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晉江原創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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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走到拐角處,突來一陣不輕不重的力道把她給拉了過去。冰涼的衣角擦過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一種火辣辣的錯覺。許是很久沒有被他觸碰過,她的身體有些抵觸情緒。

言曜很快就鬆開她的手臂,兩人面對面地站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裡,氣氛說不出的尷尬。剛才在實驗室里的時候,他就想著面對她時的說辭,如今站在這裡了,反而如鯁在喉。

半響過後,他剋制住逃避的**,啞聲道:「其實不用特意過來知會席川的,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這裡已經為她全開放了,她甚至有著比他還大的權力。

然而余湛聽了心裡卻一陣悶,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便以沉默的姿態面對他。

他見她不語,神色倉皇起來,「這段日子我不會來找你,你先冷靜下來再說。好好照顧自己,這下面有些無趣,如果你實在堅持要來實驗室的話,今晚來我這裡拿備用資料看看。」

他這麼高個的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猶豫和惶恐,平日的自信不復存在。

余湛抬頭,見他的臉龐愈發消瘦,想起剛才席川那番話,怎麼也硬不下心來了。嘆了一口氣,她將手搭上他的肩,察覺到一陣僵硬。余湛對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對那天發生的事情還很介意,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她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我不碰你。」

言曜眸子一沉:「我……髒了。」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她獨有的,如今卻被另一個女人給碰了,他覺得夫妻倆之間有了單方面的背叛。余湛聽到這話,深吸一口氣,語氣微慍:「我從來沒介意那天的事,那只是個意外。再說,我也和其他的男人有過身體接觸,這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言曜臉色灰敗,低垂著頭:「我對你絕對忠誠。」

說到底,他還是個死腦筋。

陰暗的角落,溫度比外面要低一些,余湛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手臂有些涼。他見她抱著手臂搓熱,馬上解下自己的外套。余湛拒絕:「你沒想通之前,也別碰我。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嫌棄你什麼,但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重。」他的精神潔癖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對象還是他本人。

「還有,你不要認為我不重視你,那個女人親你的時候我差點氣得動手。那我問你,你當時發什麼呆去了?好好躲開不是很容易嗎?言曜,我在這裡跟你挑明了說,我不認為你對我有什麼背叛;如果你一直被這種小事困住的話,以後我們在一起生活會很困擾。」

他抓住最後一句話,眼眸睜大,著急地說:「你等我,等我放開自己……我不會允許我們分開的。」

余湛頭疼,他從哪裡聽出她要和他分開啊?

「你知道的,我感情潔癖很重。你給我時間,我會忘掉那件事,還你一個乾淨的丈夫。」

余湛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了,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來:「好,我等你。」

他終於綻開了一個笑容,這幾日的疲憊似乎瞬間消除,看她的眼神也自然了不少。余湛走過去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低聲道:「好好想想,你還欠我一個解釋。」說完,她又後退了幾步,「席川說你體內的東西很不穩定,這些日子別喝酒,晚上早點睡。」

他順從地點頭,伸出雙臂想去擁抱她,想起自己剛才的話,面色又黯淡下來。他收拾了一下情緒,整個人終於變得正常一些:「我先去工作了,晚上來找我拿東西。」

她直直地盯了他一會兒,正巧言曜抬起頭來,對上她的視線。兩人對視的時間不少,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熱烈,他甚至從她眼裡讀出了她想念他的情緒。他的情緒忽然變得柔軟起來,伸出手隔著空氣撫摸她的五官;他還沒得意,看,她還是很愛他,無論他做了什麼,哪怕他背叛了全世界,她都是愛他的。他的心情輕快起來,甚至忘了他和她之間隔著的一條大河。他成了勇敢涉水而前的士兵,不停地朝她游去……

「阿曜,如果這次失敗了,我們怎麼辦?」

「嘩--」,一盆冷水潑下來,他被溺死在河中央。

他的面色變得僵硬起,喉嚨發緊,「相信我,我會為你解決一切的。」相信他,他現在只能這麼說,哪怕成功的幾率只有微小的一點,他也願意去冒險;因為這其中涉及的利益,不僅是他個人的,余湛本身的命運,就和天下相連甚緊。

