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識分離，我叫西琳

小湮看著已經躺在自己面前的琪亞娜，一陣黑霧將她幼小的身體和琪亞娜一同包圍。

不久，一道細長的黑影逐漸在黑霧之中伸展開——漆黑如墨的鱗片，環繞著身體的幽藍色火焰，頭頂上幾乎克被稱作是猙獰的雙角。

而琪亞娜就這樣漂浮在她的面前。

「琪亞娜，可能會有些痛，忍住，並且記住，你是琪亞娜。」小湮的話音落下，四根鎖鏈從她身邊的火焰之中飛射而出，纏繞在了琪亞娜的身體之上。隨後，她朝著琪亞娜張開了自己巨口，而琪亞娜在她張開嘴巴的那一刻，面部表情驟然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之上流下。

很可惜，綁縛在她身體上的鎖鏈，讓此刻的琪亞娜連基本的掙扎都做不到。星星點點的粒子從琪亞娜的身體上漂浮而出，在湮的巨口之前凝聚成一顆光球。隨著光點的匯聚，琪亞娜的掙扎也變得微弱。而那顆光球則慢慢的變成了琪亞娜的模樣。

在最後一顆光點融入了那具略微透明的軀體之後，漆黑的巨龍對著軀體便是一口咬下，剩餘的那一半又再次化為光點融入了琪亞娜的身體。而漆黑的蛇龍也化為了黑霧，重新凝聚成了黑髮小蘿莉的樣子。她的雙手捧著一顆紫色的光球。

「這就是琪亞娜身體里另外的一個意識？」天衑看著被湮捧著的那顆光球，他在那顆球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和芽衣一樣，來自律者的力量。

「姐姐，容器做好了」在天衑看著眼前的光球的時候，白髮小蘿莉抱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人偶走了過來。

「容器沒問題嗎？」湮小蘿莉看著這具連五官都不存在的人偶。

「沒問題的姐姐，這具容器的命理還未固定，她的外形和命理會根據姐姐手裡的靈魂進行演化。」創一邊說著，一邊將人偶平放在草坪上。湮也將自己手裡的靈魂光球塞入了人偶的胸口。

隨著靈魂光球盡數沒入，人偶的樣貌也逐漸開始變化。原本還能看出是人偶的部分慢慢消失，轉變成一個淡紫色長發的小女孩。

隨著轉變完成，小女孩也是睜開了眼睛，十字形的瞳孔掃過，一對發色各自不同的雙胞胎，一個拄著手杖的男人。這副景象，讓她腦海里最不希望看見的記憶，復甦了。於是，少女開口了。

「人類，你們還真是喜歡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相同的錯誤。」少女抬起手，想將面前的男人沉入虛數空間之中。但是以往如臂指使的力量，在這一刻卻沒有回應少女的呼喚。

天衑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少女抬手之間對空間權能的調動，很可惜這個世界的空間並非無主之物，沒有主人的允許，任誰也無法調用這個世界的「空」之理。

「雖然你剛醒過來，但我還是想善意的提醒一下，你現在可不是在原本的世界哦，在這個世界里，沒有我的允許，可是無法調動空間的哦。」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天衑，現在嘛，算是三位少女的老師。不知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呢？畢竟我總不能一直稱呼一名小女孩為——」

「空之律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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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的涼亭里，天衑和少女相對而坐，一旁的小曦正在給倆人準備茶水和點心。

「人類，我的名字叫西琳，你應該為知道我的名字而感到榮幸。」少女努力的想做出極其不符合她年齡的女王范兒。當然，在她咬了一口小曦做的曲奇之後，十字瞳孔里冒出的小星星，成功的將她的女王范兒給擊碎了。

天衑看著面前少女，他曾經在長空市的時候用了一些手段，也知道了當初發生在這位女孩身上的事。人類的自以為是和傲慢，讓這位女孩成為了犧牲品，也讓這位女孩成為了「祂」考驗文明的工具。

但在天衑看來，西琳不過是缺少良好的引導加上突然獲得強大力量之後有些「膨脹」了。

「人類，為什麼我無法在這裡動用權能。還有你說的異世界是什麼意思？」西琳完全不在意自己嘴角的餅乾碎，將杯里的紅茶喝光之後，抬起頭向她眼前的男人發問。

「就是字面意思啊，這是不是你當初生活的世界，而是徹徹底底的另一個世界。至於為什麼你用不了權能……」

天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莫名的打了個響指。

「這下你試試。」

西琳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她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抓，一個暗金色的方塊便出現在她的手中漂浮著西琳知道，她的力量回來了，這樣就可以把眼前的男子給——

西琳的妄想還沒結束，天衑便又打響了第二次手杖，隨後西琳手中的空間方塊便又消失不見。

「你們律者所操控的應該都是一系列的物理法則。而很可惜，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大多都有自己的主人，主人不同意，客人自然無法調動法則。順帶一提，空間法則目前的所有者，是我。」

「人類，你！」

「好了，我到底是不是人類這件事我們先撇開不談，我先讓你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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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亞娜，過來吧。」天衑招呼在一旁等待了許久的琪亞娜。在天衑白羊座的回復之下，琪亞娜並沒有昏睡太長時間，甚至連被撕裂了一半靈魂的副作用都沒有。

