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楊誠的迷蹤下落
「為什麼？」李曉好奇的問，如果真這樣的話陶然應該很傷心才對,為什麼還一副挺替對方同情的味道？
陶然道：「他只愛我的,要想讓楊誠劈腿,估計得強上他才行。呃……你們都是男人,應該知道一個女人想硬上男人的話，還得看對方有沒有心情，對吧？還有,楊誠的自理能力差，當小三能當到像我一樣為了他寧可變成煮飯婆,那我也只好認了,我輸得不冤枉。而最重要的是我信任他,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信任他！」
嚴岩看了陶然兩眼，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很不一般，就像現在，他也開始對她有了好感。無論哪個男人而能到她的青睞，無疑都是天大的福份。那個楊誠，命很好！
陶然接著道：「他在國外，我在國內，平時思念的時候就通過視頻和電話聯繫。而最近他和我的聯繫越來越少，直到中斷。近幾個月的聯繫中他一直提到要參與一個什麼寵大的研究計劃，他對這個非常有興趣，另外他們也會支付給他可觀的薪水。楊誠挺興奮的說以後要給我們買大房子，買顆嵌了很大粒鑽石的定婚戒指。不過具體說到是什麼研究工作的揚誠不誠說得太詳細，說是有保密條例約束著。」
「最後一次聊系的時候他很興奮，說就快要回國了，馬上就可以和我見面。」說著，臉色紅了紅，道：「我們雖然一直在一起，可從來沒有……他說要等到結婚，至少要定婚，這次就是打算回來定婚的。我們兩個都期待著情人間那件親密的事情發生。」
李曉微微皺眉，不明白陶然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個，看她那模樣明明是說起情人間親密事情顯得極不好意思，為何要說？
接下來陶然就說了答案：「可自從這次聯繫以後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什麼都沒有，沒電話，沒網路視頻，沒有郵件，沒有信箱留言，什麼都沒有。彷彿他一夜之間就從地球上蒸發了一般。楊誠的風格不是這樣，超過兩天不跟我聯繫他就會想念我，我也是。一星期以後還是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我開始不安。」
「你們知道，女人……總是想這想那的比男人想得更多。開始我還只道是我自己多慮，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和他聯繫上。我通過記者的渠道多方查詢，能證實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他已經回國，而人卻不知去向。」陶然的臉變得凝重起來：「兩人分別已久又互相愛戀的情人能有相聚的機會，換了你們會怎麼辦？」
嚴岩答道：「我會不顧一切的飛奔到他身邊，熾愛不止。」
「對了。」陶然點頭：「我想要他，他也要我，沒理由不來找我。而他已經回國，又不來找我的原因，我想來想去只能有一個：他身不由已，沒法來找我！特別是最後一段時間的通話，他隱隱約約有提到參與了一個秘密的研究計劃，所以我只能朝這個方向上想。」
陶然仔細的思索著，思路清晰的道：「我是記者，醜陋的事情見過一些，無論公布出來的，還是沒公布出來的。回國了又見不得人，整件事情就顯得不正常，是什麼研究會這麼秘密，連人都不讓見？我多方打聽，國外那邊說得語蔫不詳，更奇特的是無論問到哪一方，對方都處處迴避，敷衍我，搪塞我，就是不告訴我他的下落。換了你，身邊的重要的人這樣身處不明之境，你不會擔憂？」
王浩收了不正經的神色，認真的點頭：「我會。而且我還會把整件事情搞個水落石出，直到安全的找到人，親眼看到他安全健康的活著呆在自己身邊我才會安心。」
嚴岩也額首，他和王浩想的完全一樣。
「我就是這樣做的。」陶然道：「結果我發現，無論我往哪個方向調查，結果全是鑽進死胡同。這就讓我更加震驚懷疑，怕他不小心卷進了什麼危險里。我先頭說過的，楊誠就是一個傻傻的學者，高智商低情商，要騙他不太難。」
「最可怕的是，是什麼樣的機構有這樣寵大的財力、物力、權力，才可以把一個大活人完完全全的藏起來？不是我自誇，當了幾年的記者以後，手裡也有一定的人脈和調查渠道，做起調查工作時也比較有經驗，普通的事件調查完全難不倒我。更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有時候市警察辦案都還要來求助我，因為像我們記者這樣的人士，一是沒披著警服會讓人本能的戒備，二是就算身分曝光也可以用登報公布醜聞的方法小小的威脅一下，有時候效果會意想不到的好。而我居然什麼都查不到，請注意，是什麼都查不到！」陶然重重的強調自己調查結果為零，又道：「這不得不讓我害怕，感覺自己面對的像是一個巨大黑洞，看不見又摸不著，但卻能感覺得那股強大得無法抵抗寵大力量。」
「我查來查去什麼都查不到，心裡就更慌更怕。可是又無從查起，有一段時間我想到楊誠心裡亂跳一通，氣都喘不過來。」
