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第4章所以「小龍女」究竟是有多能吃？

「如此，叨擾了。」林絕塵看了看秦墨的神色，雖然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點點頭，這次倒是沒有再客氣什麼。

「額，我這裡比較窄，你就將就住吧。」秦墨摸了摸腦袋，後知後覺地想到以後這段時間就是要和「男神」共處一室的節奏？這麼想一想似乎還有些小激動呢，這一刻秦墨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傻。

「秦叔叔，還有吃的嗎？」青璃抖了抖最後一個包裝袋，眨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秦墨，小蘿莉要糖果零食的樣子不要太萌！秦墨這個怪蜀黍果斷被秒殺，於是雖然家裡已經沒有吃食了，秦墨還是頭腦發熱地答應小丫頭出去便利店給她買回來。

「秦叔叔，要多拿兩包薯片喲。」小蘿莉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萌得秦墨的心都要化了，立即點頭答應。

林絕塵無奈地看著自家靈獸把秦墨支使得團團轉，後者還一副被賣了還給數錢的傻樣。林絕塵瞪了青璃一眼，看到秦墨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套上鞋子準備出門，也就跟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林絕塵的頭髮已經重新用發簪束了起來。秦墨糾結地看著林絕塵的這一身古代裝束，艱難地道：「不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沒事，他們看不見我。」看到秦墨咬唇糾結的樣子，林絕塵忍不住笑了。不過看到秦墨聽到這句話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樣子，林絕塵又驚訝了：「你不怕我是鬼？」

「比起鬼怪，你還是更像神仙多一點吧。」秦墨眨眨眼，自家主角君怎麼會是鬼怪？

「果然普通人都這麼單純好騙嗎？」林絕塵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微微嘆道。秦墨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寫的那本書上關於林絕塵的身世的設定，似乎不知不覺引出了主角君記憶深處的傷心事。

「其實也要看人啊，比如說你，一看就知道不會害我啊。」秦墨有些語無倫次地道，而林絕塵自然不知道面前的青年對於自己如此了解，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於是他只是微笑望著秦墨，沒有說話。

等到二人出門的時候，秦墨忍不住在內心感嘆，修真人士真方便啊，這下子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奇裝異服了。在去便利店的路上，身側跟著一個仙氣飄飄卻做著背後靈一般的事情的白衣男人，秦墨神情略囧，悄悄地扭頭瞥了林絕塵一眼。林絕塵依舊是那副安之若素的神情，倒是讓在學校一向淡定不過的秦墨破功無數次。

秦墨不禁想，林絕塵不會是他秦墨的剋星吧？

「怎麼了？」發現秦墨頻頻回頭，林絕塵忍不住問道。

「額......沒什麼。」秦墨習慣性地摸摸鼻子，有些窘迫的樣子。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秦墨已經好久沒有和人一起出來買東西的經歷了。

二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一句話之後氣氛再次沉默。

深夜的便利店雖然依舊燈火，卻安靜得緊，售貨員趴在收銀台上昏昏欲睡，沒有注意到秦墨一直對著身邊自言自語的異常。林絕塵看著秦墨在一排排貨架上挑挑揀揀，偶爾說兩句回應下秦墨，倆人很快採購完畢。

對於林絕塵來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都是新的，他至今為止沒有在這裡感應到修真人士的痕迹，普通人的生活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因此林絕塵大多數時候是沉默的，這樣的無所適從的感覺很容易讓他回憶起自己當初在那一邊的世界毫無記憶地醒來時候的樣子。

不過現在的情況至少要比那時候好吧，那時候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對於世間的一切都很茫然。唯一留存在記憶之中的就是那些功法，那樣茫然的感覺太過於深刻，即使相隔了如此多年，林絕塵也是不喜歡提及這段經歷。

現在一切又算得上是從頭開始，林絕塵看著在前頭帶路的秦墨。作為普通人的秦墨並沒有經歷太多的別離與生死，有著在和平的環境之中長大的人的溫和從容。

但是不止這些，秦墨整個人的氣息讓林絕塵覺得親切。林絕塵凝眉深思，卻毫無頭緒，白衣青年彎了彎嘴角，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才會清楚。

「即使靈氣如此稀薄，還是存在修真者啊。」林絕塵望著秦墨家小區旁邊的巷口，「不過憑著這樣稀薄的靈氣，能夠達到這境界也算是不錯了。」林絕塵自語道，卻並沒有上去探查，而巷子之中的存在則是根本沒有發現林絕塵的蹤跡。

雖然林絕塵已經做好了這個世界只有普通人的心理準備，但是找到同類始終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使這些同類也許並不怎麼友好，未來的日子也不至於太過於煩悶......

