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山撿柴
第二天早上，莫三江帶著家寶吃完粥后，收拾工具準備上山撿柴火了。
雖然房子背後就是山，但是附近肯定沒有多少柴火，估計都被人就近撿光了。他們需要走遠一點，遠處才會有更多更好的柴火。
莫大娘來了，她帶著一大扎蔬菜走過來了。
「大奶奶——」家寶乖乖地喊莫大娘。
「大娘。」莫三江也叫了一聲。
莫大娘把蔬菜塞給莫三江說:「原本說讓你來拿青菜，剛好我經過就帶過來給你。」
其實是村長讓她送過來的，是怕三兒臉皮薄，不好意思來她家拿青菜。
莫三江接過青菜，連忙道謝。
莫大娘笑笑，就跟家寶揮揮手走了。
「大奶奶，再見——」家寶乖乖地揮著小肥手。
莫三江又把家寶拿背帶背好，拿了兩個蛇皮袋，帶著繩子扁擔出門，快步往山上走去。
家寶在背上看不見前面的路，就時不時探長小腦袋，邊看邊問:「爸爸，山上有果子，你會摘給我吃嗎？」
莫大妹幾姐妹，近段時間摘過野果回來吃，家寶吃過喜歡，她記著呢。
莫三江說:「那寶寶知道那些果子可以吃嗎？說出來我就摘果子給你吃。」
需要好好引導家寶，可不能看到什麼都塞口裡吃，有的野果有毒不能吃的。
家寶記性好著呢，一口就說出:「山稔。」
現在正是山稔成熟季節，她有吃過呢。
他們口中的山捻學名是桃金娘，花開的特別漂亮。七至九月是果子成熟季節，而且桃金娘是邊開花邊結果的灌木，果期挺長的，果子也特別好吃。
莫三江呵呵笑，答應了家寶摘山稔果給她吃。
走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路邊長滿了野草，還有各色各樣的野菜。
他認真地記著，還跟家寶介紹，哪一些可以吃，哪一些什麼是味道……
家寶聽著，還時不時冒出一兩句童言童語跟他回應。
現在日子很好，有人陪伴，又不餓肚子。
嗯？
莫三江停住了，他發現了一大片火炭母的果子——火炭子。（圈子裡有照片）
火炭子的果肉晶瑩剔透，肉眼可見裡面黑色的種子，顯然已經成熟了。
他伸手摘了好幾支火炭母，拿著挑了一支熟透的火炭子，遞給背後的家寶:「寶寶，吃果，這個有核，吃完吐出來。」
家寶接過，小手摘了一粒塞口裡，她動作有點大，熟透了的火炭子一碰就大部分掉落地上了。
這吃一顆掉滿地？
浪費了。
「寶寶，看著爸爸怎麼吃的。」莫三江示範給她看。
他抓了一把火炭母，熟透了的火炭子就掉落他手掌，很快就大半握了。
他半握掌倒入口中，微微咀嚼幾下，果子味道微甜帶一點點酸。
火炭子果肉其實不多，多是籽，不過味道還可以，主清甜。
吸幹了水分，莫三江把全部籽吐了出來。
其實他想直接吞了，不過現在是示範給家寶吃，還是吐出來算了。
家寶看的清清楚楚，就小手握了一下火炭子，估計掉了幾粒果子在手，然後緊握拳頭仔塞進小口中。
她吧嗒吧嗒幾下小嘴巴，然後「噗噗噗」把果籽噴射而出。
「對，就是這樣吃。」莫三江滿意地點頭說。
他們一路走，一路吃著火炭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座有很多枯枝的松樹山。
現在政策是不允許亂砍樹的，只能砍些枯枝。
如果被人發現砍了翠綠色的樹木，會被罰款。所以一般村民都是拉些枯枝，拿回家當柴火燒。
從末世回來的莫三江更是懂得要保護環境，保護綠化樹木的道理。
他拿扁擔大力地拍打了一下四周，然後把扁擔當耙子使，把地上厚厚的松針耙成一大堆。
這些松針非常易燃，拿回去燒灶時引火挺好使的，很快就能燒著了。
耙之前需要拍打，是為了嚇走一些可能躲著的蛇蟲之類，免得被咬或者跟著松針回家去。
到時燒火時，突然發現有蛇蟲鼠蟻，那就挺嚇人的。
莫三江幹活很利索，一會兒就耙了幾堆松針，看見堆的差不多了，就把松針塞進蛇皮袋裡去。
滿滿當當的兩大袋。
地上乾淨了，他把家寶放了下來，讓她坐在蛇皮袋上，交待她:「寶寶，你在這裡坐著等爸爸撿柴，不要離開，爸爸很快就好了。」
家寶乖巧地點頭，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莫三江笑笑，把餘下的火炭子塞給她說:「坐著慢慢吃，有事喊爸爸。」
「哦。」家寶拿著火炭子，乖乖地答應。
莫三江抬頭觀察了下，就爬上最近有枯枝的松樹上，用力把枯枝折斷丟下來。
上上落落的，很快地上丟滿了枯枝。
「哎，三兒，你在撿柴啊？」有個村民舉著獵槍路過，看見了滿地的柴火和莫家寶，又抬頭望見樹上折枯枝的莫三江，驚奇地打招呼。
這三兒居然出門撿柴？平日里他不是連門都很少出嗎……
莫三江把枯枝全部丟下后，就爬了下來。
他掃了一眼對方的獵槍，眼睛閃了閃，跟來人打招呼:「成哥，是啊，家裡沒柴火了。」
來人是莫家村的人，叫莫大成，按輩分要叫堂哥的。
莫三江躺在床上的時候，這人來過探望他，所以認識。
莫大成看見他爬樹的身手，大為讚歎:「喲，看不出來喔，三兒，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會爬樹？好利索的身手啊。」
莫三江謙虛說:「一般般。成哥，你打到什麼？」
看對方帶著的獵槍，應該是來打獵了。
莫大成舉了舉提著的布袋，撇嘴:「今天沒有怎樣開張，只打到了一隻山鼠。」
他走近莫三江，跟家寶打招呼:「家寶今天這麼乖啊，沒有扭計仔（不聽話，發脾氣的意思）真捧。」
家寶擺擺手，打招呼細聲細氣叫道:「伯伯。」
莫大成看見一地的乾枯柴火:「你找的枯枝還挺多的，厲害，不過直接拿柴刀砍樹枝下來曬不行嗎？」
村民們經常把翠綠的松樹旁枝砍下來放著，待晒乾后拉回家去燒。
如果真的好像莫三江一樣，按照規定地只折枯枝，又有哪個像他那麼會爬樹啊。
所以只能燒枯枝的規定，實在是很難做到的，或者根本就做不到。
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們不砍樹就行了，沒人會舉報。
莫三江笑笑不說話，彎腰收拾起枯枝，準備捆起來。
莫大成上前幫忙收拾，家寶看見了，也跳下來拖著枯枝去給爸爸捆起來。
「寶寶好能幹，都可以做事了。」莫三江讚美家寶。
家寶拖樹枝拖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