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在歸途

李明正、李世信……商隊一行人從北往南這一路走來，慢慢的驛站里供應的麵食、青菜、米飯多了起來。

商隊他們幾個的腸胃得到了滋養，上下通暢了，話就多了起來！

不知道是為了表示對家鄉故土的思念。還是為了掩飾近鄉情更怯的心虛。紛紛說起來在北方的各種不習慣的生活上的事。

馬文學說：「怪不得朝中的達官顯貴的犯罪了，一聽說往那邊發配充軍，都嚇得要死。」

「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中原還是個好地方啊！怨不得中原人多，中原的水土氣候它養人！有的地方取名還取得真有意思gan州。就是乾乾的雨水少。雍涼也就是地方大荒涼……」

李世信聽李明正說過甘州的甘是甘甜的意思。至於馬文學說的雍涼就是荒涼，更是扯淡。

李世信說：「快閉嘴吧，你名字叫馬文學。你可是沒啥文學！少在這裡裝大尾巴狼。」

「人家甘州的甘是那是甜的意思。到你這裡變成了乾旱的干，還有雍涼之地，不是說雍涼就是荒涼。人家取的地名都是有好聽的寓意。」

馬文學不服氣的問：「你聽誰說的？」

李世信很有氣勢的回：「我聽主家說的！」

馬文學陪著笑臉道：「主家說的，那你接著說。」

李世信接著說：「你還說人家這裡不好。在哪裡生活習慣了就認為是自己的家鄉好。我在隴西碰到一個老者。那老者看著也像是個儒學之人。人家還說人家隴西是個好地方。冬暖夏涼蚊蟲少！……」

「我當時心想：你可快拉倒吧！我就問他到過中原沒有。我說我們中原那裡才是個好地方呢！水土養人。」

「他跟我說他祖上也是從中原遷過去的。他少年之時也在中原……」

「我笑笑，只能說，你是在這裡生活習慣了！」

「他又對我說，這邊的冷是乾冷。夏天的時候。站在太陽下是炙烤的厲害，但是在站在陰涼的地方就挺涼快的！……」

「我想想他說的也是，比方他說冬天的時候，人家在屋裡面著烤著火，你說人家可不就是暖和嗎？」

「當然啊，兒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貧的……」

「再說這人在哪個地方能安身立命就行，給你換個例子。第一條路讓你到邊疆去當個封疆大吏。第二條路讓你在內地去當叫花子要飯吃，你說你選擇哪個？」

「你這不是凈說廢話！能當封疆大吏我會去當叫花子嗎？」馬文學。

焉昊說：「要是讓你當封疆大吏天天讓你吃糠咽菜，要是讓你當叫花子，要是一天能吃三頓青菜面的，偶爾來點肉，那我也願意當叫花子。」

「你這不是抬杠嗎？」

「大家別抬杠，說點別的。」

李明正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這中原人的腸胃，實在是消受不了這草原上的食物。」

牛大力先說：「真沒法在這邊待了！用刀切著羊牛肉吃熱的還好些。吃涼的肉，羊油、牛油一凝固吃到嘴裡像是吃到沙子了，沾在嘴上還滿嘴的膻味。」

「叫我說你們說的難以下咽膻味重……這些還不算。關間是吃了受不了了，拉不下來，去更衣室…次次都見紅。都他娘的成女人的月事了。不！這得改口成日事了！」高博。

「所以你看我們這天天吃肉，吃的也不少。卻越來越瘦了！」馬文學

說到這大家都笑起來了。

「這我有同感，吃的我倒是能將就，沙吧、膻吧都能咽下去。這就是去更衣室太難了，拉不出來。這他媽的光吃不拉，成了貔貅了。我發現說誰？誰？誰？光吃不拉這也是個惡毒的詛咒！」焉昊這話說得李明正也笑了起來。

一直不說話的張雨哥說話了。

「關健是吃羊肉吃得陽伉，可一群大老爺們，也沒個泄火的人。」

「還有一個就是你們發現沒，這肉吃得怪多，膩住了吃不下了。但感覺還是少點啥，沒吃飽。再吃又吃不下了！」

「你說的這個我倒沒感覺！」

「這裡的女人身上也有一股子羊糕味……我那次在百里無人的草場上看到一個女孩，是真漂亮。我想上演一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好戲。」

「那女孩也挺上套，眼看我好事就要成了！可一走進了，聞到她身上像羊羔子膻味，我愣是忍住了犯錯的衝動！」

李世信說：「那你還是不急，我就不挑。」

「你肯定不挑，你的標準是能說話完整，不結巴就行！」張雨哥。

「還得加一條是女的！」焉昊。

「哈！哈！哈！……」

一個個哈哈哈笑過之後。

焉昊說張雨哥道：「看著你老實的很，還會想這種事。」

牛大力說：「再老實他也是男的好吧。他又不是太監。有幾個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們主家不也——不習慣那邊的食物。」

牛大力想說主家不也——找了個阿米娜。他又覺得這樣說不合適。就改成了主家不也——不習慣那邊的食物。都聽出牛大力的話說得，前言不搭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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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找女人，李世信出去找女人，趙風雨經常幫他放風。有幾次要不是趙風雨幫他看著人。李世信非得挨打，破財。

李世信偷人，趙風雨站崗。時間久了趙風雨就抱怨……

李世信為籠絡趙風雨，李世信就承諾以後給趙風雨找個媳婦。

當時李世信問趙風雨。

「對媳婦有啥要求？有啥條件儘管齊。我好幫著你物色。」

當時趙風雨想了想提了幾條。

「第一條：長得漂亮腰要細。」

「第二條：力氣要大！」

「第三條：得讓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能跟他犟嘴。」

李世信當時說：「好！我知道了！等回我們老家我，我就給你照著條件找。」

這快到家了！

趙風雨想起這茬事，他覺得自己得提醒提醒李世信。要不然李世信忘記這回事，回到家總不能對著李世信媳婦說，當初李世信去找女人，自己幫他看人了……這不是讓人家兩口子吵架。說不定兩口子一起打自己……

趙風雨說：「世信叔你答應的給我找的……女人。」趙風雨說著雙手向上托舉托舉。摸摸自己的腰，拍拍屁股。

李世信看趙風雨扭扭捏捏的樣子。他不耐煩的說：「你小子，咋了腰酸屁股疼了？有話直說。」

趙風雨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在敦煌的時候我說喜歡，有力氣，細腰、屁股大大的、能聽見，但不會說話的……媳婦兒。」

「當時你給我說的，你給我找，只要我好好乾活。還說就是它個頭小點。讓我別介意……」

「這快到家了！你可別忘了給我找……。」

聽趙風雨這麼一說，李世信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

這時商隊其他幾個人，都看著李世信，想看他接下來咋辦！

趙風雨提的條件太奇葩……還得要個能聽見，不會說話的，在家他能說一不二的。合著聾的不行，不啞也不行。就苛刻條件這李世信當時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都想看看，李世信到哪裡能給趙風雨找到這樣的女人？

李世信卻說：「等著哦！等今天晚上我去給你找！」

李世信這麼一說，不光趙風雨，期待今天晚上……

其他幾個人也期待著看今天晚上的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