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二爺與錦毛鼠

32二爺與錦毛鼠

展昭是南俠。南俠是江湖上的朋友給他的稱號,他素來沒有太過於在意這些虛名。可往往一個名字稱謂也會帶來相應的後續問題,比如,南俠展昭在江湖和朝堂上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御貓。

稱呼展昭為南俠,是一些江湖人士封的,而御貓則是當今天子封賜的。江湖封號可以隨意更改,可御賜之號卻改之不得。因為這個御貓之名,也給展昭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首當其衝的麻煩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陷空島五鼠。這五鼠自詡俠義之士,可卻偏偏名頭上是鼠。而南俠展昭自從多了御貓的封號,這五鼠原本是敬佩這展昭的,但因為此也把展昭給記在了心上。一直想著,展昭是貓,他們是鼠,貓和鼠本身就是天敵,他們若是不挫挫這貓的銳氣,他們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在陷空島五鼠中性格最衝動的老五錦毛鼠白玉堂又一次從陷空島出發去找這隻御貓「麻煩」的路上,展昭與楊戩在此時此地相遇,也在此時此地四目相對,卻無一言。

敖寸心見這兩人極其相像,也想起佛祖說言,更是覺得楊戩就是她的劫。這個劫就像一個結,在她的心裡打不開去不掉,捨不得割斷,日日夜夜煎熬著她。

敖寸心心中百般苦惱,卻無處可訴。

楊戩微微對展昭點頭致禮,然後收回了目光,他將眼神專註的放在敖寸心身上。

敖寸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你不吃東西,看我做什麼。」

敖寸心扭了頭,故意不去看楊戩。

展昭對楊戩與他的相貌相似雖有好奇和探究,卻並未多想,而是抬腳開始繼續巡視。

楊戩則是看著敖寸心吃完東西才開口問:「寸心,我們去找地方歇息吧,既然來了,就當做是散心,可好?」

楊戩的溫柔,對於敖寸心來說曾經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而現在得到了這一切,又憂心忡忡。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熟悉的人,沒有熟悉的景物,除了身邊的楊戩外,敖寸心不知應該去依靠誰,她也只能順著楊戩的話點了點頭。

楊戩帶著敖寸心去找了一家叫做悅來客棧的地方住下。這客棧說來不巧,正是陷空島錦毛鼠的娘所開,而這錦毛鼠也是剛剛抵達開封,入住進了客棧的上房。

楊戩帶著敖寸心一走進客棧便受到了客棧上至掌柜,下至小二的注視。楊戩感受到這樣異樣的目光,他想到之前在面鋪遇上的那襲紅衣官服的人,便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敖寸心倒是不察這樣詭異的氣氛,她只順著楊戩的帶路推開了天字一號房。

之前敖寸心被李尋歡安置在天字一號房內,從而敖寸心自然的問了掌柜要了天字一號房入住。楊戩便也住在了敖寸心的隔壁房間。

兩間房間只隔著一堵牆,可對楊戩來說,卻猶如隔著一片海。

楊戩摸不透敖寸心的想法,亦猜測不了敖寸心的心思。這些年來,多少的權謀,多少的算計,似乎在敖寸心面前都一無是處,可以說是毫無用武之地,這讓楊戩不由得微微嘆息。只要是遇上敖寸心的任何事情,都足可以讓楊戩方寸大亂。

住在某間上房的錦毛鼠原本是在房間里休息順道想個注意去對御貓展昭來個惡作劇,卻不想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五爺,五爺,您在嗎?」

「在,進來!」錦毛鼠大手一揮便放了敲門的人進來。

「王二,有事兒且說。」錦毛鼠一看是店內的夥計王二便毫不客氣的發了問。

「五爺,那隻貓住進了咱們店裡的天字一號旁邊的上房。」王二一臉詭笑,那樣子好似撿了銀子一般。

「哦?」錦毛鼠疑惑的帶了尾音,順道上挑了一下眉毛,他倒是想不到御貓展昭會住進這客棧。

此時此刻的錦毛鼠白玉堂頗為惡意想著,莫不是開封府出了些什麼事情,逼得那隻貓兒沒地方去,只得住客棧了?

