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三)

32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三)

店外,緋瑤與月希泉對視一眼,同時閃過一抹笑意。

望着單膝跪地的所謂柯晴,緋瑤揮揮手道:「行了,任務完成,你下去領賞吧!對鈺煌說,就是本宮說的。」

「屬下不敢,此乃屬下分內之事,身為下屬,為主子分憂自然義不容辭,公主折煞屬下了。」柯晴將頭埋得低低的,語氣一絲不苟,分外的嚴肅,與之前的形象絕對天差地別。一身難掩的酒氣如今也是非常濃郁。

之前因為做戲,所以緋瑤與月希泉絲毫不會表示什麼,只是如今……二人蹙了蹙眉,緋瑤聞得久了也覺得有些難受了。胃裏翻滾著,只是習慣性的忍耐,下一秒又撫平眉宇,不露半分。

月希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輕輕落了下來:「主子的話就是聖旨,你難道想反抗不是成?任何拒絕的原因都是反抗,難道不是?」

柯晴一愣,隨即冷汗淋漓,把頭埋得更低,更加嚴謹道:「是,屬下知錯,多謝公主賞賜!」

「下去吧……」緋瑤搖頭,直到柯晴離去,散了酒氣才真的放鬆下來,笑着對月希泉一句:「你說,月初語如果知道了我們最後那幾句對話,會不會被活生生氣死?」

月希泉慢吞吞應道:「生氣是肯定的,不過氣死……說句實在話,以你現在的功力可是不夠哦,有待提高。」

緋瑤無語:「你也一樣,我們彼此彼此。」

這會輪到月希泉笑的格外燦爛:「哪裏哪裏,這不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嗎?我自然是有自知之名的,這能力還遠遠不夠達到水平,有待提高呢!」

「有沒人說過你的嘴夠毒。」緋瑤扶額。

「有。不就站在我眼前嗎。」月希泉指指她,笑得一臉無辜。

緋瑤:「……」伸手豎起一個大拇指,你狠!

月希泉立刻「謙虛」的笑了笑。轉而道:「好了,戲也做完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呢?」

「自然是逛街。」她難得出來的說!

「行啊,那就逛吧!」月希泉一臉的躍躍欲試。

「你不是說累嗎?」緋瑤翻白眼中。

「再累,逛完街也不會累了!」月希泉道。

緋瑤:「……」

月希瀾扶額:「……」這話說得真是……

流月皇宮,月初語寢宮。

「砰——」巨大的青花瓷被摔碎,金碧輝煌的殿內卻是與之不符的滿地狼藉。一身狼藉的中央,月初語站在哪兒一身難掩的凌亂,氣息粗重,雙目赤紅。宛若厲鬼附身一般,臉色難看的一字一頓的嘶吼:「月、緋、瑤——」

門外,雙眸渙散的蘇季航緩緩推開門,直到看見月初語的那一剎那,才清澈起來,恢復神智,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卻有很好的將其收斂,滿目擔憂的望着月初語,「陛下。您……」

「誰讓你進來的!滾——」月初語面色陰霾的望着蘇季航,陰森說完,轉身也顧不得那一地的碎片。快步就想要離去。

一路的猩紅刺人眼球,蘇季航一聲驚呼,一副被嚇到,失了理智的一路踏着碎片狂奔而來,急切道:「陛下不可!」也不理會腳底的刺疼,身子微微搖晃一下后,立刻站穩,跪在地上的那一剎那,刺疼越發鮮明。鮮血淋漓。

蘇季航滿眸含淚的望着月初語腳邊留下的血痕,滿臉擔憂道:「陛下切勿再動了。不然受傷了怎麼辦?您如今可是流月的頂樑柱,不可有事啊!」

月初語冷著一張臉。眼底掠過一抹複雜,望着蘇季航留下的血痕與自己的血液融合為一體,心頭掠過一抹奇異的感覺,卻被她生生壓制住,冷眼旁觀蘇季航一系列動作。

恍惚間,直到她突然騰空被蘇季航一把抱起這才反應過來,望着二人的姿勢,不由一陣臉黑,怒吼道:「蘇季航你好大的膽子!未經朕的允許便抱朕!快放朕下來,小心朕剁了你!」這姿勢,如果有誰看見了,以後哪還有人把她當做皇帝敬畏著!

