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食物匱乏的年代
丁衛東一巴掌拍開了閆埠貴的手。
閆埠貴的手**辣的，他曉得這是自己見到便宜就忘乎所以，只想著佔便宜了。
此時，丁衛東腦海中響起系統機械的聲音：「虐禽閆埠貴，宿主獲得綠豆糕三斤。」
「綠豆糕？這東西太甜膩了。」丁衛東在心裡暗自說道。
「哥哥哥哥……你這車子真好看啊。」小魚兒跑了出來，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哥哥快帶我上車開……」
「小魚兒你真煩人。」李青玉走了出來：「哥哥上了一天班，這會累了。你別纏著他。」
「東哥這車子是廠里配的？」
丁衛東笑著回答：「哪有啊，廠里一輛二五零邊三輪壞了。我給修理改造了一番，就成現在這樣了。車子也歸我使用了。」
「這車后斗還有車棚，真不錯。咱們回鄉下方便多了。」李青玉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嗯嗯，那咱們明天回去一趟？」丁衛東沉吟片刻道：「等我明早出去一趟，回來就帶你們去丁家莊。」
「嗯嗯，雨水還沒回來，那晚飯我去做。小魚兒燒火去。」李青玉吩咐道。「好的姐姐，我最喜歡燒火了。」小魚兒美滋滋地說。
「你不是喜歡燒火，你是想吃烤山芋。」李青玉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小魚兒的小心思。
「小孩子就喜歡吃甜食。」丁衛東笑著道：「這個給你，一書包都是。」
丁衛東將三斤綠豆糕放進帆布黃書包，塞給一臉茫然的小魚兒。她捧著三斤重的書包晃了一下。
「還是我來。」丁衛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這椅子剛才是李青玉曬太陽用的。旁邊就是小魚兒的搖搖馬。
丁衛東從書包里拿出一個紙盒子。這個紙盒子里還有一層蠟紙。打開蠟紙就能看到，裡面裝滿了一個個火柴盒大小的小方塊。
這些小方塊用油紙包裹著。
丁衛東拿了幾塊小方塊給小魚兒道：「這是綠豆糕，可甜了。」
丁衛東又塞給李青玉一大把。這才自己剝開一塊嘗嘗。真的是甜得發膩，也不知道這東西里放了多少糖和油。
「小魚兒跟我走，今晚你想吃啥？」李青玉往廚房走去。小魚兒也趕忙跟上。
「我要吃花花魚。」小魚兒一邊走，一邊把綠豆糕往兜里塞。
「沒有花花魚了，等有機會再去釣。」李青玉無奈道：「都被你吃光了啊。今晚弄個鯽魚湯，吃饅頭怎麼樣？」
「嗯嗯，行啊，行啊。」小魚兒跟著進了廚房。
接著傳來李青玉嗔怪的聲音：「小魚兒你把綠豆糕放兜里，衣服都弄髒了，趕緊掏出來。」
丁衛東聽到這，微微一笑，夕陽的餘暉仍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溫暖。
許大茂自中院的垂花門走出。一瞅見丁衛東在門口坐著，他趕忙走了過來。
「丁科長，那邊馬上就要開席了，您不過去……」許大茂問道。「不去了！自家做飯了。」丁衛東語氣淡淡的。
「嘿嘿，傻柱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條狗。」許大茂笑著說；「弄了好大一鍋狗肉湯。這狗肉不上席，賈家倒也不在意了。」
閑聊了兩句后，許大茂回去準備入席。丁衛東站起身走進卧室，他想到若要畫圖，還得有鉛筆和圖紙呀。
丁衛東打算畫一張發動機的圖紙，此刻正拿著本子默記著一些數據之類的。等他弄好出來，到門口卻發現，自己放在椅子上的黃色帆布包還在，只是那大盒綠豆糕沒了蹤影。
李青玉端著飯菜來到客廳，丁衛東皺著眉問道：「青玉，我放在椅子上的紙盒，是不是你收起來了？」
「沒有啊，我和小魚兒一直在廚房沒出來。」李青玉搖著頭道：「怎麼不見了？那可是好多綠豆糕啊！」
「哥哥，你怎麼把那麼多綠豆糕給弄丟了？」小魚兒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別哭，吃完了我給你買。」丁衛東無奈地說道。「哥哥你說的喲。」小魚兒抹了下小鼻子道。
「東哥，這是誰幹的？」李青玉皺著眉問道。
「還能有誰，肯定是棒梗。」丁衛東揚起劍眉道：「算他走運，我沒證據。現在也不能去他家找。畢竟他家在辦喪事。」
「放心吧，以後教育他的機會多的是。」
東西的確是棒梗偷的。他見要開席了，急忙去茅廁解大手。這樣能空出肚子多吃點。
回來時看到丁衛東家門口椅子上的一盒東西。
棒梗雖不清楚這是什麼，但也明白丁衛東家的東西肯定不錯。棒梗快步過來，把紙盒塞進自己的棉襖里，這才匆匆回家。
回到中院時，這裡的人剛找好位置準備吃席，根本沒人留意他棒梗。
