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對孫女很放心
「杜若，你給我站住！」雲珊珊大叫一聲。
杜若頭也不回地往家跑。
真是好笑，你說站住就站住？
臉可真大！
雲珊珊一口惡氣憋在心裡，怎麼也出不來，這個杜若怎麼這麼可恨啊。
這就不是個正常人，有病！
正常人誰會看到她就跑，一句話都不跟她說，活像她是個惡鬼一樣。
「氣死我了！」雲珊珊使勁跺腳，「可惡，可惡！」
杜若跑得飛快，回到家都大喘氣了。
「累死我了，真是累死了！」杜若坐在壓井的小板凳上，「比幹了一天活兒都累。」
因為她跑得飛快，把今天剩餘的力氣都榨乾了。
杜婆子從廚房出來，將手裡的簸箕遞給她，「若若你這是咋了？」
杜若接過簸箕，看到裡面是炒好的花生，問：「奶，沒啥大事兒。你把花生都炒好了呀。」
「剛炒好。你看看炒得咋樣？」
杜若將了幾粒花生米放嘴裡，嘎嘣一聲，「真香！」
「要把花生上的紅皮兒搓掉吧？」
「搓吧？花生的這層紅皮兒可沒油。」
「也是。」杜婆子道，「你來搓，我去做飯。今兒吃魚還是？」
杜若想了想，「奶，我想吃煎魚。清蒸的，我可能吃膩了。」
杜婆子瞅了她一眼，「你這孩子，啥家庭啊，魚都能吃膩。」
杜若嘿嘿一笑，「奶，咱有油了，把魚用鹽腌一腌，咱煎著吃，肯定好吃。」
「你呀，你來腌？」杜婆子道，「讓奶看看你咋腌魚。」
「好，奶，你就瞧好吧。」
杜若從空間里拿出之前就處理好的鰻魚塊來，將蔥姜蒜切成絲，再加一點鹽和醬油，再加上些昨天剛做好的核桃油就這麼腌了起來。
「好了，奶，等一會兒就能煎著吃了。」杜若洗好手，跟奶奶一起搓花生的紅外皮。
十斤花生仁，個個都很飽滿，兩人很快就把搓好了皮。然後杜若推磨將花生仁磨碎。
杜婆子則是去廚房繼續做晚飯。
今天的晚飯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大米和小米混合做的稀飯，煎鰻魚，外加一個炒豆角。主食是全麥面饅頭。
杜若這會兒也是真餓了，吃飯的速度也超快的。
飯後她搓了搓胳膊，「奶，真是入冬了，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冷呢。」
杜婆子看她為了圖方便就穿了件自製的短袖，「穿那麼少可不就冷嗎？回屋多穿件衣裳，凍著了可不好。」
東北的秋天說長也長，那是因為秋收的時間足足有兩個月之久。
說短也是真短，不到兩個月便能感覺到冬的氣息，早晚都能穿襖子了。
冬天來得也很快，秋收過後不以最快的速度為過冬做準備的話，真是能凍死人的。
「奶，再攪一攪！」杜若加水也有經驗了，「我覺得不用計算用多少水，單看糊糊的情況，攪動起來的手感……」
杜婆子在一邊笑著，不時誇上兩句，她家孫女真是越來越好了。
花生的出油率很高，很快水上面就飄起了厚厚的一層油花。
杜婆子撇起油來也有了經驗，撇完油再攪一攪，等待的時候她就教杜若納鞋底。
杜若的力氣變大后，納鞋底的活兒就難不倒她了，「奶，這鞋是做棉鞋用的嗎？」
「早啊，千層底兒暖和。」
杜若道：「奶，有沒有厚皮子釘在鞋底下面啊，就像解放鞋那樣的底，這樣就算是下雨天穿出去也不怕了。」
手納的千層底兒鞋啥都好，就是，下雨天不好穿的。沾水會濕。
「沒見過有人賣那樣的皮子。」杜婆子用錐子劃了划頭皮，給錐子沾點兒油，這樣好扎一些。
杜若想了想，「要不，我明天去公社買東西的時候，去那的廢品站看看有沒有穿爛的解放鞋，咱只要鞋底，到時候縫在咱納的鞋底上，更耐穿不是？」
「也是，那就去瞧瞧。」杜婆子道，「順便去找些舊報紙咱糊牆。」
「好的，奶。你還想買啥？」杜若問。
杜婆子笑笑，「你手裡還有票？」
杜若也跟她笑笑，「奶，我曬了不少大紅棗兒，咱可以跟人換東西呀。」
「你呀，別以為奶不知道你想去哪兒。」
「奶，我就想弄點好吃的，咱好好過完這個秋。聽說收秋可累了。」
「是累。」杜婆子道，「那你當心點兒，實在不行咱就躲裡面，知道嗎？」
對於有神仙洞府的孫女，她現在是真放心，孫女也是受過苦難的，能再次回到她身邊，她是一萬個放心。
不然也開啟不了神仙洞府呀，這是她那早早就去了的老伴跟她說的。
杜若不知道自家奶奶心裡想了那麼多，現在她只覺得奶奶真是開明。
「奶，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邊撇花生油的事情交給奶奶，杜若回到屋裡就又進空間幹活了。
照例從海灘到草地，再到山腳下那幾處果樹那裡摘了一些果子。
收了十斤大紅棗兒放進背簍里，便在空間里洗了洗，出來后她沾床就睡。
這個天兒睡覺最舒服了，晚上這邊蓋一床薄被子，溫溫暖暖的，睡得可舒服了。
「若若，該起來了。」
杜若再一次起晚了，閉著眼睛一點兒也不想吃，「奶，再讓我睡一會兒。」
「不行，再不起來就趕不上牛車了。」
「來了來了。」
杜若很不情願地起床，直到吃飯還在嘟囔，「啥時候能睡到自然醒啊。」
「貓冬的時候，快吃，趕不上牛車了。」
「知道了。」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飯，杜若背著不大的背簍就出門了。
今天的牛車果然比平時的人都多，杜若算是趕了個尾巴。
「你咋才來？」趙大花伸手把她拉到身邊。
她們坐在牛車的最後面，腿都耷拉在牛車下面了，別有一番滋味兒。
今天車上人不少，老黃牛走得好像越發慢了。
牛車上的嬸子大娘們都坐在裡邊，她們聊她們的，杜若和趙大花聊她們的。
趙大花小聲跟杜若說：「跟你說件大事兒。」
「啥事兒？」杜若很感興趣地問。
「我聽雲知青說，她好像要買自行車。說啥不想跟我們這些人搶牛車，又慢又顛得慌。」趙大花既氣憤又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