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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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緊缺物資的問題上，能夠爭取總是不易的。
他自己也為軋鋼廠調撥了一些必要的原料，這些原料平時並不容易得到。
在計劃經濟體制下，雖然按需調配，但難免受到人際關係影響。
如果你對待他們態度友善，他們會出於憐憫而給你些許幫助；若是態度不佳，儘管礙於上級的壓力，可能不會一口拒絕，而是慢慢拖延。
你自己考慮一下，耽誤了生產，責任在你這裡，你怎麼跟上級解釋其它工廠不提供原料？
楊軍計算過，昨晚在宴會上調配的那些物資足以支持工廠半年的生產，這大大減輕了採購科的工作負擔，也不再需要四處艱辛地求助於他人。
能迅速弄來這麼多物資，難怪老魏顯得如此高興。
"立刻派所有人去接收物資並登記，另外去車間調配二百名工人來幫忙卸貨。」
"是，主任，我立刻去辦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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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興沖沖離去的老魏后，楊軍也下樓迎接。
他的那些老戰友們親自駕車前來調配物資，作為副主任他自然不能失之怠慢。
遠遠就看到鍊鋼廠門前一溜的卡車，每輛車滿滿裝載著貨物。
一下子湧入這麼多外來人員，保衛科的科長李親自坐鎮大門，嚴查每輛車的信息。
楊軍上前向李遞了一支煙，並說道：「李科長，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的物資，請您幫忙，儘快檢查放行。」
李接過香煙，插在耳邊，慢條斯理地說：「楊副主任，我當然希望快，不過作為保衛科科長，維護工廠安全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嚴格核實。
還望理解。」他對楊軍毫不留情，堅持對每一輛駛進的車和每個駕駛員的證件仔細盤查，一輛車檢查足足耗費半小時。
面對這種情況，楊軍知道和他爭辯無益，畢竟保衛工作要求嚴謹。
況且李是李懷德的人，隨著楊軍升至後勤副主任，原先的親近關係開始變淡，甚至還時不時地故意找茬為難他。
楊軍職務雖高於李，但在軋鋼廠里李身為保衛科科長，掌控重要的保衛崗位，不僅是兵力還是槍權在他手裡，完全不把他這個副主任放在眼裡。
門外的幾百人看著老魏焦急來回走動，見保衛科針對採購科的動作，老魏也敢怒不敢言，他只是個小副科長，而保衛科甚至都沒給楊軍面子。
"科長，這……"老魏圍著楊軍不斷繞圈，心急如焚。
楊軍並未說什麼，而是轉身返回辦公大樓，靜觀其變。
楊軍略帶深意地朝楊建國看了一眼，暗想姜還是老的辣，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楊廠長早已經搜集了李違法的證據，只是他一直保持沉默，顯然是等待一個能讓他出招的恰當機會。
楊軍料定這機會便是自己，背後有許多資歷深厚的前輩作為後盾，現在他認為是他挑戰李懷德的好時機。
如果要動搖李懷德的根基，第一步就是剝離他手中的銳利工具——那個讓他引以為傲的保衛科。
一旦保衛科科長易位，李懷德便會失去不少底氣。
楊建國在多年沉浮中的鎮定從容，在這時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對楊軍平心靜氣地說：「去請人過來開會。」
楊軍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事情的走向將進入緊張狀態。
「至於保衛科科長這個職位……」他起身欲出門時，似又想到些什麼。
看著楊軍，楊建國笑容滿面，「你在軍隊中多年，這樣的事情不會找不到可以信任之人吧？」
楊軍愣住，頓時熱血沸騰，楊建國這是知恩圖報，竟然將這般重要的位置賜予他。
他連忙答道：「是有，不過……那位是我部隊的同伴，僅僅是個民兵隊長。」
此時的楊軍真是猶如久旱逢甘霖，馬上想到了與他情同手足的王二娃。
「這就足夠了。」
楊建國大手一揮，命楊軍立即召集眾人開會。
涉及撤換科級人員，必會涉及到高層討論。
能參與決策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幸運的是，楊軍正是其中之一。
於是楊軍逐一向具備相應級別的同仁通報會議事項，之後自己急匆匆返回辦公室撥了個電話。
「喂，是小王莊黨支部嗎……」
十五分鐘后，三人小組的小會議室里：
(此處缺失)
見到證據確鑿，李懷德還想保庇李，但面對楊建國的公正立場，其餘幾位副廠級人員不得不站在楊建國那一邊，因為他們清楚，檯面上的事情無可挽回。
最後，李懷德只能屈服，全員投票一致決定罷免李。
同時，楊軍巧妙地推薦王二娃，誇張他的優點和忠誠，楊建國以鐵腕方式直接任命他為軋鋼廠保衛科科長。
會議結束，楊軍親至軋鋼廠大門值班室，宣讀李的任職變動通知。
坐在椅子上，手握茶杯，李親自監督保衛科成員嚴查過往車輛。
瞥見楊軍走近，他不屑地看了眼，高傲地說：「副主任楊，你的著急也沒法改變事實，我這是執行職務，嚴格規定是職責所需。」
然而，楊軍並不生氣，他不慌不忙走近，微微歪頭嬉笑道：「李科長一絲不苟，至今仍保持著為公精神。
但是……」他環顧保衛科和供應科同事，宣佈道：「現在我宣布，從即刻起，你不再是保衛科的科長了，李科長。」
聞言，李驚訝而後嘲笑說：「副主任楊，雖你是我上級，但我恐怕你無權撤我官。」他還對著身旁的保衛科人員開玩笑說：「副主任的權勢不小呀，我們可是按部就班做事，難道有問題了嗎？」
一時間，笑聲四起。
因為保衛科由上面直接領導，楊軍一個後勤處副主任並無權力干涉他們。
163章保衛科協助豬肉問題
