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中俄聯席會議 1

真實身份是俄羅斯國防部軍事情報局的中校，俄羅斯大使館的武官處副武官斯卡若夫中校率先問道：「專案組組長先生，請問是什麼樣的工具或利器，可以這樣整齊地切割頭部和頸部，我們都知道人的頭部的骨骼是非常堅硬的。並且，兇手如何能在不損壞胸部外表的情況下，將心藏完整地取出來呢？因為在大主教閣下的胸腔內沒有發現一點兒心藏的碎塊兒。對嗎？再有，大主教閣下的腦漿和骨髓都到哪裡去了？」

聽完王科的翻譯，專案組組長范新一邊轉動著手中的簽字筆，一邊回答道：「對您提出的這幾個問題，我們同樣是不理解和不清楚的，這需要有一段時間來調查和研究。我們經過同武器專家、金屬專家和生物專家以及其他同志的討論，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器具，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有關這一方面的實驗正在進行著。另外，大主教閣下的腦漿和骨髓以及心藏的消失，也同樣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總之，一旦有什麼結果我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這次殘暴的兇殺事件毫無疑問地，肯定是惡魔邪教組織進行的卑鄙的暗殺。」葉卡捷琳堡地區主教羅蘇科夫，突然抬起他那留著銀白色背頭的長方臉，藍色的眼睛中放著仇恨的光芒繼續說道：「因為就在上個月，尼古拉大主教閣下剛剛消滅了一個女惡魔。那個女惡魔附身在一名男子身上，跟其他男人搞同性戀，使得五十多名男人喪命。一定是它們的陰險的報復，一定是它們藉助了貴國的、世界著名的非普通人類生物的力量，來完成了這次卑鄙的暗殺行為。」

聽完了翻譯，范新見身體粗壯的副組長王浩然，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眾人，就又低下頭去沒有出聲。於是，范新無奈地慢慢說道：「兇手是誰還在調查中，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至於您所說的惡魔和我國的非普通人類生物，地區主教先生，這些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傳說中的生物，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們的存在。特別是您所說的惡魔，這種傳說中的非常厲害的西方生物，我們中國沒有。我個人只是從電影、小說中看到過和讀過以及聽說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燙的綠茶，接著說道：「當然我也有所察覺和發現，這次案件的種種跡象表明，是一個令人奇怪的和不同於一般的，不像是普通人製造的惡性刑事案件。等一下將有案發現場的說明和案情分析以及照片和視頻來說明這些。但是，任何的猜測和感覺都是主觀的和不科學的。我個人是搞專業技術工作的，下結論依靠的是科學技術的驗證結果和強有力的人和物的證據，我對那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不太清楚。」

「是呀！專案組組長先生說不太清楚是很有可能的，也許是您不方便說而已。不過，這次我國政府要求我們全力合作，那麼我就坦白地講了。世界上神秘事件時有發生，就像惡魔這種醜惡而又令人恐怖的東西。專案組組長先生，貴國不是也有各種神仙和妖怪交戰的文字記載和口頭傳說嗎？可能是因為我們雙方的語言和用詞方式不一樣罷了。」俄方負責人，一等秘書博克紹夫向著范新說道，接著用左手向上推了推金絲眼鏡，用流利的和標準的京城音中國普通話繼續說道：「我們經驗豐富的兩位地區主教先生，就曾經多次地參加過除魔行動。這次大主教的遇害經他們判斷，就是惡魔所為。那三位先生我想應該是同意我們的觀點的吧？」

說著，用左手掌指向了坐在他斜對面的三位國家保密局特別事件處理組的兩個僧、道老年人和那個便衣中年人。停了一下接著道：「我們的兩位地區主教，從他們的個人敏感的感覺和職業特性上，非常地欽佩您們。特別向我介紹並推薦了三位先生，他們對您們有很高的評價。說您們非常地不同凡響和出類拔萃，是具有很高強的能力的人士。並且，讓我們的兩位地區主教感到非常遺憾的是，這次民間宗教交流活動中沒有一位，像您們這樣的人士參加。」說著他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兩個消瘦的僧、道老年人仍然面無表情地閉著雙眼，默默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那個強壯的中年人，聽了一等秘書博克紹夫的話，霍地睜開閉著的雙眼，掃了一眼坐在他斜對面的博克紹夫，旋即又閉上。

一瞬間的眼中精亮的光芒，讓受過多年特務專業訓練的博克紹夫渾身一抖，心中有一種從高樓樓頂上，被踢向地面的向下墜落的恐怖感覺。博克紹夫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使自己鎮定下來。坐在他身邊兩側，正看著那中年人的兩位地區主教和翻譯王科、文化參贊達爾年科、主治醫生捏爾采娃以及武官處副武官斯卡若夫中校心中也都產生了一種很怪的、很難受的感覺。

家鄉是安徽省安慶市，畢業於上海外國語學院的外交部翻譯王科，剛才一面不停的翻譯著兩種語言，以確保所有人都能聽懂。一面心中暗罵一等秘書博克紹夫不是個東西，從一開始博克紹夫就做出完全不懂中文的姿態，什麼事都找他翻譯，現在卻用比自己還標準的京城音說著中國普通話。正在胡思亂想間，被那個中年人眼中的餘光一掃的王科，心中大吃了一驚，心中暗道：真是高人呀！他一定有特異功能！不然的話，他的眼睛怎麼會這樣地亮得嚇人和射人心魄，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這時，一直低頭不語的、身體粗壯的專案組副組長王浩然抬起頭來，用同他身形不符的聲音，柔和地、細聲細氣地慢慢說道：「我們大家彼此都心裡非常地清楚，雙方是幹什麼的。大敵當前，我們都應當拋掉相互的猜疑、諷刺和不信任，應當團結起來共同對敵，有什麼話等這件事結束以後再說，好嗎？」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現在我個人建議，還是聽一聽專案組中的經驗豐富的刑偵專家，關於此次案件的案發現場的報告和案情分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