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前和現在都是你
杜若還真沒說大話，那個手工出油的法子叫水代法。
雖然這裡面的水和核桃糊是有一定比例的。
這個比例她不記得的了，但大概方向是不會錯的。大不了多試幾回就是了。
那可是核桃，比豆油花生油都好的油脂。光想想就熱血沸騰。
特別小孩子，吃點兒核桃油對生長發育很有幫助，對她們這些女子更好，可以延緩衰老呢。
說干就干，杜若磨刀霍霍向核桃。
山上的核桃樹有很多，有大有小，每一棵都是碩果累累。
高大的核桃樹不好摘，但此時的杜若不是以前的她了，她學會了用意念來控制。
直接用意念一個個地摘太費勁兒，但她可以一下讓它們都掉到地上來。
一棵大核桃樹能結多少個核桃？
杜若不知道，反正她都撿了兩個背簍了，還沒撿完，可見這核桃樹多能結了。
將地上的核桃收到背簍里后就直接送出空間，就這麼倒在後院的空地上。
然後再收再倒，直到後院那塊空間都擺了厚厚的一層才結束。
這時杜婆已經蒸好饅頭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若若，魚烤好了？」
杜若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奶，還沒呢。剛才在摘核桃，都放後院了。我忘了核桃有兩層皮啊，看來今天咱們沒法榨油了。」
「不急不急，咱們有魚吃，沒有油也能吃。你進去烤魚，我去後院看看。」杜婆子習慣了少油的日子，幾天不吃也沒啥。
「奶，這個給你。」杜若把兩個雞蛋和鴨蛋拿出來，又取出了一根很大的海帶，「咱做海鮮湯喝吧？我撿了不少海螺和蛤蜊，都挺大的。咱先蒸，再挑出來肉來做湯，咋樣？」
「你這丫頭還挺會吃的。」杜婆子笑了。
將食材都給了奶奶，杜若又進了空間，準備烤鰻魚。
「這一天天的，咋這麼忙呢？」
在空間里烤魚倒是沒有味道傳出來，可杜若把這些烤好的魚拿出來后，還是讓杜婆子擔心起來。
「咋這麼香？」杜婆子也端著海鮮湯進了屋，「趕緊關門。」
今天的晚飯很豐盛，有炒青菜，有蒜末茄子，還有兩大塊烤鰻魚，以及一小盆兒海鮮湯。
「奶，今天的飯太豐盛了。」杜若開心地說，「咱們要把菜都吃了，要不然明天就壞了。」
「行，趕緊吃吧。」她都餓了呢。
杜若也是餓得不行，今天下午她幹了太多活了。
就在她們吃飯的時候，沈離也剛好背著自己的行李過來了。
就一個下午的工夫，他們家壞掉的屋頂已經修好了，雖然只修好了一間，卻也夠他住得了。
沈離實在是不想住在知青院，裡面的衛生條件堪憂不說，這樣那樣的事兒也多。
這間屋裡早就放好了床和柜子，各樣傢具也還算齊全。
沈離躺在床上，竟聞到了隔壁傳來的烤魚的香味兒。肚子也咕咕地叫了。
「小丫頭竟然有魚吃，真香。」
他也想吃了，但是掏了掏身邊的包后，遺憾地嘆了口氣，「魚呀，不好換。」
最後也只掏出了一把紅棗，咔咔地吃了起來。
雨漸漸下大了，杜婆子看到後院那堆核桃犯了愁，「這要是不趕緊曬出來，會壞吧。你咋拿出來這麼多呢？」
杜若抓抓頭，「一時衝動了。我這就收起來。」
收進空間是很快的，但是杜婆子還是留了一背簍，她打算趕緊剝出來晒乾。
「這裡交給我吧，你趕緊睡覺去，明天還要去公社呢。」
「好吧。」
杜若也確實累了，簡單洗了洗就直接睡下了。
別看現在還沒立秋，可這小雨一下啊，溫度立馬降了下來。
這邊可是靠近大山的地方，再熱的天也不會熱得離譜。
杜若睡了一個好覺，起來后發現只有濛濛細雨了。
「奶，今天不上工了吧？」
杜婆子道：「又不是秋收，這個天不上工。沒聽到隊里沒敲鑼嗎？」
「還真沒聽到。」杜若笑道，「我還以為我睡得太沉了呢。」
刷牙洗臉結束，杜若熟悉地編著自己麻花辮，這種感覺很新奇。
上輩子她可是短髮美女，編頭髮啥的，完全不會。現在呢，閉著眼睛也能梳好頭髮。
記憶就是這麼神奇，她擁有了原來杜若的所有技能。當然，這些技能也得取其精華，那些糟粕早就被她扔到天邊去了。
原杜若是柔弱，任勞任怨且沒有主見的，但她很善良，也很敏感。
上輩子的她與此正相反，脾氣火爆，雷厲風行，善良算不上，頂多是個正直人。
這麼一合計，兩人的性格都有缺陷。
現在二合一后，杜若方覺得現在的她才是個正常人。
杜若眼神灼灼地看著奶奶，「奶，你說，現在的我才是正常的吧？」
杜婆子摸摸她的頭，「想啥呢？我家若若啥時候都是正常的。」
「奶！」
杜婆子道：「以前的你，現在的你，都是你。老杜家的秘密我懂得不多，但是，以前和現在都是你自己，有了神仙洞府後，你會越來越好。別亂想。」
「嗯，我也這麼覺得。」杜若抱著奶奶的胳膊好一陣親香，「奶，你有啥想買的，我都能給你買來。」
「多買點兒鹽吧。」杜婆子道，「我們家的鹹菜罐子都空了，我們得多腌點兒鹹菜。
等收了小麥，村裡會種白菜蘿蔔還有芥菜，家家戶戶都得腌上好幾缸。腌一回，要吃一年呢。」
「奶你就放心吧，買鹽不用票的。」
確實，這年頭什麼都要票，但是他們這邊買鹽不用票，敞開了供應。
就是吧，鹽這東西不當飯吃，哪怕敞開了供應，一個人能吃的量也有限。
也幸虧不要票，不然窮苦人家連吃個鹹菜也吃不起。
吃過早飯，杜若便背上背簍去了村頭坐牛車。
村頭那邊有棵百年老槐樹，不上工的時候，老頭老太還有不上工的半大孩子，都喜歡在這邊玩兒。
杜若過來后，坐在大板樹下哄孫的老齊婆的眼神便這亮了。
這老婆子姓齊，是村裡的有名的大嘴巴，早就不下地了，整天帶著孫子在村頭玩兒。
原杜若那一輩子，這位老齊婆也是丁家給她設下的最後一個關卡。
一旦看到杜若來到村頭，老齊婆必定拉住她不放，順便讓自家小孫子去丁家報信兒。
然後丁家人就會跑來以各種理由攔下她，每次都鬧得人盡皆知，很多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個不停，時間一長，杜若也就不想出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