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警民合作

第十章警民合作

沒過多久,幾輛警車就開到了樓下,我放眼望下去來人不少,在領頭的警車裡走下一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眼熟,可能是角度的關係,看的並不真切,沒過一會走廊上腳步聲響起,幾個人叩響了大門。<冰火#中文小說

開門一看我就一皺眉,怪不得在上面看著來人這麼熟悉,他就是負責上次醫院命案的市級公安局刑偵科的主任——陳永泰。這個人跟我的性格可以說完全不合,上次辦案時他的手腕我是深刻見識到了,絕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那逼問我口供時決絕,以及泰然自若的外表都能夠印證出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目前的位置還真是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

只見迎面而來的他也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換上一副微笑的表情,「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是沒想到。」我的臉色明顯的很不好,一邊的老林頭則不懂我的狀態,看的有點不明所以。

「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我們竟然還能有『共事』的機會,的確是有點巧合。」

「沒什麼,天下的事無巧不成書。」聽見我明顯帶著火藥味的回答,他倒是沒怎麼在意。

可能是之前認識的原因,這次他明顯比較放鬆,而且也沒有掏出小本的動作,只是命令手下的其他小民警在我房間裡面開始採集證據,我們3人則走出房間來到了走廊。

到了走廊后,沒想到竟然看見陳永泰顯示出了些許疲倦的神色,懶洋洋的靠在牆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根煙,默默的點燃后,還把煙盒向我這邊遞過來,示意我要不要來一根。

搖了搖頭,我這個人對這種身體有損害的事情,向來都不願意去嘗試,但是一邊的老林頭順手接過了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這樣各靠在走廊的兩邊牆壁上,默不作聲的抽起煙來。

一直到現在我才仔細的觀察了這位有段時間沒見的「鐵人三項」選手陳永泰,當時可能因為時間已晚、事態倉促,導致他並沒有身著警服,而是穿著一套灰色的西服,配著黑色的襯衫與銀色的領帶。

只有到這種情況才能體會什麼叫做「人是衣服馬是鞍」,一個人的衣著果然可以改變他的氣場,尤其當時燈光昏暗,感覺上他就像一盞微弱的燈光,很是能夠吸引人的視線。外加上這個人的長相併不難看,頭髮長短適中並沒有蓋住耳朵,顯得乾淨利落;一雙炯炯有神眼睛,凸顯了其思想上的睿智;就連嘴角都是時刻都保持著上翹的姿態,雖然此刻的他顯得有點頹廢,但是這在指定的情況下也可以是一種魅力。當然刨除看著你時眼中明顯流露出的鄙視,總體來說只要不說話還是可以看的,好在我不如一般小女人那樣容易春心蕩漾,要不然恐怕還真的不好應付他。

正在長時間的沉默繼續的時候,一個小民警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陳永泰的耳邊好像嘟嘟囔囔的講了幾句,說完還飄了我一眼。

陳永泰聽到他的話,馬上直立起身子,用近乎於指責的眼神望向我,同時義正言辭的語氣說道:「李小姐,請你很嚴肅的回答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發生這種情況,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徹底的打掃房間?」

「哦。」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剛在發現了手指骨以後,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本著潔癖的態度,我已經將房間「籠統」的收拾了一下。

「你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本來之前的命案已經時隔半年了,就很難尋找到線索的。經你這麼一攪和,依照目前的狀態,我們警方能採集到的證據就更少了。」此刻他一掃剛才的萎靡,對我怒目而視,我都能看見他頭上的腦血管被我氣得直蹦,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沒敢辯解,乖乖的將頭垂下來,緊接著對面就是很悠揚的一聲長嘆。

「也罷,現在怪你也沒有用。」陳永泰一臉無奈,「先進房裡吧,跟我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

進到房間以後,我將今天晚上的發生的事仔細的講了一遍,當然關於做夢和見鬼隻字未提,這種情況下我可不想再被人誤認為精神分裂。

聽見我的描述后,陳永泰也跟我一樣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件事恐怕跟那個神秘人有關,「其實關於李娜案件,當時我們這邊並不是草率結案,而是因為可苦無證據結案。的確這個案件疑點眾多,可是在沒有物證、沒有人證甚至沒有動機的情況下,我們警方只能結案。至於李娜的那個男朋友,在案件發生后也是消失的無影無終,我們私下秘密的調查過,可他簡直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而那個案件又沒有明顯的作案動機,警方當然不能通緝他,所以事情才會拖到現在。」說到這陳警官清了清嗓子。

「但是現在不同了,這筆錢剛好可以作為很明顯殺人的動機,鑒於這種情況我們警方現在可以正式立案偵查,在網上對洪俊進行通緝。」

關於我剛剛遇襲的問題,陳警官本著嚴謹的態度表示,現在還不能認定襲擊我的就是隔壁鄰居,因為畢竟我和老林頭都沒有看清來人的樣貌,而且我也沒有清楚地看過隔壁到底是個什麼人,只是憑著衣著未免有點武斷,但是有了方向也是好的,這樣便於配合警方的調查。

