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劍聖的風光

劍聖來到了大秦帝國都城。大秦帝國皇帝在這裡，長生道也在這裡。

「長生道尊，給我滾出來！」劍聖還在城外，聲音便響徹皇城。

「怎麼，在海上威風還沒耍夠，還要來長生道逞凶？」長生道當代道主出面。剛剛劍聖那一劍的確厲害，但他看得出來那是借了烈陽武聖的餘威。

「你師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之前以化身來我南部大地，言稱南部大地十大聖人是浪得虛名，我今天就是來讓他看看，我等是不是浪得虛名。」劍聖手中長劍仍未歸鞘，雖然只是一柄普通的鐵劍，但在他手中卻是足以撼天動地神兵。

「劍聖，我師尊怎麼說也是長輩，嘴下積點德吧。」

「廢話少說，一劍而已，誰敢來接！」劍聖話音落下，長生道宗門內有數道聖者氣息浮現。不愧是天下道門之首，眼前居然就有六位聖人現身。而長生道尊還沒出現呢。一座道門的聖人數量，快要趕得上整個南部大地了。

「人多可沒什麼用，那就是一人一劍了。」劍聖怡然不懼，畢竟曾經一日斬七聖。

「狂妄自大，哪怕是神族那位至強者來了，也不敢說獨戰我們六人。」

「那是你們自己以為罷了。要是換了其他聖人，我還真不敢這麼說，不過長生道的聖人都是有名無實，空有聖者境界卻無戰力，六人怎麼了，再多兩個也無妨！」劍聖笑著說到，這也是回應了長生道尊說南部大地聖人的話了。不過南部大地的修士一向被三大皇朝的修士瞧不起。這也是修行界公認的，誰知道十位聖人當中出了一個劍聖。

「劍聖好氣魄。」長生道尊終於露面了，而且並非他一人，身邊還有一年輕人，看其神態像是侍奉長生道尊的道童一般，只是他的氣息赫然也是聖境。劍聖才剛剛說完再多兩個何妨，這就真的又走出來兩人。讓人不得不感嘆長生道的底蘊。當然這也是長生道尊有意為之，上一次他們三人圍攻荒天聖人一人的事情已經足夠丟臉了，今天又被劍聖打上門來，要是不向世人展現一下自己的力量，真要被看輕了。

「實話實說而已，你們長生道的聖人跟傳宗接代似的一個傳一個，全都是靠年歲熬上去的。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是上千歲了才成聖的，怪不得之前三個打一個都沒打過人家。」劍聖故意挑痛處說，而且他們也沒辦法跟劍聖爭論當初他們其實是打贏了。畢竟三個打一個說出去就已經足夠丟人了。

「你來就是為了耍嘴皮子的嗎？」

「自然是來問劍。」

「既然如此，為何還不出劍？」長生道尊走到最前方來。看樣子是準備親自接劍了。

「這一劍，斷長生！」劍聖也不磨嘰，剛剛那番話只是為了讓對方接他一劍而已。不同於海上那一劍的聲勢浩大，這一劍顯得如此平平無奇。甚至隨便一個先天境界的劍客，都能使出這樣一模一樣的劍招來。而且一劍過後，並無變化。

「劍聖，當真厲害。」長生道尊輕輕咳嗽了一下。身旁的童子趕緊上前扶住他。

「只是武者突破至聖境，也只有堪堪千載壽元。哪怕你以百年壽命為代價斬我千年壽元，斷我長生之路，我依舊會活的比你久，這樣做有意義嗎？」長生道尊十分不理解。

他稱讚劍聖，是因為短短時間之內，劍聖便已將長生訣的真意領悟。並能以此反推出逆長生之法。不解的是劍聖明明有其他的辦法，並不需要這麼大的代價，為何偏偏要跟自己換命。

「長生非吾願。」

「那你求的到底是什麼？」長生道尊問到。

「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劍聖大笑著離開，留下長生道數位聖人，有的已經明白了，有的沒能看懂剛剛那一劍。長生道尊掃視一周，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

「走吧，回去接著下棋。」長生道尊說到，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大漢皇朝，問道書院。這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也是大漢皇朝每一任天子登基前求學的地方。

「劍聖為何帶著殺氣而來？」劍聖還在山腳下，問道書院的聖人便已坐不住了。

「是劍氣而非殺氣。」

「劍乃凶兵，自鑄造而成便帶殺氣，書院乃求學問道之地，更有上古聖賢著作供奉於此，劍聖若要拜訪，還請收起劍氣。」問道書院三位聖人一起現身。一股浩然正氣滌盪書院，將劍聖的劍氣隔絕在外。