西琳看著眼前的白髮女孩，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這種曾經只在那一位身上體驗到的感覺，讓少女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西琳。」西琳出奇的沒有稱呼琪亞娜為人類。

「我叫琪亞娜,琪亞娜.卡斯蘭娜。」琪亞娜看著眼前的西琳，如果自己的意識真的是眼前這位少女的另一面，那自己可能還得叫眼前的少女一聲姐姐。

「琪亞娜，你也坐下吧。」在一邊看著兩位少女的天衑，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西琳，你還記得當初你被討伐之後的事情嗎？」

「不記得，對我來說，我只是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看到你們了。」西琳小口小口的咬著曲奇。

「那我來給你說明一下吧，你在被討伐之後，肉體被毀滅，只有一點點意識存在於你的律者核心之中，後來不知道是誰用基因克隆了一具身體，並且將帶有意識的核心植入軀體，想藉此復活空之律者。」

「但很可惜，在那具身體之中，空之律者的意識並沒有醒來，而是誕生了一位名為琪亞娜的意識。」

西琳聽著眼前男人講述的東西，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按照他的說法，自己和眼前的白髮少女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是同一個人。

「明明看起來你比我小，結果我說不定還要叫你姐姐。」琪亞娜看著西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琪亞娜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自己的父親將「琪亞娜.卡斯蘭娜」這個名字給自己的時候，臉上的那種情感。而現在，面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琪亞娜明白了，她是繼承了「琪亞娜」這個名字的人，那麼真正的琪亞娜，恐怕就是這具身體基因的提供者。

「你叫我姐姐？」西琳聽到琪亞娜對她的稱呼，再一次顯現出了一點少女的手足無措，而上一次，則是那名叫塞西莉亞的女人稱呼她為女兒的時候。

「嗯！」琪亞娜點點頭，

「你是我另一半的存在，而某位不知名的少女鑄就了這具軀體，你和她都會是我的姐姐。」

「以後我可就這樣叫你咯，西琳姐姐。」與琪亞娜的笑容相對的，是此刻西琳通紅的臉蛋，和不知道該不該握上去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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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和布洛妮婭回來了。」庭院的入口，芽衣和布洛妮婭正往這邊走來。

之前天衑為了讓重裝小兔獲得能夠匹配布洛妮婭的戰鬥力，便讓幻靈帶著布洛妮婭去了一趟龍墓。當龍族自覺命運已經到頭，便會前往龍墓，準備在那裡長眠。而不少身前實力強大的龍族，在死去之後，肉體腐爛，意識消散，而靈魂卻因為其強大的力量久久不會消失。於是在龍墓之中，就有了不少毫無意識的靈魂。

布洛妮婭曾經說過，她的重裝小兔是一位對她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禮物，某種意義上，重裝小兔也有一定程度的意識，所以天衑想試試，能不能讓重裝小兔在龍墓之中獲得靈魂。

不過看著布洛妮婭眼裡難以掩飾的希望炫耀的眼神，天衑就知道，他的設想成功了。

「看樣子，是成功了？」為了滿足眼前少女的虛榮心，天衑還是決定配合一下。

「笨蛋天衑，布洛妮婭說過，布洛妮婭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輸。」

「現在布洛妮婭的重裝小兔19c應該改名叫龍裝小兔19c了」

布洛妮婭話剛說完，一道遠比之前的重裝小兔大的多的身軀浮現在她的背後。

一隻機械巨龍就這樣靜靜的匍匐在布洛妮婭的身後。巨龍緩緩伸出爪子，將少女捧在手裡，送上了自己的頭頂，讓她站在自己的雙角之間。

「好帥！！天衑，我也想要！」在亭子里的琪亞娜，看著騎在機械巨龍頭上的布洛妮婭，也是練自己的姐姐都顧不上了，衝出來就是拉著天衑，表示她也想要一個。

「別搖了別搖了，布洛妮婭是在有重裝小兔的基礎上才能變成這樣。我又不可能給你憑空變出一隻機械巨龍。」

「誒！我也想騎在龍身上嘛，你想想啊，騎在龍身上的女武神，多帥氣啊。」聽見天衑的回答，琪亞娜也是有些氣餒。

「大不了，之後讓你們一人帶一隻幼龍回去，自己養唄。」天衑好像隨口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真的嗎！」琪亞娜聽見可以養幼龍，整個人都掛在天衑的身上，一副你敢反悔我就不下來的架勢。

「當然是真的，不過幼龍找主人是很挑剔的，如果龍崽沒有看上你們，你們是無論如何也帶不走的。」

「所以，希望你們能遇到命中注定的幼龍咯。」天衑還不忘給興奮的少女潑一盆冷水。

「我就不要了。」布洛妮婭從龍裝小兔的頭頂跳到眾人的面前。

「我已經有了龍裝小兔了，就不去選幼龍了。」

在一邊和同樣是律者的芽衣聊天的西琳也說道

「我也不要幼龍。」

天衑知道，西琳是在懷念她的眷屬，那隻叫貝納勒斯的審判級崩壞獸。當然，西琳一般稱呼她為貝拉。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西琳的腦袋，給這位少女許下了自己的第一個承諾。

「據我了解，貝納勒斯的身體，應該還被冰封在西伯利亞的冰層之下。」

「之後我們回到那個世界之後，我向你保證，我會幫你把貝拉，重新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