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稱兄道弟

現在林小安竟然願意留在軋鋼廠吃飯。

那說不定他還要在報紙上表揚他們軋鋼廠呢！

只要想到這裡。

李副廠長就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

他可是軋鋼廠的宣傳擔當！

若是軋鋼廠在報紙上露臉，還受到讚譽，這豈不全是他的功勞？

等到林小安和李副廠長二人蒞臨小廚房落座之後。

食堂車間主任急匆匆地走進廚房。

「柱子，你這兒情況怎麼樣了？」

「菜要是做好了就趕緊上，可別讓客人等得心急！」

「都準備好了，就等客人來呢！」

聽到主任的話，何雨柱笑呵呵地回應。

他端起一個盤子，徑直朝小食堂走去。

何雨柱如此積極地親自端菜，自然有他的道理。

能讓李副廠長如此重視的客人，肯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

他借著上菜的機會去探個究竟。

萬一被大人物看中了呢？

那將來還不是平步青雲？

等秦淮茹知道這個消息后，還能不回到他身邊？

還有林小安那個**。

等他結識了大人物，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傢伙！

何雨柱一邊琢磨著，一邊咧著嘴走進小食堂。

然而，剛一進門，他就愣住了。

「林小安，怎麼是你？！」

…

隨著何雨柱走進房間，話音剛剛落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林小安。

難道李副廠長請的客人就是林小安？

看著林小安似笑非笑的表情，何雨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他直接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

「林小安，今天是我們李副廠長請客。」

「我們軋鋼廠的小食堂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現在馬上給我滾！」

「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何雨柱板著臉對林小安說完這話后。

看向李副廠長時又換上了一副卑微的笑容。

「李副廠長，這小子是我們院子的。」

「今天我就看到他來咱們軋鋼廠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安好心。」

「我當時就覺得這小子不是好人。」

「但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呢！」

「現在您還是快點把他趕走吧。」

「要不然我去把保衛科的人叫來？」

「不然的話。」

「等客人來了，咱們軋鋼廠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

何雨柱一邊說著，心中越發得意。

他也沒想到林小安現在還沒走。

甚至還膽大包天地來到了他們軋鋼廠的小廚房。

這下可好了。

連李副廠長都認識林小安了！

今天誰也救不了他了！

何雨柱都想好了，等保衛科的人把林小安帶走後。

自己時不時從廚房拿幾個雞蛋給保衛科的人。

讓他們好好教訓一下林小安這個小子！

然而！

此時的李副廠長如夢初醒，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何雨柱到底在幹什麼？

原本他覺得，何雨柱這小子雖然有點傻，但做菜的手藝確實不錯。

在招待廠里領導的時候，也能替他們這些廠領導長臉。

所以，他還是挺重視何雨柱的。

可是現在，何雨柱在做什麼？這是在自尋死路嗎？

就算你不知道林小安是我請來的客人，但進房間的時候總該知道了吧？

如果林小安是閑雜人等，有他這個副廠長在，還敢待在這裡嗎？

他今天好不容易給林小安留下了好印象，說不定接下來軋鋼廠就能上報，還會受到表揚。

現在被何雨柱這麼一攪和，豈不是前功盡棄？

李副廠長越想越氣，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何雨柱的臉上。

「傻柱，你還真不愧叫傻柱！」

「我看你腦子有問題吧？」

「林記者是我請來的客人！」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現在馬上給我上菜！」

「再多說一句廢話就不用幹了！」

「什…什麼？」

剛準備說什麼的何雨柱挨了一記耳光，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後聽到李副廠長的訓斥，他更是一頭霧水。

「這…李副廠長，您請的客人是他？」

「他可是…」

「快滾！」

見何雨柱還想大放厥詞，李副廠長的臉都綠了！他猛地拍著桌子站起來，怒視著何雨柱，彷彿目光能噴火。

這何雨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難道還想繼續得罪人？

雖然何雨柱心中不甘，但看著李副廠長憤怒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他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深知如果再鬧下去，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他沒忘記之前易忠海和他說的，沒了工作就更找不到媳婦了，想和秦淮茹在一起更是天方夜譚。

現在何雨柱雖然拿林小安沒辦法，但也不可能繼續給他上菜了。

這小子把剩下幾道菜中最好的部分全都裝進自己的飯盒裡之後，才讓廚房的人把菜端上去。

李副廠長見何雨柱沒有再進小廚房，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等新的菜端上來時，他又愣住了。

