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非常篤定

「就算小林認識軋鋼廠的人，也不可能認識到主任那個層次吧？」

「那主任可是個大人物！」

「人家能認識小林？」

「還把小林送回來，還帶了這麼多東西？」

「就是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

周圍的鄰居們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孫家大嫂卻顯得非常篤定。

「我是不會看錯的。」

「我們家那位不是在軋鋼廠的運輸隊工作嗎？」

「去年的時候他幫這位主任去鄉下接過一個親戚。」

「後來這位主任為了感謝我們家那位，還特意買了兩包大前門香煙呢。」

「當時我就在旁邊看著，絕對不會錯的！」

孫家大嫂如此信誓旦旦，卻讓周圍的鄰居們更加摸不著頭腦。

他們心中仍然充滿疑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特別是其中一位大媽，聽到這話后心中也是一驚。

她之前已經和易忠海說過不要再幫賈家了。

但因為之前幫賈家的事情，易忠海和林小安之間產生了一點小摩擦。

如果林小安真的混得風生水起，還認識了主任這樣的大人物，那易忠海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這位大媽非常想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又怕這個消息是真的。

就在她心中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鄰居大聲喊道：

「快看！」

「送報紙的來了。」

聽到這話，眾人的注意力才被轉移過去，紛紛看向了郵遞員。

「小陳，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平常報紙不是早上就送來了嗎？」

「今天怎麼都吃過午飯了才送來？」

四合院里每天都有報紙送來，這是軋鋼廠給員工的一項福利。

軋鋼廠的大部分員工都是男性，他們的妻子和孩子一般就在家裡做家務。

雙職工家庭在這裡非常少見。

為了不讓這些家屬感到無聊，軋鋼廠才給每個四合院都訂了一份報紙。

小陳聽到這話，也是一臉苦相。

「別說了！」

「說是今天報紙有新鮮內容，早上又重新印刷的。」

「這可苦了我了，今天估計得加班到天黑了！」

.*

小陳一邊抱怨著，一邊感到非**屈。

按照往常的情況，他現在應該已經送完報紙，可以回家睡覺了。

或者拿著兩毛錢去找個消遣的地方好好放鬆一下。

但是今天這麼一折騰，估計得到天黑才能把報紙送完。

但那些住在四合院的大媽們哪裡還有心思去聽他在說什麼？

儘管報紙上每天寫的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但這也足夠她們消磨時間了。

現在聽說報紙上有大新聞。

她們哪裡還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好奇心？

眼睛都緊緊地盯向了那份報紙。

....................................「林小安？這不是小林嗎？」

「我之前聽我家那位說。」

「小林好像去報社工作了，看來這是真的！」

聽到這話，其他的大媽們也都愣住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報紙上林小安三個字。

這時，大家對於送林小安回來的是軋鋼廠的主任這一點再也沒有了任何懷疑。

她們雖然只是一群家庭婦女。

但也知道記者的地位其實是非常高的。

可以說，記者想要捧紅一個人可能做不到。

但想要毀掉一個人卻是輕而易舉。

軋鋼廠的領導知道了林小安的身份，豈能不好好巴結？

「這小林，年紀不大，心思卻挺多！」

「竟然寫一個寡婦上環的故事。」

「不過，這不會是他瞎編的吧？」

「都已經是寡婦了，還上環幹什麼？」

「你還別說，要是有老公的話還用得上環嗎？」

幾個大媽一邊議論著，一邊嘿嘿地笑了起來。

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一直等到把報紙看完。

旁邊的一個大媽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

「剛開始我還覺得小林寫的這個寡婦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秦淮茹嗎？」

「說起來，小林也剛去報社工作。」

「之前的時候一直呆在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能認識什麼寡婦？」

有人說出這話，其他的大媽也都來了精神。

她們之前看了報紙也就是哈哈一笑，感覺挺有意思。

但是，這要是她們身邊的事情，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是說，這寡婦就是秦淮茹？」

「她在咱們四合院里偷漢子？」

聽到周圍其他人的話，讓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個大媽也是嚇了一跳。

偷漢子可是亂搞男女關係，是流氓罪！

要是被派出所的人知道了，這可是要吃牢飯的！

但是，仔細想一下現在賈家的情況。

秦淮茹雖然已經接替了賈東旭的工位去軋鋼廠上班了。

但現在剛去還不到一年，也就是個實習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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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十三塊錢的工資，能養活這一大家子人？

