏡的話。

「長得……一樣?」

「花錯影」訝然地愣著,不過,他眼中的洛非認識皇甫飛羽也是他想象不到的事。

但洛丹終究不是白痴,目光停駐在「花錯影」絕世無雙的臉上,尋覓了許多細節,不由長長地抽了一氣。

張了張嘴,她最終沒有開口,而是……摘下了她手上的幻器。

眼前一片金光閃過,「花錯影」面前的洛丹……大體沒有多少變化,但是,洛丹與男人一樣的喉結消失不見,而且……平坦的胸部也無法忽略地豐滿起來。

洛非變成女人了?

「花錯影」的吃驚不比洛丹見到他的臉時所表現出來的少,縱然他設想過許多,也是沒有想到洛非會變成女人。

目光落到洛丹手中還拿著的幻器上,恍然發覺問題就出在那枚戒指上。

掩飾性別的……幻器!

上古時候的傳說他只當神話故事看了,壓根就沒有想過那會變成現實。

「洛,洛丹?」

「花錯影」開口,幾乎不敢相認。

洛丹定定地看著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看到了真相,此刻細細想來,其實,她之前也發覺花錯影和皇甫飛羽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是因為她知道花錯影和皇甫飛羽都是陽魅,無形中就以為陽魅都是那般相似。

「你並沒有雙胞胎妹妹,所謂的雙胞胎妹妹都是你嗎?」

洛丹不說話,「花錯影」又繼續納悶地問。

洛丹搖頭,表示沒有。

思緒瞟向遠方,回想了許多皇甫飛羽的狡猾,再一想「花錯影」在清潭鎮與她分別時請她尋找吸星**之事,一個詭異的想法突然鑽進了心中。

「早在以前,你就……利用我,尋找吸星**嗎?」

問題憋在心中實在難受,洛丹唇瓣蠕動了一下,終於問出。

「你覺得我利用你了嗎?」

「花錯影」,應該是皇甫飛羽關注著洛丹的神色反問。

二人以這樣的場景見面,沒有驚喜,反而覺得怪異。

眸光轉動,洛丹看向虛空,不知道如何將那莫名的想法排遣出去,甚至於想到喜歡「花錯影」幾年的雲輕狂,她也忽然鬱悶難受起來。

那所謂的利用,她認識的花錯影或許不會,但是,掩藏了自身許多年而不被人發現真相的皇甫飛羽會。

因為救了雲輕狂,所以雲輕狂以一半多的家產換取他的助力丹藥,努力地去修鍊玄法,現在想來,某些地方似乎也有可疑之處。

「雲輕狂,你利用過他嗎?」

沉默許久,洛丹終於問出,想方設法地查詢,那是對別人而言,對皇甫飛羽,她做不到。

「本王在你眼中就是那樣的人嗎?」

懊惱地看著洛丹,皇甫飛羽的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是還是不是?洛丹不需要猜測,她只需要答案,或許皇甫飛羽說了,她就相信,可是,皇甫飛羽居然反問,這反而叫她不好回答。

