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78第 78 章

皇后夜至永樂宮探視聖上被小黃門稟到內殿時,皇帝正在做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動作。

天子雙膝跪在書房御案上,腰綬玉佩碰撞桌面,乒乓作響,將身下的愛妾四肢攤開,置放在御案的明黃綈錦上,剝開小襦衣,扯開中衣,翻起裙子,朝天拉直兩條筍嫩小**,一個倒掛金鉤,纏在自己健碩肩頸上。

美人成了書桌上的紙張和摺子,由皇帝批閱修改,大肆游龍舞鳳。

「噯喲,疼,六郎。」做瑜伽也不如拉得這麼直,筋絡扯得發麻,謝福兒叫喚起來,頻頻掰他掌子要放下腳踝。

「愛妃,這姿勢最宜懷孕。」皇帝循循善誘。

底下的美人兒再不叫嚷了,眼看跨坐在身上的某人解開腰帶,一發炮彈飛彈出來,像一柄積蓄了千鈞之力的彈簧,稍稍一彎,馬上豎得綳直,垂直度幾乎與小腹齊天,倒吸一口氣:「果然是……齊天大聖。」

「嗯?什麼聖?」皇帝沒聽清楚。

就算本朝是平行時代的漢唐,也還遠遠沒到明代吳氏的荒誕西遊世。

如今的聖,只有天子,可沒有那隻猴子,謝福兒吐舌,順手扒弄彈簧炮彈,隨口打哈哈:「沒什麼……福兒是問,這樣真容易……懷皇兒?」

威武剛硬卻又脆弱至極的大物禁不住這麼一彈一摸,發了水的酵母餑,嚇得謝福兒一丟,皇帝訕訕,因為失望,惡意地喘氣,將那隻蔥嫩小手拉過來,扯到下面:「皇兒不在那,在這裡……」

謝福兒對這方面至今還是一知半解,什麼都聽過,都知道,卻又什麼都半吊子水,有些事更是渾渾噩噩,前多次侍寢大多也是中規中矩,並沒有這樣流於細節,這會兒去掂量著撫摸軟兮兮的袋子,滿滿懷疑:「皇兒在這裡?」

皇帝被她握得通體舒泰:「快跟皇兒先打個招呼。」

她見他臉上爽翻了的表情,倏的抽出手,將五指併攏捂住眼,發覺沒動靜,又透過指縫去偷看,瞧見他不徐不疾,在自己兩腿間壓下腦袋,欣賞之後嘖嘖:「朕的鐵蹄大軍軋過了這麼多趟,粉嫩猶如故園春……」

美人兒雙腿一併,夾住皇帝上面的那一顆腦袋,嬌憨威脅:「再說人家就走了,反正人家手還傷著哩。」

「御醫說了,活血活氣能加快傷勢好轉。」這樣一想,今兒不弄她個上百餘下是不行的,為了療傷只能豁出去了,朕不入地獄難道臣入地獄?皇帝眉頭一皺,懷著悲壯的獻身心情磨了磨白森森的牙,往前一推——

