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浴

第10章 同浴

結果兩人最後還是買滷菜回來吃喝,嚴岩的理由是外面人雜,李曉的理由是外面的啤酒太貴,共同的理由是實在熱得燒人,不如回去喝李曉店裡的冰鎮啤酒。

兩兄弟再次相聚,自然是有太多的話要說。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啤酒就像流水一樣往肚子里灌。

嚴岩已經有些微醉,一手抓著個啤酒瓶子吹喇叭,一邊偏著頭去看李曉,笑容有些呆:「我一直忘不了你總是當我的小尾巴的樣子。剛分開那會兒沒了你這根尾巴,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李曉面色微紅,嚴岩一點沒說錯,他當年就是這樣。多半是出於某種雛鳥心態,他被嚴岩發現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一睜開眼就看到嚴岩,從那時起嚴岩就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與嚴岩呆在孤兒院的日子,他總是跟在嚴岩身後,緊緊的閉著嘴不肯說話,嚴岩到哪他就到哪,連洗澡上廁所都不分開,儼然就是一根甩不脫的尾巴。很古怪的是李曉也極合嚴岩的眼緣,他那會兒還是個半大小子,對別人都沒有什麼耐心,唯獨對上李曉時耐心無比,不僅容忍他跟著,更是以李曉的保護神自居,誰敢動李曉一根毫行,他斗大的拳頭就會毫不客氣的砸過來。

李曉悶笑了兩聲,道:「那陣子別人都說我是你老婆。」

嚴岩噗的一聲大笑:「可不是怎麼地。我都在頭疼,你要賴上我怎麼辦。那會兒你又不愛說話,悶葫蘆的似的。我想跟你說清楚我不要一個男人來當老婆,又怕傷了你的心。我不怕你哭,但怕你拿那對無辜的眼睛看我。」

李曉大窘:「那是多大點兒的事?屁都不懂,就喜歡跟在你後面看你淘。」

嚴岩又樂了,放下喝光的酒瓶子又開了一瓶,喝了一口后笑道:「我走了以後你有沒有想過我?」

李曉一怔,下意識去看嚴岩。就看到他眼神晶亮的瞅著自己,眼底的神情很認真,固執的要得到答案。

微微嘆了口氣,誠實的回答:「想,到現在都想。所以在門口看到你的時候,感覺……真不真實。」

嚴岩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某種長久的期待塵埃落定那般舒了口氣,低聲道:「我也一直都在想你。哈哈,想你的傻樣子。」

李曉也有些微醉了,聞言心裡掠過一陣難言的甜密,舉起瓶子道:「干!他媽的想死我了!」

嚴岩哈哈大笑,舉起瓶子用力和李曉的撞了一下,兩人一仰而盡。

李曉雖然微醉,心思卻十分縝密。他早已經看出來嚴岩那個背包一直不離開身邊,每當他想去拿過來放好,嚴岩就會有意或是無意的阻攔。

想了想,李曉低聲道:「嚴岩,你這次回來只是休假?」

嚴岩頓了一下,嘆氣:「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是休假,也有任務。」

李曉輕笑了一下,道:「你在我在前太不設防,我當然能看出來。」

嚴岩親昵的去揉李曉的頭,笑罵道:「鬼精鬼精的,跟以前一樣,就是不再是個悶葫蘆了。我應該多防著你點兒。」

李曉嗤笑:「防我?只怕你再活幾年也沒防我的心。」

嚴岩於是嘆氣:「怕老婆的男人都沒出息。所以我沒出息。」

李曉大樂:「滾!誰是你老婆?說說吧,有什麼任務非要跑到這鄉下小鎮來,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嚴岩道:「還別說,指不定當真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哦?說說。」

