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大鬧司馬山莊

第九十二章 大鬧司馬山莊

白素素眉黛一擰,大聲道:「少主口口聲聲的說要手刃蕭瀟,任憑少主的武功,要蕭瀟的命又何其容易,為何蕭瀟還活到現在?中秋節那日,蕭瀟身受重傷,就算少主不殺她,她也決計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少主為何卻以生命相護?為蕭瀟尋找大夫治傷?我看少主根本就不想她死,少主是愛上她了吧?」一想到此,白素素的心中更恨。

白素素突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脖子像被一隻鐵鉗緊緊的夾著,透不過氣來。呼吸也越來越緊促。卻是連城璧一手扼住了白素素的咽喉,此刻只需他一使力,白素素便立即氣絕身亡,白素素被連城璧緊緊的扼住咽喉。看著連城璧那張陰沉冷冽的鳳眸,渾身被殺氣包裹,白素素第一次感覺連城璧是如此的可怕。也只有殺過人的人才知道被殺是一件多麼令人恐懼的事情,她也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顫聲道:「少…主…,素素、素素知錯,求、求少主饒命!」

連城璧看著她的臉從白皙漸漸變成了烏紫色,又聽得白素素祈求的聲音,鼻子一哼。手一甩一松,白素素再也站不穩,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臉上卻是簌簌的落了兩行,「咳

…咳…」白素素雙手撫上喉嚨,像烈火一樣的燃燒。

連城璧見她的模樣心中更是一陣冷冽,冷聲道:「以後我說的話,最好是記在心裡!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城璧抬腳便從白素素身旁繞了過去,忽又停下腳步,背對著白素素道:「你現在立即準備人手,十月十五之日我要滅了連家堡。」說完,便徑自抬腳離開了,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再做,因為他也要去司馬山莊。

看著連城璧的身影,白素素的心中燃起了熊熊妒火,剛才她故意說連城璧是愛上了蕭瀟,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矢口否認,反而還想要殺了自己,杏眼中更加陰冷,心中也更加凄然。喃喃道:「自己每天為你擔憂,幫你做事,沒有到到頭來卻還不如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女子的性命重要。蕭瀟,我白素素今生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想起連城璧那張決絕無情的面容,白素素的臉上淚水肆意流淌,心中一陣凄涼。

日上了樹梢頭,已是正午時分,太陽正對著頭頂暴晒,好像要毀滅一切的事物。穿過了大草原,前方便進入了一片大森林,修篁森森,落地成蔭,馬蹄噠噠,激起一陣的塵土飛揚。偶聞的鳥語聲聲,馬蹄聲過處,驚起一陣的飛鳥。突然之間馬兒的前蹄往前一跌,坐騎整個身子凌空一翻,重重的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二鍋頭和蕭十一郎驚駭之下,身子騰空一翻,蕭十一郎飛身上樹,二鍋頭穩落定地上,二鍋頭立即奔到馬兒旁邊,卻見白馬口吐白沫,嘴巴一張一合,呼吸即是微弱。蕭十一郎見狀,飛身落地,蹲在白馬旁邊,摸了摸它頭上的毛髮,白馬眼睛一眨一眨,眼中好似祈求。

蕭十一郎心有不忍,對二鍋頭道:「爹,這馬兒太累,趕路是不成了。只要穿過了樹林,司馬山莊就不遠了。」

二鍋頭點了點頭,嘆道:「沒想到我心繫蕭瀟安危,竟是將這牲口累得口吐白沫,也罷!就讓它在此地休息吧!」二鍋頭說完也摸了摸白髮的頭髮,起身,看著這茫茫森林,道:「我們走吧!」

蕭十一郎拍了拍白馬的頭,道:「白馬啊白馬,今天辛苦你了。休息好了之後,就自行離去吧!」白馬好似能聽懂蕭十一郎的話,從鼻腔裡面哼出一聲作為應答。蕭十一郎唇角微揚,隨即起身道:「爹,我們去吧!」二鍋頭點點頭,二人使上輕功朝著大路飛奔而去。原來是二鍋頭一直馬不停蹄的狂奔趕路,這烈日又猛,竟是累得連馬兒都倒下了。

