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冊封大典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冊封大典

另一旁與其看法不同者,也已對着晉王躬身一禮道:「王爺,屬下卻有一事不明,可否讓厲師爺解惑一二?」

看了眼此人,露出些許遲疑后擺手命坐定下首那人,如實回答便是。但當這旁之人清了清嗓子,問出一句來時在場之人無比為之吃驚非常:「萬不能夠!」

「還記得當初厲師爺也與在下一般,有過懷疑,為何見端王獨自留了單家嫡子鎮守那片海域后,便不再覺得他們兩位是早有默契?」

落地有聲的一句追問,漫說是一眾幕僚了,就是主位之上的晉王爺都從未起過疑心,此刻被他這麼一提,不禁暗露笑意連連搖頭。

不待厲師爺回應與他,晉王已是點頭一笑:「胡師爺只怕還有另一層關係未曾想過,倘若那兩位真是如你所說是早有默契,為何事件之初就選定了單家嫡子做個先鋒,豈不是更得人心?」

「代指揮再怎麼都多了『代』字,想必已那位郡王長子的封號也斷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厲師爺也是見縫插針,微笑着補了一句。

見胡姓師爺面上一頓,上座這位更是連連反問:「你可曾想過已端王就算不夠單家嫡子幾分薄面,也該顧忌郡王府的顏面,即便那位嫡子並不得郡王看重,終究也是單家唯一的嫡出,不是?」

「再則,如今他郡王府中庶出的兄弟們幾個,又有何人功成名就了?在座之人也都是有目共睹,就如此一位嫡子自然是日後承襲家業的不二之選,難道我家胞弟還想左右郡王的決定不成?」

「這,屬下不知……王爺贖罪!」

「你旁的都好。唯有這疑心過重實在要不得。我家胞弟無心政事時來已久,本就是眾所周知,父皇當年為此也是喜憂參半。」每當說起這樁來,晉王心中卻是格外慶幸,多虧自家這同胞兄弟從未有過爭奪之心,這才使得自己可全力以赴,積極為繼位一事做足準備。

只是他的幕僚之中。還是有人為此略顯憂心。然而似這位耿直性子的胡師爺一般,當着眾人之面一吐為快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見被晉王一連三問其餘之人也已徹底斷了念頭。至於這位當事者更是追悔莫及,不待酒席散去便先行告退,寫了辭呈回鄉而去。

可是誰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席間之人再度回想當日。不免是感慨不已!千金難買早知道,此刻如日中天的晉王必定是勝券在握。而一向淡泊名利,不問政事的端王日後不過做個閑散親王罷了。

殊不知,那位看似淡泊的背後卻是隱藏着更大的野心,他不但最後登上那個位子。還要在此之前借胞兄之手除去一眾庶出的兄弟。一直隱忍至今,就是在效仿漁翁做等收穫,若是行動早了必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唯有耐心等待才是關鍵所在。

而此前親自薦了單晏坐鎮南方,便是為防被自家胞兄拉攏。就算此人能力有限再不被自己所看重,也萬萬不能落在胞兄手中,做了那位的臂膀。

要知道,其祖父在軍中的餘威猶在,更別提如今已然回京主持單府庶務的那位郡主了。漫說自己兄弟們幾個,若是遇上她也得畢恭畢敬喚一聲姑祖母,就是父皇見了也不敢怠慢,她這郡主可是先皇帝親口封下的!

再別提,此番平定海寇一事中,看似單晏的調兵遣將之能遠遠不及其先祖,但能夠在自己趕到之前穩住局面,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輩!

只是相對那些久經沙場的名將而言,還是相去甚遠罷了。至於那說服鄰近上千漁民,齊心合力圍困海寇的本事,說句實話還真是自己的一眾屬下從未想過的變通之法。

手中烏有足夠的兵力,就利用了本就有出海船隻的漁戶;臨時雇傭鐵匠鋪補足弓弩,又是一樁;最後還不得不提那些被陸續追回的貨船,雖說數量實在是有限的很,卻也強過之前那被正式授命指揮一職的崔廣!

他可是在初到之時,便負傷回了城中休養,而單晏卻在自己及時趕到之前,穩住了商戶們的信心。眼下各家對海外貿易一事,多少有些收斂再不似之前那般熱情高漲,如此一來自己這知根知底之人,方能夠全力出擊,將其餘各家都拋在身後。

有心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這金銀一樁便是斷不可少,之前特意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了,一小隊專司貿易的人馬在南方,就是看重海外貿易在一路北進之後,利益越發加倍的前景,這才下定了決心要在胞兄發難之前,添置更多的兵力。

說來也是這回的領兵經歷,給了自己不少啟發,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番要不是他單晏手中還有些積存,只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萬萬不能!

