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是一對父女

李妍笑著，看著金筱瑩的臉說：「這個是她們幾個想聽的啊！再說，我這也都是實話實說。」

金筱瑩一副拿李妍沒辦法的樣子。笑著說：「說吧，我在這裡聽著，你要敢瞎胡扯，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李妍得了准，說：

「孩子都在跟前，我能胡說？」

「當初，我們夫人和老爺結婚的時候，那才真真是郎才女貌。夫人不知勾走了，多少少年的心。老爺不知勾起了，多少少婦的春心。」

「我聽我們家融華說。他當時看見夫人，長得像天上的仙女，一頭烏黑的頭髮……他就發誓，要找個頭髮和夫人一樣好的媳婦。這不就找了我！」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一秀髮。

彩雲和紅紅問：「為什麼不找個，長得和夫人像的人？」

李妍說：「他有自知之明唄！夫人的長相，不是他那長相能配得上的！所以就要個背影看著差不多的，就可以了！別的當著你們這些小孩子家家的，我就不說了。」

李妍想說點葷的，但看金蘿、彩雲、紅紅……幾個人再就沒說了。她說：「他們那一茬年輕人，看見夫人就流著口水，夫人就是他們那一茬小伙，的夢中情人。」

包括金筱瑩在內，幾個人都被李妍的話逗笑了。

……

笑過後金筱瑩癢裝生氣說：「你們幾個今天都拿我尋開心了？特別是，你李妍！還想不想報你廚房的賬了？」

李妍說道：「說的實話，以前不敢說！現在看夫人這麼高興，就斗膽說出來了。我們家融華，掛在嘴邊的話，就是讓我向你學學！我就說他，你怎麼不向老爺學學？」

「向我們學什麼？……我還羨慕你們呢！」金筱瑩淡淡的稍帶憂傷的說。

李妍跟前有五個孩子，三男二女……李妍知道自己說的話，勾起金筱瑩對自己孩子……的遺憾。

李妍忙轉移話題說：「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夫人您是巴巴的一塊好面，貼哪裡哪裡行！您不管做什麼事，都做的那麼好。」

「老爺經常在外面，您能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不是那個女都能做好的，就是男的也不一定，有幾個人能做好。像我就不行，我又不識字，廚房的賬，我算著都吃力。」

說到這裡，也不得不佩服李妍。她雖不識字，出去買菜買肉……，別人說出價錢和斤稱，她很快就能算出來。她不會打算盤，她有自己的心算方法。由於不識字大賬對不好，但是這種小賬她算的是真快，堪比算盤。又少了打算盤的麻煩。

金筱瑩發現她有這方面的才能，就讓她管著廚房的採辦。過一段時間，金筱瑩幫她攏攏大賬。

李妍拿過來的廚房的賬本，都是圖文並茂的。雞、鴨、牛、羊、米、菜……

最開始，李妍連數字都不會寫，後來是金筱瑩教她的數字。

李妍做的飯，沒有哪種是太拿手的。但是她多數都會做，只是做的色香味，都差那麼一點意思。

但她做事麻利，為人幹練，說話快人快語。

府里的人，給她開玩笑，她開得起玩笑，也不惱，有人跟她說的調皮話，她也都接的住。

李妍的丈夫融華，常年跟著李家的商隊跑行商。李妍在家管著廚房的採辦。

李妍和融華跟前有五個孩子。金筱瑩常常羨慕，她有五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幾個人又玩鬧了一會。李妍把廚房採辦的賬，交給金筱瑩。快到晚飯的點了，李妍就走了，她要去廚房忙活了。

人生也許就是這樣，我們羨慕著別人的富有，別人羨慕我們的安穩……

那天晚上，晚飯金蘿是在梧桐院，和金筱瑩一起吃的。

吃過晚飯，金蘿乾脆就睡在梧桐院了。金筱瑩也喜歡和女兒一起，坐在床頭聊天。這聊著聊著睡著了，做的夢都是甜的。

由於廚房李妍的出現。金蘿問金筱瑩李妍的事。

那夜金筱瑩給金蘿講了，府里幾個領事的、管賬的、還有跑商隊的奇人——李世信。

金蘿聽母親介紹，廚房的李妍不識字，也她沒學過算術。她去市場買東西，比人家用算盤算的還快、還准。

金蘿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金蘿當時就表示，下次想跟李妍一起去集市，上見識見識。

還有就是，常年跟著商隊在外面跑的李世信，李世信的方向感很好，再複雜的路線，他只要走過一遍，就能記得很清楚。商隊有了他，從不擔心迷路。李世信就像識途的老馬，人送外號「活地圖」。

李世信還有一個特長，就是學話比較快，他到一個地方沒待幾天，就能學會那個地方的方言。他說話的口音，當地的人都聽不出，他是外地的。

……

金蘿撒嬌著問：「那母親有啥特長，我聽廚房的李妍說……」

金曉瑩笑了笑。:

「我那也不算什麼特長，就是能雙手打算盤。」

金蘿瞪大了眼睛，說:「母親這還不算厲害？雙手打算盤，我連算盤都不會打！」

金筱瑩說：「這有什麼，沒出閣時，在我們金家，我就是管賬的。不過，我這……也是故弄玄虛，等以後再給你細說。」金筱瑩賣了一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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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蘿問：「您能教我嗎？能一個手打就好。」

金筱瑩說：「可以啊，有空我就教你。多學點，總是技不壓人的。等請好先生了，我還想讓你認字，可以看點書，以後結婚有了孩子，可以給孩子啟蒙。也可以和你未來的夫君談一些詩書。」

金蘿說：「母親說的哪裡話，我要守在家裡，守著你們二老。」

金筱瑩說：「傻孩子，女大當嫁，哪有女孩不結婚的，不嫁人的？」

金蘿說：「我就不嫁，我就要守著你們。」

金筱瑩說：「那是你沒碰到喜歡的，母親也是過來人，開始都是這麼和長輩說的……」

金蘿一本正經的說：「我想出去走走，想像父親一樣出去經商。天南海北，到處跑著看看。」

金筱瑩說：「那也不是不可以，這和你結婚也不衝突。人嘛，總要有個孩子，等到老了才不孤獨。」

「我不管，我就不結婚！我只想在外面，天南海北的跑跑看看。看各地有啥稀奇的，我會給母親帶回來！」

「在外面跑很辛苦的！『在家千日易，出門一日難』！

「這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人世間走一遭，要是總在家裡安逸舒服，過著一眼就能看透的日子，感覺沒意思。」

「你這孩子，這話說的跟你爹一樣。你們兩個，真真是一對不安分的父女！」

金蘿被金筱瑩的話驚到了！她心中暗想，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