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琳，以及琪亞娜

「我叫西琳，我和許多其他的小夥伴一樣，被關在一個房間里，每天都會有人進來帶走一兩個小夥伴，之後就再也沒看見他們回來。」

「好痛，真的好痛，明明西琳已經說了好痛的，為什麼他們還是要繼續傷害西琳？」

「我知道了，他們都是壞人，只有壞人才要傷害西琳。」

「最近，一直又一個聲音在西琳耳邊迴響，祂說只要西琳接受祂，祂就可以幫西琳消滅壞人。」

「西琳有了打敗壞人的力量了，西琳只需要伸手，就可以把壞人直接變成兩半。」

「為什麼呢，明明西琳是幫小夥伴們消滅壞人，為什麼他們要說西琳是怪物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想傷害西琳，所以西琳就把他們都消滅了。」

「還有好多人都想傷害西琳，好多沒見過的大傢伙，它們可以射出會爆炸的東西，但是它們打不到西琳，西琳可以把那些東西都收進黑黑的洞里然後再還給他們。」

「西琳還召喚出了一隻叫貝納勒斯的好朋友，我叫她貝拉，她喜歡叫我女王大人。」

「她們又來了，她們想要傷害西琳，她們還打傷了貝拉，西琳很生氣，就把她們全部消滅了。」

「貝拉睡著了，西琳怎麼叫也叫不醒。」

「西琳又被找到了，找到西琳的是一位拿著長槍的白髮姐姐。」

「她們稱呼那位白髮姐姐為塞西莉亞。」

「白髮姐姐允許西琳叫她媽媽，雖然西琳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但是塞西莉亞媽媽的懷裡，真的很溫暖。」

「塞西莉亞媽媽流了好多血，把地面都染紅了。」

「西琳也好睏，那把長槍上，是西琳的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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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夢。」

琪亞娜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做一個以紫發小女孩的視角為主的夢。她拍拍自己的臉蛋，希望藉此能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琪亞娜還記得，昨天，自己的老師告訴她，讓今早去花園裡找他。

既然是天衑的要求，即便是喜歡睡懶覺的琪亞娜，也是很準時的出現在了庭院之中。

而在那邊的的草坪上，有人比琪亞娜更早的到達了這裡。

「姐姐，姐姐。那邊的大姐姐就是哥哥提到的那個？」白髮的小蘿莉看著走過來的琪亞娜，朝自己身邊問道。

「應該就是哥哥提到過的大姐姐了，一個軀體里存在兩個意識，兩個意識卻又歸屬於一個靈魂。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這樣玩弄靈魂，我一定要把他的靈魂給撕成碎片。」很顯然，比起白髮小蘿莉，黑髮的小蘿莉脾氣顯得有些暴躁。

「你們好。」琪亞娜朝著這兩隻小蘿莉打著招呼。

「你們看見天衑了嗎？是他叫我過來找他的。」在琪亞娜看來，能進入這座花園的人或者龍，應該都認識自己老師。

「哥哥馬上就過來，我們就是哥哥拜託來幫你的。」黑髮的小蘿莉很是驕傲的挺起她那「樸實無華」的胸口，一副很是驕傲的樣子。

「幫我？我怎麼了？」琪亞娜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難不成是幫助自己訓練？

此刻，白髮的小蘿莉才著急忙慌的站到琪亞娜的面前，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創，她是我的姐姐，名字叫湮。」

「創？湮？好奇怪的名字。」琪亞娜嘴裡默念著這兩隻小蘿莉的名字，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在哪裡聽到過這兩個名字。