穿過了大樹林,老遠便看見在郊野之中,赫然出現一座山莊,門前兩座大石雄獅虎虎生威,門前的招牌下金光閃閃四個大字司馬山莊。門上兩邊各有一個獅子銅環。門是大開著的,門口還筆筆直直的站著七八個守門的青衣守衛,個個神采奕奕,虎虎生威,腰間懸著長劍,如此嚴密的守衛諒他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二鍋頭飛身來到司馬山莊門前,他心繫蕭瀟,竟是二話不說,便闖了進去,眾守衛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環視一下四周,除了幾個守衛再無其他,眾人都以為是看花了眼,又氣定神閑的守在門口。蕭十一郎看著這場景無奈之下,只得從一旁的圍牆上一躍而下。

司馬山莊雖然沒有連家堡氣派,但是卻也不小,雕樑畫棟,亭台樓閣,九曲迴腸的迴廊,到處都是假山池水。蕭十一郎一連穿過幾道月桂門,都沒有遇見幾個人,看來,這倒是偏房,所以平常鮮有人過來。蕭十一郎來到一座院子裡面,四周都是房,他也不知道蕭瀟有沒有在這裡,突然之間,耳畔傳來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蕭十一郎大吃一驚,循著聲音快速奔去。

繞過一個大池塘,穿過大門,來到一個大院子。蕭十一郎遠遠的瞧見了一群司馬山莊的守衛與二鍋頭在交手,卻聽見二鍋頭邊打邊大聲解釋道:「大家都住手,我是連家堡的二鍋頭,特地來找司馬公子的。」卻聽其中一人大聲喝道:「哼,大膽狂徒,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闖司馬山莊,還敢冒充是連家堡的人,大膽狂徒,還不快放下兵刃,束手就擒。」那人邊說邊往二鍋頭的身上砍去,二鍋頭一手抓過那人的手腕,輕輕一扳,那人的手臂微微一麻,握劍不住,二鍋頭順勢便絞得他的長劍脫手。那人一見明明是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糟老頭子,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冷哼一聲,眾人出手更是又勁又狠,還聽那人目露凶光,喝道:「連家堡是何等地方,豈容爾等信口開河,污衊其名,大夥一起上,捉了這個竊賊。」說完,一群人又是撲了上去。

二鍋頭一聽,心中更急,急忙解釋道:「我真的是連家堡的人,只是事出緊急,不得已才擅闖司馬山莊,我與貴莊主司馬公子相識,還請司馬公子相見,一切自有分曉。」二鍋頭本來就無心傷人,現在他只想知道蕭瀟在哪裡,哪知道他越解釋那些人越是不信。哪些人聽著二鍋頭的話,一時之間面面相覷,然後一個守衛便抽身朝著司馬相的書房跑去。其他的人也都立在原地,手拿著刀劍全神警戒的看著二鍋頭,卻也是不敢上前。蕭十一郎用力一躍,落到二鍋頭的身邊,輕聲喊了一聲:「爹」。眾人一見蕭十一郎的身手,是個年輕人二十五六的模樣,臉上神采奕奕,眾人都想著:「這年輕人給這老頭喊爹,看來是兩父子,這老頭的武功尚且如此厲害,想必這年輕人身手定然差不到哪裡去。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到少當家的來時再行收拾這兩人。」不知道是誰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來者何人?」,蕭十一郎只是抿嘴一笑,笑道:「蕭十一郎!」一聽到蕭十一郎的名頭,眾人先是吃驚,更是不敢上前一步,蕭十一郎的武功何其高,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當下大家都只是拿著刀劍指著二人,臉上全是戒備的神情,生怕一個不小心二人突襲傷了自己。

半晌,那個通報的守衛去了半天都不見得司馬向前來的身影,二鍋頭心急如焚,不耐之色盡顯臉上,看了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又是烈日當空,當下全身汗流浹背,臉上全是汗水涔涔。在原地來回踱步,焦急道:「怎麼還不出來?」徘徊一次自言自語便往那門口望上一眼嘴上念叨一句。蕭十一郎也有些不耐煩的靠在假山上。又等了一會兒,司馬相還是沒有出來。二鍋頭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將劍往地上一甩,便朝著那黑衣人消失的門口追去,蕭十一郎也尾隨而去。眾人一見二鍋頭朝著司馬相的書房奔去,心中大驚。提著刀在後面緊追不捨。

