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名字

兩人拿好打掃工具以後便去找神父拿鑰匙開門打算去地下室打掃。

「記得小心一些，地下室很黑，走下去的時候要看路。」神父一邊嘮叨著一邊將鑰匙遞給了陳雨煙。

「哎呀，知道了，大叔。」陳雨煙笑著拿過鑰匙。隨後便牽著男孩的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看著那個名叫陳雨煙的開朗女孩，神父無奈的笑了一下。

隨後他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口中輕聲念叨。

「願主庇佑他們。」

將地下室的門打開以後，陳雨煙牽著男孩的手往地下室慢慢的走去。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暖，男孩的內心感到一陣暖意。

就在男孩還在發獃的時候，陳雨煙輕輕的按了一下燈光的按鈕，隨著吱的一聲后，原先昏暗的地下室被光明照亮。

「快一點打掃吧，聽院長說今天好像回來一個新的老師呢。」說著陳雨煙摸了摸下巴，「你說他會長什麼樣子呢。」

男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看見男孩的樣子，陳雨煙不滿的撅了一下嘴。

「哼，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見陳雨煙生氣的樣子，男孩趕快上前，伸出手比劃著什麼，想要讓她原諒自己。

看見男孩那滑稽的樣子，陳雨煙噗呲一笑道：「好啦，我逗你的，沒有生你的氣。」說著陳雨煙輕輕的摸了一下男孩的腦袋。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捨得生你的氣呢？」

聽見陳雨煙話，男孩有一些臉紅，然後他低下了頭享受著陳雨煙的撫摸。

看著男孩的樣子，陳雨煙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感，於是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摸著男孩的下巴。

真是可愛呢。陳雨煙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就這樣，陳雨煙摸了男孩整整五分鐘才開口道：「好了，我們要開始打掃了，不然的話我們可能趕不上今天的午飯哦。」說著陳雨煙笑了一下。

「你也不想吃不上午飯吧。」

聽見陳雨煙的話，男孩趕快搖了搖頭。

見此陳雨煙將那粉嫩的嘴唇湊到了男孩的耳邊，然後用那輕柔的聲音道：「等晚上，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再繼續吧。」

聽見了陳雨煙的話，男孩又是一陣臉紅，隨後便逃跑似的拿著掃把到一旁去打掃衛生了。

陳雨煙看著男孩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用手捂著嘴輕輕一笑道：「還真是可愛呢。」

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也是打掃好了地下室，將打掃工具放回了儲物室，陳雨煙便牽著男孩來到了神父的面前。隨後伸出手。見此，神父從口袋中取出了幾顆糖，將其放到了陳雨煙的手上。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陳雨煙笑了一下將糖果放進了口裡，隨後便帶著男孩離開了教堂。

而他們的身後，神父輕聲說道：「路上注意安全。」

陳雨煙回頭揮了揮手道：「嗯，放心吧，明天再見了大叔。」

神父點了點頭后便不再去管兩人。

離開了教堂，陳雨煙並沒有帶著男孩會孤兒院，而是帶著向海邊走去。

似乎是看出了男孩的疑惑，陳雨煙出聲解釋道：「等一下，別著急，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出於對眼前女孩的信任，男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跟著女孩。

過了大概五分鐘，陳雨煙牽著男孩的手來到了，海岸邊的一片樹林中的一個小木屋裡。

房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小桌子，一張小床。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海水的咸腥味。房間很乾凈沒有一絲的灰塵，看起來經常有人打掃。

看著男孩四處打量，陳雨煙坐在一旁的小床上得意道：「怎麼樣，我的秘密基地厲害吧，這裡可是花了我很久的時間呢。而且今天我還是第一次帶人來哦。」

男孩點了點頭。

就在男孩愣神之際，陳雨煙又開口了。「小啞巴，我問你一個問題。」說著陳雨煙趁著男孩不注意將其撲倒在床上，然後將其摁在身下。

見男孩想要掙扎，陳雨煙用力將其摁住。

「吶，小啞巴，我問你，你願意永遠當我的弟弟嗎？」陳雨煙看著男孩的眼睛發問道。

「換一個問法吧，你願意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嗎？」

陳雨煙看著男孩認真的問道。

「我...我願意。」男孩開口回答女孩的問題。

聽見男孩開口，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啞巴的陳雨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她便笑了一下，隨後依偎到了男孩的身上。

「那說好了，要一直陪著我。」

聞著懷中少女那淡淡的香味，男孩的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感情在萌發，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好懷中的女孩。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太陽快要落下山，兩人才緩緩醒過來。