蘇季航倒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義不容辭道:「就算如此,陛下受了傷我就不能不管!待將陛下放之龍床后,季航甘願領罰!」說完,大步往裏走,將月初語放在龍床后,大聲叫來宮女,請御醫,打掃屋子……

一番忙碌下來,臉色慘白,血流不止,身子更加虛弱了。

御醫在給月初語挑完瓷器,上藥包紮以後,一臉為難的瞄著蘇季航的腳底和膝蓋,望着月初語輕聲道了一句:「陛下?……」

月初語心頭複雜,但拉不下來,不由冷哼一聲:「你看着朕做什麼?難道朕會治傷不成?若如此,朕要你這個御醫幹什麼用!」

御醫誠惶誠恐,「是,是,是臣愚鈍,臣立刻為王夫致傷!」說完,一身冷汗的起身,轉向蘇季航,眼帶哀求道:「蘇公子,請配合一二——」

蘇季航卻是緊緊盯着月初語片刻后,反問:「陛下確定無事了?」

「公子放心,陛下無事。」御醫恭敬道,心裏暗忖:若非如此,他哪有膽子顧着他!

「是嗎,那就好……」呢喃一聲,蘇季航搖搖晃晃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一臉痛苦的連連吸冷氣,再也爬不起來。

月初語再次冷哼,別過頭不再去看,不耐催促:「還不快點!」

蘇季航卻道:「不了不了,御醫還是再去確認陛下是否無事就好。」

「朕無事,就你瞎操心!」月初語只覺心頭有些酸澀劃過,為了遮掩,語氣更加不耐了。

蘇季航眼底一暗,卻是不依不繞道:「不可,陛下安危關心江山社稷,理應再三確認,在下無礙,只是割破幾道口子,待會處理也是一樣!還請御醫再去看看,檢查檢查陛下是否有事……」

話還未說完,月初語冷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蘇季航,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你是朕的人,還是朕是你的人?」

蘇季航想也不想道:「陛下自然是皇帝,季航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那麼,朕的話你也要反抗?」這句話顯然更冷了。

蘇季航霎時沒了言語,望着背着他的月初語,沉默半響,妥協嘆息,伸手一句:「御醫,請——」

御醫擦擦冷汗,夾在這二人中間感覺自己亞歷山大,以最快的速度為蘇季航處理好傷口后,立刻告辭遠遁,片刻都不敢再多待,生怕遭了池魚之殃,沒了性命。到之後,悔之晚矣,指不定還有沒有地方讓他哭呢!

「爬過來——」靜默的屋子裏,月初語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身,一個卧榻,一個席地,二人一高一低的對視片刻,月初語居高臨下道,一身的傲氣難掩,一身帝王的霸氣蔓延。

蘇季航愣了愣,卻也不敢反駁月初語的話,慢慢的不牽動膝蓋的傷,爬到月初語三步外,頓住。

月初語眯了眯眼,又說了一句:「爬上來……」姿態慵懶,舉止優雅,魅惑天成,宛若妖精一般直令人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蘇季航乖乖照做,宛若大型犬一般慢慢爬上龍床,月初語一把拉過蘇季航的手將其硬生生拽入自己的懷裏。

「嗯哼——」扯到傷口處,蘇季航一個悶哼,額間一處細細的汗水,臉不由白了三分,膝蓋的白布霎時染紅一片,可見月初語的力氣根本沒有一絲的手下留情。

月初語自己造就的傷害視而不見,反而更加放肆的抬手用力的掐住蘇季航的下巴,惹得蘇季航吃疼抬起,神經都有些麻木起來。

「你有什麼目的?」月初語靜靜道,眼底一片無情,深幽之際。「朕看在今日這場戲的份上,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蘇季航默然,眼底難以遮掩的黯淡下來,垂眸半響,輕聲說了一句:「我不需要!」語氣哽咽,帶了無盡的委屈。

若是緋瑤在這裏,一定會對着蘇季航拍手叫絕,然後半是讚揚半是諷刺的一句:你演戲的功力更加高深了,前世不去做演員當真可惜之極啊!

月初語不動聲色的用了力,宛若強盜一樣逼迫道:「說——」

蘇季航臉色慘白,倔強的抿唇就是不語,只是周身散發的傷心和委屈越發濃郁了。

對持半響,空氣里的靜默和威壓更強了。

月初語見狀,不由輕笑一聲,打破隔閡,語氣溫柔道:「既然你不要,那朕自己拿主意好了……」彎下身一口咬住蘇季航的耳垂,輕輕撕咬,一陣吸、允、舔舐,低聲說了一句:「今晚,侍寢如何?朕會好好疼愛你的,恩?」

酥酥麻麻的電擊流串全身,蘇季航一路紅到了腳趾頭,把頭埋得更低了,一副羞澀的模樣,不反駁,權當默認了。

月初語見狀,眼眸一深,立刻翻身將蘇季航壓下,指尖一用力,便將他的衣服撕裂。

「撕拉——」

「你是誰的人?」眼眸深幽的宛若陰暗裏爬起的惡鬼,令人莫骨悚然。

「我是陛下的人……」

外面陽光明媚,天色正好,殿內卻是暈開點點陰暗,慢慢的傳來一兩聲的粗喘和呻、吟,令人面紅耳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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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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