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感情掙扎

第九章:感情掙扎

小女孩麻利的開了兩台電腦,用手向樓梯一指:「二樓18號包房。」啟波扯著碧塵上了樓,碧塵覺得網吧里的人都在看她,頭都難抬的跟在啟波的身後,找到18號包房迅速走進去,所謂的「包房」就是用合成板做的隔斷,裡面長條桌子上放著兩台電腦,這就是一組包房,啟波和碧塵坐進包房后,碧塵的心情輕鬆多了,啟波笑著看她一眼,碧塵很狠的瞪他一眼,同時兩人都登錄上自己的qq,準備好面對面聊天的準備。

啟波的網名叫「與往事乾杯」,個人說明寫道:「將往事捏碎釀成苦酒,一口喝下苦痛只有一次。」碧塵看著啟波的說明微笑著,他最初的說明是這樣寫的:「網事如一杯加毒的烈酒,我已經醉死!」碧塵剛加他的時候,就是看到說明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碧塵的網名也由原來的「紫色之夜」已經改為「荷塘月色」,可見心情一斑。個人說明寫著:「我是你前塵丟棄的荷藕,佛前修來今生與你擦肩而過」。這也是後來改寫的,女人的心思總是有善意的憧憬!

「你好」碧塵先給啟波發去了信息,啟波沒有理會和回復她的信息,而是專註的看著她的qq頁面,然後對著碧塵笑下,笑的很凄涼,啟波看到碧塵的qq上就自己一個好友,再無其他的網友,他心裡一股酸楚,久別的曖昧湧上心頭,啟波轉開看著碧塵的眼眸,害怕碧塵發現他眼睛里晶瑩的東西,於是也打字給碧塵發過信息:

「你不覺得我可憐嗎?在qq上你也讓我一個人,怎麼不多加些好友給我做伴?」

碧塵看了啟波的信息,也看到他qq上人滿為患的樣子,撇撇嘴,又回復幾字:

「你以為我是你啊!很爛情!」

啟波回復道:「那你還喜歡我?」

「我喜歡你嗎?你是自我感覺良好!」

「是嗎?我就是感覺你喜歡我?」哈哈,啟波笑著看碧塵,說道:「網路真的很好,可以說毫不保留的坦露心裡的話!」碧塵接著他話說道:「是啊,也可以交很多的『朋友』,說到朋友兩字時加重了語氣,啟波沒有表態,沉吟一會,又打出一行字,然後也不看碧塵,眼神轉向另外一邊。

碧塵眼前是一行讓她心驚肉跳的字,那是啟波發過來的:「我想要你!我們好吧?」碧塵不知所措,手指緊壓在鍵盤上,qq聊天頁面上顯示的游標步步後退,空白處無言可現!啟波提出的要求很突然,雖然她很喜歡啟波,但還沒想過要和啟波越雷池發展,沒有一點的精神準備,她的心很慌,突然碧塵忙亂的站起身,不顧啟波的逃出包房,啟波沒有攔她,任她跑下樓去,收銀台的小女孩驚詫的看她,此時碧塵覺得別人的眼光不太重要,她想儘快逃出這尷尬的境地。

碧塵跑出網吧長舒出一口氣,心還在「咚、咚」的沒有節奏的亂跳,一時難以平靜下來,她怕啟波跟下樓,她面對不了窘迫的場面,自己一個人慌不擇路的快步走掉,她想快點躲避開。好在家離網吧不太遠,她很快就上了樓。

碧塵忙亂的開鎖,半天才打開門,回到自己的家裡心裡還沒平息,坐到沙發上還在想剛才事,她恨啟波為什麼要提出無理要求,打碎她的夢境,碧塵氣了一陣忽然又心酸起來,無名的淚順臉頰一顆一顆的划落,她委屈的抽泣起來,蜷曲著身體躺倒在沙發上。心裡有種遺憾,遺憾失去了啟波這個朋友,以後不會再見他了。碧塵突然想起一句話,反覆在腦海里閃現:「恨不相逢未嫁時」

女人的想法是浪漫的,男人更注重的實際。

第二天,碧塵起的很晚,一夜她沒怎麼合眼,腦海里都是啟波和那幾句話。她離開網吧時,沒能顧上看啟波一眼,但她可以想像出啟波當時的樣子,自己不管不顧的離去,讓啟波很難堪。一覺醒來碧塵又開始自責,怪自己遇事小孩子似的,傷害啟波的自尊。自己和啟波這樣親密的交往,只會出現這樣結果,早該預想到的結果。不是啟波一個人的錯,自己也站一半的責任,甚至多一半的責任,如果自己那天不衝動的去擁抱啟波,啟波也許不會有今天的要求。

碧塵整天處在胡思亂想中,心裡很想見啟波,但又怕見到啟波,總是矛盾著,她強迫自己想落源,想著想著就又跑到啟波那裡。晚上帶兒子散步,走著走著啟波又出現在腦子裡,碧塵暗中罵自己不該再想啟波,畢竟自己是有家、有老公、有兒子,自己對家庭要負責,對老公要忠誠,不能做讓老公沒面子、對不起兒子的事。但啟波的樣子總浮現出來在眼前,見到他的影像心就軟軟的。

連日來,碧塵都沒有上網,想就此避開啟波,而啟波的影象像黏在她心裡,總出來糾纏著她,碧塵就這幾天的工夫就瘦了一圈。她給洛源打個電話,想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洛源正在開會,讓她掛線說有時間再打給她,碧塵掛了電話,心裡像被掏空。      