書房簾外一聲通傳,澆熄了皇帝的悲壯。

謝福兒一聽是中宮,大力推開身上人,跳下御案,前後之敏捷,堪比甩開一塊髒兮兮的破抹布。

皇帝爾康手追不及,眼看那妖嬈密蔥的故園春漸行漸遠,惱火得緊,身子一仰,訇然坐倒在寬背椅上,抱頭氣呼呼:「這大半夜的過來幹什麼,都不睡覺嗎!」

黃門低弱回應:「知道聖上近日政事操勞,生怕聖上勞苦,特來送宵夜……已到了門前。」

╮(╯▽╰)╭后也好,妃也罷,來套近乎的台詞都一樣,謝福兒綰著髮髻想。

皇帝煩悶揮手:「宣宣宣!」轉頭見謝福兒在收拾妝發,把她牽過來,制止:「你幹嘛?皇後來是她的事,你坐到朕身邊就行。」

謝福兒低頭一瞧,衣服半敞著,腰帶都還是垮的,等會兒這副儀態跟蔣氏打照面?想起某個著名的帝王,嗜好將最愛的妃子馮氏放在朝堂的橫案上供大臣們觀摩欣賞就差收門票了,還給後人留下個玉體橫陳的香艷成語……說只是拿小馮當玩物吧,後宮里獨寵她一人,帝王再瞧不起別的女人!說是真愛,小馮又鴨梨山大了點兒,這帝王典型的霓虹國變態ntr心理啊!!!

這皇帝不會也是一樣吧……

要自己當著別人的面做些不合主流的事,謝福兒才不幹,因為蘇娃那樁事,本來就跟蔣氏有了心結。

蔣氏畢竟是中宮,鬧到了明面上,她要是有心想弄自己,怎麼算都是自己吃虧。

皇帝見她要跑,手一抓:「去哪兒。」

「把衣裳穿好,免得叫皇后見了……哎呀您放開我啊。」謝福兒見他抓得不放,只差就要冒犯龍體低頭咬一口了。

皇帝可氣可恨,這到底是蔣氏的後宮還是他的後宮,謝福兒對蔣氏的緊張和敬畏,明顯勝過對自己!

皇帝將她一摁:「不準穿,不準走,坐著。」

謝福兒見他發了決心,默默起了懷疑。

要是那個蔣氏對他來說真的無足輕重或者僅僅當做嫂子供養在後宮,他能這麼介意么?

故意做給蔣氏看,恐怕對這嫂后在他心目中還是很有些分量吧。

想當年,蔣氏要不是先拒絕了他,他怎麼會對這個絕色人|妻兼禁忌美大嫂不動心?

肉|欲禁|忌不|倫……這絕對是所有男人的終極夢想吧?

冷待一個異性,不一定是厭惡,也可能是動了心,才故意剋制吧?

這兩個人都是外表倨傲,陽春白雪的天之驕子,只不過是沒人主動走出第一步,不然早就天雷勾動地火了吧?

謝福兒扒開他手,眼看蔣氏步履漸近,來不及整理,抓起屏風上搭著的皇帝的吉光裘往身上一披,書房四敞,除了案前兩柄蟠璃口銜青玉五枝燈,就是門前樑柱,再沒什麼障礙物能遮住人,只能暫時避到窄扇屏後面。

皇帝見她表情陰鬱,也不知道哪兒又得罪了,來不及再把她拖出來,侍者撩簾,蔣皇后已經翩然進了書房。

謝福兒透過薄屏,見蔣氏夜間蒞臨天子寢宮,一身散花綾深衣,輕軟流暢,身段畢現,今天不比往日,滿頭青絲綰成低髻,只點了一根玳瑁艷桃釵。

蔣氏發量多,喜歡在頭髮上做文章,今天一個靈蛇舞,明日一個百花開,每天髮型都在變,總的來講喜歡梳高髻,顯得美艷,還能露出纖細雪白的玉頸。

今晚一具低髻,沒有平時的氣場,卻顯得楚楚嬌弱,人看上去又小了幾歲。

配上仙氣飄飄的廣袖,謝福兒看見蔣氏拎一把食盒,送到天子案前,這點倒是比自己貼心多了。

蔣氏親手倒出湯汁,將瓷碗捧到皇帝鼻子下:「陛下勞累,妾在圖華宮廚房內燉的補湯,雖沒有御膳那邊老道,但親自品過,尚能入口。」

香氣醇醇,都飄到了謝福兒這邊,卻聽室內響起一個很響亮的飽嗝聲。

蔣氏早預料皇帝不會那樣柔順,卻沒想到皇帝用這種不雅的方式拒絕自己。

皇帝還真不是有心,剛喝一碗,又來一碗,看得那一層油皮子都有點兒反胃,推開:」不用了,朕是飽的,皇後有心。」看蔣氏尷尬,今夜儀態著實可親又溫柔,既然來了,總不能現在就打發走,也懶得叫人再去搬椅子,左右一環視,手指一伸身邊那張綉邊杌子:「皇后坐吧。」