而今,自己更是明白了胞兄之前的孤注一擲,所謂那般。

「好在旁人都不知單晏手中還有暗中經營的買賣,若不然那些實力一般的庶出兄弟,定不會輕易放過。」搖頭笑了笑,忙又丟開了手中的密信,再度眯了眯眼望向晉王府:「只可惜,你們夫妻倆在聯手算計他單晏的同時,也註定失去了這麼一位可用之人。」

對於單晏的經營之能,端王還是頗為看好的,只是這位在處理其餘事務上,確實不盡如人意。鎮守一方,在他看來也是頂多有幾分急智罷了,因為他也是清楚非常,當初若自己再晚到幾日單晏恐怕就要撐不住了。

一來隨身所帶的現銀到底有限,這本是突發事件倒也不能一味歸咎於他,然而之前不曾多留幾分迂迴之地,便可視作他的能力不足。

經營好商鋪是一回事,再論這刀光劍影的戰場又是不同,再別提一出事就被其送出百多裏外的夫人鄭氏了,此刻明知自家夫君手頭銀兩短缺,也不知寫信回京求助,一味只知保命實在是……。

「難怪,當日單晏就對這樁婚事不甚滿意,待日後我成事之後定然替你了了此樁!」正笑着低聲喃喃一句,卻被門外自家夫人的聲音打斷當場:「你怎麼來了?」

就在這京城各方勢力,彼此暗潮湧動之際,身在南方那片上的單晏兩口子,卻正在為秋後之事商議對策。

「怎麼辦,舊年那會兒我臨盆在即,總不能冒險回京過節,而今年卻是再尋不出適當的借口不去了?」溫柔拍著懷中,自家哈氣連天的胖小子。

這旁已是伸手接過了兒子,低頭親了親胖小子的額頭:「我看端王這兩年來也該滿意了,至少他在海貿一事上掙回的銀子,足夠他與晉王旗鼓相當了!」

「即便兵力上還有所不及,但無論是在南北的通路上,還是資金實力上都已是不容小覷了。再加上這兩年間,被那位陸續排除在外的庶出兄弟,更是為端王清除了一條平坦大道。」開了內室的門扇,又順手替兒子掖了掖被子,才輕手輕腳跟隨夫君去了對面的內書房。

不待坐定就已聽得自家這位,提議道:「要不直接寫信回京,就說官職在身……。」誰知外頭已有人來報,說是京中有急信送到。

夫妻倆不禁互望了一眼,忙不迭命人取來了書信,卻令單晏是頗感錯愕,一旁鄭氏也已默契喚退了送信的丫鬟,才順勢接過書信細細看了起來:「難不成端王的心思被他胞兄覺察到了?」

「不應該啊!想他往日隱忍的功夫可是無人能及,又怎會功虧一簣,最後出了偏差,丟了必勝之局?」搖頭不止,再一次接過妻子遞迴的書信,輕嘆一聲:「莫不是皇上更看好晉王繼位?」

略為遲疑后,鄭氏也已緩緩頷首,認同道:「如今看來,也只有在個理由最是貼切了,畢竟這冊封太子一事還是聖上的決斷!」

「我只是好奇萬分,難道是因為萬歲真的不成了,才會這般着急立儲之事?」片刻的思量后,鄭氏又忍不住脫口而出。

「也是!」顯然這旁的單晏在吃驚之外,亦是同樣感到詫異之極。

「原本我以為有這兩年多的積累與沉寂,端王手中好歹已是兵強馬壯,實力更上一層樓了。反倒是一路披荊斬棘的晉王那方,實力上不免有所則損,再不能獨領了!」

然而這信中卻是寫得清楚,下月初九便是晉王被冊封為儲君的吉日,無論是單晏的郡王長子身份,還是如今這兵部的官職,都推脫不掉回京觀禮一事。

而同樣有誥命在身的鄭氏,亦是如此!

「而且觀禮之後緊接着就是仲秋,再等我想要上路往回必定是不能夠了。」苦着臉,不禁看了眼內室:「怕只怕兒子尚未滿周歲,此次回到京城后想要再度南下,夫君倒是無礙畢竟你職責所在,還需坐鎮此地,我與兒子卻是……。」

「無事,一切有我姑祖母在,應該保得你母子平安!這就不得不提謹言你的有備無患了,當初在咱們院子裏另設了小廚房,足可見娘子的先見之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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