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多喝點水

伴隨著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感，吳心慢慢的睜開了眼，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比較明亮的山洞。

此時酒娘正坐在自己的旁邊，葉倩與陳艷也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醒了！醒了！」陳艷的聲音響了起來。

酒娘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其實吳心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不管是視影劇還是現實，重傷的人睜開眼總能聽到有人問：好點了沒有？這類的話。

可試想就這樣短的時間能好點嗎？

「好多了！」看著三人焦急的神色和紅腫的雙眼，吳心還是違背內心的回答道。

半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酒娘與葉倩見狀一起將吳心扶著坐卧了起來。

取過杯子，伸手將杯子遞到了吳心的嘴邊

「喝點水吧！」

剛張開口「嘶！」嘴上傳來一陣撕裂的痛。

伸手觸摸了一下傷痛之處

「嘶！」撕裂的痛再次讓吳心發出了一聲

不想再嘗試疼痛，搖了搖手道

「算了！不喝了！現在幾點了！」

「兩點過了！」

聽見了時間，吳心強撐著要準備起來，而此時葉倩也伸手扶向吳心。

站立起來的吳心感覺渾身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痛，動了動身體。

扯著嘴的「嘶「了幾聲。

想到那些女孩不由得聲音重新變得冰冷

「她們如何了？」

「不太好！有幾個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些事上緩過來。」葉倩開口說道

吳心語氣冰冷

「帶我去看看她們。」

「好！」酒娘回道。

仍然在一樓，出了山洞，在酒娘的引領下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只是這個山洞大了很多。

吳心看向這些女孩，不由得又回想到了剛才的那一幕，眼神冰冷的掃過全場的女孩。

女孩們見吳心走了進來，所有的都站起了身體，其中有幾個還在輕聲的哭泣著。

掃視了周圍一眼沉著聲音道

「我知道你們剛剛經歷了這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可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們。」

「既然事已經發生了，那麼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忘記今天的一切，從這裡出去以後后離開大山，到外面去生活；

第二、永遠記住今天的一切，然後…找個地方去把自己弄死，因為你們忘不了今天的一切。」

吳心面無表情看向那些還在哭泣的女孩，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所有人聽見吳心說的話時，都不由得詫異的看向吳心。

酒娘也詫異的看向吳心，心說你這是在安慰人？

沒有理會大家的眼神，定了定又說

「我知道大家不理解，但，一個人沒有強大的內心，沒有辦法去釋懷今天的一切。

那活著也是一種痛苦，如果你的內心夠強大，那麼不管在哪你都能好好的活著。

不要乞求別人會給你什麼安慰或理解，這個世界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沒有誰會在意你。所以！要如何做，你們自己想清楚。還有！不要去求神！它什麼也不是。」

說完吳心轉身就走了出去。

吳心的這一番操作下來，讓酒娘他們不知所措，剛剛花了半天的時間去安慰，現在這樣一整，白做了。

酒娘與葉倩愣了一會，無奈的搖了一下頭跟著走了出去。

陳艷也一臉不解的跟著走了出山洞。

山洞裡此時沒有一個人說話，很多人還在對吳心的話感到不解，也有一些人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轉身坐了下來。

酒娘與葉倩走出來，看到吳心正在那抽著煙。

酒娘有點責怪的看著吳心

「你為什麼這樣和她們說，這樣可能會逼死她們。」

吳心冰冷的看了酒娘一眼

「呵！逼死她們？只要不想死沒有人逼得死她們。」

一旁的葉倩好像有點理解吳心了，因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為了活著任人欺辱。

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酒娘，吳心嘆了口氣道

「知道嗎？酒娘！你們這裡的人，都活得太安逸了，安逸到忘記了什麼是危險、忘記了這個世間本就充滿了痛苦，你們都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中。」

沒有在意酒娘的想法，徑直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這裡的人都變成了一隻只小綿羊，開心快樂的生活，等著屠刀落下時還安慰自己這是應該的，你們以為我剛才為什麼能做到那些嗎？」

隨手指了指還躺在地上已經冰冷了的屍體。

「不是因為我強，是因為他們太弱了，沒有一點血性，平時在山裡欺負點人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結果？呵！如果他們剛才只要有一個有那麼一點點血性，那死的一定是我。」

