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是我的朋友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陳雨煙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忽然間，他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呼...呼...」看了一眼陌生的天花板后，陳雨煙從床上坐起，隨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

原先被自己砍掉的手臂此刻已經被治療好了，陳雨煙輕輕活動了一下。

沒問題，和自己原裝的一樣，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接著他的雙手輕輕的扶住額頭。

「話說，我好像挺久沒有回去看看了吧。」陳雨煙輕聲自語道。

明明兩人馬上可以過上一個更好的生活，明明馬上可以擁有一個溫暖的家，但這一切都在那個夜晚被摧毀了。

那一天發生的一幕幕彷彿就在昨日，姐姐的死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不過這幾十年的時間推移，以及院長和神父的開導，倒是讓他活的像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變成一個精神病。

但是從那以後，自己幾乎是不自覺的保持著微笑，就好像是呼吸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在向阿羅德斯詢問小丑魔葯的扮演方式時，阿羅德斯說自己最清楚一樣。

隨後的幾十年內自己幾乎無時無刻在扮演小丑，被命運戲弄然後以笑臉來掩飾所有的悲傷，痛苦，迷茫和沮喪。小丑這個魔葯的消化方式彷彿是為自己量身定製的。

接著陳雨煙開始思考起來，自己的這一次穿越，以及那一份屬於非凡的力量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畢竟那一句話，自己依然記在心裡。

「一切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那麼屬於自己的那個債務到底是什麼呢？

是那可能奪舍自己的前源堡主人，還是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就在陳雨煙思考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

「哎呀，你醒了呀。」一個漂亮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好，翠玉靈小姐。」陳雨煙輕輕的點頭道。

「誒，你居然認識我嗎？」翠玉靈顯得有一些驚訝。

「當然，翠玉靈小姐你的醫術可是名揚整個塗山呢。」陳雨煙笑著恭維道。

「哎呀，你這話我愛聽。」翠玉靈笑了一下隨後看了一下四周。

「話說你和雅雅是什麼關係。」翠玉靈湊上前去，好奇的詢問道。

「當時紅紅把你抱過來的時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呢，全身血淋淋的，還斷了一條手臂，檢查的時候我還發現你身上的骨頭幾乎都斷了，內臟也是受了不輕的傷，而且你居然還可以把雅雅給背回來了，快說說跟姐姐說說你和雅雅是什麼關係。」翠玉靈一臉八卦的問道。

陳雨煙沉思了一會回答道：「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硬要說道話算是有過命交情的摯友吧。」

「真的是這樣嗎。」翠玉靈看著陳雨煙似乎是想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嗯。」陳雨煙點點頭后沒有再說什麼。

「你們也聽到了吧。」翠玉靈笑了一下看著門外說道。

看見翠玉靈的動作，陳雨煙也是注意到了門口，此刻的塗山三姐妹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而她們得後面還有一隻叫做東方月初的蟑螂。

東方月初來幹什麼。陳雨煙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此刻他們看向陳雨煙的眼神各不相同，就在陳雨煙想要說一些什麼的時候。

塗山雅雅從了過來將陳雨煙抱進了懷裡，而此刻塗山雅雅胸前的兩大團史萊姆直接將陳雨煙的臉給包裹了進去。

很溫暖，還有一股奶香味，但是此刻自己可沒有功夫去在意這到底有多爽。

因為陳雨煙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好不容易從塗山雅雅的懷裡掙脫出來，陳雨煙就看見此刻塗山紅紅正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

那個表情好像在說，你如果敢欺負我妹妹，我就把你全身打到粉碎性骨折，然後大卸八塊以後再把你丟到塗山的護城河裡面餵魚。

就在陳雨煙的靈性在瘋狂預警的時候，那一隻綠毛狐狸拉了拉自己姐姐的衣袖，隨後帶著幾人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雅雅。」陳雨煙看了一樣自己懷裡的塗山雅雅。

此刻塗山雅雅正在陳雨煙的懷裡輕輕的啜泣，然後用哽咽的聲音輕聲說道：「謝...謝謝。」

聽見塗山雅雅的話，陳雨煙輕輕笑了一下，這一次不再是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

隨後陳雨煙伸出雙臂將塗山雅雅有往懷裡摟了一些，然後用手輕輕的拍打塗山雅雅的後背。

「沒關係的。」陳雨煙安撫著懷裡的這一隻小狐狸，之前的塗山小霸王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剛做了噩夢的孩子。

「為什麼要救我。」塗山雅雅抬起頭對上陳雨煙那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明明你那個時候把我拋下，自己不用受傷就可以跑掉的。為什麼還要救我。」

看著塗山雅雅那雙因為哭泣有一些紅血絲的眼睛，陳雨煙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朋友，那麼就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了。」

聽見陳雨煙話，塗山雅雅愣住了一會，然後將腦袋靠在陳雨煙的胸口處。

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塗山雅雅緩緩開口道：「能給我講一講你的故事嗎？」

眼前的男人一直把自己當成朋友，可自己卻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好啊，不過不是那麼有意思，你確定要聽嗎。」陳雨煙的下巴輕輕的抵在塗山雅雅的腦袋上。

「當然要。」塗山雅雅抱著陳雨煙說道。

「那好吧，我應該從哪裡講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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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煙就這樣輕聲講著屬於自己的故事，而塗山雅雅也是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抱在陳雨煙的身上默默地傾聽著。

陳雨煙的聲音很溫柔，就好像是夏天的晚風，給人以一種清爽的感覺。

就這樣塗山雅雅默默地聽著陳雨煙說話，然後她才發現眼前這個看上去每天都能夠積極面對生活的男孩居然有這樣的，不為人知的過往。

「就這樣，我最後還是留在了孤兒院里，一直等到我十八歲才離開。」不知過去了多久，陳雨煙終於將自己的過去講完了。

「大白。」塗山雅雅開口道，此刻的她神情有一些低落。

：「我不知道你還有...」

塗山雅雅的話沒有說完，陳雨煙打斷道：「過去的就過去了。」

「嗯。」塗山雅雅輕輕回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可以在抱我一會嗎？」

「好。」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過了好久好久，一直到陳雨煙聽見塗山雅雅傳出輕微的呼嚕聲。

「睡著了嗎？」陳雨煙看向自己的懷中的女孩，感受著懷中少女的體溫。這一刻他有了新的目標，那便是繼續晉陞以此來獲得保護她的力量。

哪怕接下來的道路如同，一片布滿殺機的灰霧，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過現在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那兩條給塗山雅雅當坐墊的腿已經麻的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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