二鍋頭一口氣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索,突然之間青天白日里兩個陌生人在司馬山莊出出進進,丫鬟婆子們見著嚇得不輕,都遠遠的逃開,一時之間,偌大的司馬山莊里亂成了一團,守衛們窮追不捨。司馬山莊雖然沒有連家堡和沈家有名望,至少也是武林世家,守衛森嚴,平素里誰敢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擅闖司馬山莊,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是事出有因,二鍋頭又怎會擅闖司馬山莊?

突然之間,二鍋頭遠遠的瞧見那通報的守衛正在敲門,但是久應不答,也不見少莊主前來開門。這是司馬相的院子,書房和卧房在兩個不同的方向。那守衛聽見動靜轉過頭來便看見二鍋頭等人站在院子對面的長廊里,心中大駭,又是害怕又是吃驚,只聽得哐當一聲拔劍出鞘,守在司馬相的房門口。二鍋頭快速奔到那人跟前,問道:「司馬相在屋子裡是不是?」,那守衛還未反應過來便見著二鍋頭已經欺身上前,心中甚是害怕,竟然忘了回答二鍋頭的話。二鍋頭一見,左手一拂,好似一道強勁的內力將守衛一推,那守衛站立不定,連人帶刀一起跌在了地上。

二鍋頭伸手一推那房門,竟然不動,微微一用力,只聽得裡面咔嚓一聲,又聽得兩截木栓倒在地上的聲音,二鍋頭抬腳便奔了進去。蕭十一郎甚感奇怪,心道:「在自家的卧房睡覺,還需扣上門栓?難道有古怪?」一般大戶人家守衛森嚴,半夜睡覺會拴上門栓有幾種可能:一、有重要的東西害怕竊賊偷走。二、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秘密。三、害怕別人的暗殺。第一種可能和第三種的可能性倒是說不通。司馬山莊偌大,金銀財寶自是數不勝數,一般決計不會藏在少莊主的卧室之中,司馬相武功高強,更是不怕別人的暗殺,再說了,司馬山莊守衛森嚴,又怎會有人敢輕易進入?那便只有第二種,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知道為什麼,蕭十一郎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來,有些莫名的害怕。剛準備進去,便聽見二鍋頭大叫起來。

蕭十一郎暗叫不好,提腳便奔了進去。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放佛在油鍋里煎,在火上燒,那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割都沒有這般的疼。

卻見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衣衫,床前安安整整的放著兩雙鞋,其中一雙是一個女人的鞋襪,還有一個男人的鞋襪。他越走進一分,心便越疼一分,心跳的也越快一分。床幔已被放下,二鍋頭一張臉變得鐵青,滿眼的心痛。卻見雕花大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男的正是司馬相,女的不是蕭瀟又是何人?蕭十一郎胸口氣血翻湧,口中一腥,竟是要噴出血來,但是卻見二鍋頭在一旁,又硬生生的吞下了肚去。蕭十一郎卻見蕭瀟的臉色略顯蒼白,頭枕著司馬相的胸膛,司馬相上身裸露,袒胸露乳,唇間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蕭瀟的玉臂也是露在外面,香肩暴露在空氣中。二鍋頭痛心疾首,探上司馬相的鼻息,還有呼吸,竟是睡得極安穩。蕭十一郎上前,左手橫揮,掌風凌厲朝著司馬相的臉頰招呼而去。

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司馬相的白面臉上已經赫然出現了五個手指印,蕭十一郎因為氣憤胸口劇烈起伏。司馬相也在這一巴掌的招呼下漸漸的醒了過來,以見天色大亮,又見著床前站著二鍋頭與蕭十一郎二人。二人臉色鐵青,滿面怒容的看著自己,司馬相一時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微覺臉上隱隱作痛。突然之間感覺胸口有東西,正準備看時,突然一件衣服突然蓋在他的臉上,然後身子一涼,胸口上的重物頓時離開了身子。又聽得蕭十一郎口中罵道:「好你個司馬相,虧我蕭十一郎當你是朋友,沒想到你如此禽獸不如。」

