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郭寶坤去找孫杜,龍澤找花旗銀行。
督軍府。
「大人,這大里縣令如今是一月一報,而且消息也是如此敷衍,恐怕已經投靠龍澤了!」
「我知道了。」郭寶坤擺擺手讓手下下去。
郭寶坤此刻已經不關心什麼縣令不縣令的事情,而是激動宋玉辦事的牢靠,怪不得唐吉姚很喜歡宋玉。
宋玉回來說,龍澤有愛民如子之心,他還沒有怎麼說,龍澤就答應收留難民。
郭寶坤也不再細問宋玉細節。
腦海里,郭寶坤腦補了一大段宋玉忽悠龍澤的畫面,他想想就開心。
「哼,既然龍澤已經入套,那我就要開始謀劃下一步了,我郭寶坤的東西豈是那麼好吃的!」
就在郭寶坤離開昆名的第二天。
約翰帶著剛從香城匆匆而來的花旗銀行代表,也是美利堅摩根家族的成員。
軍營內。
「全軍都有,立正!」六子吼道。
全軍動作整齊劃一,再加上各個頭戴鋼盔,要是不看長相,還以為是法軍。
龍澤,一旁的犀角,還有約翰·湯姆遜(就是和沐蓮找的那個約翰合作夥伴),以及花旗銀行代表。
「偶買噶的,我以為是法蘭西的陸軍,沒成想是龍將軍你的!」代表激動的說道。
龍澤謙虛的擺擺手道:「代表客氣,精彩的還在後面。」
龍澤示意下。
六子帶著2千名將士,全軍開始變換隊形。
接著喊殺聲震天響。
12個連隊,依次表演大刀武術,刺刀拼刺刀技術,以及拳腳功夫。
接著就是打靶子。
每個連隊幾乎每天每人6顆子彈的訓練量,也即是說,哪怕靶靶不是十環,但也不會脫靶。
花旗銀行代表驚訝不已,「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軍隊。」
龍澤沒聽懂他說是英語,看向翻譯官約翰。
約翰苦笑的搖搖頭道:「他在感嘆您的軍隊。」
「三克油!」龍澤哈哈笑道。
接著,花期代表觀看了越野行軍、穿越障礙物,負重行軍、挖掘戰壕等科目。
直到午飯時間。
代表跟著龍澤去伙房查看。
三個素材,一個葷菜,葷菜是一隻雞和鴨,外加一大塊臘肉燉煮的土豆。
主食是紅薯米飯一大碗,敞開了供應。
花旗銀行又跟著龍澤去看了營房,裡面被褥疊放整齊,一個個不說死豆腐塊,但也整齊劃一,水杯、鞋子等物品整齊擺放。
「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是強軍中的強軍!」代表感嘆道。
其後,代表要求去看了廁所,當看到龍澤修建的旱廁,四周石灰鋪灑,定期清運去附近農田送給農戶家裡的土地。
唯一的缺憾就是步槍是毛瑟M1898最早的老套筒,雖然好用,但也是快要淘汰的產品,重武器只有2挺馬克沁。
火炮是一門都沒有,更不要說如今美軍都普及了的迫擊炮、勃朗寧重機槍、122火炮、155榴彈炮、203加農炮等。
步兵在悍勇,沒有衝鋒到對方陣地前,隔著十幾公里遠,就被火炮覆蓋消滅,在悍勇和精銳也沒有用。
花期代表也直接開門見山道:「龍將軍閣下,需要火炮嗎?需要重機槍嗎?需要先進的生產設備嗎?」
等約翰翻譯完,龍澤也是只笑著不說話。
這可讓花旗代表摸不著頭腦,以往但凡軍閥想要武器貸款,他一開口,都是激動萬分。
可龍澤確實興趣平平。
約翰也提醒道:「龍帥,這洋人喜歡直來直去,你最好直接說明。」