「今天不說這個,煩人。咱們兩兄弟難得聚到一起,只喝酒,不說煩人的事。」

知道嚴岩說的是真話,不願意說起任務影響心情,李曉也不再問,只用目光徵求了他的意見后,把包提起來放到地鋪的枕頭邊上。那個位置應該很安全,最靠里,也最是視線所及,同時伸手也可以拿到。小超市最里建了個小二層的格局,被王浩這麼一隔,就成了樓上樓下兩間,現在兩人就在樓上,背包放在樓上的地鋪旁邊應該十分妥當。

李曉拎著它,禁不住咋舌:「裝的什麼鬼東西?這麼重。」

嚴岩抬頭用眼光溜了李曉打算擺放的位置,露出滿意讚賞的眼光,道:「別問了,是槍,還有其它武器,任務用的東西。」

李曉心裡打了個突,閉嘴不再問。

兩人又喝了會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嚴岩就站起來,搖晃了一下,很牛氣哄哄的道:「弟,去鋪床,哥去洗澡!今晚咱們抱著睡,說一晚上的親熱話。」

李曉悶笑了兩聲,乖乖的去鋪床。嚴岩一搖一晃的走到樓下,洗澡去了。

知道嚴岩那背包里放的是啥東西,李曉乾脆跑到樓下去把自行車鏈鎖拿上來,穿過背包帶將它鎖在支起樓板的柱子上。

幹完這個又去收拾兩人弄出來一地酒瓶子,正撿著,就聽嚴岩在樓下粗魯的大喊:「嘿!還他媽有空調,有淋浴,高級!幸好我來了,老子的津貼只能住二十塊錢一晚上的通鋪。還是我弟最好,肯收留哥哥。」

「前兩天認識了個有錢的大爺,他弄的。」

「誰這麼有錢?改天介紹給我親近親近,我就一窮當兵的,窮!」

正打算戲說那個無良醫生王浩,又聽嚴岩繼續亂喊一通:「什麼意思?李曉!你就是這麼對你哥的?趕緊給我送香皂和毛巾來!」

李曉受不了的搖頭,這活寶貝喂!還跟當年一樣,在親近的人面前永遠是這種缺心眼兒似的德性。

李曉拿著香皂和毛巾下去,那活寶貝正肆無忌憚的站在噴頭下,一邊哼著跑調不知道跑到哪個爪哇國的小調,一邊搓著自己一身健康黝黑的皮子,隔成浴室的推拉門大敞著壓根兒就沒拉上的意思,一具成熟陽剛健美的身體就大大咧咧的展現在李曉面前。

嚴岩的身體一映入李曉眼帘,李曉下意識就怔了怔。原先那個皮實的少年身體早已經見不著,看見的是成熟性感的男性身體,水滴自他緊緻精壯的身體滾落,出奇的好看,又讓人心裡心出一種不再那麼熟悉的陌生感。

「看什麼看?」嚴岩沖李曉大笑:「是不是羨慕老子的比你大?」

眼睛大大方方的在嚴岩兩腿間溜了一圈,是很粗大,不過……李曉嗤笑:「笑話!絕對比你大!」

嚴岩吸了口水,猛地轉向李曉噴過來,樂道:「不信!」

李曉被噴個正著,忍不也笑起來,那點才滋生出來的陌生感便沒了,展開毛巾學著沾水成棍的手法去抽他的屁股蛋兒。

嚴岩嘻嘻哈哈的躲避,那根男*物著實偉碩粗長,就隨著這個動作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竟是噼啪作響。

一個沒留神,被嚴岩一把眼疾手快的抓住毛巾一扯,李曉哎呀驚叫一聲就被扯了進去。嚴岩抓住他,將他推到噴頭下,笑道:「像以前一樣,一起洗。」

「好啊!」李曉童心大起,三兩把扒光自己的濕衣,擠開嚴岩站到噴頭下,兩人頓時笑鬧成一團,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時代無拘無束的時光。

嚴岩這個傢伙當真是個活寶,在親近之人面前放肆得很。一把揪住李曉的柱體,又一把擠住自己的,牽牛一樣抓住地個為把柄把李曉拉過來把兩根事物全擺到燈光下仔細比較,笑道:「還當真大得離譜,不比我差。」

