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坑蒙拐騙

第五章 坑蒙拐騙

詩曰:

雨後夏荷姿掩魚,遊人撫琴彈妙曲。

欲把秋菊比芙蓉,豈知風動葉珠玉。

這首詩是專門讚美女子的,喜愛賣弄詩文的男人們見到這樣的女人,無疑全會陷入對此女子的愛慕無法自拔。而,慕容秋水正是這樣的女子!

夜,深夜。

趙計純蹲在一棵柳樹下不時的瞥著少女,少女舉頭望明月,蓮步飄飄,東南風把她耳邊的幾束美髮吹得甚是迷人。

她有凝脂般的皮膚,水嫩嫩的面膚,白裡透紅,好不誘人。

趙計純見美女在眼前,哪能放棄,當然是侃侃而談。

趙計純起身仰首道: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少女聽身邊英俊瀟洒的男子這麼一說,動身退回柳樹下,與趙計純並肩而立,只是側身躲過兩人四目相對的尷尬。

少女偷偷的用眼角餘光打量趙計純,只見他長著一對美男子特有的丹鳳三角眼,鼻樑高而挺拔,耳朵也是順眼,更不用說他下巴上的那一縷邪邪的微笑。

少女羞羞答答的低下了頭,不敢斜視趙計純,卻時不時的用眼光向趙計純面下掃去。

這是普通道士穿的明黃道袍,不知怎得今天穿在趙計純身上卻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讓女子不可抗拒的魅力。

少女突然美目高舉,與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趙計純直視,兩人四目相對,她用女孩子獨特的尋問語氣道:

「人家叫慕容秋水,你叫什麼呀?」

趙計純對少女的表現非常滿意,便又蹲下,假裝漫不經心回答道:

「我?趙~計~純。」

慕容秋水掩住朱紅的嘴唇,咯咯笑道:

「好別緻的名字。」

她停下來頓了頓,接著彎下腰,眼睛直視趙計純的面部,帶著狐疑的表情道:

「你真不是人嗎?」

趙計純一聽,不大樂意,這不是罵人話,怎麼照面問過姓名就要罵人,正想發作時,突然想到老道士剛才說的幾句話:

你本體是殭屍,可你會說人語,可懂人事,聽人話,辯好壞,眼睛可視物,比之尋常殭屍你卻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

趙計純一想,可不是,自己確實不是人,那叫慕容秋水的少女確實是出於好奇。

趙計純整整衣裳,起身轉頭道:

「趙大爺我……師弟我確實不是人,乃是殭屍一王。」

慕容秋水不明白,追問道:

「人家的爹爹說你是可造之才,為什麼嘛?」

慕容秋水言未罷,便羞答答的低下頭,盯著腳尖,雙手一個勁的扯著她自己的白色衣角,不敢再看趙計純。

趙計純前世為人時,這松城所有的妓院他哪一家沒去過?

雖說這劉力統治的松城不是很大,卻還有二三十家供人玩樂的地方,趙計純能不懂少女的羞澀嗎?

趙計純呵呵笑道:

「哪裡,哪裡,可造之才算不上,你才是老傢伙……師父心目中的可造之才啊!秋水你不知道,在師父帶我回來的路上,他老人家一個勁兒的誇你是天生修道的材料,說你長得是眉清目秀,秀雅脫俗,比天上的仙子還要美上三分,真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慕容秋水忽然抬頭,美目盯著趙計純,紅著臉面道:

「真的嗎?爹爹真的這麼說?」

趙計純眯著丹鳳三角眼微笑道:

「我趙計純說話從不撒謊,只是你的美麗可愛卻始終是真的。」

慕容秋水被趙計純連哄帶騙唬的十分高興,想要再問趙計純的身世時,趙計純卻先開口道:

「秋水師姐,你過來,師父原來還這樣的誇獎你。」

初經人事的慕容秋水哪能張口拒絕,只能羞答答的紅著臉,低著頭緩緩靠近趙計純。

趙計純趁慕容秋水不在意,一把拉過她凝脂般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非常「君子」的道:

「你看,我的手粗糙黝黑,你的手細滑雪白。師父曾經拿他的手和我比,說,你真的想聽?」

紅著臉的慕容秋水見趙計純認真的樣子撲哧一笑,抬手去打趙計純寬大的手掌道:

「快說嘛!」

趙計純見慕容秋水興緻勃勃,便隨口用老道士的語氣瞎扯道:

「徒兒,你看為師的手是不是很白?可,為師閨女的手比我還白。」

慕容秋水以前不可能遇到的事今天全部遇到,三兩句話不說,就和別的男子拉起手,還有說有笑,放在舊社會,早被人用繩子綁住拿進豬籠。

趙計純費盡心思把慕容秋水逗得樂呵呵,不到一個時辰,兩人越談越投機,漸漸的,慕容秋水不再臉紅,甚至她主動拉起趙計純的手,問他一些奇聞怪事。

就這樣,一夜在兩人的嘻笑中很快度過。

第二天,非常迅速的來了。

且說,上回王子魔戰敗而歸,為了結出王劉兩家上輩的因果,王子魔在回歸的路上隨便殺了一個和趙計純年紀相仿的少年,取其首級,用火一燒,分不清樣貌后,於約定好的第三天清晨掛在松城門口,人頭上貼著一張白紙,紙上寫有幾行字:

「昔趙計純殺人無數,今已被繩之以法,特斬其頭顱,以示天下百姓,且不可重蹈覆轍,丟了性命。」

形形色色的人擠在一起,有買菜的,有賣菜的,有賣豆腐乾的,有賣豆腐腦的,他們皆仰頭看著高掛在城牆上的人頭,一個個指指點點,口無遮攔,罵趙計純不是人的很少,咒劉力生孫子沒屁眼的人卻很多。

有一身穿黑色緊身勁裝的小矮子,頭頂黑色草帽,遠遠站在城門口的一處西方建築物上,雙手懷抱一把短刀,冷冷的看著那些沒事總喜歡說三道四的人,狠狠得吐出幾個生澀難懂的字:

「蠢貨!沒一個好東西!」

黑衣人言罷,閃身消失在蛋青色的晨光中。

趙計純與慕容秋水談了一夜,並沒有休息,第二天太陽還沒有露出邊兒,他就拉著慕容秋水的玉手進入了神奇的山洞中。

盤腿坐在蒲團上的老道士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對連袂而來的二人。

趙計純放下拉著慕容秋水的手,朝老道士拜道:

「懇請師父賜徒兒道號。」

老道士賣弄玄虛,故意掐指一算,神氣的點點頭道:

「也該如此,既然這樣,你且過來。」

趙計純起身來到老道士的對面,盤膝坐下,低頭不語。

老道士微笑道:

「你生來就是一場磨難,當初你母親生你后便死,你父親悲痛而亡,嬰兒的你被兩個江湖中人所收養,你還有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只是他因為你的粗心喪命他人的爪牙下。」

老道士停頓一下,等待趙計純自己接著說。

果然不出老道士所料,趙計純自然的接道:

「我的兩個義父都姓張,他們收留我並不改我祖姓。我的兩個義父仙逝后,我隨弟弟流浪江湖,卻因為這兩把寶刀,處處遇險。」

說著,趙計純抽出了系在腰帶上的軟兵器。

這是兩把薄如蟬翅的寶刀,透明美觀而不失殺氣騰騰,刀柄是一團麻布,麻布的顏色也是明黃色,此刀若用來偷襲,敵人可能會因此而喪命。

趙計純淡淡的言道:

「江湖中人,就為了這樣兩把薄刀,你掙我搶,害死了無數人的性命。這刀,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他言未罷,伸手去掰寶刀。

既然說是寶刀,定有它與眾不同之處,趙計純使出全身力氣,都不能奈何它分毫。

老道士眯著眼睛微笑道:

「徒兒,你把刀給為師瞧瞧。」

老道士接過趙計純遞去的刀,面色一變,大驚失色,激動的言道:

「徒兒,這可是好寶貝,太乙金精鐵片!多少年了,為師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非凡的物事了?」

老道士欣喜若狂的握住趙計純的大手,一個勁的道:

「徒弟,這回為師求天賜名,得了這麼一個道號,『無量』。」

趙計純不懂,便歪頭言道:

「師父,徒兒不知所謂。」

老道士解釋道:

「『無』也即是沒有,暗含沒有道號的意思。你須知人之一生,名號只是代碼,管你帝王侯爵,終難免去地府輪迴一遭。所以,名號之別實有實不有。若混沌初開之時,有一大神指天道:『此乃馬。』指地道:『此乃牛。』你說他是對是錯?呵,沒有對錯,只有代號罷了。所以,這『量』字便是度量之意,『無量』即是沒有什麼道號,可它還是道號。」

趙計純鼓掌拍馬屁道:

「師父真乃神人下凡,這等精闢的道理讓師父說出來,徒兒也是受益匪淺。」

老道士欣慰的眯著眼睛撫須道:

「好徒弟,果真是好徒弟。恩,你們昨夜已經相識,為師也就不再多說,既然秋水比你大百歲,你便尊她為師姐即可。」

趙計純搖頭晃腦的連連點頭稱是。

慕容秋水也是不好意思的紅了雙頰,桃花般的臉蛋,萬分迷人。

趙計純一時看的有些痴了,自語道:

「要是天天能看見師姐,那該多好。恩,不對,要是能天天摟著師姐那會更好。」

趙計純的一席話可是被慕容秋水清清楚楚的聽到,她沒有過度的生氣,而是狠狠的敲了一下坐在地上的趙計純的額頭。

趙計純連忙起身,下拜,口呼:

「多謝師父賜名,徒兒以後定要努力修鍊,萬不會辱沒師父的名聲。」

老道士哈哈一笑,開口吟唱道:「無量好,無量妙,以後就靠你無量了!」

有詩讚曰:

鴻蒙紫氣纏因果,報應萬世奈何誰?

山人腹中雖有訣,難知地府存輪迴。

天道綿綿無期限,玉皇高坐九龍飛。

點破頑智需無量,后悟往者不可追。

欲知後事如何,趙計純修鍊怎樣,請看下回分解,謝謝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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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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