看見趙光明陡然站正，鄭重其事地朝楊軍敬了一個軍禮，語音恭敬地道：
"報告長官，我是保衛科趙光明，絕對執行命令無誤。
"
說完，趙光明轉身對著身後的同伴厲聲喝問道："你們是聾了嗎？楊主任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李...涉及違規活動，立刻押下去！"
"明白，明白！"
先前不知如何表達歉意的保衛科人員，在趙光明下令後爭相朝李...涌去，將他抓住。
"我不服，姓楊的，你這是顛倒黑白，副廠長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
聽得此言，趙光明神情一凜，示意旁人制止李...胡言亂語。
隨即一名護衛員一記鐵頭敲向李...面部，他的下巴應聲歪斜，含糊不清地發出了喊叫。
(
=3D=3D見楊軍輕鬆罷免了科長李...，魏主任眉飛色舞，連連豎起拇指讚賞道："主任啊，還是您有能耐，解決起來毫不費力。
"
"動作快點，安排卸車，你希望今晚加班嗎？"楊軍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明白了，主任。
"魏主任全無尷尬之色，對於自己跟隨楊軍一步步晉陞的明智決策深以為然。
對於這樣能夠簡單決定科長去留的上司，他也深以為尊。
交待妥當后，楊軍便引著紀德育民他們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品茶論談。
"瞧你長本事了吧，科長說炒就炒。
"紀德育民品嚐著茶水上的茶葉，語帶揶揄。
剛才的見證，讓他們都不得不嘆服楊軍雷厲風行的做事方式。
"那不是當然的，擋我路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楊軍吐了口煙霧，微微眯著眼睛，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回應道。
供銷主任李立新環視著楊軍的辦公室，笑道："照你這種勢頭，很快就要搬大地方了吧。
"
"上面正好空一間大辦公室，我才懶得移位子。
"確乎如此，樓上有楊軍預留的一間副職辦公室，但他並未遷往，避免流露出傲慢之態，也因為他在採購科的工作仍然必要親自操縱。
他其實明了，李立新的評價並非僅是搬家的事，而是對升職的理解。
但他楊軍素來謙謙君子，自知斤兩，從不招搖顯擺。
"樹高千尺，必有風摧；鳥宿樹樑，猶恐枝爛。
"不希望眾矢一身，這是他的處世之道。
午飯時分，楊軍領頭與紀德育民們到一館附設私房宴請，原本打算藉機會好好炫耀傻柱廚藝，沒料想馬華報告傻柱已經請假裝修新房回去了。
回想到明天就是傻柱的好日子二十八，不知準備的如何？楊軍打算傍晚前過去幫忙，畢竟他們的友情不俗。
便邀請了在一館廚藝僅次於傻柱的王師傅執廚，僅一個小時就準備好了一桌子美味午餐。
再讓馬華去購買幾壇佳釀，幾個昔日袍澤盡享美食共敘舊情。
剛用完餐，王二娃匆匆自鄉下來了，經由楊軍介紹，先拜訪廠長獲得了問答以及幾句叮囑后，才被帶往人事部門辦理登記入職事宜。
由蔡大姐親自主導流程，忙而不亂，不過十數分鐘時間，所有相關文件已備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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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姐今天親身見證了楊軍的強大，對他的敬仰更加深厚，說話間多了一絲熱烈與迎合。
楊軍並非冷若冰霜之人，對於蔡姐的好意，他同樣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手續辦理完成後，楊軍引領王二娃來到保衛科報到。
初時，看到王二娃體形矮小且稚氣未脫，保衛科的人都有所輕視，但在王二娃展示了他的真功夫后，他們都顯得收斂了態度。
當然，空降的科長趙光明對於新領導有些微抵觸，然而，面對楊軍那警覺的眼神，他立刻規矩了不少。
直至傍晚收工，處理完所有的鋼材調配事務后，楊軍鎖上辦公室，先把伊秋水分送回家，接著才獨自回到四合院。
行駛途中，楊軍將車子停路邊，自隨身空間拿出半扇豬肉，置放於毯布之上。
因傻柱婚禮匆忙，連食材都不充足，臨近年底，如豬腿這樣緊俏的年貨恐怕早就被一掃而光。
古語有云，「席上無肉，何以成宴」，楊軍深知，此刻傻柱必然為肉食發愁。
相處期間他對傻柱有了深入了解，傻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憨厚，但離開秦淮茹的影響，他其實頭腦靈活得很。
認為朋友間理應伸出援手，這近150斤的豬肉，足夠舉辦一場不錯的婚禮宴會。
楊軍在四合院前停車，並吩咐劉光福與劉光天生把豬肉抬往傻柱的家中。
「軍子，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這豬肉我是急需要啊。」傻柱指指屋后的鐵盆，「我實在是無計可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弄來五六斤肉。」
「柱子哥，咱就不要客氣了，那樣見外的話，我心裡會過不去。」楊軍瞥向鐵盆內，幾片大小不一、最厚不過二兩的豬肉堆積在一起。
要非傻柱的婚事急需，他們在平時都很難吃到鮮肉，更別說勻些給傻柱了。
而這150斤肉無疑讓難題得到了解圍。
傻柱掏出一疊錢，抽了數幾張放到楊軍手上。
「軍子，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肉票我沒，這150塊，你收著。」
傻柱為人豁達，在人幫他后絕不會虧待別人，便按照一塊錢一斤計算，把錢給了楊軍。
楊軍接過款項，又拿出兩張還給傻柱：「柱子哥，這是朋友勻給我的，我賺不了你的錢，成本價就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