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艾露希菲親王（四）

「不過也並非不可以的哦。」小妖精聯盟說道，「至少也是一個好訓練師吧，可能有些偏執，恩，可能是有些偏執吧，那個…你現在改變注意了嗎？如果你真的要陪我到銀月去，我不介意接受在道館中接受你的挑戰，如果你真的打算看看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菲拉被你們拋棄的那年，也就是我這樣的水平吧，其實我不是很在意的，那種類似於代替她教訓一下水精靈族的後代這種事。怎麼樣，你考慮考慮吧，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堅定的樣子。」

「是的…」零輕輕地點頭，「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有直接填好菲拉的機會吧，畢竟我們生活着的年代相隔了那麼長時間，雖然現在看似有了一些小小的交集——因為您同時見過我和菲拉」

「呃…」小妖精才意識到自己的實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我和綾音一個樣子，對水精靈的族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唉，居然說出那麼不可思議的話，頭腦發熱了，剛才的話不要當回事啊。」

「您說的親切感，包括索拉嗎？」

「包括，當然包括，肯定包括的。」希諾菈猛點點頭，「那種親切感說起來相當奇妙啊，我自己都沒有認真地去想過，很可能就是一種…簡單的，在一起就會相當開心，有很多話要說，或者，會覺覺得那段時間會更有意義，這樣的想法。」

「話說，這屆聯盟大人你做了多少準備呢。」她或許是覺得，這種話題討論下去太沒有意思了，與其讓很多不願意提起的話題卡在喉嚨摳，還不如換一些比較輕鬆的，「我在妖精森林裏便也曾經聽說你過你的傳聞哦，除了前幾天的事情之外。」

零有些意外，因為很少人有關注到零——在那次一戰成名之前就已經開始關注了。零隻是知道，綾音能算其中一個。

「如果努力的話，我覺得，你會是這屆聯盟的天王那個之一吧。或許你願意的話，亦有可能會將那位奧麗薇亞小姐的首領位置接替一下。我覺得那個女孩夠委屈的了，明明是很不願意做事的，卻非得要將自己擺在那樣一個位置上，這種事，如果換一個積極一點的人，比如說你，這樣的話不會更合適嗎？」

「我感覺，這段時間高人氣的訓練師裏邊，有好幾個是很可以讓聯盟做出一些實質性的改變的，恩，那老傳統確實應該改變一下了，整天守着那些老舊的條條框框，社會進步了，文化進步了，一切一切都進步了，卻還守着那些老傳統做什麼？」

小妖精一開口說話，便是這樣喋喋不休，完全沒有結尾。

零完全沒有想過，她會在意這樣的事。本以為，這種長久或者的妖精，是很守舊的，理所當然要站在保守派那一邊，而事實上聯盟的權利大部分都掌握在保守派的長老會手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所謂的生活方式一層不變，零也曾經覺得，這種傳統的沿用，是對於長著的尊敬，而如今想起來，倒是誤會了好多東西——她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認為所有的老人都是古板的，守舊的。

看起來，活了好長時間的希諾菈小姐，卻是比自己都更要陽光，健康向上，充滿活力。

她不禁又想到了正在那邊樹梢上獃著的人，這段時間自己的性格變得有些陰沉，和他有着相當直接的關係，有着一點點關係，至少有着一點點關係。

即使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認同那樣——認同自己可以變得很陰沉，但是，覺得「有的時候這樣也不錯」之類的想法居然也出現了。

小妖精忽然覺得很累，就這樣倒頭直接睡下去，沾著枕頭直接入睡的屬性真好，不像「多愁善感」的水精靈族，睡前都要在腦子裏哭天喊地的，相當累。

※※※

清晨的時候，他是先起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妖精組的裝束，只是沒有細長的耳朵，所以看起來有些「殘缺」。不過，他確實是相當漂亮，若再有一對長長的耳朵，那便是和妖精族的漂亮「神威大哥」沒有什麼區別了。

一個晚上的休息，看起來精神很好。

零睜開眼睛的時候，驅除生物的結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撤去了，有幾隻野生的小兔子正縮在她背包里取暖，天亮了依舊還在安靜地睡着。

他示意零不要去吵醒小妖精，而隨手拎起正在熟睡的她，望自己肩膀上一搭，便準備上路了。

小妖精像麻袋一般被搭在他的肩膀上，奇怪的是她居然還能睡得很香，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零小心地拎起背包中那幾隻兔子的耳朵，輕輕放在樹根腳下，躡手躡腳地走遠。

「昨天你們聊得很晚啊。」

「啊…」

「想不明白，何必對那樣個傢伙那麼在意，真的想不明白，很可能世界上有好多花痴，就是你這個樣子的。」他毫不留情地說道——一直都這樣，「所謂信仰什麼的，一點用處都沒有，過於狂熱地追逐那東西，會讓人變得虛浮，你不是一直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在聯盟大賽中脫穎而出，做上受萬人敬仰的天王的位置嗎，為什麼還會有那種特別奇怪的想法？」

他倒是很不以為然地說出來了，好似在他看起來，零根本就是一無是處，更可恨的是，這種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顯得氣勢洶洶，還喜歡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來批評人。

「你昨天為什麼要裝睡呢？」零被批評得一句話都無法反駁，只能從其他的地方抱怨，「明明都很早睡下去了，為什麼你會醒過來，然後偷聽我們的談話？」

「希蜜的結界隨後不久就失效了，很簡單。」他不以為然地回到道，「所以我起來很正常吧，剛好聽到了你們那些無聊的談話內容，雖然很小聲，雖然我也不是很願意，但那時候確實特別的安靜，能聽到什麼，我都聽到了。」

他聳聳肩膀，不痛不癢狀。

「雖然聽起來不怎麼合適，我確實不喜歡你這種狂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相當的尷尬，你有沒有想明白，你為什麼會那麼狂熱？非要說那是高貴的一部分，據我所知，水精靈的高貴並不在於神創造了他們，而是他們像其他的人類一樣，帶着優越的條件去追求平等自由的生活，所以…」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敬，為什麼你說話越來越過分？」零很不開心地打斷了他的話，稍微提高了聲音。

「當然不敬，零，你對於千年前的事情了解多少，你當然理所當然地選擇性地忘記了好多東西。」

「你也不了解吧？」此刻零很不開心地瞪着他，心情已經開始有點激動了，「為什麼你作為水精靈族人，說話那麼刻薄呢。」

「哦，對不起…」一時腦熱之後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恢復冷靜之後，找回了平時那若無其事的提案嘟，「對不起…似乎我有失態了，肯定又惹你更討厭了吧，恩，反正一開始就沒什麼好印象。」

「是你一直沒把我當做朋友，你覺得我會有多在意那些誤會在意那些分歧，我完全不在意的，我也同樣不會擔心你哪天想不通會用刀子結果掉你的通行旅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你必須想清楚，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旅行，確實相當痛苦，一直到現在，兩個水精靈族人，你還是把我當做外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