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我以前輸給你一次了。

這一瞬間副駕駛的助手感受到秦琳容突然升起的戰意。

濃濃的戰意。

「秦律師，你認識？」

助手弱弱的問道。

「認識，老熟人了。」

戴上眼鏡的秦琳容，眼神變得很犀利。

這樣的犀利有點「嚇人」，扎著高馬尾，眼神像是沒有溫度。

台階上的安惜夢眼神也堅定而專註，但是細看兩者有明顯的區別。

區別應該就是一個心中有愛有家；

一個心中只有工作。

「安惜夢，終於碰面了，這次輸的一定會是你。」

秦琳容在心裡默默念道。

「我以為你會進楚昀的公司，再不濟也和李慧一樣進法務部.....沒想到你沒有選擇放棄自己的專業。」

「這輩子還能在法庭上碰到你！」

是啊，安惜夢的專業是法律，專業性很強，但如果要和陳初夏一樣往管理層方向發展，趙楚昀肯定什麼都會依著。

律所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當什麼律師嘛，當總裁不香么？

——什麼專業對不對口，那叫事嗎！

台階上，助手也在問：「安律師，認識？」

「一個故人。」

安惜夢用的是「故人」這個詞，目光落在白色本田心說：「這才是秦琳容。」

什麼地下室和公司前台，那都是過度。

秦琳容永遠不會停止追逐她的目標，什麼困難，什麼割腕自殺都不能阻止她前進的腳步。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彷彿進行了開庭前的一次交鋒。

「哪次輸都可以，不能輸這次！」

這是兩人此時共同的心聲。

「走！」

大概對視了3分鐘，安惜夢轉身，門口的本田也動了。

助手多看了眼本田，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一個不大不小的案子，怎麼搞得像一場世紀大戰似的？

大概又過了10分鐘，走廊里傳來兩陣清脆的「噠噠噠」聲，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響。

雙方的人馬在門口相遇了。

她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女生了，而是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安律師和秦律師。

兩人分別走在各自團隊的最前面，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只有眼神之間的激烈碰撞。

一個扎著乾淨利落的高馬尾，另一個留著柔順的垂肩直發。

共同點是都踩著高跟鞋，穿著得體的職業裝，展現出專業的素養和迷人的女性魅力。

大概是受到氣氛的感染，各自身側的助手眼裡也燃起了「戰火。」

兩隻纖細的手同時觸碰到門。

轉頭，四目對視。

沒有誰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沒有退縮，以前面對秦琳容，安惜夢心中總會下意識想退縮，這次沒有。

是不想退縮，還是不能退縮，安惜夢自己都說不明白。

「嘭」的一聲，兩人同時推開門。

然後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低頭整理案卷。

「嚯，今天來的兩個美女律師哦。」

庭審人員入場后，腳步停了一瞬，眼神在安惜夢和秦琳容身上掃了掃，大概很少碰到這樣的情況吧。

同樣是那麼年輕，又那麼漂亮。

法律專業和醫生專業有點像，年紀越大代表經驗越豐富。

法官是最後入場，坐定后拿起法槌「鐺」的一聲。

作為原告方，秦琳容先發制人，一上來就言辭犀利，眼睛盯著被告方的安惜夢。

眼裡沒有其他人，只是被告方的律師。

「什麼情況！？」

「有點不對勁啊。」

就連庭審工作人員都感覺到不對勁，實在是火藥氣氛太濃了，你們只是雙方的代理律師好不好？

說難聽點就是賺點律師費而已，又不是搶了對方的老公。

法庭上，秦琳容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射向安惜夢，言辭犀利，語氣咄咄逼人，一上來就放大招想在氣勢上壓制住安惜夢。

被告方的安惜夢安然若素，不過眼睛也緊緊盯著秦琳容。

只不過大大的桃花眼天然就弱了秦琳容一籌，少了一種殺傷力。

這是屬於心理範疇了。

「今天有點趣啊。」

庭審工作人員突然來了興緻，她們每天見過太多的案子，現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別看安惜夢長相清純，甜甜的，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

結果，反擊起來也言辭犀利，氣勢不弱。

大大的眼睛緊盯著秦琳容不放。

「難道是因為都長得很漂亮？」

「男人一山不容二虎，女人那莫名的嫉妒心一起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不講道理多了。」

庭審工作人員對安惜夢和秦琳容的好奇超過了案子的本身。

台上的法官趁著空閑翻開兩人的檔案，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呵呵，有趣，真有趣。」

「都是湖大畢業的，一個師從張柯惠教授，名導啊。」

「一個研究生名校畢業，人大的。」

台下的安惜夢和秦琳容還在你來我往，默契的，她們都沒有低頭詢問自己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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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助手的小聲提醒，雙方也充耳不聞。

「哪有一上來就把對方往死里捶的，調解啊，庭外調解啊。」

助手只能拿筆劃紅線提醒安律師和秦律師。

「有點精彩啊。」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有兩把刷子，專業知識都夠紮實的。」

法庭的火藥味很濃，秦琳容和安惜夢唇槍舌戰，兩人都把自己的本事全部拿出來，可以說是超常發揮了。

條條框框，那條律法出自哪裡，出自哪章多少條都倒背如流。

法庭上，秦琳容和安惜夢像是在進行一場專業知識的比拼。

「····精彩，有點那個味了。」

「等等，等等，她們不會是瞎說吧？」

過硬的專業知識把庭審人員看得應接不暇了。

她們知道內容，但有些也記不清是哪一條了。

而安惜夢和秦琳容卻從始至終沒有低頭多看一眼。

兩人幾番交戰下來，秦琳容作為原告方佔據了一點上風，不過安惜夢作為被告方絲毫不虛。

因為國內法律講的是「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

又是「鐺」的一聲。

法官看了看台下的兩人，開口詢問：「雙方的當事人要不要先庭外調解？」

「不需要！」

秦琳容和安惜夢異口同聲，轉頭看向台上的法官。

法官：······

「你們倒是問問自己的被代理方啊。」

看下時間，法院又拿起法槌「鐺」的一聲：「休庭，擇日再審！」

然後，全體起立，法官最先走。

工作人員收拾好東西追出去：「別啊，何法官，那麼精彩搞什麼庭外調解，我們還期待下次什麼時候開庭呢。」

法庭。

安惜夢和秦琳容各自低頭收拾東西，又沒有一句「寒暄」，各自帶著助手走出法庭。

法院的門口，秦琳容突然停住了腳步，又先一步走下台階。

清脆的「噠噠噠」聲，那束高馬尾還是像以前那樣搖晃，只不過安惜夢不再是雙麻花辮。

她撩起長長的直發，直到秦琳容走下台階走向停車場才踩著高跟鞋走下台階。

突然，手機「叮」的一聲。

未知號碼：安惜夢，我以前輸給你一次了，這次，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