「求學問道？一座書院，借供奉聖賢之名竊取文運，好使你書院弟子個個下筆如有神，先賢造字是為了教化眾生，爾等卻制符為兵，若說劍為凶兵，戰場之上死在靈符之下的人還少了么？」劍聖一步一個腳印，三人的氣勢居然被他一人壓制。

「若讀書人皆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堅持本心，所謂威武不能屈，難道就只允許我等以死明志，不可擁有反抗之力嗎？」

「創出靈符一道的先賢，或許是這種想法。但爾等尋找天下身負文運的讀書種子，以秘術剝奪其文運又如何解釋？」劍聖已踏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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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一道虛無縹緲，文運更是空穴來風，無從考證。你所言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就因為這個今日要在我書院大開殺戒嗎？」

「在問道書院大開殺戒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一樁陳年舊事罷了，不提也罷。你就當我道聽途說也好，當我純粹看不慣你們讀書人也罷，今日誰來接我一劍，此事作罷。」劍聖已走至三位聖人身前。

「好勇鬥狠並非我輩讀書人該做之事，只不過劍聖執意如此，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劍聖的高招。」

「這一劍，你接不住。」劍聖說到，然後拔劍出鞘。問道書院聖人如臨大敵，上百道靈符從他袖中飛出，都是他這幾十年的積累。靈符一道並不能延長壽命，一位普通的靈符師若是沒有兼修外道的話，壽命比普通人也長不了多少。而哪怕是靈符一道的聖人，作一張靈符也需要盡心竭力，並非隨手而成。這百道靈符可以說是他的全部身家了。這還是問道書院的聖人平時幾乎沒有與人交手的機會，換作其他聖符師，還沒有他那麼大手筆。

「靈符，小道爾。」劍聖輕蔑一笑，一劍並未斬在這些靈符上，而是落在問道書院上方虛空。

「文運，文運在流逝！」這位聖人還在疑惑之時，後方問道書院院長察覺到了問題。這一劍破去了他們封鎖文運的陣法，三位聖人趕緊出手補救。

「你們好好看看，這些文運究竟是否該屬於你們！」三人出手還算及時，但仍然有三成文運消散，這些文運散落人間，只有零星半點回到了各大書院之中。

「連文運都不認可你們，看看你們諸位聖人，哪個配得上聖，想想你們幾十位賢人，何人稱得上賢！」劍聖一頓怒罵，三人也只顧著穩固陣法，裝聾作啞。

「讀書人的臉皮，比武夫的肉身還硬。」劍聖來也只是為了出一口氣，了一樁心愿，說完便離開了。

「師兄，就這樣讓他走了？」

「不然如何，拼了問道書院幾千年底蘊，殺了他又怎麼樣，他本就是必死之人。長生道都能忍，你們忍不了嗎？」院主說到，另外兩人也不再開口。

大唐皇朝，九華寺。

「聽聞九華寺空明大師乃當世防禦第一，號稱佛門金身不敗，特來請教一二。」

「出家人不求虛名，劍聖願意指教，老衲豈有推辭之理？」空明大師現身。言語雖然自謙，但語氣當中的傲氣是掩蓋不住的。對於自己的佛門金身修為，空明自然有絕對的自信。畢竟他曾與神族聖境強者大戰三天三夜，號稱同境最強的神族，亦沒能破開他的金身。

「得罪了。」劍聖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等待空明大師將佛門金身催動到極致。金光凝聚在周身十丈，這也是他的聖域範圍。或許這是最小的聖域了，但也是最為堅固的聖域。

「好一個不敗金身，可惜……」劍聖出劍，金光破滅。空明大師雖毫髮無損，但內心卻震驚到了極致。他並沒有感覺到劍聖這一劍有多強，但卻輕易的破開了自己的金身，甚至劍聖能夠控制的遊刃有餘，沒有傷到他半分，說明他猶有餘力。

「恕我直言，大師的金身雖強，卻並不完整。我若以劍強行破之，大師難免受傷，因此取巧，大師莫怪。」

「劍聖哪裡的話，實不相瞞，此金剛不壞之身，的確傳承殘缺，老衲苦心鑽研，以為能憑一己之力將其完善。若非劍聖指出，老衲還在沾沾自喜，實在羞愧。」空明大師亦是有大智慧大魄力之輩，才敢選擇這殘缺的功法修鍊，還真得讓他修成了，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存在致命的破綻。若是生死之戰中被對方抓到，那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人族大地，天驕輩出，只可惜對手難尋，那便走一遭異族大陸，會一會各族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