蔣氏暗喜不表露於臉,緩緩坐下,杌子上還有餘溫,纖唇一勾,試探:「剛進來時,聽黃門侍郎說昭儀來了,怎麼沒見著人呢。」

嬌娥回去一稟,說天子從遠條宮回了寢宮,獨自一人辦公,是個難得機會。

蔣氏沐浴換衣,結髮染香,趕過來時,知道昭儀先來了,心裡當時就一緊。

皇帝拿起摺子,佯閱:「唔,走了,走了。」

蔣氏瞥一眼薄如蟬翼的屏面后的人型倒影,屏腳下方還露出一小截兒袍子角,是帝王身上穿的吉光裘,頓了片刻。

謝福兒也感覺蔣皇后發現了自己,就算是伺機拉出自己,治個不敬國母之罪,皇帝在跟前也不好說什麼,沒想到蔣氏只是垂首纖纖:「妾明白。皇上,這湯,要不還是吃點吧。」

臉如璞玉,微微一仰,光彩照人,謝福兒不遠不近地看都是動心的。

皇帝看出蔣氏並不追究,出於你來我往的心情,端起碗,呡了幾口。

這一喝,確實美味,也不知加了什麼特別作料,皇帝又喝小半碗。

蔣氏見狀,語氣欣慰:「陛下覺得好?」

皇帝向來罰不吝罰,該獎也不惜獎,大方回應:「不嘗不知道,一嘗嚇一跳。」

啊呸,謝福兒平白無故有點火,這指不定就是他對蔣氏的感覺吧。

蔣氏反應也不鈍,一聽皇帝這話,抓住當做今夜的開場白,神色一斂,忽的起身。

皇帝放下碗:「皇后這是做什麼?」

蔣氏頭頸略朝上幾十度,弧度優美,眼眸和臉色上綻放出一層柔光。

從謝福兒這角度看,就像是傳說中化腐朽為神奇的絕世神器美圖羞羞給照片柔化處理了一樣(菜鳥謝福兒不知道什麼是ps)。

皇後有三好,美髮,纖頸,絕色貌,眼下全部擺齊在男人面前,還多加了一個法寶,放低姿態。

她靜靜地說:「皇上不吝稱讚一碗好湯,卻忘了眼前人么?」

這應該算是蔣氏目前說的最大尺度的自薦枕席的話了,暗含的意思是:老娘也是不嘗不知道一嘗嚇一跳啊!你踏馬嘗嘗啊——

謝福兒噗呲一聲,差點兒笑出聲。

書房安靜,侍者都下去了,帝后兩人清晰地聽到屏風後面的響亮動靜,卻都心照不宣地當成沒聽到。

皇帝有些慍惱地望一眼屏風,支吾敷衍:「皇后你說什麼朕耳朵最近不是太靈光……」

蔣氏再不遲疑,傾身迫近兩步,擋住皇帝視野,開門見山:「新婚夜的事,陛下到底還要記恨到幾時?妾身那時年紀小,剛剛喪夫,心情不快,一時做錯事,不小心忤逆了陛下也是正常,難不成陛下還要恨上妾身一輩子么?」

啊呀呀,終於撇□段了!謝福兒有點兒激動。

皇帝怔然,將皇后按下去坐在杌子上:「皇后當朕是那種氣量狹隘,一件事能記幾年的人?皇后在新婚夜為前夫披麻戴孝哭哭啼啼,指責朕是個貌忠內奸、欺騙太后臣子、暗中殺害侄子以圖獨攬社稷的篡政奸君,還說先帝在北方對抗匈奴身亡說不定都是朕暗中出的幺蛾子,這些事……朕真的早就忘記了。」

