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禍害晨晨

2、晨晨

「還不就是那個女人。」小健吐出一口煙，笑道。

「晨晨？不是叫這短命鬼別去沾她？」我朝小健看去，看到這小子一臉猥瑣，整個一個淫蕩的表情。

「黃毛這小子最近像發情的公狗一樣，到處找田，聞到味道就跟關了5年才出籠子的一樣急色」大頭接過話，看了看我，笑笑加了句「跟你一副德行。」

我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反駁，從門上的透明窗口往裡面遠遠望去，黃毛的頭經過了處理已經包紮好，只是側邊位置還有些暗紅色的漬跡，左眼框因為受了重擊淤血而高高隆起，沒擦拭的血漬有些淌在上面，在暗紫色的隆起位置划綻起一片紅色的痕迹，他趴在一張光禿禿的皮質病床上，右手夾了根煙，無力的耷拉著，嘴巴不停地罵罵咧咧，時而發出一聲慘叫，如鬼哭狼嚎。黃毛身邊站了2個人，一個瘦高的男人戴著口罩面對著我，正目不轉睛地在他的腰部進行縫合動作，另一個矮小的護士白帽下扎了個馬尾，背對著我，手上也有動作。

「那女人呢？」我嘆了口氣，眼神也沒轉移，朝小健問去。

「還房間里吧，睡死了，昨晚估計嗑多了，整一個禍害啊！」小健咧咧嘴，滿眼的鄙夷。

晨晨是歡樂時空娛樂城的坐台小姐，圓臉，齊肩的微卷中發，在熾白的燈光照耀下，頭髮是如暗火一般的紅色，夜場里瞄過去的時候，在晦暗的燈下，卻是深沉卻光亮的紫色，細長的眼睛，帶著個湛藍的隱形眼鏡，眼睛朝你看來的時候，能把你望出水來，艷麗的唇間出聲就是嗲聲嗲氣，哥哥長哥哥短，能哄的一般人一愣一愣。每天晚上7點上班，凌晨2點左右下班，臉蛋算不上漂亮，但是人工刻畫的很嫵媚，喜歡用濃烈的不知名的法國香水，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那味道是不是來自於傳說中的浪漫之都法國，只是偶爾遇到的時候她總是會刻意地提起，「妹妹我這香水一老闆託人法國帶回來的，我們這還沒的賣呢，沒見識！」。。。。。。習慣性看到男人就拉著胳膊使命地貼，一雙眼死死地盯著你不依不撓，她每天都穿的很職業，緊身裝，死死地貼著肌膚，走起路來兩顆肉彈一顫一顫，屬於洶湧型，喜歡僵硬的翹著屁股，搖著腰身，瞪著高跟鞋，走起路聲音踢踏刺耳，蹬蹬的響，所謂晨式三奪，就是以聲奪人，以味奪人，以胸奪人。晨晨酒量差，酒品極好，來者不拒，2杯下肚就發嗲，經常賴著客人要K，所以，經常因為喝高了忘記問客人要小費，嗑aI了忘記管好自己的褲腰帶，並以此名聲在外。

「說吧，怎麼個經過」，我搖搖頭，把晨晨踢出腦袋，朝大頭問去。

大頭大致說了下事情經過，那妮子前段時間碰著個男的，也是少根筋的，誰都知道，這妮子名聲在外，那男的聽說她好上，經常在樓下候著，看見那妮子就拉拉扯扯，上下齊手，昨天那小子跟一同伴專門帶了K要去點晨晨，本想著晚上有著落了，沒想黃毛這小子估計喝開心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妮子貼著他，沒帶看就被攙著出了包房，結果正好碰上，兩句話沒對上嘴就先動了手，三兩下打發了那兩人，黃毛我是知道的，下手很快，一般的小痞子容易打發，不過這下晨晨那女孩子倒是要到處吹噓了，黃毛，一個平常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陳家大少，為了她跟別人爭風吃醋，還被捅了刀子。我咧嘴笑了起來，確實是個吹噓的資本，按照黃毛的家世，以及他本人帥氣陽光的臉蛋，淫蕩的內心，張嘴便來的甜言蜜語，抬手就砸的人民幣，一夜七次郎的偉大戰績（詳見下文）。身邊的美女從來就是走馬換燈，再次的一個，也不知道要比這個晨晨強上幾倍。

「１1點過點的時候這小子就起來了，約了我跟小健去bluebar打球，不過剛下樓就被那男的帶了5個人堵了，其中有2個是狠手，一照面就頭上一鋼管，黃毛晚上打炮估計腿發軟，被人後面踹了就倒地了，起來想跑的時候被人用管子朝肚子就頂了一下，兩邊被人架住撒不了腿，那男的就趁機後面跟上捅了他一刀」，我暗罵了聲活該，卻也是怒火中燒，拍了拍小健的肩膀，低聲道：「給宗明打個電話，晚上老爹那碰面」。小健抬頭很鄙視地望了我一眼，滿眼的「早打了，還用你說」。

「痛死我了，你媽的，醫生叔叔，您老下手輕點」黃毛罵罵咧咧求饒的聲音傳來，只看見他咬牙切齒，渾身僵硬發顫，鼻高眼低的直咧嘴，黃毛一頭烏黑濃密的短髮，不染，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