是不是那樣的人,也許她還真是不敢肯定。

思緒在心中千迴百轉,到了最後,洛丹冒出了一個苦笑,意念取出空間的退位書,遞向皇甫飛羽,道:「這個你或許用得著。」

有那麼一瞬間,皇甫飛羽以為洛丹給他的是那張離婚協議書,所以他爽快地將其接過來,卻沒想到……原來是假皇上寫的退位書。

火氣在心中蔓延,轟然間升到了最高峰。

惱火地將那張退位書捏成了一團廢物,皇甫飛羽咬牙切齒地道:「本王不需要。」

自唇齒間迸出的話語,一字一句地都有著無法釋懷的怒火。

這舉動讓洛丹怔了下,目光從地上的紙團回到皇甫飛羽的臉上,恐是氣得不輕,皇甫飛羽絕色的臉黑沉得可怕,但縱是如此,他的模樣反而平添了一點可愛。

或許他該回答洛丹,他是否利用過雲輕狂的事,洛丹還在糾結著那個問題,並不是他想象的相信他愛他就不要懷疑他的霸道而無理的思想。

外面忽然傳來風聲,二人同時投目去看房門,同一時間,房門推開,一個風塵僕僕的侍衛——石之彥快步走了進來。

瞥了一眼洛丹,他鐵血般的軍人面貌面向皇甫飛羽,抱拳道:「王爺,大事不好,宮中發生政變,靖王爺調集十萬兵馬闖進皇宮,意圖謀權篡位。」

他一向沉穩而冷靜,今番做出如此莽撞的行動,可見事態之嚴重。

皇甫飛羽了解石之彥,聽了石之彥的言談,不禁動容。

「何時發生的事?」

從床上下來,皇甫飛羽一瞬間就恢復了冷酷不近人情的神色。

「前日夜間。」石之彥冷靜地回,「屬下讓鐵血隊保護太子安全,便連夜趕了過來。」

「好,咱立即走。」

去晚了怕事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皇甫飛羽說罷,已然先行快步起身。

然而,到達房門處,他又回頭看向洛丹,那眼神深邃而意味不明。

洛丹靜靜地回望,四目相對,她平靜的眼中激不起任何漣漪。

沒空給洛丹解釋什麼,皇甫飛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處理皇甫飛龍那邊的事。

望著皇甫飛羽漸漸遠去的背影,幾許失落爬上洛丹的心頭,似乎還堵得難受,她怕她猜對了,可是,皇甫飛羽沒有親口承認,她始終不敢肯定。

否定只是一個字而已,為何要吝嗇?

糾結著這個問題,洛丹死心眼地鬱悶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洛丹神思復燃,恍然間抬眸,屋外的天空,夜幕已然降臨。

順手戴了幻器,她漫步出門。

石墩在腳下一個一個地退去,用了很長時間,洛丹才來到那漫山遍地的蘭花叢中。

夜幕下的蘭花散發出濃郁的芬香,吸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

可惜,因為皇甫飛羽,洛丹不再覺得蘭花的香味能夠為人排憂解愁。

仰首四顧,四周圍全身蘭花,而蘭花之中惟獨站了自己,一種孤寂不期然地襲來。

身為特工,上輩子已經很寂寞了,這輩子貌似也要寂寞地過。

心忽然疼了起來,鼻中還有濃濃的酸楚,誰說特工不該有感情?她也是人,也會有常人都有的七情六慾。

情緒的波動剎那間牽扯到她的心臟,讓她的呼吸不像平時那般順暢。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悠悠揚揚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洛丹掉頭,是蕭雨竹,很有君子風度,也很瀟洒地朝她走來。

這是洛丹之前勸慰他的話語,他此時竟然拿來開解洛丹。

「我該走了。」

勸人的人體會到了被勸的時候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地敞開心胸。

「宮主讓蕭某好生招待你。」來到近前,蕭雨竹溫文爾雅地道,他的無敵簫似乎隨時都帶在身上。

「給我吹一支曲子就夠了。」

洛丹的眸光瞟到蕭雨竹腰間的無敵簫上,苦澀地開口,皇甫飛羽還記得讓蕭雨竹好生招待她,這想著怎的讓人更覺得難受呢?

「好!」

江湖男子爽朗地答應,於是,山間飄蕩起了一曲悠揚、感傷而無比動人的曲子——笑傲江湖。

似乎自從聽人把這曲子傳出來,他就迷戀上了這支曲子,當然,更多的是迷戀這曲子中所描繪地意境。

聽著這曾經無數遍彈奏過的曲子,洛丹眼中冒出了濕潤,眸子轉了轉,終於壓下了流淚的衝動。

看看前方的路,在蕭雨竹的簫聲之中,她慢慢地走了出去,遠離無花牧場,遠離這讓自己無法排遣的……憂傷。

蕭雨竹就那樣看著洛丹的背影,沒有挽留,只是繼續吹著他的簫。

江湖兒女,想來便來,想去便去,原本就該如此。

此去何地?洛丹沒有目標,她漫無目的地走著,這一夜只想任感覺賓士。

「洛非,我找你很久了。」

冷冽的語聲忽然自側面傳來,於清冷的夜中,鋒利如刀一般穿人肺腑。

站在官道上,洛丹心神一凜,側頭看向暗黑的樹林。

不多時,樹林中走出了兩個人。

「輕狂?」

藍色的披風在風中瑟瑟作響,洛丹瞧見那藍色披風下的高大俊美的男子,不由脫口驚呼。

然而,尾音未歇,她面上冒出的些微喜悅就立即僵住,來人的確是雲輕狂,幾個月不見,男子並沒有多少改變,但是,他竟然……

不敢相信,洛丹定睛瞧了一瞬,終於確定雲輕狂的飲血飛刀確實是架在橙兒的脖子上。

與暗衛護送梨劍英將軍去邊疆,橙兒回來了,卻意想不到地成為雲輕狂手中的……人質。

「小……少爺,你不用管我,橙兒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如了願。」

想叫洛丹「小姐」,一瞧洛丹的裝扮,橙兒就立即改口。

「輕狂,你想做什麼?」

洛丹納悶地看著那個臉色陰沉,眸中冒火地絕美男子,想不通雲輕狂何以這般對她。

「綠蟒的萬年內丹。」

雲輕狂一字一句地自唇齒間咬出來,字字都森冷得如同利劍。

洛丹心下一涼,著實沒有料到雲輕狂會像別的武林人士一樣覬覦她手上的內丹。

「給還是不給?」

威脅地將他的飲血飛刀往橙兒的脖子上一送,橙兒脖子間立即流下了殷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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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血魅:驚世馭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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