「她們姐妹可是各自掌管『命』之理和『魂』之理的至高龍族。」天衑的聲音從琪亞娜的背後響起。

「哇！！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沒有一點聲音的嗎！嚇我一跳！」

看著琪亞娜幾乎飛起來的高度，確實嚇得不輕。

「這倆姐妹可是很難得回來一趟，趁著她們正好回來，我也來處理一下琪亞娜你的事。」

「我的事？」琪亞娜越來懵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天衑帶著兩隻至高龍族來幫忙。

「你最近做夢，是不是會以另一個人的視角來體驗所發生的一切？」湮小蘿莉彷彿已經猜到了琪亞娜最近做夢的情況。

「你知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靈魂的內外表現不同而已」

「靈魂表現不同？什麼東西？」很顯然湮小蘿莉的話已經成功擊中了這隻白毛糰子的知識盲區。

湮也是極其無奈的扶著小腦袋。

「創，你給她解釋吧。」

「是，姐姐。」創很是乖巧的接過了湮給她的任務。

「一般說來，一個生物的軀殼和靈魂是統一的，一個靈魂只能被相應的軀殼容納，這是生靈之間不變的規則。如果說一個靈魂被塞入了一具完全不匹配的軀體里，那就會出現兩種情況。」

「第一種，靈魂和軀體都出現強烈的排異反應，最後導致靈魂和軀體雙雙崩潰。」

「第二種，靈魂因為某種原因確實被新的軀體所容納，而原本靈魂的意識卻不適應新的軀體，這樣會導致原本的意識逐漸沉寂，而沒有意識主宰的靈魂會自己演化出一個適合當前軀體的新意識出來。」創很是負責的位琪亞娜講解自己姐姐剛才話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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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意思是，我會做那樣的夢，是因為我的靈魂里有第二個意識？」琪亞娜難以置信。

「確切的說，琪亞娜姐姐才是第二個意識，那個還在沉睡的意識，才是靈魂的真正主人。當然，你們原本都不是這具軀體的主人就是了。」

「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吧」琪亞娜的聲音之中已經帶著無法壓制的顫抖。當自己突然被告知，自己到目前為止的一經歷都屬於另外一個自己，現在的自我不過是演化出來的替代，無論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琪亞娜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天衑，她希望天衑笑著點點頭，然後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她這只是個笑話而已。

很可惜，琪亞娜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創和湮說的確實是真的，琪亞娜，你的靈魂之中，確實有另外一個意識正在沉睡。」

「不，不可能，我是琪亞娜，不是之外的任何人，不是！」伴隨著琪亞娜顫抖的咆哮，轉身跑向了自己居住的宿舍方向。

看著這一幕的湮很是不屑，

「不過是認識自己靈魂的兩種表現，有這麼困難嗎？」她很不理解，畢竟在她看來，琪亞娜的情況不過是手心和手背的區別，無論怎麼看，都是同一隻手，有什麼值得動搖的。

「小湮啊，你掌握著『魂』之理，所觀察的便是靈魂的本質，而你卻忽略了，所有智慧生靈都擁有的名為『自我』的存在。」

「雖然這些都是琪亞娜不得不面對的東西，但我還是去看看她吧，萬一真的把她對自己的認知影響到了可就不好了。」

「琪亞娜，你在嗎？我進來咯？」

天衑敲了敲門，發現裡面並無回應，便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一片漆黑，只能大概的看到房間內的床上，有一個蜷縮著的人影。

「琪亞娜？」天衑伸手過去，在碰到琪亞娜之後，她的身軀抖得很厲害了。

天衑知道，琪亞娜現在的情況，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懷疑人生」，剛才那些話換作是其他人說，可能琪亞娜最多是當個笑話。然而，說出那句話的兩位存在正是代表著「魂」與「命」這兩種關乎生靈本質的存在。因此她們話語，也會直接作用於生靈的本質。如果現在無法讓琪亞娜對自己的認知安穩下來，恐怕會導致認知崩潰。

想到這裡，天衑也是直接把琪亞娜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概念去沖淡湮和創對她本質的衝擊。

兩道身影就這樣在漆黑的房間里緊貼著，遮光簾很好的隔絕了屋外的陽光，也隔絕了屋內人員對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琪亞娜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天衑……你說……我到底是誰。」

即便是昏暗的房間里，天衑已然能夠看見琪亞娜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里所透露出的動搖。

