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妹情

夜，冷風習習。

段琳妍睡不著覺，起床，站在窗口，望著窗外遍地白皚皚的雪。師兄怎樣了？衣著單薄，那麼，床上又怎樣呢？

推門。

沒有猶豫的段琳妍冒著鵝毛大雪，乘著夜色前行。

北院，門虛掩著，透過門隙向里偷窺，靜。

段琳妍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宏威的房前，「咯咯……」

側耳細聽，是師兄房間發出來的，牙齒打架誒。

推門而入的段琳妍輕聲地叫喚著：「師兄，師兄。」

宏威還在床上嗯嗯地應著。

「師兄，晚上睡覺，沒有關門？」

「嗯，關什麼門，什麼東西也沒有，丟什麼丟？」

「師兄，你怎麼啦？牙齒打咯咯誒。」

「只是冷，冷得不好受。」宏威想這樣說，還這沒有說，把頭埋在被窩內。

段琳妍近了，來到了床前，手指觸及了床上的被：「誒，怎麼啦？這樣薄？幾斤誒，與我熱天蓋的被一樣誒。對么？你冬天的被怎樣誒？不拿出來？」

「沒有誒，我就是這一床誒，冬熱這樣，一床蓋天下。」宏威心酸地說道，「沒事，習慣了就好。」

「師父不是這樣誒，我昨天，在給師父打掃房間時，看到了師父床上的被，是厚厚的一床。」

「嗯。師父是老人誒。我是少年，熱氣煥發。」宏威輕聲地說道，「這深更半夜，師妹，你來這兒做什麼？有事么？」

「我突然想起了，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家，我想我也一樣，一定會有家，家裡有他的父母。我想我也有，師兄，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兒？父母是誰？」

面對師妹段琳妍的問題，宏威起身，坐在床上。

「師兄，你是和衣而睡？」

「是啊，這樣就會備寒。雖然還是冷，冷得打顫，但是，強多了！」宏威嘻嘻地說道，「師妹，你的家在哪？家裡的父母是誰，沒有人知道。真的，我不知，師父也不知道。」

「哦？」段琳妍疑惑著。

「你是在路上被師父撿來的。」

「啊？」

「是這樣，那一天，我見師父的懷裡多了一個小孩，於是便問師父，這個小師妹是哪裡人？他說他不知道，在路上見你在哭，便抱回了家。」

「撿來的？那我的身上留有什麼東西么？比如紙條什麼的，記錄著我的生庚八字什麼的？」段琳妍好奇地說道，「抱我的時候，有其他的物件么？比如手鐲什麼的。」

「沒有誒，嗯，有嗎？我也不知道，你問師父去，當時，師父抱你的時候，我沒有在現場誒。」

「師兄，那你呢？你的家在哪？你的父母呢？」段琳妍換了個話題。

「我？」宏威搖頭，「我記得我的家住在一個大院子內，有好多的人，家裡人對我很好，有一天，我睡下，醒來時，我便到了這兒。」

「哦。」段琳妍沒有吱聲，屋內靜，段琳妍似乎凝結，轉身，向門外走去，在白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幼小的腳印。

望著師妹遠去的背影，宏威低頭沉思：「是啊，我的家在哪？我的父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