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俄方的態度和解剖 1

俄羅斯時間七月十六日，上午十點三十分左右。剛從克里姆林宮總理府，回到位於莫斯科紅場邊上的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總局大樓4層辦公室的，身著一身淺色西服、白色襯衫、打著條紋領帶的，負責處理國、內外特殊事件的瓦里寧中將。坐到寬大的硬雜木辦公桌后，邊從桌上拿起香煙點著吸了一口，邊向正在為他倒咖啡的女秘書，二十八歲的身材苗條的棋金柯娃溫和地說道：「謝謝您，請您叫他們進來吧！」

「好的，將軍。」棋金柯娃回答著，把金花白瓷咖啡杯，放在矮胖禿頂的瓦里寧中將面前的桌上，轉身向外走去。瓦里寧中將一邊吸著煙一邊盯著她的背影，棋金柯娃上身穿一件寬大的白綢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窄瘦的深灰色毛料長裙，緊緊地包裹著棋金柯娃那有一些肥大的臀部。隨著她的走動而一扭一扭地上下左右地顫動著，十分的性感迷人。瓦里寧中將不僅遐想到那深灰色毛料長裙裡面包裹著的，肥白滑膩的溝壑和草叢來。

兩分多鐘后，兩名身穿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局制服的中年人在前，後面跟著四名，身穿西服或休閑服的老年人或青年人走了進來，每個人都拿著薄薄的塑料資料夾。不等兩位大校向他行完軍禮，便向寬大的硬雜木辦公桌前，已擺放好的幾把椅子一揮手，大聲說道：「請坐，先生們。我想情況你們已經了解了，這是黑暗惡勢力對我們政府和整個人類的挑戰，我們決不能後退、決不膽卻。剛才的緊急國務會議上,總理閣下特彆強調了這一點。並且要求我們應中國政府的請求，同中國政府里負責偵破這一案件的人員全力合作,暫時拋棄我們兩國之間的矛盾。」

看著棋金柯娃為他們每個人倒好咖啡，然後向外走去的她那一扭一扭地顫動著的大臀部。心中痒痒地繼續說道：「我們要同刑偵部門、邊防部門和海關緊密地聯合起來，要詳細地調查最近出國人員的所有情況，我是指去中國的。而且,根據從中國那面傳來的消息.非常清楚地表明,這次入室兇殺搶劫案的種種跡象表明，是奇怪的、是很有特性的，很有可能是非人類所為的，也就是惡魔的行為。所以，我們要派兩名有特殊能力的高級安全人員和兩名有豐富工作經驗的刑事偵察人員以及東正教教主康斯坦丁.契科夫閣下的兩名有法力的私人代表，乘座一架專機，於明日飛去中國的京城市，協助偵破工作和安排尼古拉大主教遺體運回國內的事情。」

瓦里寧中將端起金花白瓷咖啡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可是，他們那邊的工作能力和辦事效率以及我們這邊的煩瑣的工作程序，非常讓我擔心。我年輕時候的克格勃時代，就沒有這麼多的需要協調和需要解釋的煩心事情。」

瓦里寧中將看到幾個人都邊記錄邊點頭表示贊同的樣子，滿意地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我要會見，我們將要派去中國的那兩名有特殊能力的高級安全人員，有重要的工作給他們安排。另外，總理閣下親自命令，在中國我方的負責人是，我國駐中國大使館的一等秘書博克紹夫先生。可憐的博克紹夫上校，將要**著全身站在全世界的面前了。

中國京城市下午2點整，在公安部地下三層的巨大的負壓解剖室內，剛剛參加完由公安部部長和國家安全部部長共同主持的動員大會後。范新、王浩然、王得貴、紀時禮等人和剛從現場趕回來的國家保密局特別事件處理組的倆個消瘦的僧、道老年人及一個強壯的便衣中年人等站在一起。

同倆個消瘦的僧、道老年人及那個強壯的便衣中年人打完招呼，范新、王得貴和紀時禮以及趙識私下議論了幾句：這幾個人跟十幾年前一樣，都沒有變老…等等。

其中一個老年人是和尚的淺灰色僧袍打扮、一個老年人是道士的淺藍色道袍打扮。中年人是穿著一身淺色西裝和白襯衫，沒系領帶。三個人如果在寺院里和在道觀中，或者在大街上都不會太引人注目，但是在這裡卻都很扎眼。

俄羅斯大使館的一等秘書博克紹夫、文化參贊達爾年科、大使館主治醫生捏爾采娃和武官處副武官斯卡若夫中校以及兩位地區主教等人站在一起。另外，還有生化專家、病理專家、心腦血管專家、武器專家及翻譯王科共十多人都圍在三乘一米可以自由升降的不鏽鋼解剖台邊。負壓解剖室的冷氣開得很足，讓人感到有一點兒冷的感覺。

每個人都帶著巨大的透明護目鏡，淡藍色的大口罩和帽子以及一身用柔軟的棉布製成的淡藍色手術服和手術鞋，手術鞋上包著透明的塑料鞋袋，在膝蓋處用膠帶粘在淡藍色手術褲上。外面罩著又長又大到腳的一次性塑料防護服，顏色也是淡藍色的。每個人手上都帶著白色棉製單手套。公安部的五十八歲的李同友法醫和重案組的法醫趙識共同主刀，李同友和趙識都穿著沒有袖子的、柔軟的塑膠防護服，光光的胳膊上套著到肩膀的透明塑膠手套。

尼古拉大主教的前半部臉，臉面向上地放在距離兩個大水龍頭前面，很近的不鏽鋼解剖台上，離開十多厘米是大主教的後半部頭顱向右側斜著，再下面是那無頭的已經被剝得精光的，微白色的龐大身軀，身軀上長滿了濃重的，攙雜著一些銀白色的黃色體毛，有的捲曲著趴著、有的半直立著。

他身上的各個切口處滲出的微量發黑的血液，流到像鏡子一樣的不鏽鋼解剖台的檯面上。不鏽鋼解剖台的上方和側方，吊著幾台攝象機和兩架巨大明亮的無影燈。無影燈的燈光，把大主教的全身照得更加地慘白了。

「錄音和錄像都準備好了嗎？」站在大主教的後半部頭顱左側旁的，帶著巨大的透明護目鏡和淡藍色的大口罩以及帽子的李同友法醫，聲音發悶地問了一句。負責錄音和錄像的工作人員回答道：「好了。」

聽到回答。李同友接著說道：「現在是七月十六日下午二點，對俄羅斯東正教的東部教區大主教，六十五歲的尼古拉.維德羅耶夫大主教的解剖探察工作開始。由於他房間內的冷氣開的比較足，所以屍體的變化不大，我同趙識法醫共同的初步判斷是：遇害時間是昨晚十一時左右，也就是大主教剛回到飯店進到房間內不久的時候，兇手很有可能早已埋伏在房間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