吳心丟掉手裡的煙頭，再次點燃了一支。

酒娘三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吳心說。

其實酒娘明白一隻狼闖進羊群中，沒有一隻羊會想著如何反抗，而是拚命的逃跑，並乞求著狼快點吃飽，這樣就不會來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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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太接受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吳心若有所思的轉過頭看向葉倩

「葉倩！如果我沒有猜錯，天茂一開始應該是一個很陽光的人吧，而且很聰明。」

葉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然後出去幾年回來，整個人就不對勁了，變得非常偏執，對嗎？」

葉倩再次點頭道

「是的！他出去了幾年再回來，我基本上都認不出他了。」

吳心有點調侃的說

「呵！那是他在外面接受了社會的毒打后受不了了，整個人崩了才回來的。」

「毒打？」葉倩不解的看向吳心。

「原來如此！」不過馬上就明白過來

吳心沒有管她們是否聽懂了自顧自的接著說

「所以說！你們覺得她們還能在山裡生活嗎？如果不在山裡生活，那就只能出去，現在沒有什麼屁的山神了，我相信都可以出去，但就以她們現在的樣子出去了是什麼結果？」

說完不再言語，繼續抽著自己的煙。

此時的三人漸漸明白了吳心的苦心，只是還是無法去接受。

吳心也懶得理她們三個到底懂沒懂，將煙頭丟掉後轉身看著酒娘

「酒娘！我想出去看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好！」酒娘沒有再糾結剛才的話，點頭應道。

吳心扯著一身的疼痛道

「對了！那個酒哥和天盛在哪？」

只見酒娘一臉冷意帶著一些內疚

「綁好了、關著的！」

「帶我去看看，我有點事要問問他們。」

不知道從何時起，吳心的話她們雖然有一些不解，但還是願意去聽從。

卻見葉倩搓著雙手有點語頓的說

「那個…」

吳心不解的看向葉倩

「發生什麼事了？」

「她把天盛下面切了！」酒娘介面說道

吳心看向葉倩，頓時覺得下面冷嗖嗖的，嘴角抽了抽慢慢的豎起了拇指

「牛！真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說笑完，吳心看向葉倩

「那能快點帶我過去嗎？葉美女！別一會死了我這什麼也問不到！」

葉倩一臉尷尬的低下頭帶著吳心向另一個山洞走去。

剛來到山洞前就聽到裡面傳來呻吟聲

跨步走了進去，只見酒哥依舊昏迷的躺在地上，而天盛嘴上綁著布帶，褲子上全是血的在那呻吟著。

見到吳心他們進來，天盛一下子憤怒的撐起半個身子。

沒有多話，吳心直接走過去一腳踢在天盛的胸口，將已經半坐的天盛再次踢倒在地。

對著天盛指了指身後的葉倩

「我問！你答！不好好回答，我就讓她再切點什麼下來。」

天盛瞪著眼怨恨的望著吳心唔唔直叫。

吳心搖了一下頭

「答錯了！」說完抬起腳一腳踩向天盛還在流血的地方。

「唔——」只見天盛雙眼瞪大，汗水瞬間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表情猙獰的大叫，可惜嘴被綁上了只能繼續唔唔直叫。

吳心將腳抬開，看了看鞋底，嫌棄的在地上蹭了蹭低頭看向天盛

「再來一次！我問你答，可好？同意點頭。」

剛才所有憤怒的眼神在這一刻完全消散，取而代之是無盡驚恐的眼神。

只見天盛滿頭是汗的拚命的點頭。

見天盛點頭同意，蹲下伸手解開天盛嘴上的布條。

剛解開，就聽見天盛大叫

「啊——」

吳心撇過頭，捂著耳朵

「閉嘴！」

天盛喘著粗氣拚命的點頭，真的很怕再來上一腳。

看著天盛點了點頭

「大先生去哪了？多久再來？」

天盛連忙喘著粗氣的回答

「阿祖去哪我不知道，但他說天亮了一定會來。」

吳心皺了皺眉

「去做什麼？知道嗎？」

天盛目光恐懼的看了一眼葉倩，喘著粗氣的說

「不太清楚！但阿祖說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他不想失去，說是這個機會在酒娘身上。但具體去做什麼我真不知道，不過應該與酒娘有關。」