「主人，秦叔叔，你們回來了！~」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得心不在焉的青璃看見林絕塵和秦墨雙雙回來，蹦蹦跳跳地迎了過來。青璃說著話，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墨手上拎著的購物袋，秦墨識趣地遞上去，小姑娘歡呼一聲，提著購物袋跑了，秦墨和林絕塵無奈地相視一笑，倆人之間，居然難得地默契。

不過在青璃很快又解決完購物袋中的所有零食之後，秦墨笑不出來了。他怎麼忘記了青璃的原身是青龍，一條龍要吃多少東西？秦墨想象不出來，但是看看已經指向兩點鐘方向的鐘錶，即使是個夜貓子，秦墨此刻也困得不行了。

「青璃，小朋友要早點睡覺喲，不然長不高。」改變策略，秦墨揉了揉青璃的腦袋，青璃皺了皺好看的小眉毛，並沒有躲開。

「我才不是小孩子。」青璃嘟著嘴巴說。「而且我也不困，根本不用睡覺。」

「阿璃。」林絕塵挑了挑眉。

「哼哼，知道了知道了，主人你都不愛我了。」青璃的嘴巴翹得高高的，瞪了林絕塵一眼，慢慢地消失不見。

「她是我的靈獸。」林絕塵對著秦墨解釋道。秦墨點點頭，其實他想說他知道，但是明顯礙於某些規則不管他願不願意都不可能在主角君面前掉馬甲。

「如你所見，我是個修真者。」很快又語氣一轉，「你願意修真嗎？我可以教你。」林絕塵說。秦墨瞪大了雙眼，這算是福利嗎？難得主角君說了這麼長一段話，還願意教自己修行，秦墨的情緒說不激動是騙人的，每個男人都有一個俠客夢，能夠飛天遁地，怎麼說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為什麼？」作為原作者，秦墨自然比林絕塵想象的要對他了解得多，林絕塵因為身世成迷，又遭遇了諸多打擊，並不是一個多熱情的人。相反，大多數時候，林絕塵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有些人會因為一些遭遇而像外界封閉真實的自己，比如說秦墨自己，再比如說他親自創造出來的主角林絕塵。

「報答你的收留之情，以及，你有靈根。」林絕塵說，並沒有過多地拐彎抹角。

「我收留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不用勉強。」秦墨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林絕塵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很不舒服。明明，這才應該是最為正常的狀態吧？秦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似乎自從見到林絕塵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不大正常？

「一個人修行，總是會寂寞的。」其實這個世界是有修真者的，但是林絕塵直覺這和他、和秦墨會不一樣。

「謝謝。」最終秦墨點點頭，算是答應和接受了林絕塵的說法。

「如果我開始修行了，能不能見到逝去的人？」秦墨問，其實他最想問的還是這個，有些事情不是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釋懷的，比如說當年一直未曾消減的疑惑，比如說他心中一直未曾褪去的愧疚。

他的父親是一個警察，還不是普通的警察，秦墨記得秦父出事的那段時間很忙，而秦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教師。這些年秦墨一直在通過自己的方式去查證，卻收穫了了，遇到了林絕塵，發現自己可以修真，秦墨有些心灰意冷的心思又重新活泛了起來。即使於伯父一直叮囑說要忘卻傷痛，好好生活，但是秦墨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得到。

「如果還沒有轉世的話，沒有問題。」林絕塵看了看青年一瞬間變得明亮了許多的眸子，認真地點點頭。「不過大多數人死後不久就會重新轉世，你不要抱太大期望。」看著精氣神明顯不一樣的秦墨，不知道為什麼，林絕塵有些不忍心潑涼水。

「呵呵，我會的。」秦墨的神色重新變得怏怏的。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林絕塵說，說完后他恍然回神，其實他不是一個喜歡做承諾的人，似乎遇到秦墨之後，真的出現了很多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