「你就是琪亞娜啊。我的學生，琪亞娜。」天衑又將懷中的少女抱的更緊了一些。

「那我的靈魂，靈魂深處的另一個意識又是誰？我這具軀體本來應該是誰？」琪亞娜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抓住了天衑的衣領。此刻的天衑，便是她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抱歉，我也不知道。」天衑搖搖頭，雖然他確實可以通過回溯一個人的時間來知曉這個人的過去，但是他不會對眼前的少女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只知道，現在在我眼前的傢伙，是一位叫做琪亞娜的可愛少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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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琪亞娜和天衑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琪亞娜身體的顫抖逐漸平息。琪亞娜就這樣，蜷縮在天衑的懷裡，享受著此刻獨屬於她的溫暖。

而在少女的藍色眼眸之中，方才的迷茫和動搖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某種決意的堅定。

「天衑，我真的是琪亞娜，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嗎？」

少女轉過身，以面對面的形式坐在天衑的懷裡，依偎著他的胸膛，聽著他胸腔里的心跳聲。

「當然，在我眼裡，你只是琪亞娜，是我的學生——————」

話音未落，天衑已經被眼前少女的舉動打斷了發言。不知什麼時候，琪亞娜已經將上身的襯衣徹底解開，任其滑落至腰間，將自己青澀的果實展露在天衑的面前。

「琪亞娜，你——」

「天衑，我知道你從來不會騙我們，但是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相信我就是琪亞娜。所以——」

「所以，既然天衑你說在你眼裡我就是琪亞娜，那就證明給我看，讓我知道，我還是原來的那個琪亞娜！」

話剛說完，琪亞娜便朝著天衑吻了上來。上次，琪亞娜的吻只是落在天衑的嘴角，而這次，琪亞娜則是幾乎粗暴的吻上了面前男人的嘴唇，那不安分的小香舌，居然也嘗試著撬開天衑的牙關。

良久，唇分。兩人分開的唇齒之間還拉出了一絲銀白的絲線。即便房間里沒有燈光，天衑也能看見，琪亞娜臉上的那兩朵嫣紅。

「天衑～～～」琪亞娜吐氣如蘭，很明顯，剛才的吻已經讓這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動情了。

「放心吧。」天衑撫摸著琪亞娜的臉龐，琪亞娜順勢躺在了床上，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會向你證明，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琪亞娜。」

——————

「所以，她同意了？」湮看著恨不得把自己掛在天衑身上的少女。明明昨天還差點自我認知障礙，怎麼今天就這樣了？自己這位哥哥不會是用創世概念給她重新構築了一次吧。

「嗯！我同意了，把我身體里另一個意識分離出來吧，我也想看看，原本的我是什麼樣子的。」琪亞娜抱著天衑的手臂，整個人還在上面一蹭一蹭的，活像只朝著主人撒嬌的小奶貓。不知道是不是湮小蘿莉的錯覺，在她眼裡，琪亞娜的靈魂似乎是被怎麼東西修復過，本來分離意識還要帶走一半靈魂所帶來的危險，在這樣靈魂強度之下，似乎也只會虛弱一段時間而已。

「那好吧，就在這裡躺下吧，我會為你分離意識和靈魂，創會負責做好一具容納靈魂的軀體。」湮小蘿莉看著琪亞娜現在的狀態，決定現在就給她進行意識的分離。

「對了哥哥，在分離之前，我還是要問一句，琪亞娜姐姐現在的自我認知真的穩固嗎，萬一進行分離的時候出現認知動搖的話，可能會……」

「放心好啦，本小姐現在自我認知很清楚，本小姐就是琪亞娜.卡斯蘭娜，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轉而又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

「昨晚天衑可是向我狠狠的證明了，在他眼裡我只是琪亞娜這個事實。我怎麼就忘了，天衑的本質也算是頭龍啊。」

「琪亞娜姐姐，你在說什麼嗎？」創看著臉色有些發紅的琪亞娜。

「啊，沒有沒有，我們快開始分離意識吧。」琪亞很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隨即躺在了草坪上，準備開始進行意識的分離。當然，琪亞娜躺下的時候那微微有些顫抖的雙腿，咱們的小湮蘿莉只當那是琪亞娜有些緊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