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行多水
大喜到什麼程度呢，色狼搶到美女一樣。
這仙師抓了陸條就走，差點把喬妮丟下了。
壓根不由陸條分說，抓了他和喬妮，飛了出去，很快消失。
去仙山深造了？
這回真的全軍覆沒了吧，一個鏢隊就剩下周排骨一個人了。
「我也沒有靈根，沒有就沒有唄，無所謂的。」
喬嫣笑著安慰他，又拉了他出去，「今天沒事了的話，跟我一起去學堂玩。」
周排骨舒出一口氣，從失落的情緒里回了回神，被她扯著走到鏢局門口，忽見在路上遇上過的那個女捕快，從城門口方向走了過來，又是嚇一大跳。
嚇得魂都要飛出來的那種。
不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而是她敢情就是來青石縣查案子來的。
做賊心虛，見不得捕快。
青石縣最近有什麼大案子？
沒聽說。
一點點小事驚動不了郡城的捕快。
他頭皮又是一麻，不會就是來查那件失竊案的吧！
那位公子哥丟了三顆玄階聚靈丹，價值不菲，算得上大案要案了。如果家裡權勢很大的話，自然能請動郡城的捕快親自趕過來查。
這些郡城的捕快厲害的很，半天就能查出一樁兇殺案，還能查不出失竊案？
被她逮住了，絕對牢底坐穿。
「稍等稍等，且容我換身衣服。」
周排骨連忙掙脫了喬嫣，跑回去洗漱了一番，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他來鏢局時穿過來的學子服，自從脫下后就沒有再換上過，如今再穿，不僅僅顯得破舊，更是不太合身了。
三年過去，他長高了不少。
氣質則是大變，頗有幾分書生氣，有些濕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又有些江湖人的堅毅粗狂，雖然長相有些普通，透著那麼幾分自信之色，在同齡人中覺得能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這是在私塾里養成的自信，沒有同齡人念書念的比他好。
「咦，這誰啊？」
鏢局裡甚至有些人疑惑的看著他，完全想不到這是那個平時髒兮兮的周排骨。
鏢局門口，那女捕快正和喬嫣說著什麼，他害怕會被她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連忙湊上去行禮：「小生周小舟，幸會。」
喬嫣偏頭看過來，有些驚訝的打量著他，笑說：「周小舟，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好熟悉的感覺。
你還是回去好好念書吧，將來必定高中，不定能做個狀元，豈不美哉！」
周排骨如今剩下的錢確實足夠他安心學業，不再為五斗米折腰，好好寒窗苦讀一番，將來就算成不了狀元，搞個榜眼或者探花機會也很大。
只是，女捕快站在他面前呢，瘮得慌啊！
「豈敢豈敢，小生才疏學淺，虛度著光陰，嫣敢當得喬小姐如此謬讚，折煞在下，慚愧慚愧····」
文縐縐的掰扯起來，這女捕快果然完全沒法把他，和之前那個髒兮兮的趟子手聯想到一起，微微行了個江湖禮，說道：「在下乃是郡城緝捕司捕快燕寒雪，幸會周公子。」
三人在鏢局門口一站，成了風景線，很多人都盯著看。
喬嫣拉了周排骨就走：「燕姐姐，我等要去學堂，可要一起走？」
她本在學堂里上學，因為來了仙師，才被叫回來測試靈根的，測完了，自然要回去繼續學業。
「在下正好也要回去了，一起。」
燕寒雪打量了五虎鏢局一番，又跟在他們身後回城。
喬嫣之前拉周排骨手臂，也只是用指間輕輕夾著他衣角拉扯，實在太臟，臟到下不了手。這回他換了乾淨的衣服，還是之前學堂里訂做的學子服，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邊走邊說：「燕姐姐，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還好，有了些眉目。」
女捕快走快幾步，和她並肩而行，把手裡的長劍抱在懷裡，又說，「那竊賊是個江湖上的慣偷，叫做鷹眼李二，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就沒有不被偷的。
如今應該早已離開了本縣地界，一時間也找不出他去向的線索，想要追捕不太容易。」
果然是來查這案子的。
周排骨微微鬆了口氣，那個賊走的越遠越好，一輩子都不要被抓到最好。
真要被抓到了，咬出了他，肯定會查到他頭上來。
只能祈禱那個賊好運了！
還要盼著一個賊跑的快，有辱斯文，有罪有罪····
還沒來得及慶幸，她又說：「據現場目擊者所言，當時他可能還有一個同夥，假扮成個乞丐接應他····」
周排骨猛的被口水嗆住，冤枉啊！
卻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喬嫣下意識的伸手拍了他幾下，給他順順氣，說：「燕姐姐如果要在這裡找人，就問我們的周公子好了，他這人記性極好，不管是書本還是人，只要見過就能記住。
在縣城跑的可野了，哪家有漂亮的媳婦好看的姑娘，都能一清二楚····」
周排骨忙說：「不清楚啊，真不清楚。」
喬嫣瞪他一眼：「都在學堂里，你還能不認識？」
周排骨更是滿頭黑線，他已經三年多沒有回過學堂了，哪裡認識什麼好看的姑娘····
「是嗎？」
女捕快驚訝的多看了周排骨一眼。
喬嫣調皮的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說：「我的意思是說，他認識很多人，誰都認識，看一眼就能報出對方是哪家人，住在什麼地方，家裡有幾口人····」
女捕快笑說：「看來是在下眼拙了，想不到周公子還是個能人。」
「燕大人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只是在下正巧認識那幾個人而已，當不得真。」
周排骨氣的差點想打喬嫣屁股，多嘴個啥！
「周公子謙虛了。」
女捕快對他產生了興趣，笑說，「周公子有這樣的能力，很適合做捕快這一行呢，對於捕凶緝盜多有助益。回頭可隨在下去郡城，給你某個官身，在緝捕司里必定會有所作為····」
「不行不行。」
喬嫣連忙搖頭，「小舟還要念書，將來考個狀元，豈能做了捕快。」
「倒也是，屈才了。」
女捕快微微點頭，笑說，「周公子這名字倒是有意思，姓周名小舟，很容易讓人記住不忘，幾時等周公子高中，在下也能沾些喜氣。」
記住幹啥，趕緊忘了才對····
周排骨忙說：「算命的說在下五行多水，容易被淹死，所以得取名舟，實在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都是五行缺什麼的嘛，他倒是多什麼，算命的靠譜嗎？
燕寒雪不想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說：「周公子對青石縣附近的乞丐，可有了解？」
周排骨只好說：「縣城這一帶人口不算多，乞丐人數更少，來來去去也就幾十個吧。」
「十幾歲的乞丐多嗎？」
「這倒不少。」
他說，「這幾十人里，大多都是年幼的乞丐，被人自小拐走，甚至惡意弄成殘疾出門乞討，那些惡丐在背後操控他們的生死，魚肉著他們。
他們分成好多個小團伙，四處流竄乞討，甚至偷盜，有時被打死或者凍斃在路旁也沒人管。」
世人多悲苦。
尤其是無力反抗他人加害之時，無助到絕望。
這事在走鏢路上經常會遇上，小孩死在路邊也算不上多大的事，通常是視而不見。
他也無能為力。
鏢局不會管閑事。
那些惡丐報復心又很強，一般人壓根不敢招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