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肉變故

「媽，小人而已，不用搭理她，哪天她要是不長眼蹦躂到我跟前，我讓她知道什麼叫正義之拳，分家的事，你心裡有數就行，分肯定的事，也是早晚的事，你早點做好準備，搞不好凈身出戶，還是攢點錢吧」。

葉佳昕想的是，都吃大鍋飯了，非逼著小孩子上工，石翠花無非就是看她不爽而已。

「什麼，她敢，我和你爸這些年為這家辛辛苦苦，沒功勞，也有苦勞，葉家這樣干，我非得叫我家兄弟，鍋給她砸了。」

「媽，你太激動了，隨口這麼一說，你有心理準備，人家事還沒辦呢，你就這麼一嗓子，給人家聽見了，不好」。

葉佳昕扶額，嗓門兒忒高了，還好，沒別人，怎麼還有口吐芬芳習慣，好在離得遠，尷尬。

「晚飯，不用給我留了，我這還有中午剩下的午飯」。

說著從背簍里摸出中午的吃剩的飯菜，考慮到人多，又在空間里多做一點放在一起。

溫熱的紅燒肉，一拿出來，房間里就全是它的香味，身為一名大人，葉母也沒抵抗住紅燒肉的誘惑，兩眼發光，拚命咽口水。

「你··中午吃這麼好，老實講到底賺了多少」。

葉佳昕還不沒來及講，門被推開了，葉蘭微和葉明彥走進來，一眼看到桌上紅燒肉，眼睛發出綠光像狼一樣的目光，嘴裡瘋狂分泌唾液，饞的直咽口水。

葉明彥快速撲到葉母懷裡，撒嬌，眼睛卻直直勾勾盯著桌上的紅燒肉，魂已被勾走，身體軟進葉母懷裡。

「媽。我要吃」。

累了一天的葉蘭微饞的很，喉嚨一上一下悄悄吞咽，紅燒肉引得腸胃一陣轆轆翻動，觸動了飢餓感，迫切的餓慌感讓葉蘭微想吞下那盤紅燒肉，作為老大有老大驕傲，面子不能丟，臉上故作淡定問道：「媽，紅燒肉哪裡的」。

不能怪她，從記憶以來，沒吃過幾次肉，只有過年吃過，白菜燉粉條里還是她不喜歡的肥肉。

偷偷摸點油渣放嘴裡，就接受到奶奶死亡冷眼，凍得她食不下咽。

兒女的饞樣落入葉媽眼中，眼框立馬紅了，嘴裡發苦，胸口酸疼的要命，濃濃愧疚感差點淹沒了她，怪她沒用，孩子們一年都吃不上一次肉，跟著她受苦了。

葉媽不想在孩子面前丟臉，摸了把臉帶著哽咽聲：「佳昕的，你們想吃，自己跟佳昕商量，她中午吃剩帶回來，晚上吃的。」

葉明彥耳朵一直豎著聽動靜，聽到是二姐的，立馬從葉媽懷中起來，走到葉佳昕面前揚起乖巧臉，笑眯眯盯著葉佳昕，露出黃黃的牙齒。

稚嫩清脆聲響起：「二姐，你給我吃一塊好不好，我用晚飯跟你換，我就吃一塊嘗嘗味道」。

小屁孩，平日在她面前囂張的很，現在為了一口吃，到她跟前討好賣乖，葉佳昕只覺得好笑，準備逗逗他。

「好啊，你把晚飯端來，我就給一個塊，小小的哦，指甲蓋那麼大，怎麼樣我大方吧」。葉佳昕一邊說，一邊找最小紅燒肉。

盯著那麼小的一塊肉，葉明彥皺起了眉毛，站在葉佳昕身邊扒拉她的手臂，磨磨蹭蹭，嘴上直道：「太小了，太小了」。

「那裡小，已經很大了，你要知足」。葉佳昕說的沒錯，飯店廚師切肉，那叫一個心狠，一塊肉足足有一兩重，真不小。

「喔····」葉明彥蠟黃小臉依依不捨盯著紅燒肉。

葉明彥枯瘦如柴的小身板，穿著不合適補丁衣服，顯得空蕩蕩，好像穿著大人衣服般。

這年代吃不好，物資短缺，每天都是吊著命，面黃肌瘦是基礎，面色紅潤的很少，葉佳昕唏噓不已，畢竟她現在的身體瘦小，面黃肌瘦，符合年代特色。

「明彥，要一塊」。葉佳昕轉頭看向葉蘭微，好奇問道：「你要嗎，想吃嗎」？

葉蘭微身體一頓，沒想到，葉佳昕會問她，知道紅燒肉是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可惜，吃不上了。

「不要」。葉蘭微傲嬌別開臉，嘴硬道。

「喔，不要啊，那我們吃了」。葉佳昕挑眉，雙手抱胸，無所謂道。

剛想招呼葉母和葉明彥吃，門再次被推開。

「時間不早了，怎麼還不去吃飯」。葉爸一臉焦急進來，看到葉佳昕一愣：「佳昕，你今天跑哪裡去了，我和你媽，姐弟找你找了半天，還以為你跑外婆家了，回來正好，一起去吃飯」。

進來看到桌上紅燒肉，愣住，語氣微顫：「這···哪裡的」。

葉佳昕已經習慣了，他們激動，一副沒見過世面模樣，淡淡道：「爸，你去把飯打來，我們一起就在這兒吃」。

「不用，不用，你們吃就好」。肉，稀罕物，孩子們吃就好。

「快去吧，小心點，早點打來，不要被小嬸看到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們等你」。

葉爸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葉佳昕推出了門。

沒多久，葉爸一臉滄桑回來，拿著晚飯輕輕放在桌上，葉佳昕疑惑：「葉爸，怎麼了，這樣頹廢，被人訓了嗎，小嬸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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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翠花最好不是你，要不然葉佳昕不建議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葉爸眼睛一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吃飯，操心什麼」。

葉佳昕眼角狠狠一抽，撇撇嘴，不屑，看來她猜對了。

「爸，量不對吧，四個人就這麼點，饃饃少一個」。

一碗青菜湯，三個饃饃，四個人吃這麼點，不得餓肚子，晚飯是什麼，葉佳昕不在乎，但量不對，說明有人故意為難，原則上不行。

葉爸手一頓，小女兒怎麼回事，話這麼多，不知道這樣他面子掛不住。

可不講，她一直問，無奈：「好閨女，不要一直問，沒什麼的，你小嬸那人，你也知道，她覺得今天你沒幹活，晚飯不應該有你的份」。

「好，我沒幹活，我認了，那還有一個饃饃呢。」

「你小嬸的意思明彥和蘭微，小孩吃不了這麼多，收了走一個饃饃」。

「氣死，爸，這什麼破理由，你也能忍，打爆她門牙才是」。葉佳昕氣得原地跳腳，大鍋飯，人人可以吃，偷懶的多了去，社團沒說什麼，石翠花一個小人，天天跑出來刷存在感。

沒上工，她可以不佔便宜，但這種無緣無故的找茬，她早晚一起收拾。

「我這不是怕鬧起來，紅燒肉保不住，只得回來了。」

葉爸委屈巴巴道。

鬧出動靜石翠花跑屋裡，到時肉保不住，小閨女又是一頓埋怨，他裡外不是人。

「爸，你讓我說什麼好」。我特么，舌頭在嘴裡打了個轉，葉佳昕硬是咽下這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