她紅了眼,敏感的心情被放大數倍。最後,她無聲地點頭,算是對他的話表示肯定。

與君相隨。四個字足矣。

**

余湛相信,地下基地里的有些感情,正在無聲地發芽。

晚上吃飯之前,她拿了屋內的換洗衣服去洗衣室里殺菌;那個時段人少,她剛跨進屋內,就聽見一陣曖昧的唾液交換聲。隱秘、刺激,一股□在空氣里發酵。她默默地站在門口,沒多久,就見向婕紅著一張臉從角落裡出來,腿的姿勢還有些不正常。小姑娘見到余湛,臉紅得更厲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姐……我……」

小姑娘情竇初開很正常。她提著衣物走過去,摸摸她的頭,打趣道:「都二十幾歲的姑娘了,沒有些經驗哪裡說得過去?」向婕紅成了一隻在鍋里蒸熟的大閘蟹,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他強迫我,他用意念力……」

俊美邪氣的男人邊整理軍裝邊從角落裡走出來,聽到這話,眉頭緊皺。

余湛挑眉:「你強迫她的?」

肯司瞪大眼看向向婕,一副委屈的樣子:「老子哪裡強迫她了?一開始是她先來撩撥我的,把老子惹了一身火。小向你是已婚人士,肯定懂男人……你說這丫頭,肯定是對我有意思,不然也不會任著我親。」

向婕不甘示弱地回瞪,只是嘴上卻沉默了。余湛也不好說話,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插手說不定會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煩。三人都噤聲,過了幾分鐘,肯司冷哼了一聲,踩著軍靴表情憤憤地走出洗衣室。

余湛見她走遠,拉起妹妹的手問:「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喜歡上他了,可是他不喜歡我。」

余湛一愣,隨即笑靨如花。妹妹也到嫁人的年紀了。

……

地下基地的晚上,有機器負責模擬夜晚的味道,讓人們沉浸在自己還在地上的錯覺,因此能睡著一個好覺。這個夜晚,余湛聞到了杜梨香和青草混合的氣息,還有各種小動物鳴叫的聲音,她的腳步歡快起來,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這個時候的余湛,回到了少女最初的狀態,帶著一顆炙熱滾燙的心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有著最俊美的長相,最好聽的聲音,修長的身材和令人羨慕的能力。她聞見杜梨的香味,於是想起自己在地球上時,讀高中那段時間看過的路遙的《人生》,「不成熟的杜梨在朦朧的月下泛著點點青光」;她覺得自己變成了勇敢追求愛情的巧珍,不,她比巧珍要好,她嫁給自己了最愛的人,還孕育了一個孩子。想到這裡,她莫名地為自己感到幸運,她為命運的厚待充滿了感謝。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就是想到要去見他,她心裡就高興得緊,儼然忘了自己前幾天是怎麼冷落自己的愛人的。

余湛記得,兩人今下午重新進行了一次溝通。這次溝通讓兩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她要感謝他的偏執,她覺得自己所有的怨念都可以為他的一句話而消散。是啊,正如南星說的,他要是對她這麼好,她肯定會站在他這邊。

這樣一路想著,她就到了屋門口。

手輕輕敲上門,她低垂下頭,有些不安地盯著腳尖。她敏感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她想,自己一開門就要撲上去親他,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隨著門打開的一瞬間,席川愁雲滿布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也跟著涼下來。余湛咬唇:「言曜呢?」

席川拉她進屋,趕緊關上門,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男人,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聲:「今晚他讓我過來,說是要加大工作力度,你知道他身體吃不消,這會兒神經緊張了,隨隨便便就灌了一瓶烈酒進去。我怎麼勸他都不聽。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屋內被濃厚的酒精味道充斥,地上的玫瑰花早就枯萎,還呈現著當日現場的凌亂。

余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色酡紅的男人,搖頭。

「他說,我這輩子就是為她而生的,這酒能讓我產生幻覺,每次喝它,都能看見她在我面前。有她在,我這神經就緊張多了。我怕這次不能成功了,但是我不能失去她。」席川一字不差地將他的話複述出來。余湛模糊了眼睛,心臟疼得發緊。接著,她聽到席川說:「言曜他,真的是個很可憐的人。」

那一刻,她什麼借口都不想為自己找了。她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我來……照顧他吧,辛苦你了。」

余湛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巧珍,那個為愛勇敢執著的女子。即使最後她愛的男人拋棄了她,她還是能秉持著一顆善良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而她,卻錯怪了重新賦予自己生命的愛人。她的愛人,一定有辦法讓這個世界重新運轉起來。