龍澤冷冷的一笑,洋人直來直去?狗日的洋人花花腸子多的要命,直來直去,恐怕龍澤就會被吃的連渣渣都不剩。
此時陳中樹來到,氣喘吁吁的看了龍澤一眼,重重的點點頭。
龍澤知道印章拿到了。
如今加上郭寶坤不在昆明,宋玉完全沒有顧慮。
「我需要貸款2億英鎊!」
約翰剛要翻譯的人,愣在原地:「龍帥,我沒有聽說錯?是?」
「沒錯,你翻譯就是了!」
當代表得知,也是大吃一驚,反覆確認,龍澤就是貸款2億英鎊,以用破傷風之針的專利作抵押貸款。
代表也反覆斟酌,這破傷風之針如今在歐羅巴各國採購一空,幾乎到了一針難求,畢竟青霉素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可反覆斟酌后,花旗代表拿不定主意,這2億英鎊啊,可是美利堅半年的稅收,也是他們家族十幾年的財富的三分之一。
花旗銀行代表還是小看了龍澤,小看了這次外出。
「告訴他,若是今天談不成,我就要和滙豐銀行談了,我也不接受什麼口頭許諾,我只看誰的動作快,誰給的利益多。」
滇桂邊境。
此地駐守著三個團。
其中一個就有孫杜剛剛招募組建的邊軍第9團。
也是屬於雜牌軍的編製,不屬於滇軍正規軍編製。
營地大老遠。
隔著三里地,孫杜就帶著嗩吶樂器隊,派人掃地洒水等候郭寶坤。
「大帥,來了,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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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杜激動的喊道:「奏樂!」
嗩吶響起,恭喜發財。
大吉大利。
郭寶坤也被眼前,一路走來士兵列隊警戒,孫杜親自跑來牽馬感到滿意。
孫杜是個有眼色的。
也沒辦法,孫杜從小離家,為了口吃的,要過飯,當過礦工,後面逼著他當過土匪,最後干走私貿易起家。
所以孫杜識時務比一般人厲害。
大起大落下,孫杜很快能調整好心態。
「孫大帥!」
郭寶坤有事相求,當然也不會真的讓孫杜跑來牽馬。
所以,郭寶坤急忙翻身下馬,不給孫杜機會。
「郭處長,哎呀,郭處長大老遠不辭辛苦來勞軍,卑職代表九團全體官軍謝過處長大人!」
「哈哈哈,你呀,這張嘴總是討人喜歡!」郭寶坤大笑不已。
由於孫杜又是白手起家,再加上如今要防備粵省北羊軍過來,所以孫杜只能住在戰壕內。
孫杜也樂於和士兵同吃同住,在孫杜看來這沒什麼。
看著簡陋的木樁搭建的地方。
郭寶坤很是嫌棄的捂著鼻子,搞的孫杜使勁嗅著味道。
木樁搭建之地,是孫杜的指揮所。
此時被收拾乾淨,裡面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雞鴨魚肉齊全,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郭處長見諒,如今戰爭時期!他日我定當……」
沒等孫杜說完,郭寶坤才意識到自己動作嬌氣,趕忙笑道:「孫大帥哪裡話,如此戰場環境下,大帥還是能配齊這些,可見是用心了。」
當郭寶坤落座。
菜郭寶坤沒動一筷子,酒水三杯下肚。
孫杜不知道郭寶坤這次來幹什麼,只能賠笑,一個勁的倒酒。
說是來勞軍,可兩手空空,什麼也不帶?
難道是銀票?
