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十九章

33第二十九章

古三豐笑得有些詭異。讓陸柏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宋雲舒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對古三豐的舉動表示疑惑。出於對前輩的尊重,他還是乖乖的將藏在袖口暗袋處的匕首拿出來交給他,

古三豐接過匕首,放在手上掂了掂,喝了一口的酒,如數的噴在了匕首上,然後挽起了褲腿,在宋雲舒和陸柏舟驚詫的目光劃開了右小腿上的皮肉,用刀尖在緩緩的在里試探著。

「古老,你這是?」宋雲舒被眼前的一幕驚著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古三豐溝壑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細汗,可見他已經是疼到了極點。

半響的功夫,古三豐竟從傷口的地方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油紙包。上面還沾染著猩紅的血跡。踉蹌的起身,古三豐想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將傷口包紮好,去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撕不下來。宋雲舒眉頭緊鎖,毫不猶豫的從自己從裡衣扯下一大塊的布料,然後從懷中掏出金瘡葯,蹲在地上親自為古三豐包紮。

古三豐起先有些不習慣,後來也隨宋雲舒去了,他在想,假如他的孫子鍾兒還活在世上的話,年紀應該跟他是跟他是差不多大的。想到這,他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

宋雲舒冷著一張臉,他心裡有些不好受,假如他沒有跟古三豐要天良賦,也許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遭受這份罪了。咬了咬牙,宋雲舒硬將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壓了下去。重生之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變了,至少是變得優柔寡斷了。

「大叔,你為何要把這個東西藏到身體里?」緘默了許久的陸柏舟終究還不是解,他想象不到,一個人要想藏東西可以藏到很多地方,為什麼偏偏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

古三豐聞聲笑了笑。臉上因為失血過多兒顯得極度蒼白。「假如你有一天你無法相信周圍的人。渾身的武功被廢,無法自保,身上卻有一件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貝,你會怎麼辦?」

陸柏舟張了張口,想辯解些什麼,卻又像有東西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罷了,小子。你要的東西給你,不過,先別急著走,看看內容在說。」古三豐將天良賦遞給了宋雲舒。眼裡別有深意。

宋雲舒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問太多,將油紙包慢慢的撥開,展開的是一個薄如透明的絲絹,上面羅列著一行一行用針刺繡上的字跡,宋雲舒先是看了幾眼,隨即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連帶著握著絲絹的手指也攥的更緊了。

「小子?看明白了。」古三豐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眼底的意思耐人尋味。

宋雲舒沉默不語,一張薄唇抿的緊緊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武林之中人人都想爭奪的至寶竟然只是這樣的一件東西。」

「哼,這個就是我天蒼派的一直流傳下來的寶物,天良賦。當年,求千亦那個狗賊就是為了得到他,才在委身在我身邊十年之久。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得到天良賦,來成就他所謂稱霸武林的春秋大夢。」古三豐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嘲諷至極。

「古老,這分明只是」宋雲舒啞然,不是他不相信,只是這天良賦與他想象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怎麼?沒想到天良賦不是武功秘籍?」古三豐臉上半笑不笑的看著宋雲舒。見他依舊是不解。又說:「這天良賦本來就不是什麼勞什子武功秘籍。只是個普通的清心咒而已。」

「清心咒?」宋雲舒將手中的絲絹反覆的查看,沒發現什麼玄機,最後不的不確定這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寶物,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少林清心咒而已。

古三豐見他半信半疑,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後勉強的打起幾分精神,說道:「當年,祖師爺年少輕狂,一心想要成為天下第一,整日的鑽研武學,試圖尋找捷徑,甚至於不眠不休的想要達到武痴的狀態。可惜的是,這樣不僅沒有武功大進,卻適得其反,險些走火入魔走了岔路。若不是最後弘慧法師的阻止還不知道會釀下什麼樣的大禍。後來,弘慧法師將少林的清心咒送給了祖師爺。要祖師也每日夜晚潛心誦讀,便可去除雜念。祖師爺照做,果然有效,這才練成了天蒼派有名的擎蒼劍法。」

「可江湖上為何有人傳天良賦是一本武功秘籍?」宋雲舒問。

「他們?哼,都是些痴心妄想的鼠輩。祖師爺練成擎蒼劍法后,將清心咒改成天良賦,天良,為的就是讓後人行善,能有良知。武功不一定非要天下第一,但是一定要會做人。摒棄仇恨。放棄恩怨,休要作繭自縛。」說到這,古三豐苦笑一聲,放棄恩怨?要他原諒求千亦那個狗賊?他是萬萬做不到的。有背祖師爺聖訓,他死不足惜啊。

