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節：幫了忙還不想走

其實阿杉不想怎樣，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分紅那個層面，至於對弦樂的幫助，他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並不是想要怎樣趁火打劫。他告訴弦樂：「錢，我有。人，我要。李家的企業，可以和陳家的合併，強強聯合。」

本來，弦樂是不打算陳氏木業將李家收購的，但是現在陳氏掌門說出口了，而且是強強聯合，就是說這兩家合併的話就要重新註冊個新的名字才好。弦樂鐵了心是遲早要嫁給阿杉的，她同意，但要等西北投資有所起色再談。

先不談這些，來說下外面的事情。就在弦樂和天杉談話的時候，毛斌在門口聽的是一清二楚，不過不是毛斌親自來聽，他派了心腹管家過來竊聽。聽完他們的談話，毛斌撓了撓光著的頭，然後若有所思的走出去了，開始理他的思緒。

毛斌一早就猜出，早上闖進來的女孩一定是躲到了阿杉的房間，因為串上二樓再找不到的話，就只有用被阿杉收留了來解釋。大家都知道能夠住到公寓二樓的就只有阿杉一個人，雖然公寓很大，房間很多。

自從毛斌聽到弦樂和阿杉的談話后，他對阿杉的身價又有了一步認識。這絕對是個不一般的人，在區區的周八公寓里，藏龍卧虎了。毛斌是個了不得的人，在洛水上下無人不敬佩他，這樣一個可以再洛水誠呼風喚雨的人物對陳天杉表現出了敬仰，不光是因為錢，更多得是處世之道。

需要說明的是，二樓的公寓裡面不只是有一間，為何其他的沒有租出去，阿杉不知道。在外人看來，這個叫做毛斌的怪老頭是真的奇怪的，好好地房子放在那記不住人也不讓人住。估計只有毛斌一個人對自己的房子最了解，在整個公寓，樓上的房間曾經施工的時候被一個失去生命的工人詛咒過。所以毛斌不願意出租那些房間，裡面只擺放些簡單的家居，這些房間比較怪異，不是太陽就是太陰，不是帶點靈氣就是帶點魔力。當然這是后話，阿杉後來的路子和這些房間是湊合著有聯繫的。

話頭分開來講一下那個學生會的主席，就不用說她是如何的優秀。試想一個女生，如果不是非常優秀的話怎麼會在學校當到學生會的主席。那麼我們要說明一點，這個女生遠非阿杉和弦樂能夠媲美。

現在還在上研究生的主席，在學校里不像大學本科期間那樣高調了。她整天專心於她的設計。就在前不久。她還為一家上市的公司做過一個項目，在這中間好歹賺了一筆，就此一次就可以讓她支付研究生期間的開銷。上研的時候沒有申請到公費的，而在家裡又不同意她到社會上兼職賺錢。在學校里通過自己的設計獲得一些報酬算是一舉兩三得得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上研的城市恰好就是阿杉和弦樂所在的洛水城，這個城市向來是人文薈萃或者人傑地靈的寶地。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除了適合做生意就是適合做生意，如同出了名的晉商徽商和浙商，看上去又像是八大菜系一樣，那這樣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藏龍卧虎，少不了兵家必爭彈丸之地了。

就在當天下午，阿杉寫好一份協議，找來自己的律師。加上弦樂的律師，在公證人毛斌的主持下。周八公寓的對面「好再來」咖啡廳里，五個人坐定簽好協議，各自保留一份。從此西北林業的開發就算告一段落，怎麼說陳氏阿杉的幫助是解決了李家的燃眉之急。無論怎樣。弦樂的性格要求她自己請阿杉吃上一頓。這在學校的話，阿杉是不會拒絕的。但是現在不行，為什麼，前面說過，下午阿杉還要回到公寓里給公司的員工們開個視頻會議，商討一下下一階段的發展。

這一次，陳天杉是故意要帶上弦樂的，在他的心目中，弦樂完全算是自己人了。剛出了咖啡廳，大家道別，毛斌回他的公寓。兩個律師各奔東西，不多說這兩個律師，他們在洛水縣城是響噹噹的兩位律師，在律師行業裡面也是屈指可數的英才。只是凡事聰明絕頂或是實力雄厚的人都會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懷疑心和嫉妒心比較重。不管阿杉和弦樂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們的骨子裡多少是有些高貴和驕傲的成分。在相互熟悉的情況下，大家和睦相處自然是好。

現在沒有別的重要的事情，這個是相對於弦樂的。在李家林業得到兩千萬的資金救濟下，家裡的二把手，弦樂的繼母，林悉是有能力管理好剩下的事情的，只要弦樂弄到了錢，剩下的就是看林悉怎麼操作。

這位林悉二當家的在李家明的是二把手，暗地裡李家的大小事務大多是由林二當家的定奪，只要不是最要緊的或者牽涉到弦樂，弦樂是不肯跟她計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位林悉當家的，是個野蠻的角色，完全有王熙鳳那般的模樣和做法。