「我覺得很有可能！」

「秦淮茹這娘們雖然看上去老實，但你看她那個樣子。」

「下班回來先不做飯不說。」

「四合院人越多的時候，她越喜歡到處亂轉。」

「洗衣服的時候，那衣服的領口開得那麼大，兩個糧袋都要晃悠出來了。」

「這些討厭的男人啊！」

「可他們就是好這一口！」

「我們得把自家的男人看緊了！」

「絕不能讓秦淮茹那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男人。」

「……」

儘管報紙上的林小安並未指名道姓。

但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卻都認為，林小安筆下的寡婦非秦淮茹莫屬。

旁邊的大媽們聽到這話，心中都充滿了嫉妒。

她們雖然也曾年輕過。

但那時的她們，又怎能與秦淮茹相提並論呢？

更何況現在她們已經年老色衰了！

所有人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也失去了繼續聊天的興趣，各自回家去了。

秦淮茹現在已經成了她們的心頭大患！

必須想個辦法來防範一下！

在所有人中，感到最驚訝的要數一大媽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躺在床上，她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堵得慌。

難怪易忠海這個老傢伙一直對賈家那麼好呢！

原本她還以為易忠海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是為了照顧已經去世的徒弟賈東旭。

但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此啊！

難不成易忠海還擔心賈東旭死後。

那邊太冷。

所以想給賈東旭送頂帽子保暖？

此時的林小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報紙所造成的影響。

他在家睡了近兩個小時才醒來。

這時，許多在家閑不住的大媽又聚集在院子里。

現在她們聊的話題都是關於秦淮茹這個寡婦的。

耳聰目明的林小安在家裡沒出門就聽得一清二楚。

這讓林小安也愣了一下。

自己之前寫的文章現在已經發表了？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啊！

想到這裡的林小安頓時又來了精神。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便朝報社走去。

反正還有半下午的時間。

正好去報社把軋鋼廠的文章寫出來。

也順便把今天在軋鋼廠拍攝的照片沖洗一下。

.*

看著林小安出門的時候。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

林小安也沒管院子里的這些鄰居。

很快就去了報社開始工作了。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就在林小安在報社忙碌的時候。

軋鋼廠的工人們也都紛紛下班回家了。

剛剛安靜下來的四合院頓時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何雨柱像抱著兩個寶貝一樣抱著兩個飯盒。

一回到四合院就朝自己家裡走去。

今天這些剩菜比他之前帶回來的所有剩菜都要珍貴得多。

所以絕對不能隨便給秦淮茹了！

必須讓秦淮茹自己來拿！

....................................想到這裡的何雨柱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秦淮茹看到這麼多肉菜肯定會大為驚喜！

到時候，自己再提個小要求。

秦淮茹應該不會拒絕吧？

何雨柱心裡正琢磨著，旁邊一位大媽瞧見他滿臉喜色，忍不住開口問道：

「柱子，瞧你樂得跟撿了寶似的，這是遇上啥好事了？」

大媽話音一落，旁邊的人都鬨笑起來。

何雨柱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這些長舌婦！

不會說話就閉嘴！

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這麼招人煩！

雖然何雨柱心裡惱火，卻也不敢對這些大媽發作。

何雨柱雖是四合院的第一戰神，但在四合院長大這麼多年，他早就摸清了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最容易欺負的就是跟他一樣的年輕人。

就算把人打壞了，也只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鬧，誰家大人會為了這個找他麻煩？

就算找上門來他也不怕，反正他家沒大人了，他就是光棍一條，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實在氣急了，那些在軋鋼廠上班的大人他也能動手打一下。

這些大人要是敢還手，那就是跟孩子一般見識，到時候在四合院的名聲就臭了。

要是不敢還手，那他就賺了！

不過，這些長舌婦可不能動。

他敢打這些長舌婦一下，她們就敢堵在他家門口連罵三天。

要是打的時間久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誣告耍流氓！

何雨柱回家后又想了幾遍秦淮茹，心中的怒火這才慢慢平息下來。

他笑呵呵地走出家門，現在就等秦淮茹下班回來了！

秦淮茹上班時總喜歡偷懶，做的次品也多，所以每天都得加點班，是四合院里回來最晚的人。

一想到秦淮茹一個人在車間加班，何雨柱就心疼得不行。

一大爺也真是的！

就不能幫幫秦姐，給她換個輕鬆的活兒嗎？

何雨柱哪裡知道，秦淮茹在車間乾的活已經是最輕鬆的了。

而且，她故意最後一個回四合院，這樣等她回家時不少人都已經做好飯了。

如果何雨柱有帶回來的飯盒最好，如果沒有飯盒，她也可以看看誰家做的飯最好，然後去要點吃的。

這樣一來，家裡的糧食不就省下了嗎？

周圍的大媽見何雨柱不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好事，本來就覺得憋屈，現在看他又喜滋滋地走出來，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畢竟，何雨柱給秦淮茹送飯盒也不是第一次了。