※※※

遠處。

「教主,要不要讓屬下將天良賦搶回來。」面上冷硬,身著黑衣的小心翼翼的請示著。

「不用,不但不搶,從今天開始。喏,他想要的東西都不惜一切代價的給他。」被稱作教主的男人指了指宋雲舒的位置,眼裡含笑,唇畔勾起若隱若現的弧度。

「屬下遵命。」黑衣人有些詫異,眼裡劃過一瞬的不解,不知道教主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不懂?那本座就告訴你。這無論是人還是物遲早都會是本座的,本座又何須急於一時?

黑衣人面上雖然冷靜,心裡早已起了波濤洶湧般的巨浪,怪不得他們教主從來不招侍妾,原來是喜歡男人。不過這件事為什麼要告訴他?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阿奕,你不用擔心。本座從小與你一起長大,又怎麼會捨得殺你?」男人輕笑一聲,銀白色的面具泛著一絲森冷的光芒

陳奕不著痕迹的抽了抽嘴角。他實在猜不透董顏修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多年來,這個人的心思高深莫測,行為更是詭異多變。明明親生父親是名門正派的武林盟主,可他偏要做起這魔教的教主。還威逼利誘他當起這魔教的左護法。

「他身邊的那個,本座不喜。殺了吧。」董顏修慵懶的眯起一雙泛濫的桃花眼,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瞬的殺意。他下意識的撫摸上手中的玉扳指。這個叫什麼陸柏舟的,在雲舒的身邊晃悠的太久了。讓他感到不舒服。

「是,教主。陳奕恭敬道。心裡泛起一絲冷意,現如今董顏修已經不是他兒時的那個玩伴了,他絲毫不會懷疑,假如他背叛了面前的這個人。他的下場一定會比死還要慘。

董顏修幾乎一眼不眨的將宋雲舒全部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他不知道。上輩子一直在他身無怨無悔,唯唯諾諾的男人也會有這樣豐富多彩的表情。時而狡猾的,時而冷靜的,時而孩子氣的。他幾乎忘了,宋雲舒也是個人,也有七情六慾。被人背叛傷害的時候也會傷心,會憤怒。

當看到宋雲舒對著陸柏舟和百里君清露出笑容的時候,他恨不得馬上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擄去鎖在自己身邊,讓他只能對他一個人好,一個人笑。他放任他在外面八年,現在也應該是時候了。

他可以忍受董珩之對他的視而不見。甚至可以饒過他的三個妾侍。或者說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置之不理。唯獨宋雲舒不可以,他貪婪且迫切的想要得到他,想要他只喜歡他一個人。想要跟他白頭偕老,執子攜手。

他知道宋雲舒恨他,他可以理解,換做是他,他也定會叫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沒關係,只要宋雲舒願意,他會傾盡所有來補償他。即便是最後他還是想要他的命,他也甘孺。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阿奕,通知教中的所有人,今晚血洗闞明樓。本座要親自摘了求千亦的腦袋,將他作為送給雲舒的見面禮。」董顏修的語氣淡淡,渾身散發著如斯的冷厲和肅殺,

「是」陳奕施禮應下。不禁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

這看似毫無波瀾,風和日麗的寧靜,又能保持多久?是夜,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吧。

宋雲舒本想將古三豐安頓到自己家中,奈何古三豐是死活不肯。迫於無奈,宋雲舒和陸柏舟找了一家客棧,交代了老闆和店小二好生照顧著,才算了事。

「雲舒,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古老前輩的?」陸柏舟有些犯嘀咕,他可不記得魏景宗曾說過關羽古三豐的事,況且,這個古三豐也算是個精明的。怎麼就能輕易的相信他們呢?

宋雲舒覺得懷裡的天良賦有些燙人,甚至連帶著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被灼傷了。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只得到了一本清心咒說不失望是騙人的。不過他更多的是將古三豐的話聽到了心裡。摒棄仇恨,放棄恩怨嗎?要他將以前的事都忘得乾乾淨淨。忘記董顏修對他的欺騙,將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嗎?忘記他為了董顏修背棄倫理道德,最後落下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嗎?

胸口有些疼,宋雲舒咬緊牙關。漆黑的眸子帶著不甘的怨恨。董顏修,你個卑鄙下作的東西。你以為躲起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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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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