司馬相立即起身,他到是不明白蕭十一郎為何無故的罵他?當他看見蕭十一郎的懷中的人兒裹著他的衣服,又看見這地上凌亂的衣衫,還有床前那雙女人的鞋子之時,他頓時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卻見門口堵著全是家丁丫鬟守衛,拔刀指著蕭十一郎和二鍋頭,但是卻是沒有進門來。司馬相對他們會一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吧!」不多時,眾人一鬨而散。此刻房間中只剩下了四人,蕭瀟尚在昏迷著中。

司馬相見眾人一走,立即解釋道:「蕭兄,蕭伯伯,你們聽我解釋。」

蕭十一郎一聽,嘿嘿嘿的三聲冷笑,冷聲道:「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二鍋頭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冷冷道:「好,我二鍋頭倒是想聽聽你的解釋?」二鍋頭的手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暴漲,一直隱忍著怒氣。此刻若是誰敢惹他一個不高興,他定會劈得他頭腦碎裂,腦漿迸出。

司馬相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所有的證據都對自己不利,只聽得司馬相緩緩道:「昨夜我入睡之時,突然一個黑衣人衝進來點了我的睡穴,後來我就人事不知了,現在醒過來就是你們所見的了。」司馬相解釋。

二鍋頭一聽到黑衣人,又想起昨夜報信的黑衣人,即使不是那人所為,定然與那人脫離不了干係,冷聲問道:「那你可曾看清那黑衣人的長相如何?」

司馬相搖了搖頭,道:「那人是從我後面偷襲的,我不曾看見那人的面容。」

蕭十一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他現在滿腦子便是剛才蕭瀟與司馬相相擁而眠的情景,冷哼一聲:「事實擺在眼前,單憑你的一面之詞,未必能讓人信服,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你的開脫之詞?」蕭十一郎語中譏諷,他現在已經不能再呆在這個屋子裡面,再待下去,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掌劈死了司馬相。將蕭瀟打橫抱起,便衝出了司馬相的卧房。

「郎兒?」

「蕭兄?」二鍋頭和司馬相二人同時驚呼。二鍋頭看了一眼司馬相,鼻子裡面一聲冷哼,便追著蕭十一郎和蕭瀟而去。司馬相看著二人的背影,愣在原地出神,他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女子到底是誰,不過看著地上的衣服倒是有些眼熟,又看著蕭十一郎和二鍋頭如此生氣,如此袒護那女子,那女子一定是他們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誰呢?司馬相站在地上沉思道:「沈璧君沈姑娘?不可能,沈姑娘身在連家堡,連家堡高手如雲,她不可能被劫。難道又是城瑾?不可能,城瑾早在十幾天前都已經失蹤不見了的,再說就算是城瑾,蕭兄生氣情有可原,為何蕭伯伯也如此生氣?難道是蕭瀟姑娘?是了,蕭瀟姑娘在前些日子失蹤的時候,蕭兄和蕭伯伯便是這般的擔憂,多半是蕭瀟姑娘,只是蕭瀟姑娘被何人所劫持,又為何出現在司馬山莊?蕭兄又是如何知道蕭瀟姑娘人在司馬山莊?還捉姦在床?」司馬相一想到蕭瀟,滿腹疑團。上次被人利用與城瑾被連城璧捉姦在床,沒想到故伎重演,而自己還是中了計,到底是誰要陷害於我?司馬相正在思忖之際,聽得門外鐺鐺鐺幾聲刀劍相交的聲音,司馬相長嘆一聲,在自己的頭上重重的一敲,立即穿上鞋子和衣裳,奔了出去。