李曉被一把抓住,只覺得嚴岩的手掌又寬大又粗糙,掌心又滾燙得很。被他這麼握住,無意間揉動頂端,竟有一種奇異的舒服,只揉捏了兩三下就有發漲發硬的勢頭,撐開在嚴岩的掌心裡。

嚴岩就又笑了,賊兮兮的道:「硬了哦,真的很大隻。幫我揉揉,弄硬了咱們比比誰大。」嘴裡說著,很豪放的將李曉的手捉過來放到自己的上面,用力壓著揉了兩揉,□道:「嘿!舒服!你的手比我細膩,舒服!」

不知怎麼的,李曉一下就想起了王浩藏在枕頭下面的猛男圖,頓時臉比下面充血得還更快。

用手拍打著打嚴岩作怪不肯鬆開自己的手,好笑的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無聊的比大小遊戲。你當你還是小孩啊?快放開,抓疼我了。」

嚴岩嘟嚨了兩聲,道:「小氣,部隊里誰沒幹過互相搓出來的事?自己動手總是沒別人幫著弄舒服。」

愛不釋手的又在李曉下面捏了幾把,嚴岩借著酒勁跟搓橡皮泥似的。李曉倒不反感,對於嚴岩來說,他對自己做什麼恐怕李曉都會由著他。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就像自己是嚴岩的,嚴岩也是自己的,理所當然雙方互相擁有著對方,沒什麼顧忌,更不覺得哪裡悖德。

可是嚴岩放棄了,摸了幾把就放開李曉已經微微膨脹的身體,用身體擠開李曉,背對著李曉自己到噴頭下沖水。

「生氣了?」李曉小聲道:「要不……我給你弄出來?嗯,我不太熟練,不過你說比自己弄舒服。」

「一邊去!沒心情了!」嚴岩背著身體,像小孩一樣發脾氣。

李曉半點不覺得以上詭異的對話有什麼不妥,好笑的捏了一把嚴岩精瘦而線條優美的雄腰,道:「那麼……還是像以前那樣?」

嚴岩就開心了,笑道:「好。」

「去搬個小凳子進來。」

嚴岩光著屁股撲撲跑出去,搬了個小凳子進來,仰起一張帶著醉意的臉。

李曉取下剃鬚泡,擠了些在嚴岩下巴上,拿過剃鬚刀給他刮鬍子。兩人湊得很近,近到李曉的男□官直接就擺放在嚴岩坐直在小板凳上面挺直的肩上。嚴岩嘿嘿笑了兩聲,瞅了它一眼,仰起臉放心的讓李曉刮鬍子。

這傢伙鬍鬚又濃又密,鋼針似的,刮鬍刀刮上去簡直唰唰作響。

一個人認真的刮,一個人仰著臉享受,渾然不覺男性之間刮鬍須的行為遠比*互溶的情形還更親密。

脖子是危險脆弱的地方,刮鬍刀又十足鋒利,一個錯手就能拉出一條血槽。就這麼仰著脖子,把足以威脅到生命的脆弱部位放到其它人手裡,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無間的信任,還有一種秘而不宣的親密。身為男性,不是最親密的人,誰肯讓人刮鬍須?只是眼下這兩個蠢貨都沒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

兩個直的,都不彎,愚蠢著半點沒有感覺到以往停滯的情意已經重新續接上,正在慢慢滋生,還以為只是兄弟情誼那麼簡單。

兄弟會隨意摸對方的下面,會提出幫你擼出來的嚴重非禮要求?要是,那才是見鬼了!