「我們該走了，不然的話院長會擔心的。」陳雨煙笑著拉住男孩的手。

男孩點頭，隨後兩人便離開了小屋，向著孤兒院走去。

一回到孤兒院兩人便看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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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陳雨煙的那一刻眼前一亮，但是當他看見陳雨煙牽著的男孩時，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

接著他笑著對兩人說道：「你們是這裡的孩子吧。」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了幾顆水果糖將其遞給陳雨煙。

但是陳雨煙卻很警惕沒有收下。

：「院長說過，我們不能拿陌生人的東西。」

接著她便牽著男孩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孤兒院的院長突然叫了陳雨煙一聲：「雨煙？」

聽見院長的聲音，陳雨煙也是回過頭來：「怎麼了院長？」

「哎呀，你們這兩個孩子跑到哪裡去了，午飯都不回來吃。」說著她看向一旁的男人道：

「這個是你們的新來的林老師，快點問一聲好。」

聞言，陳雨煙趕快向一旁的林老師道：「林老師好，不好意思把你當成壞人了。」

而一旁的男孩則是怯怯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問好。

見此林老師笑了一下道：「沒關係，警惕一點也是好事。」接著他將那幾顆水果遞給了陳雨煙，然後又拿了幾顆給男孩。

看見三人的互動，老人笑了一下，她對這個彬彬有禮年輕人可是很有好感的，畢竟現如今這麼有愛心的人不多了。

過了一會她開口道：「你們兩個孩子等一會吃完晚飯以後記得來我辦公室一下。」

聽見院長的話，陳雨煙點了一下頭，隨後向一旁的林老師揮手道：「那我們就先去吃飯了。」然後她便牽著男孩離開。

「嗯。」林老師也是笑著揮手告別。

「這兩個孩子的關係很好啊。」他推了一下眼鏡對一旁的院長說道。

「是啊，他們的關係比一些親姐弟還親呢。」老人笑著慈祥的說道。

「是啊。」不過此刻男人的眼裡卻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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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晚飯以後，陳雨煙牽著男孩去到院長的辦公室內。

「雨煙啊，有一家人要領養你。」說著院長拿出了那一份文件，然後將其遞給了陳雨煙。

陳雨煙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去。

「院長，我說過吧，我和小啞巴絕對不會分開的。」

聽見陳雨煙的話，院長笑了一下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一次的那一家人說過不介意領養兩個人，所以你可以帶著他一起被領養了。」

聽到院長的話，陳雨煙當即眼前一亮。

見陳雨煙沒有抗拒，院長接著道：「而且啊，那一家的環境我也已經看過了，那一家的男主人是一個律師，而女主人是一個老師。他們家的環境很優渥，你和你弟弟去了絕對能過得比現在好。」

聽見院長的話，陳雨煙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她可不是什麼愣頭青，之前之所以拒絕被領養只不過是想和她的弟弟待在一起，不過現在有家庭願意領養兩個人，那麼她自然不會拒絕了。

見陳雨煙答應，院長笑了一下，然後道：「那好，等明天我就叫那一家人過來商量一下領養的事情，你們今天早一點睡。明天早點起來，好好打扮一下。」

「好了，你們現在回去吧。」院長揮了揮手，表示兩人可以走了。

離開院長辦公室以後，陳雨煙牽著男孩的手笑盈盈往宿舍走去，光是從表情上來看就可以看出此時的少女十分的開心。

「小啞巴，我們過幾天就會有一個家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呢。」少女一邊走著一邊述說著自己對於未來的想象。

「不過，你也應該有一個名字了，天天叫你小啞巴也不行呢。」說到這裡，少女的一隻手輕輕的抵住下顎，做出思考的模樣。

男孩沒有說話，他對於是否被收養沒有太大的感覺，他知道的只有一個，他想要和眼前的女孩一直在一起。

「你要多笑一笑，就這麼苦著臉可不好看。」說著陳雨煙伸出手用食指挑起男孩的嘴角。

「這樣才差不多嘛。」她看著男孩滑稽的樣子笑了起來。

就在兩人嬉笑打鬧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雨煙。」一道男性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兩人回頭，只見今天下午有一面之緣的林老師此時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雨煙，你能來幫我一個忙嗎？」林老師笑著看向陳雨煙。

「當然可以。」說著陳雨煙便牽著男孩便打算去幫忙。

「啊，那個孩子就不用過來了，雨煙你一個人來幫忙就可以了。」說著林老師向兩人走了過來，他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的厭惡，不過其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被發現。

陳雨煙有一些困惑，但是並沒有多想什麼，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姓林的男子也是自己的老師。，算不上是什麼陌生人。

