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葉豫萱離去

「我還想問個問題，他和以前的我是什麼關係？」葉豫萱指了指林寒道。

兩個仙婢聞言，俏臉瞬間敷上了一層寒霜，妖媚的杏眸惡狠狠的瞪著林寒，好似看負心漢一般看著他，擺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要不是周圍有人，林寒甚至懷疑這兩個美艷仙子會衝上來將他抽筋飲血，噬魂削骨。

但即便如此，兩人對林寒已然流露出一種憐憫和忌憚。

兩仙婢轉過頭，笑著對葉豫萱道：「小姐別多想，您乃至高無上的崑崙聖女，瑤池聖地的瑤姬，天母娘娘唯一的掌上明珠，而他只是個凡人，你們倆能有什麼關係，只是他資質太差，渾身劣根，永世不可能成仙，娘娘是希望你不要被這些凡人玷污了仙軀。」

兩個仙婢自覺說的滴水不漏，卻不知葉豫萱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因為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心底里的另一個自己帶給她的感覺。

她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似乎林寒對她來說很重要，可是她卻記不起來。

「好吧！我跟你們走。」葉豫萱茫然的嘆了口氣，走向張蕎涵，卻沒在張蕎涵身邊停留，也沒說話，就這樣經過呂豪明、木村身邊，直至走到了林寒面前。

那雙冰冷而深邃的亮麗眼眸就這麼直視著林寒，看了很久，彷彿想看穿一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句話，她一定要讓我說出來：好好活下去，你還欠她一個交代。」

說完，葉豫萱漠然的看了眾人一眼，跟著兩個仙婢登上了九天玉鳳後面的仙輦。

葉豫萱終究還是離去了，不，此刻她應該叫瑤姬才對。

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地球上，她含著金鑰匙長大，在這裡，她依然高高在上，甚至是凡人無法仰望的至高存在，讓人無法生出絲毫褻瀆的念頭。

張蕎涵咬著泛白的嘴唇，目光黯然，小拳頭緊握，似乎很不甘心。

至於呂豪明只是感覺有些失落，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五人一起橫渡宇宙，來到這方世界，但終究還是要有人離去。

木村雙目充血，臉sè異常蒼白，獃獃的看著九天玉鳳長鳴翱翔，那眼神就好像一頭狼，看著一隻綿羊突然長了翅膀，傲然離去，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抓得住。

……

夜空中，皎皎皓月，星辰閃爍，草原上涼風習習，巨獸的吼叫依稀回蕩。九天玉鳳早已離去，但之前的一幕幕卻在眾人心頭久久難以平復。

「我剛剛是不是睡著了，為什麼我看到仙子從天而降？」

「你沒發現少了個人嗎？一個走一個廢，現在只剩下三個了，大家也別爭了，先帶回去，看看他們自己的意願，讓他們自己選擇。」

「也好，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先回小鎮駐地再做打算吧！以免發生意外。」林嚴閣發話，眾人一致同意后，帶著林寒四人一飛衝天，化作一道虹弧，消失在廣袤草原上。

很多人爭著搶著要帶呂豪明三人，似乎打定了主意，想在半路上說服他們，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門派宗族，卻獨獨對林寒視而不見。

木村被林嚴閣親自帶，眾人也沒辦法，在場之人，數林嚴閣實力最高，下手最快。

呂豪明則被一個身穿袈裟的光頭和尚強行拉了過去，硬要說呂豪明充滿佛光，與佛法有緣，可能是受到呂豪明懷裡的青燈影響。

張蕎涵則被一個胸前戴著蓮花徽章的女修士，看著張蕎涵，那女修士笑靨如花，不停地和張蕎涵講解什麼，也可能是在忽悠她。

帶著林寒一起飛的人是程川，也只有程川願意耗費泉力帶著林寒飛行。

程川年紀其實和林寒差不多，作為天留宮的天才人物，人除了有些傲氣，其它沒什麼缺點，更何況還是個翩翩美男，這種人對於女人來就是一副毒藥。

林寒註定只能是個凡人，所以程川對林寒並沒有防備之心，反而是林寒土著人的身份，還有與崑崙聖女瑤姬撲朔迷離的關係，讓程川倍感好奇。在他看來，瑤姬就如同那活在夢裡的仙女，遙不可及，可她卻真實存在，而且還和林寒有著一絲半縷的關係。

林寒同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不知不覺兩人天南地北的閑聊了起來，而且十分投機。

閑聊間，林寒才發現，兩人的xing格很相近，同樣洒脫不羈，膽大心細，充滿好奇，卻也有一顆平靜，能經受寂寞的心。

「其實，以你的xing格，很適合修鍊，無yu無求，為本心而事。可惜……唉！」

「既然無yu無求，做一個普通人也未嘗不是一種福。」林寒淡淡的笑了笑，道：「世間因果輪迴，誰又說得清楚，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強求又有何用。」

程川詫異的回頭看了眼林寒，心裡暗暗佩服林寒的豁達。

「程大哥，能和我說說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嗎？」

「這個世界？」程川怔怔遙望著遠方，喃喃道：「這是一方浩渺無邊的世界，整個世界被劃分為九個無邊無際的州：西北乾州、正北坎州、東北艮州、正東震州、東南巽州、正南離州、西南坤州、正西兌州，最後是居於正中，地域最廣的中州，上古時期也稱泉洲。相傳九州生於混沌，被無盡的混沌之海包圍，混沌之海連接著充滿混沌之氣的虛空混沌。」

「九州有多大？」林寒好奇道。

「九個部州，每個州都大到無邊，就拿我們天留宮所處的艮州來說，凡人縱然可以活數十世，也難以走遍，可謂浩瀚無垠，很難想象它到底有多麼大！人類探索過的地域不過僅僅是九州一隅，滄海一粟罷了，這個世界除了人類外，還存在著許許多多奇異的種族。」

「那這個世界的修士呢？」林寒繼續問。

「這個世界，有可以隨手覆滅千層大山，移平整座古城的修士；有移山填海，氣沖霄漢的修士；還有掌控自然法則，駕馭自然力量的修士。他們有些甚至擁有神邸一般的力量。九州大地上天才如雲，強者無數，即便像我這樣的，也只不過是茫茫修士中的普通一員，微不足道。」

林寒震驚，九州如此之大，人類更是有飛天遁地、排山倒海之術，他該怎麼在這個世界中活下去？

「那中州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要牽扯到一些上古秘聞了，但如今天罰在即，跟你說也無礙，你就當故事聽。」程川笑笑道：「傳說百萬年前，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滅世大戰，無數仙神甚至凡人參與其中，整個九州頃刻覆滅，支離破碎，文明和傳承從那個時候斷層。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中州也是從那個時候消失，飛往了混沌深處。而那漫天神佛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從那個時候起，九州就再也沒有人飛升，仙界也沒有仙人降臨，所以今天看見仙人，我們才會如此吃驚。至於法之壁壘，天宮遺址，之前他們都說了，你應該也聽到了。」

林寒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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