在陳警官受意下,兩個小民警敲響了隔壁的房門,但是很久都沒有反映,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像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我樓下有備用鑰匙,要不我去取吧。」老林頭提議到,陳永泰點點頭同意了,不一會老頭就從樓下取來了一個圓形的環狀物,在環狀物的外圈上拴著很多小鑰匙。

房間的大門應聲打開,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房間裡面竟然是漆黑一片。

我們幾個人摸黑的找到了電燈開關按了下去,房間頓時亮了,可是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迹。偌大的房間,別說是沙發凳子,就連床都沒有一個,好像刻意有人將它清空過,而地板上則布滿了灰塵,窗口大開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

面對這樣的情景,老林頭顯然也懵了,陳警官馬上詢問我們,老頭和我一樣,擔保白天還見過有人進到這個房間里,陳警官面對這樣的情況,很果斷的下令立刻採集證據,在採集后馬上將暖氣拆除,手下聞風而動,很快採集的任務就宣告結束。

我的體力跟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果然是沒法比的,沒過多久,暖氣外圍就被拆了個乾淨,裡面果然也跟我房間發現了些許的樟腦丸和人的少部分骨骼。

這是很正常的,老鼠在我家居住,出到外面不過是覓食的過程,自然不會像我家一樣積存大量的骨骼,這讓他們為了難,但是也並不是全無收穫,在布滿灰塵的房間里,有零星的腳印吸引了他們,經過測量,很快變得出了結論,那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足跡,但是看見那幾個採集證據的民警好像一臉不解,時不時的跟陳永泰嘟囔著什麼,好像有些東西出了問題,我好奇呀,就上去打聽,但是竟然被他很婉轉的拒絕了,說是事關警方機密。

沒過多久,他們便打包回府,說是採集的骨骼、腳印大小以及灰塵樣本都需要進一步的分析,我和老林頭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沒想到的是在臨走前,陳永泰竟然將一張名片塞到了我的手裡。

「這次感謝你的合作,如果有進一步的線索,您就給我打個電話。」我接過名片,沉吟了一下,很顯然,這個小子認定了我們還會再見面。

經過一頓折騰,時間已經很晚了,老林頭也打了哈氣,回去睡覺了,說再不睡明天就沒辦法尋樓了,我點頭同意,等老頭一走,這房間裡面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過度的刺激讓我沒有絲毫睡意,看看被打得粉碎的玻璃一陣感慨,看來明天需要出去買一塊回來了。

沒想到今夜風竟然比平時的大,沒有玻璃的阻擋,窗帘被吹得老高,一個沒注意,竟然啪的一下拍到了我的臉上,一陣很熟悉的味道竟然鑽進了鼻孔。

我這個人嗅覺一直敏感,很容易就能發現其中細微的變化,尤其是對刺激性的氣味,當我再一次拿起窗帘仔細的深呼吸時,我明確了那東西的來源,再看看窗帘上染上的顏色,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沒有想到一切竟然和他有關。

可是我沒有證據,也感覺奇怪,慢慢的回想了一下,果然我在夢中見過這個人,雖然只是朦朧的一眼,但絕對錯不了,如果是他那麼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應付,為了這個疑惑我必須親自走一趟。

打定主意我便開始行動,先是換了身衣服,帶上鴨舌帽,接著穿上一雙鞋底乾淨的旅遊鞋,穿戴整齊後走到窗前,推開窗口把心一橫便竄上陽台,正如之前想象的那樣的,兩個房間陽台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如果小心謹慎就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話雖然如此但是面對地面的距離還是讓我有點腳跟發軟,再加上今天夜裡風比較大,我整個人瞬間有種飄擺的感覺,只能顫顫巍巍的扶住身前的牆壁,手狠狠的扣著牆縫,一點點的向前挪,好不容易爬到了隔壁,便一個蹦高竄到了陽台上,接下來又是重複了剛剛的過程,先是登上陽台,接著面向牆壁雙手扣住樓縫,雙腳慢慢的向一邊挪去。

終於,我又跨過了一個陽台,躡手躡腳的爬到了這邊的窗前。屋裡面同樣是一片寂靜,很顯然裡面並沒有人,不過我並不在意,因為此行目標很明確,要在意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一間一直沒有打開的房門,於是推開了面前那扇緊閉的窗戶,一個轉身便跳進房裡。

走到那扇門前,我用力一板門竟然紋絲沒動,心下里有點慌亂,可又馬上強作鎮定在四周胡亂的看了幾眼,就在這時角落中有一個花盆吸引了我。

這恐怕是這房間裡面唯一的活物了,根據我個人的喜好,如果有鑰匙或者是其他比較特別的小東西都會壓在花盆下,於是走過去一推,竟然真的有一把亮閃閃的小鑰匙。

心下狂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交了狗屎運,便馬上將它插進鑰匙孔裡面順時針一轉,只聽「卡巴」一聲門鎖應聲而開,房間的門微微的出現了一條細縫。

