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爬樹站牆看熱鬧

金筱瑩說的請夫子的事，一直也沒有消息。

經過這段時間，對金蘿的陪伴和觀察，金筱瑩可以確定，金蘿現在已經正常了。相比較同齡的人，她還算聰慧的！

紅紅和翠翠不用再給金蘿喂飯，金蘿也不屙床尿褲了……兩人的工作量少了很多！

整個青藤院的空氣都好了許多。

雖說以前，紅紅和翠翠會經常為金蘿換衣服。清洗沾屎浸尿的衣褲、床單。但清洗過的衣褲晾曬在院子里。

整院子里的空氣，夾雜著回潮的尿臊氣、屎腥味。院子的地上經常潮濕著！

如今的金蘿小姐，還總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們兩個的工作量少了許多。

這不青藤院關起門，她們三人，把青藤院的犄角旮旯都清理一遍。

……

翠翠和紅紅甚至有時候覺得，金蘿現在的心智，比她們倆都成熟，比她們倆都懂的多。

有時候她們倆個也會納悶的說道：「她從哪裡學到的？」

不過轉念想想，正因為她夠成熟，她們三人才能聊天。

金筱瑩看著活潑可愛的女兒，心中的鬱氣漸消。臉上看著也祥和，喜慶多了。

同一張臉跟以前比，前後判若兩人。相由心生，這句話說的還沒錯。

金筱瑩這幾天思索著，女兒是自己那天去廟裡許願后……好的。

不管咋說，她這兩天要到廟裡還願。金筱瑩準備了，還願用的東西和一些銀子，由彩雲和張媽陪同去廟裡還願。

金蘿則由紅紅和翠翠陪同去外面轉著玩玩。韓管家給蘿……她們幾個配了馬車。

趕車的車夫叫馬啟明。

走在路上金蘿、紅紅和翠翠發現馬啟明挺善談的！從幾個人上車開始，他就主動找話聊天。

馬啟明聊起他的馬兒，更是興奮的很。像聊起了他的老朋友一樣，滔滔不絕。

翠翠笑著問：「馬啟明，我老聽別人喊老馬。你們那裡老馬是誰呀？」

翠翠聽別人喊馬啟明——老馬。她這是顧意這麼問。

馬啟明說：「在我們馬房，叫老馬就是叫我來！」

紅紅問：「你年紀輕輕的，才十幾歲，怎麼就混上了老馬的稱號？」

三人看馬啟明靦腆的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解釋說：

「——嗯！他們非要那樣叫，我有什麼辦法？可能是我比較愛說馬吧！叫我老馬說的意思是，我是馬的老朋友吧！別提了！就因為喊我老馬這事，我父親還打過我一頓！」

紅紅、翠翠、金蘿，聽他這麼說。三個心裡都覺著這事可樂，都一臉期待，想聽馬啟明說他挨打的原因。

「哦？不至於吧！」

「？？？」

馬啟明笑著說：「別提了！就年前，玩的好的小李子，去我們家找我玩，站我家門口叫『老馬！——老馬！』我父親聽到了，就把我爺爺攙扶出來了。」

「小李子看到我爺爺，他說：『我不是找他！我要找老馬——馬啟明。馬啟明才是老馬！』我父親聽了小李子說的話。問小李子：『馬啟明讓你們叫他老馬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咋說的！」

「我當時，剛從更衣室出來，我父親隨手拿起棍子，上來就打我！」

「邊打邊說：『你小子出息了呀！我都還沒混上老馬，你可就混成老馬了！你是老馬？你讓爹和你爺爺往哪裡排……』」

「小李子，這貨太不地道了！這貨看到我挨打了，你說他也不解釋，也不救我！他扭頭就跑。害我白挨了一頓打！」

「你們說說，又不是，我讓他們那麼叫我的！你說我這一頓打挨的屈不屈！」

「那一次，多虧我爺爺心疼我！」

「我爺爺當時對著我父親喊：『快停下！快停下！把棍子給我！我看見你打兒子了！我也想打兒子了！』」馬啟明壓著嗓子，學老年人的聲音！」

……

「還好老老馬疼小老馬，攔住了中間的老馬，小老馬我才沒被揍殘！」

馬啟明說到這裡，金蘿、紅紅和翠翠都憋不住笑了。

「哈！哈哈！……」

紅紅說：「是的，你年紀輕輕的就成了老馬，你是老馬，你讓你爹和你爺爺當什麼馬呀？」

翠翠問：「你娘沒打你嗎？我要是你娘，我也要打你一頓了。」

……

「我娘才不打我呢！你們倆個不厚道哦！小小年紀，怎麼說這話占我便宜呢？」

「沒——沒占你便宜的意思。看你開得起玩笑，跟你開玩笑呢！」翠翠擺著手辯解道。

馬啟明發現馬走著走著，自己踢自己的腿。他說：「哎？這馬是怎麼了？老是踢自己的腿……」

他停下車，牽著馬，蹲下身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他說道：「這王二正，真該把他發派到邊疆充軍去，讓他自生自滅。他喂馬也不給馬梳理一下毛，看！這馬的毛都粘在一起，那肯定不舒服。它腿上癢，我說它咋老踢自己的腿。」

紅紅問：「這喂個馬，還有那麼多工作要做？」

馬啟明說：「那是肯定的了，這就像養個不會說話的孩子。孩子一哭一鬧你得……知道他是餓了？還是尿床了！這馬它一踢，一跳，你得知道，它踢什麼？為什麼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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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問：「那我們現在咋辦？能堅持走，走到廟會上再說吧！」

馬啟明說：「不行，你看這馬，它自己把它腿那裡踢紅了，走到前面，找個空場子先停下，我先給馬梳理一下。你們看那邊圍那麼多人，你們幾個，先去那裡看一下熱鬧。」

「前邊怎麼圍著這麼多人？這也不到舉行鄉飲酒禮的時候。」馬啟明自己也納悶的說道。

馬啟明是個疼馬的主，他把馬車趕到路邊不礙事的空地上。他開始給馬梳理鬃毛。紅紅、翠翠、金蘿她們看到，前面不遠處果然圍了挺多人，看著挺熱鬧的。

她們三個對馬啟明說：「你慢慢忙啊！我們到前面去看一下。看看那裡幹什麼的，咋這麼多人，看著挺熱鬧的！」

金蘿、紅紅、翠翠她們三人走到跟前，看人挺多，裡面一圈，外面一圈。站外面看不到裡面，不知道裡面到底是在幹什麼，那麼熱鬧。

金蘿拉了一位外面圍著婦人，問：「這位嫂嫂，請問裡面有什麼事？這麼熱鬧！都在擠著看什麼？」

……

「是我們這裡的張縣令，在感謝救命恩人。專門請的舞獅的班子。」

另一個人接著說道：「你沒說清楚，應該是縣令的家眷，被我們附近的一位貴人給救了。這個貴人又不願透露自己家裡情況。這是縣令專門請的舞獅的，來感謝那位貴人啦！那個貴人騎著高頭大馬，戴著大紅花……」

金蘿個子小，能擠得進去，但紅紅、翠翠拉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往裡面擠。

翠翠看到不遠處有一堵的半截牆，牆高大概有兩米左右，牆邊還有一棵樹。

翠翠手指著不遠處說：「看那棵樹邊上有一堵牆，咱們可以從樹上爬到牆上。」

於是三人爬樹，上牆，站在牆頭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