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篇四十七
我和月長老對視了一眼,看樣子食物和用品上並不是根本原因。
"除了覺得冷,還有什麼感覺?"
我轉頭詢問云為衫,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用銀針刺破她的手指,確認她並不是中毒所致。
"除了冷,還四肢僵硬,咳血……"
我一聽轉頭看向月長老,月長老面無表情,轉頭對著宮子羽道:
"看樣子是中毒了,還需要我和徵公子商量一下解毒之法才行。"
宮子羽一聽一臉震驚。
"中毒?怎麼會?是吃食有問題還是其他的?到底是什麼人給下的毒?"
月長老瞥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要回答的慾望,便主動開了口。
"這毒已經很久了,積壓到現在爆發,起碼有半年之久。"
宮子羽一愣:那麼久,肯定是還沒有進宮門的時候。
想到這裡宮子羽覺得云為衫在家裡肯定受了不少苦,所以才會如此,眼睛充滿憐惜的看著云為衫,嘴卻說道:
"還希望二位儘快想出解毒辦法吧!"
我和月長老對視一眼,沒再說話便退出羽宮,直接去了我的徵宮,直到我把房門關上,月長老這才開口。
"她中的毒明顯就是半月之蠅。"
"這沒什麼意外的,畢竟無鋒用這東西控制著手下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了。"
月長老一聽,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無鋒用這個控制著底下的那些魑魅?!"
"要不然你以為,他們怎麼會乖乖聽話?"
月長老震驚的看著我。
"無鋒居然用這種手段騙人!那他們之前服用的解藥又是怎麼回事?"
"唬人罷了,就是給他們一個希望唄!讓那些人害怕。"
"如果此事宣揚出去,無鋒很可能遭到手下人的反噬!"
一想到這裡,月長老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扳倒無鋒的機會,我卻直接抬手制止了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想要一舉殲滅無鋒,最好是數罪併罰才好。不過……眼下的云為衫中這個毒,可不是什麼好事。"
月長老點了點頭。
"半月之蠅對有內力之人是補藥,可沒有內力之人服用,那就是致命的毒藥,那些付骨之蠅的蟲卵一旦孵化,沒有內力相抗,會直接啃食人的骨血,筋脈,甚至五臟六腑,直至死亡為止。"
"如今催吐是已經來不及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此時我和月長老對視著,最後嘆了口氣,目前為止還真的是別無他法。
"我回後山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點了點頭,道:
"我也想想辦法吧。"
二人直接分開,各自尋找著解毒之法。
這種蠱毒,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用另一種蠱蟲將體內的附骨之蠅吃掉,但這種事情的前提是,此蠱蟲必須絕對的能夠聽從飼主的話,否則蠱蟲反噬,不僅救不了人,還很有可能連累飼主。
畢竟附骨之蠅這種蠱蟲對於其他蠱蟲來說,那就是妥妥的養料,就好比在一個飢餓的人面前,忽然擺滿了滿漢全席一樣,很容易讓飢餓的人瘋狂。
正想著,翻看醫書的手一頓。
不對!還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重新練武!
想到這裡,我直接放下手中的醫書,衝出徵宮朝著角宮而去。
等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哥哥說完,他端著茶盞,一臉沉思,忽而一笑。
"看樣子,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我一臉迷茫。
"哥?哪裡有趣了?這云為衫分明就是鑽空子!想要重新習武!"
"當初廢她武功的時候,本就沒有明說不可以重新練回來啊?"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她很可能……"
"捲土重來?"
宮尚角看著眼前的人急切的模樣,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她本就與無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重新練武,肯定會故態復萌的!"
我有些迫切的想要阻止這一切,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云為衫本人,這個人跟無鋒肯定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要不然後來怎麼會成為魎,這種明知存在的危險,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宮尚角卻一臉淡定的喝著茶,偶爾看我一眼,嘴角似有似無的含著笑。
"哥!"
"怎麼了?"
"你倒是給個反應啊!"
宮尚角笑著看著我,道:
"想要什麼反應?是要讓哥哥親自去羽宮殺了云為衫?"
"那、那倒也不必……如此明目張胆……我們可以悄悄去!"
宮尚角抬手直接朝著我的額頭一個暴栗,我痛呼一聲捂著頭。
"笨!這麼好的引蛇出洞不會用,非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凡事多動動腦子!"
"啊?什麼引蛇出洞,宮門的無鋒不就那幾個人?該清理的都清理了,還有其他的無鋒嗎?"
宮尚角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太小看無鋒了,既然云為衫敢明目張胆的回來,必定有利可圖,所以……等著吧!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我一愣,隨即想到了她此次回來的蹊蹺,抬頭看向宮尚角。
"哥,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我很確定,哥哥手裡肯定有什麼證據,只是……他不肯告訴我罷了。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這件事你不必插手,但該治的病要治,該出的主意也要出。懂了嗎?"
我眨了眨眼,突然覺得眼前的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腹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明白了。"
既然她想用這個法子鑽空子,那我就不給她機會!
"那我現在就去找月長老!"
說著抬起屁股就要跑,宮尚角一把按住我的胳膊。
"你什麼時候和後山的人這麼親近了?"
我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哥哥。
"親近?沒有啊!除了上次試煉的時候見過,這次也是因為云為衫的病才有聯繫的,很親近嗎?"
宮尚角沒有回答,反而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一字一句道:
"遠徵弟弟,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我拍著胸脯道:
"那當然!你是我哥!我怎麼會離開你!"
原本緊繃的宮尚角緩緩放鬆,也放開了我的手。
"去吧!小心一點。"
"哦、哦……"
雖然我有些迷茫,但眼下還是云為衫那邊的事情更為棘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