「那隻貓不止自己住進來了,還帶了個姑娘住了進來。那姑娘長得是如花似玉,比翠紅樓的頭牌都還漂亮十分,那姑娘就住在天字一號房。」

王二把所有的信息都一股腦的倒給白玉堂,白玉堂倒也沒有含糊,從腰間翻出兩枚碎銀子隨手一拋就拋給了王二,「五爺賞你的,拿著。」

「謝謝五爺,謝謝五爺。那小的就不打擾五爺了。」王二得了銀子,倒爽快的離開了房間,獨留白玉堂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王二的話一直都在白玉堂的腦海里徘徊,直到白玉堂不能忍耐為止。

雖白玉堂對展昭在某些地方是有些不爽,可白玉堂也對展昭知之甚深,他們可以在某些時候對立,或者說是白玉堂刻意的去給展昭找些麻煩,可展昭的人品那是沒話說。平素里別說跟大姑娘有半分牽扯,哪怕是這開封境內最出名的翠紅樓,展昭怕是都沒有進去過。這會子,店裡的小二來跟他講,展昭不僅跟個姑娘有些某種關係,還把人家姑娘帶到這個客棧里住了下來。

白玉堂越想越不對勁兒,於是,他在終於無法按捺住內心的好奇之下,一個轉身就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一身白衣,一把寶劍,便是白玉堂的全部。只眨眼的功夫,白玉堂便出現在了楊戩楊戩的房間內。

楊戩並未在房間內施法,楊戩怕的是敖寸心萬一有事要找他,會因為他的法術而進不來。楊戩看著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不免有些意外。楊戩只對著白玉堂淡淡一笑,手中的墨扇輕輕的搖擺,一襲玄衣倒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俊萬分。

白玉堂看著這樣的楊戩,卻不敢上前喚。白玉堂有些不肯定面前的人是展昭,只因展昭哪一次看到他不免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而此時此刻白玉堂面前這個「展昭」則是半分無奈都沒有,更多的便是坦然和不在意。

「喂,貓兒,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錦毛鼠白玉堂向來都是說出口的話比他腦子裡轉的思想更快,這一出口,便讓楊戩明白,白玉堂是認錯了人。

「兄台怕是認錯人了,在下並不是什麼貓兒。在下姓楊,在家中排行老二,別人都稱我為楊二爺。」

「楊二爺?我可是白五爺。」白玉堂倒也不客氣,心想著貓兒還真是厚臉皮,還想要假裝不認識他。

「貓兒,你別再裝了。在你白爺爺我面前,用不著假裝。再說了,這開封上上下下誰不認識你這隻臭貓。」白玉堂的臭脾氣上來,倒是變得牙尖嘴利。

楊戩倒也不惱,心知他面前這個自稱「白爺爺」的人,把他錯認成別人了。

「兄台想必要找的是一身紅衣官服的展昭,而在下卻不是展昭。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姓楊,別人稱我楊二爺。白兄若不信,便可去再尋那位紅衣官服之人。今日在下倒是在陽春麵鋪與那位紅衣官服之人有過一面之緣。」

楊戩覺得他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了,至於這位「白爺爺」的人信或不信,便不在他再去管的範圍。

「我看時辰也不早了,兄台不如……」楊戩的話並未說完,那錦毛鼠白玉堂便眼珠子轉了幾圈,又說道:「貓兒,你別不好意思,我可是知道你帶了個姑娘來,那姑娘住在隔壁,該不是你拐帶了哪家千金,而那家人不同意你們的親事,所以隱姓埋名想要私奔吧?可好歹你也聰明點易個容,你這個樣子,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認出來的。你白爺爺我好心給你幫個忙,給你易容易容怎麼樣?」

楊戩聽著白玉堂的話,不免心中一陣愧疚。說起來,當初他倒還真是帶著敖寸心私奔成親的。不,應該說是去搶親的。

當年王母下旨要西海龍王囚禁敖寸心,楊戩在西海岸邊等了幾個日升月落都不見敖寸心上岸來與他相會,他便帶著他的兄弟們殺入西海搶了敖寸心就走,還在岸邊無比囂張的告訴追來的蝦兵蟹將,說是他楊戩這個女婿西海龍王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可他呢,將敖寸心帶回去后,卻從未好好的待過敖寸心,也難怪敖寸心在千年的婚姻里性情大變。

楊戩想到此,心中的愧疚更甚。這房間並不怎麼隔音,這楊戩房裡發生的事情和白玉堂因為太過於激動而提高的音量,都一聲聲傳入了隔壁的房間。

敖寸心在隔壁聽著對話,越聽越奇怪,心中也很擔憂楊戩,不免急急的就推了門沖入了隔壁的房間。

「楊戩!」急急的呼喚從敖寸心的口中發出,臉上焦急的表情與擔憂展露無遺。

楊戩看到沖入房間的敖寸心,心中一片歡喜。這說明敖寸心還是在乎他的。至少,這一幕對於楊戩來說,是給了他極大的鼓舞,讓他有能夠將敖寸心帶回去的信心。

敖寸心不知楊戩的想法,卻只是擔憂楊戩的安慰,她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房間里的錦毛鼠,而是打量著楊戩,見楊戩安然無恙,她的一顆心才歸於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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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佛祖下了好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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