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吳心撐起身子看向葉倩

「瞧你把他整成這樣，給他多喝點水吧。」

葉倩不解的看了看吳心，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一下頭。

見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吳心轉身走出了山洞，陳艷跟隨著走了出來。

「大叔！她們以後怎麼辦？」身後傳來陳艷的聲音。

吳心轉過頭簡單的說

「不知道！」

陳艷一臉乞求的看著吳心

「那大叔能幫幫她們嗎？」

「唉——！」看向陳艷，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一切。

「她們只能離開山裡，然後找一個老實人嫁了。外面的人沒有多少人在意她們是不是第一次。」

吳心不禁想著自己這回又坑了不少老實的接盤俠了吧。

陳艷並不知道吳心在想什麼，想了想又問

「那要是她們走不出來呢？」

「那就拚命的賺錢，付出一切的賺錢，用時間、用腦袋、用一切可以用的包括她們的身體。最後用錢來讓自己忘掉這些痛苦。」吳心聳了一下肩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陳艷此時已經看不到以前那個微笑著給她們講課的大叔了，現在只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事不關己的冷漠。

「好的！我知道了！」陳艷說著轉身就要離去。

吳心像想到了什麼，面色輕輕微笑的對著陳艷說

「等等！我剛才所說的不包括你！明白嗎？」

「好的！大叔！」聽完陳艷轉身向山洞跑去，只是奔跑的路上嘴角輕輕笑了一下，看來大叔是關心自己的。

吳心伸手將煙盒掏了出來，一看空了，左右看了一下，轉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屍體，想了想后徑直走了過去。

此時，酒娘與葉倩走了出來，看見吳心此時的動作都不由心裡發毛，只見吳心拿著刀在屍體上面翻找著什麼。

翻找了兩三個后好像終於發現了什麼，只見吳心從其中一具屍體上翻找出了——一盒煙。

徑直站在那點燃一支，然後一臉享受的深深的吸上一口，再深深的吐了出來。

叼著煙的吳心看見她們兩人後轉身走了過來。

酒娘有點慌亂的問

「你以前經常這樣做？」

「這個？」吳心抬手揚了揚手中的煙。

酒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

「那個！」

吳心不由自主的手抖了一下

「第一次！」

酒娘看到了吳心手的那一下顫抖，也看到了吳心眼中的恐懼，只不過現在的吳心強壓著這些罷了。

酒娘輕輕的搖了搖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但此時旁邊的葉倩卻一臉不爽

「你讓我給天盛喝水做什麼？為什麼不讓他死？」

吳心一臉壞笑的對著葉倩招了招手說

「呵！你先告訴我天盛剛才喝沒喝水，喝了多少？」

葉倩走到吳心身邊站定依舊一臉的不爽

「喝了！整整喝了兩瓶。」

看著吳心一臉壞笑的酒娘，知道天盛要倒霉了，但自己完全搞不懂吳心為什麼要這樣做。

吳心臉上帶著點變態的壞笑

「你想讓他死，可我是真想讓他活著，多活一會。」

「這樣三下兩下就讓他死了，你不覺得讓他死得太便宜了點嗎？」

「什麼意思？」葉倩疑惑的望著吳心，此時眼前這男人的表情說有多欠就有多欠。

「你知道嗎？他現在一下子喝這麼多水，最多十多分鐘以後，他就會開始頭暈，然後同時呢，想要尿尿，那你覺得他現在要是尿尿是什麼感覺。」

說著不由的自己都打了個冷顫。

說完不再理會葉倩，招呼著酒娘向二樓走去，準備出去看看。

一路上酒娘都覺得有點無語

「你太壞了！都說人死債消，這樣做是不是...」

吳心恢復冰冷的表情

「我只是不想他死得太便宜，有些事不是死了就算結束的。有些債死了也要還的。對了！天盛欺負的那個女孩如何了？」

酒娘語氣很是低落的說

「死了！讓活活的折磨死了，很慘！」

吳心嘆了口氣

「唉！小綿羊啊！」

說完徑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