尼瑪,你確定不記仇么,明明記得這麼清楚,只怕皇后對自己罵過的台詞都不一定能記得這麼清楚……謝福兒啞然。

又覺得說不出的不舒坦。

對愛人真正的報復,不是殺了對方也不是讓對方失去一切,而是徹底的漠視和遺忘。

換句話說,皇帝這樣銘記蔣氏的責罵,表示他……對蔣氏是相當重視的。

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看中對方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

誰會在意一個路人甲對自己的態度?

皇帝如果對蔣氏是洒脫的,無所謂的,何必這樣糾糾結結?

好啊好……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相愛相殺的。

謝福兒一口咬住帝王家特製,遇水不濡的天價吉光裘,放在牙齒間磨,龍貓啃玉米一樣,不一會兒就把邊角啃得稀爛。

果然,蔣氏不傻,連打直追:「既然皇上不怪妾身,那為什麼要這樣對妾身?」

皇帝打了第二個飽嗝:「五年來,你是後宮之主,朕在眾人面前從不拂你面子,對後宮夫人的升降遷罰,朕也基本由你。包括你這次對賢妃的手段,朕還是給你三分薄面,不公諸於外,更盡量勸自己,賢妃這些年在後宮太過囂張,無視你,才讓你發了狠急,做些端不上檯面的私罰……皇后,你還要朕怎麼樣。」

蔣氏清淚瑩瑩滑落:「妾要怎樣,皇上還要問?在外人面前敬重有什麼用?妾身不要那些虛名,妾身只想當個正常的女人,有夫婿的疼愛,還想要生養,有子女繞膝。」

皇帝笑起來:「你厭朕厭到骨子裡,朕不敢糟踐了皇后。」

蔣氏豁出去了,梨花雨淚一止:「皇上休提之前那些事情了!那都是妾身眼光短淺,不識陛下的好。妾早就悔了,妾對陛下是有情意的……」這表白對於一個土著原生閨婦來講,實在是太耗卡路里,蔣氏一說完,捧住燒紅臉,偏了半邊臉過去,胸脯喘氣,更添誘人姿態。

剛被表白完的皇帝卻沒一點兒興奮:「皇后喜歡朕哪裡——」還沒等蔣氏欣喜開口,只聽帝王繼續:「——朕改,還不成嗎?」

蔣氏捏著粉拳,聽皇帝淡冷下來:「從朕進宮攝政,到稱帝,半年左右的時光,你言行舉止,處處不無是對朕的蔑視和侮辱,覺得朕搶了你夫婿的江山,配不起你,朕也就隨你的心意。到如今你一句對朕其實還是有情意的,就要朕來疼你愛你……你這婦人,心思就像天邊的雲,成日犯些矯情病,今天不愛明天愛,後天厭了大後天又想要……朕沒勁兒跟你玩,你能夠背叛自己開始的決心,朕卻不是個賤骨頭,女人,朕多著呢。」

謝福兒咬裘服的牙齒鬆了一松,聽了最後一句話,又咬緊了。

蔣氏聽了這一番話,冷笑一聲:「所以,皇上就用一個身份低微的舞娘和一個稚氣混沌,行舉怪異的昭儀來打擊妾身?叫妾身痛苦一輩子?」

我前年買了個布,要罵就罵皇帝,我是無辜的~謝福兒摸了摸中箭的膝蓋。

皇帝比蔣皇后笑得更冷一分:「皇后別太拿自己當回事,朕是不是說後宮所有女人都是為了打擊皇后才設的,才能叫你舒服?舞娘?你問問你自己的父兄舅伯,府中有沒圈養舞娘,你家中那些被美色掏空了身體的士貴男人,看能不能一日離得開舞娘!至於昭儀,呵,什麼稚氣混沌——」

