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一起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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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一起到老

關於婚禮的事,肖姒出獄后,白銘已經開始盤算。只不過,先是老媽辭去飛躍的職務,再是老爸要跟老媽離婚,這煩心的事兒一樁接一樁,他才決定把婚禮的事再擱一下下。

想不到,原本一副不在乎的她,這下倒先急起來了。白銘幫裴悅把頭髮吹乾,拉着她在床邊坐下。

「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來了?之前你不是說辦不辦婚禮都沒差嗎?」

父母的事經過裴悅開解之後已暫時放到一邊,這下白銘心情極好地逗她,他可沒忘記,之前提起婚禮她總是一副不起勁的樣子。

「我總不能把我們的結婚證曬出來作為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吧?」裴悅秀眉輕輕一挑。

「原來……是怕我冒充單身男人出去招搖撞騙?」白銘嘴角上揚,口吻輕鬆地揶揄著,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你不是快要調上省里嗎?想要讓你的新同事知道白銘是名草有主的男人,舉行婚禮是最好的普及辦法。」

裴悅沒過多掩飾,也很實在。自然,她不可能在白銘額頭上刻上「裴悅老公」四個大字,但昭告天下這招,她還是懂得運用的。

夫妻間,相互信任是不能少,但約束也是要有的。過份的信任,也是讓小三小四們鑽空子的良機。

裴悅把話說到這份上,算是豁出去了。以前,她總抱怨白銘對自己佔有慾太強,恨不得拉着她到處宣傳自己是他的人。現在,她才明白,這種強烈的佔有慾,她也有,只是,以前缺乏危機感,才沒被激發出來。

白銘歪著頭盯着裴悅笑,那笑容,十分耐人尋味。

「也對,你現在是飛躍的總裁了,不僅人聰明長得又漂亮,為了讓那些仰慕者知道裴悅是名花有主的女人,舉行婚禮確實是最好的普及辦法。」

白銘發現,只要把裴悅那番話的主角換成她,竟意外地符合自己的心聲。而且,他終於知道想把對方鎖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覬覦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哼!」裴悅對自己的言論瞬間被人剽竊抄襲很是不滿,「別在我面前扮鸚鵡。」

白銘不語,只看着她微笑。裴悅清晰地在白銘帶笑的黑眸里看到一抹熟悉的光芒,抬手攀着他的後腦勺把俊臉拉下來,倏地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其實,從踏出浴室被白銘極寶貝地小心哄著伺候着起,她就基本把他外遇的事完全否決了。

嗯,肯定是剛才在浴室被騰騰的熱氣薰得大腦犯糊塗了,才會抽瘋地覺得他會有外遇。

這不,就憑他眼裏那抹清晰熾熱得能把她燒焦的光芒,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忠貞程度,還用懷疑嗎?

她這壞心的一啃,有報復也有泄憤的意味,但在白銘看來,卻是赤果果的挑逗。摟着她的手極快地把她扳倒在床上,順勢欺身壓在她身上。

沒等裴悅反對反抗,唇已狠狠堵上她的唇,高大壯健的身體無一絲空隙地重重壓在她身上,裴悅感覺自己心口的空氣都被這男人全部擠壓了出來,眼前一陣失氧的眩暈,微微閉上眼喘息著。

男人霸道迫切的唇在她唇上啃咬吸吮,趁着她喘氣的瞬間,迅速把舌頭伸進去纏着她的舌尖,那舌頭像是帶着電流,把她的口腔電得酥麻難耐。

就在裴悅以為自己要因缺氧而暈過去時,男人放開她的唇,把頭埋在她耳尾處,裴悅的耳根素來十分敏感,隱隱便有了些期待,身體微微顫抖著,豈料,接下來的不是溫柔的舔吻,而是耳下突來的疼痛!

「嘶,好痛!」裴悅忍不住輕呼,腳向上踹了一下,卻被早有準備的男人用手壓着,下身惡劣地朝她身上重重輾壓了一下。

「這可你挑起的,明天上不了班別怨我!」

男人沙著聲狠狠說着,傾刻間唇已從耳後轉到肩上,裴悅這才悲催地發現,自己和他的睡袍,不知何時已被男人解開,現在的自己,正跟男人緊密貼合著,裸裎相對。

認知到自己已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之後,裴悅也懶得矯情,畢竟,這樣的熱情和激情也是她隱隱期盼的,只不過,男人今晚顯得尤其逼切和暴力。頸上被咬的地方很痛,裴悅於是把手搭到他綳實的背部,微微抬起頭,報復般張口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

「操,寶貝,你好熱情……」

適當的小暴力,是刺激男性徵服**從而大量釋放雄性荷爾蒙的有效手段,這不,被裴悅報復性地重重咬了一口之後,男人徹底失控,什麼不能讓她太累、什麼要讓她好好休息的狗屁體貼全部扔到九霄雲外,獸化的某人狼性大發,任性地把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折騰……

