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奴才兒子玉溪才貌不足 自是不配給五小姐做初侍」

第33章 「奴才兒子玉溪才貌不足 自是不配給五小姐做初侍」

這聲不行雖是兩個人說的,但是陸鴻卻只對薛歲安似笑非笑道:「聽到玉溪要挨打,別人當母親的自是著急,你跟著急什麼?」

說完又朝玉溪的母親,木拐李道:「還不說嗎?這板子可要落在你的好兒子玉溪身上了。」

薛歲安原本就想著怎麼找機會給玉溪的母親求情,可是眼見事情都沒有討論,她爹陸鴻就要先給玉溪的母親一頓板子,甚至這頓板子還要落在玉溪身上。

便顧不得什麼時機,什麼理智了,有些不高興道:「父親您一向賞罰分明,這裡面從頭到尾就沒有玉溪什麼事,憑什麼要打他?」

陸鴻聽了這番質疑,也不生氣,只是悠悠道:「木拐李跟人打架,壞了我的金邊牡丹,連我的話也不回,我給她一頓板子難道不該?玉溪願意代母受過,替母親挨這頓板子,難道就能說明我賞罰不明了?那你說說,這頓板子該不該打,該打誰,才叫賞罰分明?」

待喝了一口茶后,又對薛歲安似笑非笑道:「倒是你,玉溪除了貼身伺候你外,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嗎?聽到他要挨打,你看你急的這臉紅脖子粗的?」

薛歲安被陸鴻的話一堵,又聽陸鴻又在揶揄她,一時也有些窘迫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玉溪也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都羞的面目通紅,在場人見他們這樣,視線都投向了他們兩個,好像默認了他們兩個有什麼曖昧關係。

薛歲安真真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曾經在前世帶著多少團隊,做了多少項目,跟人談判哪次不是侃侃而談,不知道化解過多少次僵局場面,剛剛聽到玉溪要挨打居然立馬就失態了。

而現在,更好像一個談戀愛被大人拿捏住了的小女孩一般,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玉溪挨打她又做不到,她甚至,甚至連理直氣壯的維護他也做不到,畢竟她要不了他,也給不了他名分……

薛歲安這樣想著想著,益發心煩意亂起來。

半響,玉溪的母親木拐李,終於忍恥開口道:「稟主夫,奴才跟人打架確實是事出有因……」

說著又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薛歲安,斷斷續續道:「這幾個狗雜種說,說五小姐,要了奴才的兒子玉溪,又,又不想納他,想要換好的做初侍,還說奴才兒子玉溪是破鞋,奴才氣不過,所以才跟她們打起來,奴才……」

木拐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歲安打斷了,她暴怒道:「胡說八道,我跟玉溪清清白白,歲安居那麼多人可以作證?這幾個長舌婦竟敢如此毀謗我和玉溪的。倒是真該拖出去打死!」

薛歲安一向溫和深沉,說話也保守謹慎,鮮有這樣當眾怒宣於口的時候。

而且她剛剛說的拖出去打死跟之前說紫蘇那句不同,這句「拖出去打死」藏了十分的怒氣,竟不像是說著玩的。

於是,跪著的那幾個婦人一聽,渾身一抖,也顧不得規矩急切討饒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陸鴻被求饒聲鬧得腦疼,眼神一撇,那幾個討饒婦人就被身邊的管事踢倒在地,幾個婦人忙直起身,也不敢繼續討饒了。

陸鴻又見女兒薛歲安頭一次被氣成這樣,真真覺得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他雖也知道府里下人們正在傳女兒薛歲安和玉溪的閑話,可不妨他們說的這麼髒的。

倒是理解了木拐李為什麼動手打人了,畢竟用沒人要的破鞋這樣的髒話來形容自己未許人的閨中兒子,任哪個母親也是忍不了的。

好笑的是,這些髒話竟能把他自從清醒后就心思深沉,凡事話留三分,不輕易向人坦露心思的女兒薛歲安氣成這樣,倒是印證了他的猜測,他女兒對玉溪可喜歡在乎著呢?

雖他還不知為何女兒既喜歡玉溪,又不願意納了他。不過,想著她到底對這個世界有所求有牽挂,倒是讓陸鴻心裡大大鬆了一口。

陸鴻又想到剛剛女兒薛歲安暴怒的說她跟玉溪清清白白什麼的。

不禁心裡更好笑的想道:我倒希望你和玉溪沒那麼清清白白才好呢!