小小的浴室就這麼安靜一下,只能聽到水聲和刮鬍刀掠過下巴切斷鬍鬚的輕微聲響。一股子溫馨甜密的味道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刮完了嚴岩,李曉伸手摸著嚴岩的下巴,只覺得那裡粗糙刮手,卻十足陽剛性感的手感好得不可思議。

「刮好了?」

「嗯。」

「坐到小板凳上,換我來刮你。」

李曉呵呵笑了兩聲,老實的坐上去。嚴岩大剌剌的站過來,又大剌剌的像李曉那樣把自己的大鳥擺放到他肩頭,因為這才不至於被壓著不舒服。李曉也像嚴岩剛才那樣瞅了自己肩頭的雄物一眼,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妥,似乎它擺放在這裡正合適。

「嘿嘿,小樣兒的也長鬍子,變成了大人。」

「哥,我就比你小三歲好不好……又不是太監,哪能不長鬍子?」

「別說話!小心割到。」

李曉的鬍鬚相對於嚴岩要少些,刮起來更好刮。嚴岩仔仔細細的替他颳了個乾淨,用手仔細在李曉下巴上摸了一圈,笑道:「像顆光滑的蛋,摸著舒服。」

「你才是顆蛋!」李曉笑罵著,很是舒服的用自己的下巴蹭著嚴岩堅實的小腹。然後站起來推了嚴岩一把,要他轉過去給他背後塗香皂。

才搓得幾下,就忍不住失聲低叫:「這麼多泥,我說哥,你幾天沒洗澡了?」

「……十天。」

「哈?大聲些,聽不見。」

「十天!」

「……噗!」

嚴岩臉色羞紅,怒道:「我一個破當兵的,窮!沒錢坐飛機,一路擠火車回來,馬不停蹄的問了老院長你在哪裡就趕過來了,我上哪兒洗澡去?」

「擠火車也就三、四天吧。其餘時候呢?」

「……多管閑事!趕緊搓,別廢話。嫌我是不是?嫌我我就走了!」

「別,別,別!我可不敢嫌你。敢走打斷腿!」

嚴岩滿意的哼哼兩聲,又提醒道:「腰那裡沒摸到香皂。」

李曉悶聲直是笑,洗娃娃一般像少年時代那樣將嚴岩從頭搓到腳,連最*的那些個部位照搓不誤。嚴岩張開腿,隨他任意擺弄,只覺得自己好像都變小了,又成了少年,被自己最愛的弟弟的伺候著。心裡沒有別的心思,兩人倒也坦蕩蕩的,只感覺到又做回了最親密的兄弟。

接下角色轉換,照樣一搓到底。

嚴岩從背後抱住李曉,整個胸膛都貼在李曉背上,滿意得直是嘆息:「回到家,又看到自己的親人,真好!」

李曉眼圈微紅,兩手都反手環過去摟住嚴岩的蜂腰輕輕撫摸安慰:「嗯,能多住就多住一段時間,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哥,我想你。」

哥,你想你。

僅是這一句,就叫嚴岩高興無比,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化作繞指春風,拂得人酥麻著,升起甜密的情意。扳過李曉的臉來叭的一聲親了一口,道:「睡覺!我要抱著你說一晚上的話!」

結果,兩人光溜溜的鑽進毛巾里。抱倒是抱了,話還沒來得及說,嚴岩就打開了呼嚕。

李曉又是悶笑一陣,抱緊了嚴岩堅實性感的腰,把頭擱在他胸上很快睡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嚴岩嘖巴了兩下嘴,猛然驚醒。睜眼看到身邊是陌生而又最熟悉的人,心情頓時放鬆,一個翻身毫不客氣的把半邊身子壓在李曉身上,繼續睡。而李曉僅是被壓得皺皺眉,少年時代被嚴岩這個睡覺很不老實要動來動去的人壓習慣了的感覺重新回歸,嘴角露出個微笑,竟是完全沒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媽媽說,名字起香艷一點更吸引人。哈哈哈。

關於鬍子的問題,《男妻》里完全忘得一乾二淨,所以在這文里補上了。哈哈哈。

同學們還是別亂猜cp哈,老話,cp不定,攻受不定,一切看情節走向。

吼吼,俺又無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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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明天不再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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