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夢境八：做紅糖不如買紅糖
雲纖凝此刻無比渴望自己的手機能與她一同穿越而來。畢竟，手機上的抖聲和快腳等應用里有著數不清的教學視頻，可以教會她如何應對各種事情。
"做紅糖真就如此輕鬆簡易么?"雯華滿臉狐疑地問道。
雲纖凝迅速改變了話題："你為何每回生理期都會腹痛難耐呀?莫非是昔日那兩個老傢伙讓你在冬日下河洗衣物所導致的?我記得當時，你洗完衣物后雙手腫脹不堪，甚至險些暈過去。"她怎會忘記？那冰冷刺骨的水如利刃般劃過她的雙手，那刺痛彷彿能深入骨髓。而肚子痛到打滾，如被千萬隻毒蟲噬咬，這種痛苦她也能感受到！
"嗯，或許正是如此吧。但無論怎樣，他們好歹將我撫養成人了。"雯華無奈地嘆息一聲。
"他們不過是施捨些殘羹冷炙罷了，而且常常令你飢腸轆轆。家中大小事務皆由你一人操持。究竟是誰養活了誰，還真是難以定論呢。"雲纖凝輕皺眉頭，憤憤不平地嘟囔著。
"哎，莫再談論此事了，可還有其他法子能緩解這腹部疼痛之苦?"雯華強忍著痛楚說道。
「可以找找雞血藤。我曾聽聞將其製成手鐲佩戴於手腕之上有益於身心健康，但具體功效如何尚需查閱書籍確認一番。」雲纖凝說道。
「那雞血藤究竟長得何種模樣，你可曉得？」雯華好奇地發問。
「呃……這個嘛，我也只是見過加工成手鐲后的成品啦。嘿嘿。」雲纖凝面露窘色，乾笑兩聲試圖緩解尷尬氛圍，「要不我們還是先翻翻書找找答案吧？」
「不，不如先四處逛逛，瞧瞧這附近是否有適合製作紅糖的甘蔗。崇淵大人此刻還在那邊的亭子里看書呢。」雯華提議道。
「咦，你為何這麼懼怕他呀？他既溫柔可親，容貌又俊美無雙。明日他便要親自教授你習字了，到時候你們免不了會有近距離接觸，你實在沒必要這樣戰戰兢兢的嘛！」雲纖凝不解地追問。
「我才不怕他呢，我只是擔心自己在他面前失態出醜罷了。」雯華一邊低聲呢喃，一邊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角。
「唉，幸好我現在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靈魂，否則我們倆可就要成為情敵咯！」雲纖凝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別瞎說！」雯華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得低下了頭。
兩人繞過了第一天曾經光顧過的小瀑布，因為背後那片區域尚未被涉足，充滿了未知與神秘，於是決定首先前往一探究竟。瀑布周圍回蕩著陣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蛙叫聲和蟲鳴聲，彷彿大自然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當他們成功繞到瀑布後方時，眼前展現出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植物，大多數都是他們從未見過也叫不出名字來的。兩人繼續向前邁進，視野所及之處儘是一片綠意盎然。
「唉，又是竹林啊，要不我們還是回頭吧。」雲纖凝有些失望地嘆氣道。
「可是……我總覺得這些好像不是普通的竹子呢？它們看起來高度粗細都差不多。」雯華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靠近觀察。
「這是什麼呀？」雯華滿心疑惑地問道。
「難道這是青皮甘蔗嗎？」雲纖凝同樣感到十分困惑，喃喃自語道：「我以前只見過紫色外皮的甘蔗，還真沒見過這種青色表皮的。」
"掰一根嘗嘗。"雲纖凝面帶微笑，眼神充滿期待地鼓勵著。
雯華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甘蔗，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一根甘蔗被順利掰下。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頂端較為尖銳的部分折斷，生怕刺傷自己。隨後，他用牙齒咬住蔗皮一角，輕輕一扯，一塊薄薄的蔗皮便被剝落下來。
"甜的，真的是甜的！"雯華滿臉欣喜，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看來這就是甘蔗沒錯了。"雲纖凝嘴角上揚，露出欣慰的笑容。
受到成功的鼓舞，雯華興緻勃勃地連續掰下三四根甘蔗，似乎完全停不下來。"你別掰太多啦，待會兒拿都拿不動哦，而且你這幾天身體不適，可千萬別累著自己。"雲纖凝溫柔地提醒道。
"放心吧，我能拿得動，再多幾根也沒問題！"雯華信心滿滿，邊說邊又掰下兩根，然後緊緊抱住它們轉身往回走。
回到廚房后，雯華迫不及待地開始刷刷刷地削起甘蔗皮來，動作嫻熟利落。
"削皮之後切成段直接放進鍋里加水煮就可以了嗎?"雯華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惑。