……

第二天一早,裴悅醒來的時候,白銘已經不在床上,裴悅扭頭看看窗外,從天色來判斷,應該還沒到七點。

用手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好像散了架一般,裴悅掙扎了好一會才終於坐了起來,小心地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被牽扯到的肌肉一陣酸痛,裴悅忍不住爆粗。

「靠,白銘你這混蛋!」

其實,昨晚的程度,在兩人重新在一起時也不是沒試過,但這陣子白銘太過克制加溫柔,因而,裴悅已經有兩三個月沒試過這般強度的運動了,身體折騰得過了,自然讓這個她主人苦不堪言。

「寶貝,你找我?」

白銘那張俊臉從浴室門口探出來,臉上帶着幸福而滿足的笑。

裴悅只覺得那笑容十分惹人嫌,恨不得撲上去把那笑臉撕扯爛,忘了自己渾身骨痛,「是,我在問候你!」揚手把手邊的枕頭朝白銘那張笑臉砸了過去,過大的動作,引致身上的肌肉又是一陣痛。

「嘶,白銘你這混蛋!」裴悅再一次問候某人。

被問候的某人已攬著枕頭爬了上床,溫柔地把她圈進懷裏。

「寶貝,對不起!昨晚沒忍得住……」溫軟的唇輕輕落在光潔的額頭上。

白銘望着裴悅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裏,裴悅向來吃軟不吃硬,被摟着肌膚感受到他燙熱的體溫,耳朵聽着他盅惑的聲音,鼻尖參聞着他清爽的氣味,幾乎所有的感觀都被他的氣息充斥着,大腦又開始暈乎乎了。

「扶我起來……」她的語氣不知不覺軟了下來,想要追究的氣勢瞬間被摧毀。

不得不承認,雖然被折騰得很慘,但她自己,也不是全然沒有享受到!

「遵命!」白銘應着,攔腰把裴悅抱起來,三幾步就把她抱進浴室。

裴悅再次感慨,什麼叫體力差距,看自己跟白銘就知道了。同樣的運動量,這男人怎麼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各項能量指標爆標,而自己卻像朵蔫的小花般耷拉着枝葉無精打采呢?

裴悅這間房子有些年月了,雖然卧室附帶浴室,但洗漱間跟浴室是一體的,裴悅望一眼浴室微濕的瓷磚地板,正想讓白銘抱她出去穿鞋,白銘卻已放下她。

「腳踏在我腳背上,地板濕。」

裴悅本來怕自己太重,會踩痛他,轉念,既然他運動了一晚仍能保持充沛的體力,想必,負重能力也比別人強很多才對。

裴悅踩在他腳背上,心安理得地拿了牙刷,故意慢吞吞地在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後,慢吞吞地刷著牙,白銘的耐力似乎真的很強,也不催她,用雙手環着她的腰,目光灼灼地盯着鏡子裏她。

裴悅刷好牙,洗完臉,在臉上抹了些爽膚水,拿起梳子梳理着她那一頭帥氣的短髮。

因為白銘的目光一直落在鏡子上,為了避免跟他目光相對,裴悅故意別開臉不看鏡子,梳頭髮的時候,發現耳尾的發梢有點翹,裴悅用水沾了些水把頭髮弄濕,對着鏡子側着頭用手指按壓着那縷不馴的髮絲。

這一看,裴悅眼裏降下的慍火,瞬間又點燃了。

「混蛋,你讓我怎麼見人?」

裴悅指著耳下白皙頸部上那個十分搶眼的草莓,充滿怨怒的目光恨不得把白銘殺了。種草莓這事是一種情趣,但把草莓種得這麼惹眼就絕對是別有居心。

白銘似是絲毫沒把裴悅的怒火放在心上,也不解釋,自顧地低頭在那紅草莓上輕吻了一下,微微粗糙的指腹在草莓附近摩挲。

「按摩也消不去啊,混蛋!」

裴悅抬起腳跺了白銘一腳,拿了粉底看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在草莓上塗上厚厚的粉底。

白銘似是很享受裴悅左一句右一句混蛋的叫法,笑眯眯地搶過她手上的粉底,裴悅以為他要幫忙塗上粉底,豈料,他又在那紅紅的齒印上親了一下,然後眯着眼瞅著鏡子裏的裴悅。

「寶貝,把頭髮留長,以後就不怕被人看見!」

「白銘你這混蛋,你怎麼不去死!」裴悅吼完,她發現,自己跟他的相處模式,竟悲催地倒流到彼此十幾歲那時的幼稚模樣了。

「我死了,你會傷心的!」

白銘十分肯定地說着,低頭小心翼翼地幫她把粉底塗到草莓上面。

他這句話,像一瓢冷水,把裴悅心頭的火氣猛地澆滅。怔怔地望着鏡子,鏡子裏,是已經白髮蒼蒼的自己跟同樣白髮蒼蒼的他,相互攙扶著在落日餘暉下蹣跚而行……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一起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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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大少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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