棒梗偷偷溜回家中，賈張氏和秦淮茹都在外面招呼著。棒梗把紙盒藏在炕頭這邊，還特意打開一個瞧了瞧。
「是綠豆糕啊。」棒梗心中暗自歡喜：「這東西可真好吃。」
棒梗在這兒猛吃了半斤綠豆糕，膩得再也吃不下了，這才轉身出了房間，來到奶奶這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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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居然還有胃口吃得下。反正菜一上來，賈張氏就斜著眼看。不過素菜賈張氏沒怎麼動，這不紅燒肉上來了。賈張氏一把將碟子端過來，跟老母豬似的吃了起來。
一碟子紅燒肉，實際上只夠一人一塊。而且每塊只有麻將大小，厚度也只有麻將的三分之一左右。
就這十來塊肉，被賈張氏幾口就吞了下去，根本不夠她填肚子。吃得太急，連旁邊的棒梗都給忘了。
「賈張氏，你怎麼能這樣？」
劉海中老婆張玉香忍不住說道：「一個人把葷菜全包了。」
「關你啥事，這是我家的。我想咋吃就咋吃。」賈張氏噴著腥臭的口水：「看不慣回家吃去……」
這一桌的人被氣了個半死。
「奶奶，我還沒吃……」棒梗憤怒地踢了賈張氏一腳。「乖孫，你去找傻柱，那有好吃的。」賈張氏出主意。
棒梗來到灶台前，傻柱正在給狗肉湯調味。「傻柱，給我點肉吃。」棒梗直愣愣地說道。
「行，這狗肉湯……我多給你弄點狗肉。」傻柱笑嘻嘻道。
棒梗直接喊他傻柱，他一點都不在意。此刻傻柱腦海里全是秦淮茹嬌柔的身影。
傻柱給棒梗弄了一碗狗肉湯，裡面有六七兩狗肉。遞過去時一臉慈愛地說：「棒梗慢慢吃，這兒還有。」
棒梗給了傻柱一個大白眼，低下頭猛吃起來。
棒梗剛才吃了那麼多綠豆糕，現在肚子根本不餓。但嘴饞讓棒梗跟豬似的吃了起來。
一大碗狗肉把棒梗撐得直翻白眼，在凳子上坐了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這個年代吃席很快，沒人去喝那又嗆又沖的散白酒。都在對付那些菜，只有吃進肚子里的才是最好的。
別說是肉菜，就是蔬菜上來也是瞬間就沒了。這不，很快酒席就結束了。而且每個盤子都跟被舔過一樣乾淨。
桌椅板凳都是借的，好多碗碟也是借的。大院里的人把自家的東西直接拿走。賈家門前啥也沒剩下。
「媽，我肚子疼，我肚子疼啊。」棒梗這時叫了起來。
「肚子疼？」秦淮茹過來看了看，這才發現棒梗疼得臉色煞白，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易中海和傻柱兩人都走了過來。
易中海當然很關心棒梗，現在傻柱是他的養老人，但在易中海的計劃里，棒梗是個備胎。
「咦，肚子怎麼脹成這樣？」傻柱看出不對勁，掀開棒梗的衣服發現了。
棒梗的肚子像扣了個飯盆，摸上去硬邦邦的。「對啊，趕緊送醫院去！」易中海急忙說道。
「我的乖孫啊，你這是咋了？」賈張氏也急眼了。現在兒子死了，要是孫子再出問題，那她們賈家就真完了。
「棒梗，你吃了狗肉外，還吃了啥？」傻柱著急地問道。傻柱畢竟是廚師，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這情形像是吃了狗肉和綠豆。而且吃了很多的那種。」「不過現在是冬天，誰也不會煮綠豆湯喝呀。」
在這個食物匱乏的年代，想吃綠豆很難，更別說冬天吃綠豆了。
棒梗一下子想起來，還在慘嚎的他叫道：「我吃了綠豆糕，我吃了好多綠豆糕。」
「不是，你這綠豆糕哪兒來的？」傻柱驚訝地問道。「前面丁衛東家！」棒梗嚎叫道。
「這個該死的，他想害我的乖孫啊。今天不賠五百塊不行。」賈張氏像球一樣往前院滾去。至於她的乖孫會怎樣，此刻的賈張氏根本沒想。
丁衛東和李青玉、小魚兒吃了晚飯後，丁衛東在門口給三輪車做一塊木板，能橫架在車架上。這樣帶人時能用上，不需要時就可以拿下來。
丁衛東還在木板上釘上裹著棉花的碎布。車斗帶著車棚，能完全封閉。這塊油布是丁衛東在廠里買的。
李青玉和小魚兒、何雨水在旁邊看著。
眼看就要做好，那賈張氏像球一樣滾了過來。
「丁衛東，你害我家棒梗，今天你不賠錢不行了。」賈張氏叫嚷道：「賠錢，賠錢，賠我五百塊……」
頓時這兒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尤其是閆埠貴一家，都瞪大眼睛看丁衛東有麻煩了。
易中海跟著追過來，急忙想把賈張氏拉回去：「嫂子，老嫂子，還是先看看棒梗咋樣，得送醫院去才行。」
賈張氏用力甩開易中海，叫嚷道：「閃一邊去，不賠錢我們咋去醫院啊。丁衛東，趕快賠錢，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