她不自覺的打開電腦,隱身上線,她想偷偷的看啟波一眼,只是看一眼而已,啟波的頭像黑沉著臉,沒有理碧塵的意思,碧塵等了一會,希望啟波上線,可是沒有音信。

碧塵忽然有些擔心,啟波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啟波就是個大孩子,他不太會照顧自己,這麼一想心就總提著放不下。

一連幾天都不見啟波上線,碧塵心又慌起來,而且腦子裡出現啟波的形象時,就聯想到啟波遇到各種的險情,碧塵實在是坐不住,晚間等不到啟波上線,就下樓奔到和啟波見面的地方徘徊一陣,但是沒有捕捉到啟波的身影,碧塵有些著魔似的,希望啟波突然從哪個方向奔她走來,又怕他此時出現自己不知道如何才對。

夜深了,氣溫漸漸的下降,碧塵的心也隨著暗淡下來,恍惚中自己問自己:「啟波,在這個世界存在嗎?他是自己設想出的人吧!為什麼突然會失蹤?」沒有答案、也沒人回答她,碧塵向空氣傾訴自己心聲,夜的涼意侵透全身,她打個寒戰,默默的轉身,自言道:「該回回家啦!」

碧塵每天晚上給洛源打個電話說一會話,她有意不上網,不再聊天。白天沒事時也掛上qq,也不找人聊天,說也奇怪自從碧塵改了網名就沒人再加她,碧塵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事,她只是在線,qq可以呼吸到外界的氣息,有時她也看看啟波黑沉沒有音信的頭像,不自覺的去聽她和啟波都愛聽的《求佛》,一遍一遍的、不厭煩的,碧塵打開網頁瀏覽新聞,無聊的打發著日子。

半個月過去,碧塵相信啟波是自己設想出的人,都是編造出的故事。她在麻痹自己,她對著鏡子笑自己痴、笑自己傻,笑著笑著眼角就閃動出點點的星光。

碧塵不喜歡《求佛》,很迷戀《秋天不回來》,她覺得這首歌就是寫給她的:

我還一直靜靜守候在相約的地點,

求求老天淋濕我的雙眼、冰凍我的心,

讓我不再苦苦奢求你還回來我身邊。

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

我還一直靜靜守候在相約的地點。

求求老天淋濕我的雙眼、冰凍我的心,

讓我不再苦苦奢求你還回來我身邊、我身邊。

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

我還一直靜靜守候在,

相約的地點。

每次碧塵都聽的很投入,這就是她自己啊!她在等、在奢求那份愛回到身邊,碧塵反覆聽著、跟著哼唱、、、、、、

「秋天的童話結束了!」碧塵這麼想著。心裡對挂念啟波漸漸淡去,她對自己說,慢慢會忘記的,一切會過去的。

就在不回來的秋天裡,啟波的頭像亮了,亮的很突然,而且是上午時分,碧塵又驚又喜手都在抖,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會這麼激動。

「碧塵,你好嗎?」啟波上線就搖晃著問。

碧塵眼睛一下子就濕了,她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好,你呢?總沒見你,忙什麼呢?」

「哦!你好我就放心了。」啟波遁了一會說:「我回老家給父母遷墳,就住些日子,平靜下自己!」

「喔,那你請長假?」碧塵才知道啟波這麼長時間沒上網就是在老家。

「我又失業了!」

碧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啟波,為什麼失業啊?堅持這麼久了多可惜啊!」

「我和老闆吵起來,就不幹了。」

「多長時間的事?」

「你分開的那幾天!」

「為什麼不珍惜工作?要和老闆吵架呢!毀自己的前途。」

「那幾天我心情不好,他總在我身邊嘮叨,我就不耐煩,不過早就看他不順眼。」

 「」碧塵無語,她能在說什麼呢!啟波不是脾氣暴躁的人,居然和老闆吵架,還是在自己和他弄僵的幾天後,還用說嗎,碧塵唯有自責:「要知道啟波找到這份工作不容易,卻這麼輕易的丟了。」碧塵很擔心啟波的飲食生活:「他自己生活,沒有人照顧,沒了薪水吃什麼呢?」

「怎麼不說話?」啟波先說道。

「不知道說什麼能安慰你!」碧塵不再自語

「呵呵,幹嗎要安慰我,我不在乎,在找新工作。」啟波反而安慰碧塵

「已經站住腳,何必要從頭再來!」

「我不怕,我有能力,彪哥都說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呵!」啟波開玩笑的和碧塵說,意思是讓她放心。碧塵怎麼能輕鬆起來呢!

「對了!」啟波問道:「我才回來兩天,晚上總不見你上線呢?是不是老公在來?」

「是」碧塵臉紅了,她不願意啟波知道她對他的懷疑。

啟波「哦『了一聲。再沒有問話。

碧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心裡很是高興,不願意啟波下線而去,原來碧塵還以為自己可以漸漸淡忘啟波,才發現啟波在她心裡是有多重要,他不來她滿心的怨怒,他來她心裡的花開了。

碧塵沉吟片刻,說:「我想見你!」

「不行!」啟波拒絕她,碧塵很吃驚。「為什麼?是在記恨我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啟波忙解釋:「我病著呢,怕傳染你!」

「怎麼?,你得什麼病啊?」碧塵很急。

「沒事,是感冒!」

碧塵長出了口氣,又皺著眉頭:「嚴重嗎?」

「快好了,沒大事!」

「那就好,我真的得看看你去,站在朋友的立場也要這麼做啊!」碧塵真誠的說。

「我謝謝你,不必了,我說真的呢,不用來。」

「怕見我嗎?」

「不是,其實我很想你!」

「那就別再拒絕,告訴我你的地址?」碧塵很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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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事緣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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