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雨下預定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雨下預定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四章雨下預定

「教主,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白光護法可憐巴巴的看著一意孤行的風綮胤。跟在教主的身邊,白光護法簡直操碎了心。這迴風綮胤又臨時改變計劃,讓北燧和還沒到的河南義去攻擊皇宮,自己和弋邪去攻打國師的府邸。也就是說他要在一天之內攻進這座告樞國的國都,還要完美的結束戰役!「這樣子做太草率了吧!教主,你別忘了國師那邊還有一個柯秋楓,現在連他會從那邊出兵都不知道就貿然這麼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風綮胤深眸動也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地圖,壓低聲音說道:「他會去東邊。」

「為什麼這麼確定?萬一不是呢?柯秋楓算是國師的皇牌吧?他怎麼可能去攻打最弱的東邊?」

「他會去的。」風綮胤的一字一頓的說。就在剛才,柯秋楓已經來信告訴他說畲濼寒被國師請回府了,而他本人將和那個假的柯秋楓正面交鋒,如果他不來找他那麼他就去找他。

風綮胤仔細的看了地圖后發現沒有一點實權的皇宮其實不是很難攻,相比之下國師那邊的戰鬥力比皇宮更高,對自己的威脅更大。如果說自己和假的柯秋楓和國師同時對戰的話風綮胤知道勝算很小,所以他果斷的利用柯秋楓一定會和假的柯秋楓交鋒這件事把假的柯秋楓扔給柯秋楓的同時還借柯秋楓的手把他引到別處。之後本著自己和弋邪的默契較高,柯秋楓和河南義的默契比較高的原則就這麼分配了接下來的活動安排。雖然說是經過縝密的考慮的,但是教主大人你的這個決定看起來真的很隨意啊,怪不得白光護法急得焦頭爛額的拚死也要攔著你了。

教主大人想做的事情原則上就算是他爹復活了也不會更改的,所以教主大人任由白光護法在那裡說得口吐白沫也左耳進右耳出,直到最後他才抬起了頭。看到一直無動於衷的教主終於有行動了,白光護法以為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有效,充滿期待的看著教主,但是沒想到風綮胤一說話他就徹底被氣暈了。

風綮胤說的是:「河南義他們到哪裡了?」

這個時候,河南義正在自己紮營的地方和士兵們熱火朝天的煮火鍋吃,他在自己的帳營里正吃得開心,突然有人來報,「主帥,教主有命令了!」

「什麼任務?」河南義燦爛的笑著問,他說話的感覺就像是報信的人即將說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而不是很緊急的軍情之類的。

「教主說讓你和北燧帶領的軍隊一起去攻打皇宮。」

「北燧嗎?」河南義重複了一下這句話,想了想之後他立刻就明白了北燧軍隊裡面深刻的「含義」,邪魅的笑意劃過河南義性感的唇,他問:「那風綮胤呢?」

「教主和副教主去攻打國師的府邸。」

「真是任人唯親啊。重活和危險的活都交給我和柯。」河南義調侃到,對那個報信的說:「你回去告訴你家教主,我心情好了就立刻出發。」

士兵大驚。

這時候河南義身後幽幽的補了一句話:「應該趕得及給他收屍。」

士兵嚇得臉都綠了,吞吞吐吐的應了聲,「是,是!」之後就立刻逃離了這個「狼窩」。

這麼毒舌的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河南義回頭,笑著對白禹歌說:「你不要這麼嚇人家嘛……咦,你怎麼在這裡?」

白禹歌一臉不開心,說:「當然是來看一下你怎麼還沒死。」

「白……白禹歌!」剛才被河南義騙去采蘑菇的皇甫芍、真藍、皇甫軒和小美女兩手空空的帶著一肚子要宰了河南義的憤怒走回來,四個扎著圍裙的孩子剛掀開門帘就看到裡面竟然有一個不速之客!四個人全部呆站在門前。

白禹歌看著掃了那四個人一眼,冷冷的問:「你們這是被河南義騙去給農民當苦力了嗎,穿成這樣?」

皇甫芍羞愧難當,把圍裙解下來往地上一扔,厲聲問道:「我才要想知道你不在北燧那邊來這裡幹什麼?」

白禹歌還沒有回答就聽到真藍和皇甫軒恍悟的驚嘆,「原來白禹歌是在北燧那邊啊!」小美女睜著萌萌的大眼睛問皇甫芍:「芍芍姐姐不是和弋邪哥哥一起的嗎?是怎麼知道的?」

「我……」皇甫芍羞愧不矣,在那裡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白禹歌恍悟,「我還以為你是這邊的人,原來是弋邪那邊的?那麼你來是為了什麼?該不會是向弋邪表白被拒絕了所以就來這裡尋求安慰吧?」

「才不是!我是來傳達軍情的,過會兒還得回去!」皇甫芍暴跳如雷!