司馬相一口氣奔至花園,卻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守衛,倒在地上呻吟打滾。蕭十一郎懷中抱著個女子大步流星正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臉色著實不悅,顏若冰霜,眸如冷箭。二鍋頭則在一旁護送,鐵青著臉,臉上青筋暴脹。一群守衛將握著長劍將三人團團圍住,蕭十一郎前進一步,守衛便嚇得退後一步,個個面露警戒之色,卻是著實不敢上前動手。蕭十一郎此刻怒氣橫生,真恨不得一掌劈死司馬相,但是他還是理性大於衝動,沒能動手。但見著守衛們擋著他的路,心中怒氣全部發泄在守衛上,下手自是不輕,一出手便傷了七八個守衛,就算不是筋斷骨折,至少也得躺在床上幾天下不了床來,怪也只怪那幾個守衛運氣不好。

司馬相立即走上前去,大喝一聲:「住手!」守衛一見司馬相的人來,刷刷刷的讓出一條路來,拿刀圍剿的守衛一見司馬相來到,心下壯起膽來。卻見司馬相大步走上前來,對著眾守衛喝道:「全部都退下!」眾人一聽面面相覷,還是收了兵刃讓出一條路來,卻見司馬相來到蕭十一郎和二鍋頭面前,又一眼瞥向蕭十一郎懷中的女子,卻見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不正是蕭瀟又是何人?他的心中猛然一跳,久久不能平復,心中說不出的柔腸百結。對著二人一拱手打揖,態度甚是恭敬,眾人心中詫異,卻又聽司馬相道:「蕭兄,蕭伯父,司馬相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事關蕭瀟姑娘名節,司馬相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定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眾人一聽面面相覷,臉上神色各異,名節?負責?視線在幾人身上流轉,當下也瞭然。

卻聽見蕭十一郎冷哼一聲,冷冷道:「你若真想負責,何不就此自刎相謝?」眾守衛一聽要司馬相自刎相謝,當下臉上無不都是義憤填膺,刷刷刷十幾聲兵刃出鞘的聲音。眾人皆想道:「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便要少莊主自刎相謝,豈不是逼人太甚?司馬山莊雖然不及連家沈家,卻也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當下拔出長劍,若是蕭十一郎當真對司馬相出手,眾守衛皆一起沖將上去,教他死於亂刀之下,變成肉泥。司馬相一聽蕭十一郎之言,心中一怔,接著有長嘆一聲,道:「司馬相今日是百口莫辯,也罷,司馬相對不起蕭瀟姑娘,司馬相自刎之後,只希望蕭兄蕭伯伯以平怒氣,日後蕭瀟姑娘醒轉過來,希望她能原諒與我。」說完,奪過一名守衛手中長劍,便往脖子抹去,眾人皆是吃驚,想要阻止已然不及。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叮的一聲,司馬相手中的長劍從中折斷,劍刃繞過脖子,只削斷了耳畔垂下來的幾縷青絲。眾人見此,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二鍋頭快速扯下胸前的一顆紐扣,以內力彈將出去,震斷了司馬相手中的長劍。

司馬相驚魂未定,卻聽二鍋頭道:「司馬公子切莫衝動,此事雖然著實令人生惱,但是罪不至死,待查清事情真相,一切再做定奪。」司馬相怎麼說也是司馬山莊的少主,如果今日為了蕭瀟自刎身亡,若是傳將出去,必定累及蕭瀟名聲,而且若是因為此事與司馬山莊結為仇怨,於連家聲譽不好。二鍋頭只有先穩住司馬相再說。

聽著二鍋頭的話,司馬相的面上露出為難愧疚之色,看著蕭十一郎,蕭十一郎鼻子中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想死又何必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惺惺作態?」司馬相一聽蕭十一郎之言語中譏諷,不假辭色,不禁面露尷尬之色,瞧著二鍋頭。二鍋頭勉強陪笑道:「郎兒實在是心憂令妹,說話才會口不擇言,還請司馬少主海涵,在此,二鍋頭有事相求於司馬少主,還請今日之事不要泄露出去。」說完對著司馬相一拱手,司馬相立即還禮,道:「蕭伯父放心,司馬相以人頭擔保,今日之事決不泄露半句,誰要是泄露出去,我司馬相定斬不饒。」說完舉起右手豎起三指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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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連城之暴主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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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大鬧司馬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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