「喲，柱子，還等著你秦姐呢？」

「我看你對秦淮茹挺好的。」

「秦淮茹不給你生孩子，那可真是太不應當了。」

「生什麼孩子？」

「人家秦淮茹都已經結紮了，還怎麼生孩子？」

「哈哈哈……」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

「是不是想讓我撕爛你們的嘴？」

「……」

周圍這些大媽們一邊嘲笑一邊閑聊著。

何雨柱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面帶慍色地走了過來。

如果是大媽們在說他的不是，他或許能夠忍耐。

可是！

她們現在竟然談論起了秦淮茹。

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你！」

何雨柱滿臉的怒氣，讓其中一位大媽也嚇了一跳。

她退後一步，覺得有些失面子，於是又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柱子，我哪句話說錯了？」

「這都是報紙上登的，你不信自己看！」

一位大媽說完，旁邊的人也不怕事大，紛紛起鬨。

很快就有人將報紙遞到了何雨柱的手中。

何雨柱接過報紙，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然而！

好奇心驅使他仔細地閱讀起報紙來。

讀完報紙后，何雨柱如遭雷擊，腦袋裡一片空白。

大媽們能看出文章中寫的寡婦就是秦淮茹，他又何嘗看不出？

此刻，何雨柱的心中充滿了困惑。

他無法理解，秦淮茹怎麼會去結紮呢？

去年她才剛剛生下了賈東旭臨死前留下的孩子，怎麼這麼快就去結紮了？

難道秦姐就這麼不願意給自己生孩子嗎？

之前被何雨柱嚇到的大媽看著他現在的表情，心中不禁暗爽。

她才不管何雨柱現在心情如何，繼續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柱子，你也不想想，什麼樣的女人才會去結紮？」

「當然是那些不想生孩子的女人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賈東旭都已經不在了，秦淮茹還有必要去結紮嗎？」

「要我看啊，這秦淮茹怕是想給三個孩子再找個爹了吧！」

「你說說你啊，整天對秦淮茹這麼好，值得嗎？」

「我……」

大媽的話讓何雨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當然不是傻子，之前之所以沒反應過來，只是因為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可是現在這些大媽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傻子都能聽懂。

此時的何雨柱感覺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決定好好靜下心來思考一番。

他需要想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後還要不要和秦淮茹在一起了。

一想到秦淮茹可能會和其他男人上床，何雨柱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痛。

但是，就算他和秦淮茹在一起了，秦淮茹也不可能再為他生孩子了！

當何雨柱心煩意亂的時候，秦淮茹已經下班回家了。

剛才還熱鬧的四合院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看到四合院里這麼多人今天都在院子里，而且還沒有人開始做飯，心中頓時感到驚訝。

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徑直朝何雨柱的家裡走去。

她聽車間里的人說了，今天中午的時候李副廠長在小食堂招待客人了。

每次軋鋼廠的小食堂招待客人，不僅是這些廠領導能改善生活的時候，也是他們一家能改善生活的時候。

她倒要看看何雨柱今天又拿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柱子，你下班了？」秦淮茹一臉笑容地走進何雨柱的家裡，問道，「你還有衣服沒洗嗎？秦姐一會要洗衣服，你把衣服拿過來，一會秦姐給你捎著一起洗了吧。」

她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桌子上放著的兩個飯盒，眼神中彷彿閃爍著光芒。

這個時候，秦淮茹真希望自己有透視眼，能看到飯盒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可是關係到今天晚上他們家能吃什麼了！

秦淮茹心中的想法的確很不錯，但是現在的何雨柱腦子裡仍然是一片混亂，一時之間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和秦淮茹相處。

他看著秦淮茹伸手準備拿起他換下來的衣服，趕緊伸手攔住了她。

「秦姐，還是我自己洗吧。」何雨柱說道，「畢竟我是一個大小夥子，你整天幫我洗衣服也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