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去愛一個世界
什麼是現實?人無法逃脫自己的感官，感官即是極限，人或許無法走上幻想的橋樑，但人會被幻想的懸崖嚇死
我該怎麼辦，他是航志語嗎，爸爸媽媽是真的嗎，他是真的嗎
恩妮空洞的望著外面，本該被大腦淡忘的夢突然浮現，他們是真的，那現在呢
「這裡是聖人的裡面」恩妮如此下了判斷，那是不是...
恩妮看著父母，他們在有說有笑的討論待會要吃什麼，沒有留意恩妮的表情
恩妮感到憤怒與迷茫「祂為什麼要這樣做」
殺意，無盡的殺意包裹著恩妮，他沉默著想著「為什麼要騙我，明明他們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能放過他們」
恩妮認為這一切都是聖人的欺騙
「我要殺了祂，我要殺了他」恩妮感到無盡的絕望
細小的黑色絲線慢慢浮現，互相交織，纏繞，一朵妖艷的玫瑰浮現在恩妮身上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但還不行，要去與航志語彙合」壓下滔天恨意，恩妮突然釋然了「父母早就死掉了，眼前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恩妮爸爸回過頭來「寶貝，你要吃什麼啊」
「...隨便，爸」
好像，太像了，為什麼，他們明明是假的，他們是假的啊！
「我覺記得我們寶貝之前不是要去吃烤肉嗎，我們去吃烤肉吧」是媽媽的聲音，媽媽還記得嗎，不對他們是假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求你們不要這麼像，不要模仿他們一樣愛我啊！
求你們讓父母在我的記憶里安息吧
「嗯，好啊，我最喜歡烤肉了」我的聲音，真噁心
......
兩個月過去了，我每天都好好的當一個乖孩子
這裡是學校，也是我在的地方，我應該來的地方，今天是星期六，也是我出逃的日子
我調查了一些信息，我是在一個路口碰到航志語的，我找到了哪裡，這很容易，閑暇時我就去那裡逛逛，畢竟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被父母禁足了我就更不可能見到他了
「希望他還記得」我每天都做著這樣的祈禱，或許是祈禱有了作用在今天我終於碰到他了，他依舊打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
「...你是航志語嗎?」我感到忐忑，請不要回答我
「...你為什麼，不對，你是恩妮」他的表情有點迷茫，但又變得清明
......
搭乘半個小時的公交車，恩妮和航志語到了一間毛坯房面前，一看就知道是個爛尾樓
跟隨航志語進入其中你會發現他真的是表裡如一，純粹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沒有一點裝潢
「...?」恩妮表示疑惑「你住這裡?」
「資金有限，而且我沒有這裡的居住權」航志語表示無奈，畢竟他是文盲，好不容易找到個便利店收營員的打工解決了吃飯問題，但想要個住處還是太過奢侈了
這個爛尾樓是航志語多方調查找到的地方，沒有封頂辦法住人，而且原房主失蹤了
「我們先來討論一下具體情況把」航志語搬來兩個箱子給恩妮和自己坐「很顯然，我的記憶被修改了」航志語思考了一會「比起修改更像美化」
「什麼意思」恩妮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說是美化?」
航志語起身推來了一個板子，這個板子底部被安裝上了滑輪，是個手工會議板
板子上的是各種各樣的手抄紙條，他們被釘在了板子上用一根一根的絲線連接，反覆交織而成的網鏈接到了一點，那個一個問號，一個質疑世界的問號
「...你真的失憶了嗎?」恩妮略感震驚，畢竟如他所說，他失憶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一個正常人會懷疑世界的真假嗎
「我失憶了啊，怎麼了」航志語對自己的行為毫無自覺「你知道的，如果我沒有失憶的話就是我去找你了」航志語表示不能理解
「好吧解釋一下」恩妮放棄思考他行為的合理性「這些紙條什麼意思」
「這些是矛盾」航志語取下一個紙條「比如這個，是這座城市的人口太少了」航志語又取下一個「這個是，有一座爛尾橋但不知道通向何處」
「等等，你僅僅憑這些就判斷世界是假的嗎」恩妮困惑不解
「當然不是，最重要的的一點是我是穿越者，我在這裡的記憶根本不合理，我的記憶根本無法支撐我這個人的成立」航志語表示他懷疑時間的邏輯沒問題
「哦...等等，什麼！」恩妮想過航志語是一個精通口語的外國人但沒想過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什麼意思，你是穿越者」恩妮震驚的快跳起來
「是啊，海洋也是，對了海洋有一起進來嗎」航志語覺得穿越者這件事不重要，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恩妮語無倫次「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聽到這話航志語略微思索「好像暫時沒有了」
恩妮想了想，畢竟對方沒有全盤托出秘密的義務所以恩妮覺得還好「海哥哥好像被鍊金術師拉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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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奇妙，恩妮竟然覺得這長達7個月的時間竟然毫不漫長，甚至有點太快了
「奇怪我這幾個月都在幹什麼，為什麼一點映像都沒有」突然發現的奇異點讓恩妮愣神
「看來你發現了，這個世界啊，根本沒有我們認知之外的東西」航志語聽到恩妮的喃喃自語「這個世界是由認知構建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就連為我編造的記憶都是如此」
恩妮聽的雲里霧裡「什麼意思?」
「鍊金術師說過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救人類，那麼，怎麼救?」航志語做出思考的「在回復記憶的時候我就在推測，這個世界就是那個鍊金術師口中的【救人類】方法」
「還記得海洋提到過的靈魂嗎，我懷疑所有的死者都還在這裡活著」航志語取下來了許多字條
「什麼！為什麼，這裡難道不是聖人用我們的記憶構造的夢嗎」恩妮依舊不能理解
「別急孩子，我還沒講完」航志語把大部分的字條撕掉「很顯然那個鍊金術師想要的是全人類都可以進入聖人，但這根本不夠」
航志語舉起了一根字條，他露出了笑容，一種恩妮覺得很熟悉的笑容，在他解刨怪物的時候
「人的認知總有偏差」
「字條上寫著的是，市中心的鐘樓偶爾會出現同時存在兩個時間情況」航志語又把字條捏成團，隨手丟掉
「人的認知互不相同，而這裡又由認知構成，在聯想一下我的記憶被改造這一點來看我們可以推導到出什麼」航志語等恩妮回答
「也就是說，我們的認知會趨於統一」恩妮開始思考，他在模仿航志語
「不僅僅是認知，甚至是記憶，情感，人格，甚至是意識都會統一」航志語的笑意更勝
「那些靈魂是聖人構建世界的信息，聖人也向他們許諾幸福」航志語幾乎清空了情報板
「那他們都是真的?」恩妮不敢確定
「當然，這裡沒有認知之外的事物，當然也包括人」航志語大概猜出來了恩妮的情況，畢竟恩妮親口告訴航志語他的雙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