可這裡荒山野嶺的,哪裡去換大洋,底下的士兵可不認銀票。
只認識大洋。
就在孫杜疑神之際。
郭寶坤看時機差不多,開口道:「如今不知大帥對奪回大理有沒有信心?」
「哼!」孫杜說起這個就來氣。
「他龍澤給老子等著,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傢伙,我定要血恥!」
「好!」郭寶坤也開心的鼓掌。
「如今大理就要亂,大帥當早做打算啊!」郭寶坤說道。
孫杜一愣:「這話怎麼講?好端端的大理怎麼亂了?難道龍澤那臭小子橫徵暴斂?」
畢竟禍害鄉里孫杜干過,百姓也都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是安全的。
只有橫徵暴斂,孫杜沒有試過。
「這個大帥就等消息吧,不過如今我在想怎麼將大帥調往後方!」郭寶坤沉思道。
孫杜也認同的點點頭,畢竟他是唐吉姚的兵,沒有唐吉姚的命令,誰都沒辦法後撤一步。
郭寶坤氣定神閑端起酒杯。
孫杜眉頭微皺趕忙端起酒杯。
孫杜忍不住暗自腹誹,感情你小子剛剛思索是演戲呢,憨雜種的。
「我這邊有情報顯示,粵軍第一軍,也就是龍建光的北洋南軍,不日將路過南寧過柳州,直插百色而來,我想這是一個機會。」
「哦?」孫杜不解。
郭寶坤招招手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你損失慘重,我就有理由將你調往後方。」
「這?」孫杜猶豫。
「嗯?」郭寶坤冷哼一聲看向他。
孫杜急忙道:「郭處長息怒,我只是擔心,如今抵抗北洋的不止我的第九團,其餘還有兩個團,要是打起仗,我不一定能損失慘重。」
說白了,孫杜等人根本沒把粵軍放在眼裡,畢竟當今天下,能和滇軍一戰的唯有北洋北軍。
這些南軍都是些土崩瓦狗。
打順風仗可以,一旦遇到些抵抗,就瞬間一邊倒。
孫杜唯一擔心過柳州同樣土匪出身的鎮守使鹿榮廷,完全沒有將粵軍放在眼裡,包括粵軍的任何將領。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唐督軍下令,讓你作為先頭部隊,就說你戴罪立功,到時候怎麼操作,不用我教你吧?」
孫杜此刻不敢猶豫,哪怕他在愛兵如子,也不能不答應。
「明白。」
郭寶坤點點頭笑道:「到時候,我就將你調去騰衝之地,說讓你去守邊境,你路過大里不就順手的事情嘛。」
「嘿嘿,多謝郭處長點撥!」孫杜表面客氣道。
郭寶坤說道:「我不多要,這龍澤怎麼說也算你的親戚,小兔崽子沒下了我800多根金條,還有12噸的貨物。」
「什麼?12噸?」孫杜嘴角抽抽。
看到孫杜不信的眼神,郭寶坤也是氣惱,可他只能忍著,畢竟說出去金條有人信,可那些東西沒有人信。
孫杜也是對郭寶坤另眼相看。
感情這小子也不老實。
孫杜也在暗嘆,幸虧自己將1噸黃金放在最危險的地方,否則也不就成了龍澤的了。
「哎呀,算了算了,我東西都不要了,老子也不差那麼一點,就是氣不過。」郭寶坤說道。
孫杜急忙道:「我一定將處長那金條補上。」
郭寶坤虛報,他只有300條大黃魚,其餘都是楊家的,只是郭寶坤從他姐姐嘴裡得知的。
郭寶坤就當是自己損失的。
孫杜此時也想清楚了,這次兵敗回到大里,他就用黃金招兵買馬,然後帶著自己6門野戰炮火速南下去緬甸,去找東吁「老爺」們。
郭寶坤和孫杜各自打著小算盤。
在孫杜送走郭寶坤后,孫杜也開始召集自己的親信商議事情。
與此同時。
昆城外,
南郊大營。
「那就合作愉快!」龍澤笑呵的嘴都合不攏。
看著唐吉姚和周省長給幫忙貸款的2億美金,雖然很可惜不是英鎊,但龍澤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花旗銀行代表要求他們在大里建立分行,說是方便給龍澤辦業務,但其實就是說白了防止龍澤跑路。
可龍澤哪裡在乎這些。
龍澤如今也成了刀口上舔血的人物,也讓龍澤清晰的認識到實力的重要性。
花旗銀行會在金融、製造業、軍工大力扶持和支援龍澤,這也是龍澤期望的條件。
當即,龍澤就將此消息書信告訴沐蓮,讓沐蓮列一個採買清單。
龍澤也開始想買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