"不對哦，我們要用榨出來的汁水去熬制。"雲纖凝輕聲解釋道，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汁水？這可怎麼弄啊？咱們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製作汁水的工具呀。」雯華原本興緻勃勃的臉上瞬間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一旁的雲纖凝見狀，則微微一笑著開口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讓龑瑀幫忙找一個嘛。」
「嗯……好主意！龑瑀……」於是，雯華扯開嗓子高聲呼喊起龑瑀的名字來。
「等一下，除此之外可能還需要準備一些脫模用的工具以及用來墊放食物的油紙哦。」雲纖凝趕忙出言補充提醒道。
「脫模？可是紅糖不都是呈顆粒狀的么？為什麼還要用到脫模工具呢？」雯華滿心疑惑地撓了撓頭問道。
就在這時，龑瑀從遠處遊動了過來，併發出嘶嘶的聲音。「看吶，她肯定又是在跟自己身體里的鬼魂說話了！」龑瑀有些驚恐地嘟囔著。
「龑瑀，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可以榨取汁水的物品過來呀？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順帶給我帶些脫模工具和油紙喲。」雯華一臉溫柔地對著眼前這條乖巧聽話的可愛小紫蛇輕聲請求道。
龑瑀輕點頭，嘶嘶兩聲后，便轉身離去，如魚兒入水般靈活。
雯華繼續埋頭削著剩下的幾根甘蔗，待甘蔗削完后，又將其切成小段。她未雨綢繆，不管待會兒拿來的是何種榨汁工具，這些小段甘蔗都能派上用場。全部切成小段后，忽然聽到廚房外傳來「咚」的一聲。雯華趕忙出門查看。
只見廚房門外，擺放著一個小巧的石碾，猶如一件珍貴的古董。還有一個漂亮的木質方盒和油紙。
「太好了，這個石碾子可真是實用啊！」雯華難掩興奮，邊說邊進廚房將甘蔗段端出來。她又取來一個洗凈的木桶，放置在石碾嘴下。緊接著，她開始往石碾子的孔中放入甘蔗段。不一會兒，清澈的甘蔗汁便如涓涓細流般，流入乾淨的木桶中。
沒過多久，雲纖凝便感到腰部酸痛難耐。
然而，雯華卻似毫無知覺，依舊堅持推動著石碾子。
「你先歇歇吧，不然晚上又要像之前那樣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滾了。」雲纖凝勸道。
雯華又推了幾圈，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坐到廚房的凳子上，用手捶打了一會兒腰部，然後又起身去推石碾子了。
當所有的甘蔗都被榨成汁液后，僅收集到了半桶而已。緊接著，文華便著手準備煮制這些甘蔗汁。他先升起爐灶中的火，然後將甘蔗汁小心翼翼地倒入鍋內，並手持鍋鏟不斷地攪動著。
"需要調小火候了哦，不然可能會燒焦呢。"一旁的雲纖凝及時給予提醒。
聽到這話，雯華急忙從灶膛里抽出幾根木柴，有些手忙腳亂地起身繼續攪拌。就在這時，鍋里開始冒出細小的氣泡，但轉眼間，柴火卻已燃燒殆盡，火焰熄滅了。
雯華見狀，連忙將先前取出備用的那些柴火點燃並放進爐灶里。隨後，他再次投入到攪拌工作當中。如此這般持續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甘蔗汁終於完全變得濃稠，呈現出一種淡黃微紅的色澤。
文華小心翼翼地將木質方盒打開，然後仔細地在裡面鋪上一層油紙，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輕輕地關上盒子。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提起那口巨大無比的鍋子，慢慢傾斜，將滾燙的液體緩緩倒入木質方盒之中。
完成這一步后，她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拿起一根木棍，在方盒內不斷攪拌起來。隨著她手臂的揮動，原本平靜的液面開始泛起層層漣漪，彷彿有無數小精靈在其中歡快起舞。攪拌完畢，雯華又稍稍用力地將方盒上下顛了兩下，以便讓其中的氣泡順利排出。
"等它自己冷卻好就行了。"雲纖凝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
聽到這話，雯華轉身回到大鍋前。她手持一把勺子子，細心地將殘留在鍋底、尚未傾倒乾淨的紅糖一點點地刮下來送進嘴中。一邊品嘗著甜蜜的味道，一邊喃喃自語道："嗯，真甜啊！唔，好甜……"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就只做出這麼一點兒成果。"雲纖凝看著眼前寥寥無幾的成品，真是既好笑又好氣。"與其這樣辛苦勞作，還不如當初就讓龑瑀幫你去買些紅糖回來呢。哦，對了，剛才怎麼忘記叫他順便把紅糖和紅棗也一起買回來呢?"
