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憑什麼要剋制?

第34章 她憑什麼要剋制?

陽光下,薛歲安默默看著玉溪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到了那精巧的下頜,然後掉落在地上,一滴滴……

把她的心都,都灼痛了!

薛歲安原本見她爹陸鴻硬要當眾說這事就已經夠著急上火了,后聽了木拐李怨氣十足說的那番自貶自損的話更是鬱悶難當。

玉溪哪裡才貌不足了?

而她哪裡是看不上他才不納他?

玉溪貌美,性子又好,是她兩輩子見過的最好的男子了。

可她同樣兩輩子也想不到她有一天竟然會陷入這樣一種困境:她因為不能睡一個美男子而像個辜負他的渣女,而且這個美男子還是她喜歡的。

呵呵,更搞笑的是:睡或不睡,都會成為渣女。

她若睡了他,假如她有一天因為迫不得已又離開這個世界,那留下的玉溪只能被她辜負。

而她不睡他,又搞得滿府的人都以為她在嫌棄他,甚至連他自己也這樣認為的。

靠,這是什麼操蛋的世界?薛歲安在心裡咒罵一句。

她突然覺得很憋屈,甚至憋出一腔怒火來,她想:

她憑什麼要剋制?

這裡沒人理解她的剋制,也沒人感謝她的這種克制,他們甚至還因此責怪她。那麼……

那麼,她憑什麼要剋制?

這種念頭讓她越想越憋屈,由憋屈轉化成的怒火竟然讓她一瞬間生出一股不管不顧的邪念來:

去TM的理智克制,她不如先睡了再說。

方正她既喜歡他,也有這個需求,周圍人都千方百計把他往自己懷裡推,而且在這個世界她甚至都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懷孕……

薛歲安在心裡為自己的邪念找出一個個理由,這些理由越積越多,漸漸的衝破她的剋制,理智,道德,甚至是對玉溪的憐惜。

她想,她先要了他算了,至於以後發生什麼,再說吧……

可她轉頭看到玉溪深眸中含情帶怨的眼神,那紅著的漂亮眼睛下那流出的一滴滴淚時,把她的心灼痛的同時反而讓她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可是玉溪啊!

他不是什麼現代世界燈紅酒綠的酒吧里那種玩慣了的男人,可以勾勾手一夜情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也沒什麼關係。

他是玉溪,他是按照這個世界成長起來的那種三從四德教導下長大的男孩子。

前世古代女人會怎麼想他就會怎麼想,前世古代女人沒了丈夫會是什麼處境,那麼她若不在了,他的處境大概也差不多。

所以,她怎麼能在沒有確定未來的情況下就隨便要了他。她既憐惜他,那就不該對他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

她深深的看著玉溪,希望他能懂她。

半響,薛歲安見玉溪收回了視線,像下定決心似的朝她爹陸鴻磕了一個頭,含淚道:

「主夫,雖奴才與五小姐清清白白,但流言既已傳出,那隻要奴才在歲安居的一日,就,就難堵悠悠眾口。奴才請求主夫派奴才別的差事,讓奴才從此離了歲安居,想來,奴才和五小姐的流言就會慢慢平息了。」

他,他要離開她?

薛歲安一聽玉溪說了什麼就愣住了,可是又找不出話來挽留他,只能喃喃的沒有開口。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孤獨感。

心道:罷,罷,這世界果然沒有一個人會懂她,連她喜歡憐惜的男子也不能……

呵,確實不能,這種超自然的事情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任誰會理解的?

薛歲安自嘲的想了想。

陸鴻見薛歲安明明看著挺喜歡玉溪,聽著玉溪要離開也一副百般不舍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何愣是強忍住沒有挽留。

不禁心道:「這孩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於是笑著對跪在地上的玉溪道:

「也好,如果你繼續留在歲安居,誰知道還會生出什麼新的流言來。好孩子,那隻好先委屈你了。不過,誰來接替你伺候五小姐,我還得慢慢看看。你這段時間就先停了差事,回家休養一段時日,順便照顧你母親的傷勢。等過段日子,我這裡有了好差事再派你罷。」