席川走後,她踩著很輕的腳步走到床邊,蹲下來仔細看著他瘦削的臉龐。這個時候的他,溫柔安靜,嘴巴抿得緊緊的,像是一個沒吃到糖的小孩兒。她輕笑,伸出手指從他的鼻樑一直摸到溫熱的嘴巴。她湊近他,聞到一股酒味兒,眉頭蹙起。

「唔……」

言曜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他的眸子還是孩童一般懵懂,過了幾秒才清醒過來。余湛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走近他時,他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表情委屈地將頭埋入她的頸里。余湛推搡著他,輕聲道:「喝點熱水。」

「不喝。」

她哭笑不得,見他跟個孩子一般撒嬌,渾身都軟了。言曜吻著她後頸的肌膚,瓮聲瓮氣:「我又喝酒了,對不起。」

「你先起來喝點熱水再說。」她的語氣很溫柔。

言曜吸了一口她的發香,乖乖接過水杯。

「阿曜,我們和好吧。我承認,我很難受;你每天一個人在那裡吃飯……」

言曜渾身一震,放下水杯,單手遮眼:「你在同情我。」他沒有看她,但她卻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了一絲不悅。她急忙解釋:「同情,怎麼會呢?我們之間不會有同情的。」

他忽然就笑了,伸出右手將她抱上床,箍在自己的懷裡:「我逗你的。」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很想你,每晚都想;下午說的話我收回,你都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自己了。」

余湛捶了一下他的胸,隨後悶聲道:「阿曜,我們以後去地球上定居吧。這件事完了以後,等我們身邊再沒有任何的威脅,我們就去地球。」

他撫上她的臉頰,回了一個單字:「好。」

余湛拉下他的手,仔細撫摸著這個印記,將舌頭輕輕舔了上去。言曜悶哼一聲,眸色暗沉下來。

「不要舔這裡,很臟。」他喪氣。

「你和司戰,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握著他的手,將身體靠近了一些。

言曜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半響,他低聲開口:「我和他,是兄弟。」

「那言震呢?」她難以消化這個信息,問出口的話有些艱難。他和司戰是兄弟,那司霖呢?言震呢?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個一時很難說清楚……」他閃爍其詞,「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余湛想起他今晚的狀態,只能點點頭。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她從他懷裡鑽出來,紅著臉問:「你想我嗎?」言曜一時愣住,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他剛才不是說過他很想她了嗎?

她見他一臉糾結,便大大方方地把他的手引向她胸前的飽滿。來這裡之前,她只穿了一件清涼的純棉短袖,緊貼著肌膚,滑膩無比。這會兒言曜久旱逢露,掬了一手的香滑,渾身頓時緊繃起來。

余湛紅著臉,聲音沙啞:「你想嗎?」

男人本來就喝多了酒,面色酡紅。現在的臉色更是和紅番茄一般艷了。言曜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點頭。她輕笑,順勢將身體纏上他的腰部,雙手撩上衣擺,幾下就脫掉了上衣。白嫩香艷,玉體散發著隱隱的香味,他知道這是她動情的痕迹。夫妻倆有段時間沒做了,這下兩人都有些激動。

「嘴巴一股酒味……」她卷著他的舌頭,嗔道。言曜像只在草原上奔跑的駿馬,腦子裡只有藍天白雲。可是那白色的雲,還不及她肌膚一半誘人。兩人脫光的時候,已經動情得很厲害了。言曜手指探下去,揪住一個點狠狠地壓,力道百出。她像顆熟透的石榴,晶瑩飽滿,膚如凝脂,在他的動作下緩緩起了微波。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正想讓兩人結合的時候,她卻突然躲開,靈蛇一般滑到他身下,張口就含住那個醜陋的東西。

言曜現在想幹什麼呢?

罵人。

媽的!

她跟個妖精似的在他身上製造火苗,越燒越大,讓兩人全身出了一場大汗。他緊繃著身體,不敢亂動半分,怕一動就讓她不舒服。但他現在也不是很舒服,她沒經驗,牙齒磕到他,也是很痛了。

最後,他足足折騰了她四個小時,直到她全身酸軟。他壓著她嬌小的身軀,顫抖著釋放自己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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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尋妻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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