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只想聽到一個聲音
從三品!鄭容卿嚇了一跳,這不就是六部侍郎開始抓嗎?還有侯爺,這些人能吃的下嗎?
還是五個!
他有點猶豫,躊躇著不敢上前。幾個五品殺了也就殺了,但是從三品不好惹啊!那些人門人學生滿天下,要是報復,自己也竇不住啊......
「九爺要不......」
見鄭容卿磨磨蹭蹭,趙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寫吧,你以為這時候收手就沒事了?」
搖頭解釋道「皇上的意思!」
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將他按在椅子上。鄭容卿嘆了口氣,想不到拒絕的辦法,只能稍作思考之後,提筆沾墨刷刷寫下五個名字。
吹乾墨跡之後遞給趙就。結果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頭,「我知道這是個得罪人的活,但也沒必要得罪的這麼狠!」
「這個李授你寫上去幹什麼呢?他才入閣多久?說謀逆誰信啊?還有這個吏部尚書,七十一歲的人,去年就乞骸骨了,半個身子入土的人臨了賭把大的?」
「還有這個。」趙就指著最後一個名字,「這李侯爺你寫他幹嘛呢?人家世襲罔替,腦子抽了?去參與謀逆!」
鄭容卿扯著嘴角,不是他不想寫這幾個人,是除去有勢力有靠山的就剩他們了。至於李侯爺嘛,是因為侯爺里他就認識李侯爺的兒子,還是在青樓認識的。
「這......其他侯爺我也沒見過啊……」鄭容卿尷尬的撓著頭,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回事,於是叩著扶手,思考片刻后說道「我說你寫,李授肯定不行。換成其他的侍郎,六部一下子殺兩個尚書,不好聽!吏部尚書換個年輕的!侯爺嘛……」
「先空著,我去問問陸大人吧,這狗東西甩手掌柜當上癮了!」
邊聽趙就說邊改,不一會兒鄭容卿便遞上一份新的名單,一個尚書,兩個侍郎,都不在一部,加上一個大理寺少卿。
正好四人,比上一份合理很多。
看完之後趙就滿意了許多,點頭道「去忙吧,我去找一趟陸大人。」
不等鄭容卿反應,趙就已經拿著名單,披上大氅出了門。
兜兜轉轉走了兩刻鐘,總算到了錦衣衛衙門前。按著記憶里的路往裡面走,好在一路都有當差的人,要不然按趙就的熟悉程度,不迷路都是怪事。
「大人,您這是來找陸大人?」門口當差的小旗彎腰問道。
「嗯,陸大人在裡面嗎?」
「在,屬下先進去通報,勞煩大人稍等。」小旗行禮之後慌忙往裡走,不久便出來,帶著趙就往裡面走。
趙就揮手讓當差的都下去,關上門後上前把名單放下,輕聲道「五爺,這是要抓的人的名單,只是還有一個並未定,需要五爺參詳參詳。」
「哦?」喝著茶的陸文玉拿過名單,看了片刻后,有點不太滿意,問道「怎麼都是文官?」
「皇上不是要北伐嘛......」
「哦,好好,倒是我大意了,這幾天事情太多,腦子裡混混沌沌。」陸文玉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
輕點著薄薄的紙,「是不是少了點?這樣,加上京城府衙的通判,還有兩個侯爺。」
這下子輪到趙就不懂了,殺個通判就是捎帶的,但是兩個侯爺是怎麼回事?
不解問道「這兩個侯爺是不是太多了點?殺雞儆猴我能理解,可要是逼的太急了,也不好吧?」
「皇上只想聽到一個聲音,太子監國也不能聽到太多的聲音!三皇子沒了,二皇子那邊也得有點損失,要不然聲音就雜了!」
加上三個名字之後,陸文玉解釋道,隨後謄抄了一份。
吩咐道「禁軍不能動,牽扯太多。我會跟京營打招呼,到時候人手不夠就從千戶所和京營調人,抓人之前先跟我通通氣。」
「就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要進趟宮面見皇上。」
「是,屬下領命。」趙就拱手行禮之後,帶著更改完畢的名單往外走。
而陸文玉則是等墨跡干透才換上官服,披上大氅,對外面吩咐「備車,我要進宮!」
馬車踏踏,停在皇宮門前,車夫替陸文玉掀開帘子,輕聲道「大人,到宮門前了,太監已經進去通報了,咱們在車裡等等吧。」
陸文玉點點頭沒說話,在心裡整理著思緒和面聖要說的話。
「陸大人,馮公公已經在裡面等著了。我給陸大人帶路吧。」
聽到車外太監的話,陸文玉走下馬車,回了聲「好」后便跟在太監身後往裡面走。
清玄宮門前馮公公行禮問道「陸大人,軍需糧草的事情有眉目了?」
「有了,正好稟報皇上,說不定皇上一喜,病啊也就好了。」
馮公公笑了笑,帶著陸文玉往裡面走。
跟往常一樣,元琢坐在壇上打坐,直到馮公公輕聲稟報才睜開眼睛走下來。道「文玉來了?賜座,有什麼話坐下說。」
「皇上,這是名單。過完年三十就抓人,審完年初四問斬。」陸文玉恭恭敬敬的把名單遞上去。
元琢只是看了眼名單,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欣慰笑道「這份名單里有文玉你的手筆吧?啊?」
「臣有參與,但大部分還是牧之確定的。臣不敢居功。」陸文玉坐下笑道。
「好了好了,就我們三人還藏著掖著啊?知道你們都不願意牽扯到儲君之爭,但是老二跟老四是有點越界了,特別是老三被帶走之後,上躥下跳好不規矩。敲打敲打也好!」元琢抱著手,手指輕點語氣幽幽。
思考片刻後接著說「這個侯爺也是,仗著點功勞,多次公開議論邊關事宜,不安分啊……」
「就按照名單來吧!」
......
時間飛快,轉眼已經年三十,雖然今年和以往一樣熱鬧,但是熱鬧里隱隱約約藏著不一樣的味道。
最近出入京城都查得嚴了不少,甚至偶然抽查都多了好幾次。一些人已經能嗅出空氣里緊張的味道,甚至不少在官場的人上下打聽,意圖探聽到點消息。
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