心臟頓時漏了一拍,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房間我有著莫名的恐懼,但是直覺卻又告訴我,離真相也僅有一步的距離,於是狠了狠心推開了房門。

它的內部竟然比想象中的好了許多,看得出來竟然經過精心的布置,牆面四周貼滿了碎花相間的壁紙,雖然有點發黃,但依然略顯溫馨,一張白色的床頭櫃靠在牆上,在它的左邊是一個雕花的白色衣櫃,右邊這是一張公主風格的大床,床頂拉著紗帳,垂下的地方還鑲著蕾絲的花邊,床的四周有很多可愛的布置,牆角上竟然還堆滿了娃娃。

沒看出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就在我躊躇的時候,腳邊一拌,重心不穩就摔倒在地。

這種情況我神經極度的緊張,生怕發出大的動靜,這一摔地板發出了一聲巨響,我自己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忙的想翻身爬起,就在我雙手撐地的時候右眼竟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痛楚。

這個姿勢太尷尬了,不管是什麼情況,都必須要起來再說,正當我強壓疼痛準備翻身的時候,從我右邊的床下竟然傳來一股冷颼颼的涼風。

我頓時僵了,大腦一片空白,馬上閉緊雙眼。我去,能不能別再給我刺激了,雖然自己內心已經做好遇見「鬼」準備,不過這種挑著時機的出場給人感覺總還是不太好。

此刻我只能在內心一個勁的告誡自己,別轉頭、別轉頭、別轉頭,但是我的脖子還是不爭氣的轉向了那股冷氣吹來的方向。

就在我緊張的睜開雙眼時,一個巨大的打擊出現在了我面前,那竟然是一張蒼白的大臉,雖然五官俱全、面目安詳,但是毫無血色、雙目緊閉,沒有絲毫的生氣,我和他就這樣面對著面,彼此之間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這種環境下他突然出現,我很可能會以為那位仁兄只不過是睡著了。

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位仁兄離我簡直是太近了,此時此刻我連他眼睛上面的睫毛都能看數清,就在我糾結動還是不動的時候,這位仁兄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睜開了。

伴隨著他雙眼的睜開,我的右眼疼痛加劇,急忙轉頭想要避開那雙眼睛,但是很快視線又開始不合時宜的模糊,沒想到這時一雙蒼白而又乾枯的大手竟然摸到了我的左邊臉上,一股透骨的寒意馬上從臉上散布全身,正當我蜷縮著身體不敢動的時候,那股寒意竟然消失了。果然,再一次轉向右面的時候,發現那位仁兄已經不見了。

可此時此刻,從我右眼不斷的增強著疼痛感來看,他雖然不在我的身邊,但還在這個房間里。當我緩慢的坐起來時,一道竟然白影出現在了床的另一邊,不過目前這個角度還是不錯的,我坐著,他站著,夠能夠全方位的看清這位仁兄。

只見他全身雪白的懸挂在半空,一雙血眼此刻正在狠狠地盯著我,在眼角竟然還有不明的血紅色液體順著臉頰不停地向下淌。再向仔細一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上垂到了地面,原來在脖子的部位上好像拴著一條天藍色的粗尼龍繩,這個東西我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敢情前些日子出現在我房間的竟然也是這位仁兄,再一想不對,我在夢裡面也見過他,他不正是李娜的男朋友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他緩緩地抬起了一隻胳膊,朝著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另一邊床墊子的方向。很顯然,他想讓我過去翻一下那地方,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但是看著一個不用維亞就能飛的物體,誰願意靠近呀。

見我遲遲不動,這個仁兄竟然開始緩慢的轉變方位,抬起那做掐人狀的雙手向我這邊「飄」了過來。我一個閃身利落的躲過了,好在這傢伙動作緩慢,雖然此刻我疼痛難忍,但是應付他應該是不難。

見我躲過,他竟也不追趕,只是用身體擋住了門口,依然用手指向剛剛的那個位置,看來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恐怕這傢伙是不會平安讓我離開的,迫於無奈只好伸手開始拉扯那邊的床墊。

這個床墊本身看起來好像沒有多重,但是我用了好幾次力,都沒有撼動它,就在我想再一次用力的時候,發現在床墊的一個邊上竟然縫著一個小布條,這個小布條成圈狀的拴在床腿上,怪不得我怎麼也搬不動,解開布條後果然很容易就揭開了,但是床墊下面竟然顯露出了一具乾枯發黃的乾屍。

只見這個人蜷縮著側躺在床板里,周身上下已經開始枯萎變黑,全身都被保鮮膜裹得嚴嚴實實,透過保鮮膜還可以看到有大量的白色的片狀物在中間填充著,在他胸前兩隻手緊握,但是這個地方的保鮮膜很明顯的已經遭到了破壞,而他一隻手上的指骨基本上已經全部不見了。

「啊——」我意識到了,如果沒猜錯我房間裡面的那些指骨以及滿地散落的樟腦丸片,都應該是那隻體型碩大的老鼠從這個人身上咬掉並帶回去的。可是,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就在我懷疑的時候,走廊裡面竟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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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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