在家裡玩樂時，林悉是偏袒著李弦樂的。記得當初老爺過世留下的囑託裡面，第一個說的便是照顧好弦樂。說來也巧，林悉過門都五年了，和李家老爺還沒有個娃兒。可是這不到五年的時間裡，李老爺的病情卻是突然發作，也是蹊蹺事。之前聽聞弦樂隱約說過家裡的事情，陳天杉只記得李老爺身體不是很好，但是事情總是出乎人的預想，沒人能夠預想在李弦樂還沒有畢業之際，李家的掌門人就仙逝了。

令人生疑的事情是在李老爺去世之前，有人看見林悉每天都去看望他。說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當時李家正在接洽一個項目，是關於李家擴張。在醫院住了不到一個月就永別，這在那樣的節骨眼上是說不過去的，聽聞醫生說老爺的身子還能堅持上一年半載的，可是為什麼在短短的一年之內人就沒了呢。

這件事情弦樂是不知道的，本來她和林悉接觸的就不多。先擱一段，來說一下林悉和陳老爺的事情。話說這林悉和陳老爺的關係非同一般，向來陳老爺是個謹慎之人，幾乎是百毒不沾。陳老爺明白商場上面不可留下蛛絲馬跡，更不能讓人抓住自己的破綻。商人大多是不幹凈的，大多是多疑的。

李家和陳家是世交。這是幾十年前了。到了弦樂父輩，這層關係就不怎麼樣了。陳老爺和李老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是人都知道，人心隔肚皮，何況是商業，說不定哪天就被騙了，而最容易被騙的，就是最親近的人。

女人永遠是男人的犧牲品，然而不是所有女人都甘願被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這樣的女人不多，筆者知道的三個。一是黑白氏。就是高建群先生小說中的那位陝北高原上黑大頭的媳婦；二是水滸中的潘金蓮。這位可是蜚聲海內外了，不多說；三就是本文中說到了的林悉，日後可知。

來說下李弦樂的住處，直說那日和陳天杉簽好協議。完了之後兩人不知去處，只說那兩個律師各自奔回自己的事務所，去幹嘛，自然是去數票子。陳天杉忙完李弦樂的事情就要抓緊下午的開會了，說要將弦樂帶到會議室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帶到公寓的話，有些難度，晚上還不好辦。

這個弦樂心中是這樣打算的。她一門心思想要和阿杉呆在一起，可是公寓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毛斌同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嫌公寓里人太多，在這個公寓里出入的人有些閑雜了，有時候他也會暗自拍手，急煞老身的話自然會有。但是大家要知道，這個公寓是嚴進嚴處的。弦樂心想如果在這個公寓內住下，然後和阿杉一樣在這裡辦公，那將是件多麼舒坦的事情，因為家裡有林悉撐著，她這個研究生畢業的女孩只要適時的提供點技術支持和賬戶管理就好，家裡的運營林悉一個人是全能應付的。

李家撤股的那幾位老骨頭原以為小丫頭片子會去求他們幫助，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家打著如意算盤的一個月了還沒見到李弦樂的出現，當時就聚到一起，問道原因。才知道林悉在西北的方案已經施行，這樣算的話又是一樁不錯的買賣，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李家林業的人了，即使是心裡想要加入於自己的良心也是說不過去的。

他們只能賺著自己手上僅有的那幾個錢終老了。弦樂站在公寓外面，看見阿杉進去，也想進去的。毛斌的管家站在門口對弦樂說明這個公寓的規矩。弦樂自然是知道一二的了，她煩請管家告訴毛斌大老爺，自己從此不直接管那李家林業的事情，只想和陳天杉一樣住在這個公寓內，用個辦公室在網上操作就好，而且自己的條件也是不錯的，毛斌應該不會拒絕的。

誰知道這個毛斌確實奇怪的很，他就是不同意弦樂的入住，不管是有多少的資金，毛斌就是不肯。兩人僵持到阿杉開完會，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夏天的洛水，除了幾處納涼的公園，再加上公寓周邊，其他地方都是熱騰騰的。站在公寓大門外，久了就累了。弦樂心中暗自的想要罵著阿杉沒良心，可是轉念一想，不對，這個傢伙白天的時候還幫自己一個天大的忙。可是為什麼自己在門外站了這麼許久，他還不出來替自己說句公道話呢。

毛斌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其實他哪裡是不想租啊。上面介紹過，出租屋是規定好了的就那麼多，剩下的房子都是那種幽靈屋，若不是身上有什麼靈異護著，在裡面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折磨死。

晚上將近十點了，阿杉站在窗戶口，向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想想兩年沒見的故人，該說是戀人么。突然之間找到自己說是借錢解救家族，可是弦樂不知阿杉在短短兩年內將陳氏木業做的這樣大是付出了多少的腦細胞和精力。

再說這兩千萬還不是公司的錢，要從財務那裡取的話，在未來公司的運行上會出現或大或小的不確定因素影響，所以兩千萬是阿杉自己的錢，算是為了應對公司的不時之需。

但是陷入愛情許久的人都會難過，要麼就是麻木。那麼以阿杉這樣精幹的人是不會麻木的，是難過還是可以的。他走下樓，去找毛斌，先是承認早上弦樂闖進來的錯誤，接著是請求讓弦樂住進來，至於她想怎麼住，毛斌想怎麼租，這個就看他們自己了。

毛斌自然知道阿杉開口總會有道理的，所以他答應了。弦樂可以住進來，但是人身財產安全全部自己負責，公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