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五)

34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五)

新帝登基元一年七月,因為龍床死亡事件的發生,群臣起意,紛紛表示此乃台上皇還留戀人間,鬼魂作祟,必須尋法師超度便可避免皇宮一系列的血腥詭異事件。

月初語一開始不認同,雖然至今調了作息,百日宣、淫,但也不能長久。而且若是被這些老古董知道了,也只會尋後宮夫侍的麻煩,因此也只是偶爾。但一到夜裏安眠,她只會驚醒,再無安眠的可能……

放着試一試的心態,八月初一,黃道吉日,月初語降下聖旨在那日請人祭祀。

然而事實卻不盡人意,祭祀當天,刺客來襲,蘇季航為救月初語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惹得帝王大怒,下令徹查京都——一家一戶,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捉拿歸案!

流月皇宮,正午當空之際,御書房周邊卻沒有一人值崗,顯得特別死寂。書房內,男女歡、愛的劇烈聲音隱隱傳來——

一個時辰以後,蘇季航赤、裸著身子抱着月初語上塌,拿着熱水繳干帕子,溫柔又細心的服侍著月初語。

「陛下……」身子霎時僵硬,蘇季航抬眸望着懶懶的月初語,一隻手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污穢,另一隻手下探,握住月初語挑逗的動作,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壓下燃起的欲、望,輕聲道:「再這樣下去,季航會傷了陛下的身子,而且陛下奏章也並未批閱完,已經過了半日了,不可……嗯哼……」話到了一邊,蘇季航突然收到下方傳來的刺激,再也說不下去,呼吸越發粗重。整個人宛若煮熟的蝦米一般,紅遍全身。

「不是還有你嗎?若是朕批閱不完,你可以一起的……」手上的活更重了三分。月初語邪惡的笑起,另一隻手拉過蘇季航。將其翻身而下,緩緩坐落,發出一聲嘆息。「怎麼……朕的魅力還比不過那一推紙?」

「嗯哼……陛下忘了,後宮……後宮不得干政!若是,若是讓群臣知道的話……對陛下的聲譽……啊……」一邊舒服一邊痛苦地喘息呻、吟,蘇季航斷斷續續道。

「那是朕決定的,不要讓別人知道就好……」這麼說着,月初語一邊誘惑著。一邊親吻著說道:「怎麼,你要反駁朕?」

「不,既然陛下這麼說了,季航自然不會違背!」粗重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蘇季航咬牙說道:「陛下忘了,季航不會違背陛下的話的……」

「你記得就好。」一句話落下,新一輪歡、愛再次上演。

靜月夜,越來越大的山寨里,男女混合的曲調異常劇烈,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更加激烈起來。

「參見主上——」密林里。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恭敬道。

「如何?」淡淡的陰影里,夏玉煌將自身淹沒其中。面無表情的問道,語氣不自覺冷硬許多,整個人隱晦而陰沉。

「一切都按照主上的吩咐進行,等到主上行動之日,屬下這邊自然緊隨其後,絕無例外。」黑衣男子斬釘截鐵道。

「絕無例外嗎……」夏玉煌重複,仰頭望天,沉默片刻后,沖男子扔向一枚黑寶石。又道:「將這個設法讓炎媚帶着,並且能夠到一刻不離身的程度。」

「是!」男子應聲。在得到夏玉煌首肯后,轉身離去。片刻不呆。

「今日雖然杜絕了炎媚步上蘇季航後路,失了掌控不住的可能,但一時大意還是讓其失敗的可能性大了許多,希望到時候公主千萬別生氣啊……」呢喃間,夏玉煌緩步下山,然而走了沒多久,他驟然頓住,望着死寂到不正常的山路,眼眸閃過一抹凝重。

語調冰冷,緩緩而出:「閣下既然來了人,又何須藏頭露尾?看不起在下嗎?」

「沙沙——」風聲落下,卻無半絲人氣,宛若只是夏玉煌的錯覺。

對此,夏玉煌倒是沉着冷靜的很,注視半響,突然望向不遠處一顆不起眼的樹上,死死的盯着,接着一句:「難道閣下這是準備讓在下『請』嗎?」將「請」字加重音,夏玉煌說的毫無壓力,宛若過家家一樣自在。

半響,一聲嘆息落下,一名面貌不清的女子自夏玉煌盯着的那棵樹上走出,惋惜道:「不愧是炎煌,鳳心閣閣主,連我的秘法也不能矇騙過關……」

「這世上,除了沒有任何身法會不存在弱點。」夏玉煌輕聲道,「閣下的身法雖然接近完美,但也只是接近而已,更何況這個世上永遠不會有『完美』的。」人勢必會比之前更加強大,這一帶的完美會在後世不值一提。