餘光撇了一眼薛歲安,見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又道:「好孩子,我一向看你是個好的,所以才想把你許給五小姐。可惜她沒福。你放心,你既這麼為主子著想,我豈會虧待你?將來我必定會給你配門好親事。」

又笑了笑,道:「咦,好像還真有一門。」陸鴻悠悠朝坐在身邊的弟弟陸卿道:

「陸卿,你記不記得外院大管事吳春花正夫死了好久都不肯娶夫,去年,竟向我討玉溪做正夫來著。是吧!」

陸卿原本一面坐著喝茶,一面看戲般看著哥哥陸鴻用言語試探刺激自己女兒薛歲安。可不妨哥哥說著說著就點到了自己的名。

陸卿尷尬笑了笑,道:「好像,好像有這麼回事。」

又見哥哥陸鴻似看了他一眼,於是笑著繼續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那吳春花雖然今年都三十多了,但為人精明能幹,長得也不錯,玉溪過去就能做大管事主夫,倒是,倒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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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歲安聽著,任她再無動於衷也忍不住不悅道:「爹」

她可不認為她一向高傲的主夫爹突然喜歡說這樣的閑事,竟還無端的給家裡的小侍做起媒來,開口就要把玉溪許給,許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

她爹伙故意夥同她叔父這麼說,不過想讓她著急為難罷了。

接著,她爹陸鴻好像嫌她心裡的火燒的不夠旺似的,冷哼一聲道:「怎麼?你不納還不許我替玉溪找個好人家不成?」

薛歲安被這話一堵,憋悶的喃喃道:「那算什麼好人家。」

陸鴻聽了,正要開口說話……

只見跪在地上的玉溪朝陸鴻道:「奴才謝主夫,謝陸側夫惦念,只是奴才現在無心婚事,只盼能照顧好受傷的母親而已。」

陸鴻聽玉溪這樣說,想了想,笑道:「既如此,那就再等等吧!況那吳春花現在外替我辦事這段時日不在府里。等她回來,你可以先相看相看。若你喜歡,我就替你做主了。若你不喜,那我在另外找好的配你。」

玉溪聽了,也沒多說,只是雙手交疊,又向陸鴻磕了一個頭。

男子躬身下拜,墨黑濃密的長發披散在挺直的脊背兩旁,薛歲安雖看不到他的臉,竟也能想象出他的十分傷心難過來。

陸鴻受了玉溪的禮,抬抬手,輕聲道:「起來吧!」

又道:「你先扶你母親下去養傷吧!今日我也乏了,什麼事改日再說吧!」

玉溪聽后,又朝上面行了一個禮,然後攙扶著跪在地上的母親木拐李,兩人慢慢朝長青院外走去。

這期間,玉溪沒有再看薛歲安一眼,而薛歲安也只是靜靜的看著玉溪攙扶著母親木拐李往院外走的背影,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雖沉默著,但眼角卻不知不覺也滾落了眼淚。

陸鴻見女兒薛歲安這樣,心裡雖有幾分不落忍,但想到女兒薛歲安不肯納侍娶夫的牛心古怪脾氣,心腸又硬了硬。

道:「你若早納了他,哪裡有今日之事。而你若不納他,他早晚都得嫁給別人。是不是這個理兒?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朝身邊的小侍道:「豐兒,扶我回房歇息吧!」

臨走,又朝身邊的陸卿道:「今日就到這兒吧,讓那些管事們都散了吧!你也回去歇歇吧!」

說完扶著小侍的手轉身離去了。

陸卿見陸鴻走遠些后,輕拍了拍薛歲安的肩,語重心長道:「安姐啊,你爹爹的話雖不中聽,但卻也是事實。你若不納玉溪,玉溪遲早要嫁了別人的,畢竟男大當嫁。」

然後轉身朝下面院子里待命的幾位管事和僕婦道:「都散了,各自歇息去吧!改天再過來回話。」

說完,也帶著小侍和貼身爹爹離去了。

待院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薛歲安和歲安居貼身伺候的幾個人。

薛歲安一言不發,動也不動,影子被太陽拉的老長,樹蔭下的臉黑白交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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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被逼娶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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