雯華嘴裡含著勺子，整個人獃獃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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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我啦！」龑瑀像一條毛毛蟲般，嘶嘶地從崇淵肩頭滾到地上，歡快地扭動著。
崇淵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凝視著眼前的銅鏡，輕聲說道：「你之後給她們送些紅糖、紅棗和當歸，還有石菖蒲、茉莉花根、羊躑躅[yangzhizhu]。」
「她們？那鬼又吃不了這些。」龑瑀嘶嘶地叫著，彷彿在抗議。
崇淵輕輕一揮袖子，銅鏡如同幻影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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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華盯著盒子里的紅糖，驚嘆道：「這紅糖簡直硬得跟石頭似的，怎麼吃啊？要不要把它磨成粉呢？」
雲纖凝笑著回答：「不用啦，你每次吃的時候，只需敲下一小塊，放入熱水中，它就會像雪花般融化。」
「好吧，唉，我的腰好痛啊，辛苦大半天才收穫這麼一點點，太不划算了。也難怪紅糖賣得那麼貴！」雯華嘆息著，抱怨不已。
在古代，紅糖的價格不菲，畢竟那時沒有現代化的流水線，製作過程自然艱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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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華就著紅糖水吃了幾個野菜餅子。就當是晚飯了。喝過熱熱的紅糖水之後，肚子果然舒服多了。
飯後，文華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緩緩地坐在凳子上，目光凝視著桌上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憂慮：「我甚至連如何握筆都不知道，明天豈不是要當眾出醜？不如你先來教教我吧。」話畢，他伸手輕輕拿起一支毛筆。
雲纖凝見狀，輕聲說道：「首先，將你的右手張開，手掌放平，四指自然併攏，大拇指則自然地朝上放置。接著，很自然地讓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稍稍彎曲，同時中指和食指也稍微彎曲一些。然後，用左手拿起筆，直接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與右手保持垂直。最後，用大拇指輕壓筆管，去感受一下我剛才提到的那幾個手指的作用。」
文華依照指示嘗試了一番后，疑惑地皺起眉頭：「好奇怪呀，這樣子該怎麼寫字呢？」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嘶嘶聲，緊接著，一個布包被扔了進來。雯華趕忙走出門查看，小紫蛇也嘶嘶叫了兩聲，跟著雯華游進了屋子。她撿起包裹打開，只見裡面有紅棗和紅糖，還有幾味炮製過的陌生中藥。
「這些是什麼呀？」雯華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除了那個是當歸，其他的我都叫不出名字。」雲纖凝回答道。
龑瑀搖了搖尾巴，然後從桌子上飛起一張紙。紙上緩緩浮現出幾個字，彷彿有魔力一般。這幾味中藥分別是：當歸，還有石菖蒲、茉莉花根、羊躑躅。
「這幾味中藥是：當歸，還有石菖蒲、茉莉花根、羊躑躅。」雲纖凝念著著紙上的字說道。
「羊什麼？蜘蛛？」雯華轉頭看向龑瑀，似乎在等待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