謝福兒正豎著個兔耳朵聽皇帝怎麼讚美自己,聲音卻一止。

不是戛然而止,而是漸漸低弱,忽然就沒了調。

謝福兒剛才一笑,引出聲響,再不敢輕舉妄動,亂伸腦袋。

可隔了好半天都沒動靜,謝福兒忍不住,終於還是探頭出去,皇帝面色潮紅,張著嘴呼氣,就像是剛圍著操場跑了一千米……

蔣氏走近,蹲□,手伏在天子腰身附近,輕輕試探:「皇上怎麼了?」臉色沒有擔心,好像早在預料中。

皇帝臉紅得更厲害,手一擋:「朕沒事,皇後退下吧。」說話時,呼吸很重,鼻息散著熱氣,胸膛起伏得厲害。

這是怎麼了!吵架吵得發病了?可……沒聽說皇帝有高血壓心臟病那些中老年人常見病啊!

謝福兒差點兒就要出去,卻見到蔣氏的聲音飄來:「皇上該是辛苦了,妾身攙皇上到書房旁邊的小殿去。」

「說了朕沒事!」皇帝發了性子,握緊兩個拳頭,聲音沉得要命,卻好像有點兒不聽使喚。

蔣氏雖心裡有些懼怕,見天子這模樣,卻又莫名歡喜,湊近幾寸,腰如柳條聲如絮,細細纖纖,雙目含水,以情話撩撥,做最後一擊:「六郎真的是從頭到尾,對宜娘沒有一絲憐愛……?宜娘不信。」

蔣氏的閨名中含有一個宜字。

正當風華的婦人,姣美無人能匹,說起伏低做小的纏綿話也是勾人極了,說完就是棉玉酥手一握,將那鼓起一包困在掌心。

「六郎心意,當宜娘不知道嗎?當年六郎還在攝政,雖宜娘避開六郎,不願意跟六郎見面。可六郎卻時不時來偷看宜娘,還派身邊內侍來詢問關心宜娘的日常起居,要不是宜娘當年不懂事,傷了六郎的心,宜娘現在只怕跟六郎兒女成群了,您告訴宜娘,是不是?」蔣氏黛眉彎彎,美目多情,輕搖腰肢,主動送上男子腿上,抱頸坐下,手一伸,在柄首上下滑盪。

皇帝攝政時代,幾次來看自己的事,也是蔣氏後來聽說的,更加悔不當初,怎麼對這麼個優質男人視而不見,活生生錯過了?

到如今,卻添了信心和欣喜……這男人,對自己是有意思的。

只要肯下功夫,何愁拉不回來?

男人最愛得不到的,自己當年對他又叱又辱,百般瞧不起,宛如天上仙女。

如今自己這仙女兒親自下凡來勾引,他還坐得住?

何況……還有湯水裡那些說不得的宮闈秘制小料。

蔣氏喪夫后,第一次這樣親近男人,一來就這麼重口,到底還是不好意思,附耳輕吐香氣,催促他起身進書房邊的小殿。

謝福兒見皇帝龍袍腰出鼓起一大包,被蔣氏圈在手心,卻如火上烹油,力不足抵抗,只能由蔣氏坐在腿上,任由被蔣氏褻玩淫戲……

本朝皇室的人,一個兩個,男的女的,上到皇帝,中到皇后,下到公主,

果真全部——都有喜歡迷、奸的鬼毛病!

啊呸!這是病!要治!

皇帝柔若無骨,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像個被玩弄后的破碎布娃娃(謝福兒言情小說通用句型上腦——)被蔣氏攙了起身,從御案階上下去,又撩簾,扶進了書房後面的小殿。

小殿是皇帝辦公之餘的休憩場所,有高床,有軟枕。

書房安靜下來,謝福兒呆了許久,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皇帝要被皇后迷/奸了,也可能正在進行時……啊啊啊啊,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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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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