剩下的三個人齊聲說道:「我們可以作證這是真的,她說弋邪發現我們這邊行軍太慢了,於是叫她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之後小美女補充到:「但是芍芍姐姐來了之後就和我們一起被帥氣哥哥騙去樹林里采毒蘑菇。」

「這種事情可以不用說!」皇甫芍羞愧難當,回頭大聲對小美女說。

小美女立刻把嘴巴閉起來,還用手捂著嘴,表示自己絕對不再說話了。

皇甫芍回頭看向白禹歌,問:「那麼你呢?你來是幹什麼的?」

「風綮胤說讓河南義和我們那邊一起攻打皇宮,但是柯秋楓說河南義這個人信不過,讓我過來提醒他,順便監督一下他有沒有懈怠什麼的。」說完他看了兩眼河南義帳營中那鍋翻滾著誘人火紅湯汁的火鍋。「事實證明,柯秋楓的擔心一點也不多餘!」

「柯秋楓!」除了河南義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大驚。發現河南義沒有吃驚后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河南義尷尬的笑笑,說:「不要這麼把矛頭指向我嘛,怎麼說我也是這裡的主帥。」

白禹歌頗感吃驚,問:「你怎麼不吃驚?」

河南義燦爛一笑,說:「關於寒去警惕林救柯這件事我也是內幕人員之一,而且剛才信子來報說會讓我和北燧那邊的人一起行動我就知道柯在那邊了。」

「你們果然瞞著我那時候。」白禹歌非常不開心。回頭,當看到那四個人一無所知一臉求知的神情之後白禹歌的心情又稍稍好了一點。「起碼我比你們早知道。」

河南義笑道:「柯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來,坐下來一起吃個火鍋慢慢說吧。」

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一聞到白禹歌攜帶了很多八卦的信息之後真藍和小美女立刻過去給白禹歌騰出一個絕佳的位置,笑臉盈盈的邀請他入座。皇甫芍心裡盼望白禹歌留下來又不希望他留下來,神情糾結的站在那裡。而皇甫軒發現自從白禹歌出現之後他妹就暴躁了不少,於是就緊緊的盯著皇甫芍看,一邊看一邊猜。

白禹歌果然不領情,站在那裡不動。

「來嘛來嘛!」真藍和小美女再一次出動「美人計」,盛情邀請。

白禹歌冷冷的說:「我才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柯秋楓的事情你們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這個故事有點長……拿個碗給我。」

真藍和小美女大喜,趕緊給白禹歌遞碗遞筷子騰位置。皇甫軒開心的坐過去一起吃,皇甫芍在大家的盛情邀請下也坐下去一塊兒吃飯。

一頓火鍋美美的進行中……

「所以說柯秋楓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白禹歌說,從神情來看吃得非常滿足。

「好感人!」真藍和小美女兩個妹子聽到柯秋楓和畲濼寒驚天動地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後被感動得稀里嘩啦!連皇甫軒這個大男人都被感動到了。唯一臉色比較難看的是皇甫芍和河南義。河南義臉色難看很容易就知道為什麼了,而皇甫芍臉色難看是因為剛才白禹歌有失偏頗的把重點放在之後畲濼寒和柯秋楓那可歌可泣的故事時把自己為了氣一下那個剛出現的柯秋楓而故意關心畲濼寒的一段一字不落的詳細描述了。

現在那個誰的心裡堵得很。

真藍不能體會氣氛的本事真心越發風強悍了,她聽完后扭頭看向河南義,「好心」的提醒道:「河南義,這下你徹底沒戲了。」

河南義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不提這茬你能死啊?但是他隨後就釋然了,本來以前就是這樣的,現在只是一下子回到了以前的格局,自己有什麼傷心的?況且這一路走來自己還成功的和畲濼寒親密接觸了幾次,雖然她都是不樂意的……但是怎麼看自己都不虧吧!

河南義釋然之後針對柯秋楓把畲濼寒扔給國師那個老妖精發表了意見:「寒受著傷柯還讓她去單獨會國師?」

「他說你和他是同一種人。」白禹歌冷冷的提醒。

「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皇甫軒問。

河南義想了一下,果斷的搖頭,「怎麼可能!」

大家心中感到寬慰。

河南義又補了一句話:「你以為我能攔住寒嗎?所以還不如果斷的讓她去!」

其他人遠離危險人物中……

白禹歌說:「風綮胤說你和柯秋楓得在明天破曉之前把事情解決。」說完之後就吐槽了句,「我看你的大軍趕到國都的時候都已經累死了吧。」就走了。

「啊!是哦!」河南義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城外蠻遠的地方,他站起來,說:「快點快點!吩咐下去,穿上蓑衣我們趕緊行軍!」柯秋楓的事情給了河南義極大的刺激,他瞬間幹勁滿滿的出去了。