這樣一想,陸鴻倒是沒了剛剛初聽到木拐李話的惱怒,不過,面上還是淡淡的,道:「我們國公府豈是那等沒規矩的人家,要了別人兒子清白而不給名分這樣的混賬事兒,不說府上的嫡小姐就是府上的僕婦若是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也是不容的。」

又朝那幾個婦人冷冷道:「你們幾個,最好現在說清楚了,這些骯髒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不然叫我查出來,我可不會輕饒了。」

那幾個跪著的婦人被陸鴻冷冷一看,不禁嚇的攀五扯六來,一個說是聽大廚房的某人說的,一個說是從漿洗房的人的說,還有說是從某個側夫的身邊的某個小侍說的……

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說的陸鴻的眉頭一皺,不耐煩打斷道:「呵,看來,半個府里的奴才都脫不了干係了。」

又道:「顧爹爹,你先帶著這幾個嘴上不乾不淨的東西下去慢慢審吧!審出來什麼也不必報給我了,報陸側夫慢慢罰吧!我可沒空聽她們把半府的奴才的名字都倒出來,糟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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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爹爹聽了,答應著,然後向陸卿和薛歲安行禮后,就帶人把跪在地上的幾個婦人押了下去。

一下子院子里空了一大半,只有站著兩個聽差的管事和跪在地上玉溪和他母親木拐李了。

陸鴻撇了他們一眼,悠悠道:「至於木拐李,你先動手打人雖是壞了府里的規矩,但看在確實是事出有因的份上,你這頓板子就先欠著,以後若是再犯,勢必一併處罰。還有……」

本來薛歲安幾個人聽陸鴻這樣說,心裡都鬆了一口氣的,后又聽到陸鴻說了一個「還有」不禁心裡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薛歲安見陸鴻看了她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不過,木拐李,對於府上下人們嘴裡傳的那些流言,我雖多聽一句都嫌髒了我的耳朵,可為了堵住那些多嘴多舌的,也為了給你一個說法,我也少不得多說兩句。」

薛歲安原本看她爹陸鴻對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就覺得心裡不妙,又看他當眾就想澄清她跟玉溪的流言更覺不妙,可來不及阻止就聽她爹陸鴻繼續道:

「那些人說五小姐要了玉溪,呵,這自然是胡說八道。雖我確實看玉溪是個不錯的,想把他許給五小姐做初侍,可惜啊,五小姐她沒同意……」

陸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歲安急忙打斷道:「爹爹!」

薛歲安惱怒的看著陸鴻,這樣的話不可以私下說?一定,一定要當眾說這些?

陸鴻一看薛歲安這著急惱怒的模樣,倒覺好玩起來,道:「你又急什麼?我想把玉溪給了你做初侍,你沒同意,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說完也不搭理薛歲安,自顧自的坐回了椅子上喝起來茶來。

整個院子的氣氛重新變得緊張微妙起來,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玉溪,又偷偷看了看局促不安的薛歲安。

薛歲安心裡真是又氣又惱又無奈。她氣惱的是她爹陸鴻為何故意說這樣的話。故意,沒錯,薛歲安總算回過神來了。

她覺得她好像掉入了她爹陸鴻設置的一個圈套里,目的就是用玉溪來逼她就範,乖乖聽他的話—娶夫納侍。

雖她還不敢肯定,她爹這個圈套是從流言從正房傳出去就開始設的,還是知道她來正房替玉溪娘求情后就順水推舟設的。

但是她百分百肯定,剛剛她爹說的話就是故意的,若要向木拐李澄清流言,為何不顧及玉溪顏面私下說,而要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的意思不就是說,他當父親的覺得玉溪是個好的,想讓女兒薛歲安納了,可是薛歲安不納,他也沒有辦法嗎?

這讓玉溪甚至木拐李在眾目睽睽之下情何以堪,大家一定會以為她在嫌棄玉溪……

若是她不在乎玉溪,這圈套自然對她無用,可她爹知道明知道,也算準了,她喜歡玉溪,而且非常在乎他的感受。

果然,薛歲安看見玉溪娘木拐李和玉溪一聽完她父親的話,兩個人臉瞬間漲紅起來。

那木拐李更是眼睛都充血了,她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薛歲安,但礙於主僕有別,又不敢宣洩自己不滿,索性賭氣般重重的向陸鴻磕了一個響頭。

冷道「奴才謝主夫的暫時不罰之恩,至於奴才兒子玉溪,五小姐看不上他,不願意納他,自然是他才貌不足,不配給五小姐做初侍。奴才和奴才兒子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玉溪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又聽母親這樣說,則是頭垂的更低了,手把身側的衣襟攥的緊緊的,心裡真的覺得難過極了,又羞恥極了。

尤其是看到五小姐薛歲安聽主夫說了難道不是事實后,喃喃的沒有反駁的樣子更是覺得難堪極了。

他娘的話雖說的怨氣十足,有些言不由衷,但,但五小姐她,她不要他,確實是事實。

玉溪只要一想到這個事實就心痛難忍。

可是,她明明不要他,為何有時候又表現的那麼在意他?他真的不懂。

玉溪含淚的看了薛歲安一眼,正巧碰上薛歲安也在看他。

玉溪的眼神含情似怨,薛歲安看了這樣的眼神,一時竟被怔住了。

他也認為她不納他,是在嫌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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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被逼娶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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