「那好吧。」說著她鬆開男孩的手道：「你先回宿舍，我幫完老師就回來。」

男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出於信任，他還是聽從了女孩的話。

雨煙姐姐一定回處理好的，男孩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放心吧，你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他笑著摸了摸男孩的頭，然後見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他。

隨後他便按著陳雨煙的肩膀將她帶走。

孤兒院分為兩棟分開房子，一棟是孩子們和老師平時睡覺的宿舍，而另外一棟則是上課和娛樂的地方。

就在男孩往外走，快要到室外的時候，一道慘叫聲響了起來。

「啊!!!!!」

這個聲音男孩絕對不會忘記，因為這就是自己姐姐的聲音。

隨後男孩爆發出了這一輩子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啊。男孩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男孩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慘叫聲傳出來的樓梯間。

打開大門，男孩見到了這一輩子最難以忘懷的一幕。

此刻陳雨煙從樓梯下滾了下來，她的衣服凌亂，此刻她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就在剛才她的脖子在摔下來的時候摔斷了。

此時的她還在艱難的呼吸，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要求救，但是脖子的斷裂使她逐漸無法呼吸，倒灌的血液使她無法發聲。隨著大腦的缺氧她的眼前逐漸模糊，身體逐漸冰冷。

她的腦海中閃過了走馬燈。

「就要死了嗎？」陳雨煙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絕望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就在這時她能感覺到了一股溫暖，這股感覺很熟悉，好像就在今天早上吧。

明明馬上就要好起來，明明自己和弟弟馬上就可以過上新的生活了。少女的心中想起了今天早上把自己抱在懷中的男孩，以及兩人所經歷過的一切。

「小啞巴，對不起，我不能陪你長大了。」陳雨煙想要說話，但是血液卡在她的喉嚨中使她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就在這時，那個姓林的老師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此時的他衣服有一些凌亂，似乎是剛才想要侵犯陳雨煙時被弄亂的。

他看見正抱著陳雨煙的男孩，以及男孩懷中已經斷氣了的陳雨煙。

就在這時，男孩抬起了頭。

男孩的眼神冰冷，而嘴角還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弧度。

就好像是微笑一樣，男人在心裡想到。

隨後他看到男孩輕輕鬆開了陳雨煙，然後像發了瘋似的向自己沖了過來，接著一股巨大的力氣頂向了自己的腹部。

男人趕忙一拳打向男孩，但是沒有用。男孩沒有避開，他用自己的身體接下了這一拳。

隨後男孩自己用自己的牙齒咬向了眼前男人的脖子。

伴隨著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著男孩的口腔，男孩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兇狠。

男人受痛，腳下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隨後他一拳打在男孩的身上，想要逃跑。

一拳又一拳，男人沒有留手，每一拳都往男孩的要害打去。

但是男孩沒有鬆口，依舊死死地咬住對方的脖子。雙手抓住對方以防自己掉下去。

漸漸的打在他的身上拳頭逐漸的無力，眼前的男人被逐漸失去了呼吸。

死法與陳雨煙一樣，窒息而亡。

確認了對方已經死亡，男孩鬆開自己死死咬住對方的嘴，慢慢的走回陳雨煙的身邊，然後將其輕輕地抱在懷中。

男孩不知道抱了多久，一直到孤兒院的院長聽到動靜來到樓梯間后才將兩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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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後，男孩靜靜地站在一個墓碑前。而他的身後則是孤兒院的院長以及一旁教堂的神父。

而這個墓碑的主人自然是陳雨煙，奇迹沒有出現，警察來了以後陳雨煙早就已經因為缺氧導致窒息而亡了。

男孩看著墓碑上的一角，那上面刻著一行小字。

「最好的姐姐。」

就在男孩將男人咬死以後，警察對那個姓林的男子的身份進行了調查。

然後發現他的身份全都是偽造的，而且還是一個慣犯，已經侵犯了不少的女孩，而整容以後來到孤兒院便是為了躲避警察的追補。

所以男孩則是以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男孩將一束鮮花放在了陳雨煙的墓前，隨後學著神父的樣子畫了一個十字架默默的禱告著。

「走吧孩子。」院長慈祥的聲音在男孩的耳邊響起。

「那一家人了解到情況以後還是願意收養你，你也應該有一個名字了。」院長輕輕的摸了一下男孩的頭。「相信你姐姐也希望你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陳雨煙。」男孩抬起頭看著院長的眼睛說道。

「什...什麼？」院長聽見男孩開口有一些詫異。

就連一旁的神父都有一些驚訝的看向這邊。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個孩子在進入孤兒院以後從來沒有開口過。

「我說，我叫陳雨煙。」男孩嘴角帶著微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

但是男孩的眼中卻只有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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