屋子裡,小美女數了數裡面的人,奇怪的說了句:「少了一個人呢……芍芍姐姐呢?」

白禹歌要從這邊走回到柯秋楓那邊最快也要兩個時辰,但是他來之前柯秋楓已經就告訴他說回去的時候直接朝著皇宮去就好,他會先去攻打。所以白禹歌沒有走來時的路,而是換了一條路。走到一會兒,當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冷冷的說:「出來。」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我叫你出來沒有聽到嗎?」

身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白禹歌眉頭一皺,出劍朝身後飛去,但是劍沒有擊中任何物體。白禹歌略感失望,把劍控回來。

「沒跟來嗎?不可能啊。」白禹歌在心中說,隨後又非常沉靜的說:「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走了。」但是身後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白禹歌心中無限的失望,但是外表還是裝作不想玩下去的樣子邁開步子要走。

一個紅色的身影落在他面前。

白禹歌心中大喜的,但是外表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皇甫芍十分不解的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的?」

白禹歌冷冷的給了一句能噎死人的話:「因為你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弋邪說的?」皇甫芍大驚,問。

白禹歌無意的笑了一下,給了一個同樣欠扁的回答:「因為我喜歡你。」

「你……」皇甫芍同學再一次被自己喜歡的人告白,徹底蒙住了,她立在那裡,呆若木雞。

白禹歌面無表情的走了。

「你騙我。」皇甫芍不相信的說。

在白禹歌路過皇甫芍身邊的時候白禹歌輕輕的說了句話,讓皇甫芍徹底的呆住了。他說:「我是認真的。」

白禹歌就這麼從那個呆若木雞的皇甫芍身邊走過了。兩個人慢慢的遠離彼此,距離一步一步的拉遠。

我是認真的。我是認真的。我是認真的。

這句話像是一個來自遠古時期的誓言一樣讓皇甫芍一再回味,最後為此流下了淚水。

皇甫芍不知道哪裡的勇氣,跑過去從後面抱著了白禹歌。白禹歌震了一下,但是他沒有掙脫皇甫芍,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給她抱。

如果白禹歌談過戀愛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轉過身來抱著人家女孩子。話說作為一個一直這麼大男子主義的人白禹歌你就算是本能也知道回過身來抱著人家吧,你光是站著是幾個意思啊?

「為什麼喜歡我?」皇甫芍問。

白禹歌不說話。

皇甫芍再一次覺得自己被白禹歌耍了,失望的嘆了口氣,抱著白禹歌的手鬆了。她無神的喃喃自語,「果然,你就是逗我玩。」

白禹歌突然抓住皇甫芍的手,皇甫芍大驚,不知道白禹歌是什麼意思。白禹歌明顯有點緊張,手上冒出了冷汗。想了一會兒,他說:「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對。皇甫芍,在震威鏢局被你挑釁之後就注意上了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後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上你了……這麼說可以嗎?」

皇甫芍笑了,笑意燦爛明媚勝過春日暖陽。她說:「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你說!」白禹歌看起來有點迫不及待。

皇甫芍笑著說:「那次我們被柯秋楓追殺,你冒死回來救我我救喜歡上你了。」

白禹歌毒舌的特性又開始了,他說:「還好那時候因為好奇你會怎麼死就回去了。」

「你……」皇甫芍又被白禹歌噎個半死。

白禹歌抓緊皇甫芍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等我。」

「啊?」皇甫芍大惑不解。「什麼?」

白禹歌不說話。他剛才想回頭抱皇甫芍來著,但是就在打算轉身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畲濼寒的預言。就算畲濼寒的預言里沒有自己,但是自己還有一個非殺不可的人!如果沒有殺了那個人,那麼自己永遠都不會考慮其他的事情。他固然喜歡皇甫芍,但是沐君律的仇一樣重要!

白禹歌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道:「皇甫芍,這一戰之後我回來娶你。」

「真的?」皇甫芍喜出望外,非常開心的抱緊白禹歌,「好,我等你回來!」但是她的手突然被白禹歌掙開,之後白禹歌立刻就從她的懷抱中出去。皇甫芍吃了一驚,大惑不解的看著白禹歌的背影,靜靜的看著。蒙蒙的細雨落下來,雨中靜立的兩個人,一白一紅的身影,一邪一正的存在。但是橫跨在他們之間的,卻是還沒有完成的心愿。

「你要走了?」皇甫芍問。她察覺到了白禹歌要離開的現實。

「嗯。」「你說你要娶我的。」皇甫芍說。

「所以,不要死了啊。」白禹歌低低的應了一句,毅然離去。

白色的背影慢慢遠去,紅色的身影瀟瀟暮雨中顯得有些落寞。之後,她抬起頭,感受著這冰涼的細雨。細細的雨絲落在她光潔的臉龐上,許久,火紅的唇微啟,她說了一句:「嗯,我等你。」

紅色的背影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兩個身影越走越遠,但是卻有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彼此。約定好下一次的見面,所以一定活下來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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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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