就如同時間的咒輪一般,只會前行,不會後退。

「原來如此,受教了。」女人若有所悟的點頭,笑嘆道:「不愧是炎煌,難怪能以一人之力,在三年內創下無人睥睨的鳳心閣,同時身兼大夏太子。雖然在下自認情報一流,但也是不久才有了這個消息,若是公開,只怕江湖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畢竟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

字裏行間的威脅引得夏玉煌淡漠一笑,不以為然道:「我已經不是大夏的太子了,大夏不是已經有了新皇嗎?」

「那也是閣下不良,強行將自家胞弟陷害,推出罷了。」說到此處,女子也覺得鬱悶,畢竟自古以來皇位爭奪的殘酷不必江湖的陰謀詭計差多少。

然而大夏自兩百年那次戰爭起,這種狀態卻一直未曾出現過。大夏在任的皇帝或許風流,但也都是在微封后前,封后以後卻宛若平常百姓一樣,恩愛如初,除非后亡,否則大夏帝王一直專情,這也令的天下人覺得不可思議。

「在下實在難以想像,緋玉公主月緋瑤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迷倒身為你,甘願放棄一切榮華富貴,甚至登臨九州的機會……」女子嘆息,語氣多多少少有些羨慕和嫉妒。

「外人看來,卻是如此,但我不後悔。」若後悔,千萬年早就後悔了,拿來如今的場面?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夏玉煌也不再與她瞎扯,直言道:「閣下是誰?尋在下何事?」

「我是殺手。」四個字輕飄飄的落下,難得引得夏玉煌玩笑一句:「殺手?難道閣下奉命來取在下的首級不成?」話語里的漫不經心令人有些微惱。

當然,這不是看不起,而是完全對自己的自信。

「原本是這樣的。」

「原本?」

「炎煌也好,夏玉煌也好,都比我想像的更厲害,如今就算我自爆,只怕也不會上了你一份,不是嗎?」女子問,惹得夏玉煌一陣沉默,不反對,不承認。

女子自然將其當成了默認,自嘲一笑:「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我殺不了的人……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只要阻攔你就可以了。」下一刻,女子動了起來,手握殺器,宛若出鞘的利劍,直射而來。

「阻攔?」夏玉煌咀嚼著,心頭掠過一抹不安,一邊思索其中的意思,一邊輕鬆閃躲著,看的女子眼底的苦澀越發深濃,卻不改其攻勢,反而越挫越勇,招招凌厲。

「……阻攔啊……」嘆息的重複,夏玉煌恍惚過來:「原來如此。」

說完,也不抵擋女子射過來的利器,反而直愣愣的往女子所在走去,在女子錯愕的瞬間,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略過女子射過來的利器。

僅僅簡單的一個伸手,便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眼底殺氣凌冽到了難以遮掩的地步,一字一頓清晰有力道:「我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苦衷,來自何方……警告的也只有一句:若你們這個計劃傷了公主,傷了瑤兒半分,那麼,我夏玉煌拼盡全力,也要和你們不死不休!」

「回去帶給你們的首領,或者幕後之人,不僅只有我一個,你們若是觸及了我的逆鱗,也等同於觸及了另外四個人的逆鱗,而這四個人的能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最好祈禱公主無事,好自為之!」不管女子聽到后緊縮的眼,夏玉煌宛若扔垃圾一樣將其扔到一邊,隨即消失了蹤影。

面上雖然一派鎮定,但心裏卻是截然不同的覆雨翻雲,急躁一閃即逝。

「咳咳……」女子捂著喉嚨不斷咳嗽著,眼底一片驚駭。雖然已經揣測夏玉煌能力在自己之上,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連一招之力也無法抵抗!

夏玉煌,你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還有,那話語里……

另外四個只比他強,不比他弱的男子?難道是現在緋玉公主身邊留下的四個夫侍?

這怎麼可能!

雖然這般決然的斷言,但女子臉上卻是一片遲疑,驟然想起族裏一個老人的話。

緋玉公主月緋瑤,天帶貴命,若是能挺過成人的那一關,便脫離命定之路,令人無法揣摩,無法看清。除非她願意,再也不會有人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若有一天,你遇上了,也決不能做惹怒她的事,否則屍骨無存……(未完待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后凰令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后凰令
上一章下一章

34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