陶然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道：「就要我絕望得就快要去報警尋人的時候——以前沒報是因為覺得事情詭異，怕自己不妥當的做法會讓他更加危險，而那時我絕望得差不多什麼都顧不得了。這時候，我收到一張明信片，楊誠寄來的，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楊誠寄來的。」
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明信片遞給三人傳看。
嚴岩瞅了一眼，沒感覺。王浩拿在手裡轉著看，開始皺眉。李曉只瞧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道：「我記得這張明信片，它是記念小鎮成為全國試點鎮時的記念套，一其有十張，這一張是在河灣那邊的電廠附近照的。蘇星就有一套，我買給他的，全套。」
陶然喜不自禁的看向李曉：「真的？我查來查去也是這個答案！我收到明信片是先是狂喜，因為終於收到了楊誠的消息。而後迷惑，你們注意看，地址是從青城山寄出來的，落款人也寫的不是楊誠的名字，可我跟他一起那麼多年，還能認不出他的字跡？如果不是太熟悉他，只看這張明信片除了字跡外的東西，我會以為是誰寄錯了。因為我是在公司收到它的，整個公司人不少，寄錯或是收錯是常有的事。可我一見到那字，就能肯定是楊誠，他隱了姓名，改換地址，而且寄到我上班的地方，就是用一種隱秘的方式想和我聯繫上。」
李曉接過來仔細看，落款人叫蒙自，和中國雲南的一個城市同名。除了蒙姓平常並不常見以外，整個名字並不顯得有什麼特別。明信片背後的留言更是簡單：風景宜人，寄過給來給你留念，祝平安！
然後就沒了，當真是只看明信片而不深思的話，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當時並不知道青城山沒有這個景色，只覺得景色似乎看上去太過平常。然後我就去查，查來查去才發現這不是青城山的風光，而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鎮的景色。」
陶然臉上露出古怪而驚懼的神色，又道：「從青城山寄張不是青城山風光的照片出來，感覺就像去麥當勞點小面吃一樣古怪。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小鎮，而是就風景明信片來說，小鎮的景色也實在平常了些。寄個黃山景色的，或是美麗的九寨溝我還不覺得奇怪，為何偏偏寄這幅不太起眼的小鎮景色明信片來？更是從青城山這個名氣不小的旅遊景點寄出來的，就更古怪了。除非，他就在用這種隱蔽的手段告訴我，他就在這裡！別忘了，楊誠的智商很高，大學的時候他的導師就欣然說過他最適合搞科研。如果他覺得不安全，或是受到了什麼管制，他又想用這種隱秘的辦法告訴我他的下落，這就解釋得通了。」
「有理，我也像你那樣想。」李曉點點頭，陶然驚喜無限的看著李曉，覺得自己豁出來不顧顏面的來搭訕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陶然深吸了口氣，手指顫抖著從錢夾里掏出一張照片，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努力了半天才把顫個不停的照片遞過來，一臉小心翼翼就怕希望太大失望就更大的表情，顫聲道：「李……李……李曉，你有沒有見這個人？他就是楊誠。」
李曉瞧了一眼，表示沒見過。陶然臉色猛然刷白，卻見嚴岩和王浩臉色大變。
嚴岩看向王浩：「是他？」
王浩鄭重的點頭：「錯不了。」
陶然歡喜得快要瘋了，聲音幹得就像指甲劃過玻璃般的粗嘎著嗓子問道：「你們見過他？！真的見過他？！」
「別激動。」王浩接過照片：「我可不可以問問，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為哪個機構做研究？」
陶然強自按捺著自己靜了靜，猶豫著道：「可能知道一點點。我事後仔細回放過所有視頻通話的錄製視頻——別問我為什麼會有這些，我是女人，不能和他通話的時候我就回放這些東西來觀看想念他。然後我就發現自從他提到過要加入那個研究機構的一段時間后，視頻里有時候會出現一個文件夾，一般都擺在離他比較近的位置，顯得挺重要。那文件夾有這麼大。」
陶然比劃著一個十六開的大小，道：「是紅色的封面，整個封面顯得非常簡潔，上面寫著兩個縮寫的字母。因為位置放到不是很近，我沒看到很清楚，但這兩個字母一個像是a，一個像是l。」
這次連李曉忍不住都瞳孔收縮，伸指捅進陶然的礦泉水瓶子里把指頭蘸了水，寫下：a.l.。然後問道：「是不是這個？」
陶然仔細看著桌面上的字樣，猶豫了許久，最後道：「應該是。」
話一出口，便聽到三個男人全在倒吸氣，三張臉一起神色變幻不定——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