何雨柱這小子是覺得他收拾不了他嗎？

菜做得是不錯，但這個分量…

這是說他們軋鋼廠請客沒有誠意，還是說軋鋼廠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儘管李副廠長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在林小安面前，他只能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林記者，真的非常抱歉。」

「今天我們的廚房準備不周，請您湊合著用些餐食吧。」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沒想到林記者也住在軋鋼廠的四合院里啊。

那傻柱，腦子就是有點問題。」

「如果他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林記者，還請您告訴我。」

「我們軋鋼廠一定會替您好好教訓這小子。」

李副廠長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林小安的臉色，心裡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

李副廠長並不傻。

從之前何雨柱的行為和言語中，他早就察覺到何雨柱和林小安之間的矛盾。

而且！

何雨柱還得罪了林小安，讓他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

但今天的記者採訪對於軋鋼廠來說，既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也潛藏著巨大的風險。

這一切，都取決於林小安的態度。

不得不說，李副廠長反應夠快。

在發現自己之前的安排都被何雨柱破壞后，他立刻將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

你何雨柱不是得罪了林小安嗎？

那我現在就收拾你何雨柱，幫林小安這位大記者出口氣！

到時候林記者還能不念著他們軋鋼廠的好？

....................................

可以說，在這個時候，只要林小安一句話，何雨柱肯定不會被軋鋼廠開除。

但以後的日子，恐怕比被開除還要難熬。

而且，即便是軋鋼廠的楊廠長知道了李副廠長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反對。

何雨柱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師而已。

他的去留難不成還能比軋鋼廠的前途更重要？

林小安當然明白李副廠長心裡的想法，也知道這是收拾何雨柱這個小人的一個好機會。

然而，聽到李副廠長的話后，林小安卻只是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李副廠長！」

「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其實，我和何雨柱同志只是在院子里有點小摩擦而已，並不算什麼大事。」

「我們可不能公報私仇啊！」

「李副廠長！」

「雖然何雨柱同志在做人方面確實差了點意思。」

「但他做菜確實很有一手。」

「你放心！」

「我絕對不會因為他而對你們軋鋼廠有什麼偏見。」

「相反！」

「我對你們軋鋼廠現在的表現非常滿意！」

「等下午回去后，我一定會好好報道你們軋鋼廠的！」

聽到林小安這番懇切的話語，李副廠長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甚至感到有些慚愧。

「林記者果然是寬宏大量、正人君子。」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來！」

「我敬林記者一杯……！」

聽著李副廠長的話，林小安端起手中的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林小安現在放過何雨柱，並不是他突然變得仁慈，或者不想收拾何雨柱這個禽獸了。

在林小安心中，四合院里的禽獸都應該受到懲罰，即使不死，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更何況，他和何雨柱之間已經有了矛盾，就算他不去找何雨柱的麻煩，何雨柱也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但是，要對付這些禽獸，必須有正當的理由，而且要在合理合法的情況下動手，不能讓別人找到打擊自己的機會。

林小安清楚地記得，在電視劇中，何雨柱這小子是走了狗屎運，認識了大人物的。

雖然自己的到來會對這段歷史造成一定的改變，但是萬一何雨柱仍然認識了那個大人物，把自己做的事情和那個大人物一說，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另外，現在距離那十年特殊時期也不遠了，萬一自己現在圖一時痛快，給自己以後埋下隱患，那更是不值得。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都酒足飯飽，走出小食堂。

雖然林小安一直能控制酒量，但現在也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李副廠長招待他可是下了大本錢，高度數的陳年茅台威力還是非常大的。

「林老弟！」

「以後你就把軋鋼廠當成自己家，有空就來找老哥。」

「這兩瓶酒你拿回去，今天在廠里不能喝太多。」

「有空我去找老弟，咱們再多喝幾杯。」

雖然李副廠長說話的時候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但是他手中拿著的兩瓶茅台卻是沒有絲毫動搖。

看著李副廠長現在這個樣子，林小安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心中對李副廠長的印象又發生了一些改變。

李副廠長能在電視劇的世界中一直保全自身，果然不僅僅是運氣，就憑這頭腦和八面玲瓏的態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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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安心中清楚，如果自己今天不收下這點東西，恐怕李副廠長今天晚上是要睡不著覺了。

這個年代的社會人情就是如此，林小安倒也不需要特立獨行，於是也裝作醉醺醺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多謝李老哥的一片好意了。」

「李老哥，再見！」

「等一下！」

「小趙，你去送一下我林老弟。」

李副廠長的話剛剛說完，辦公室的一個趙主任馬上上前攙扶住了林小安的胳膊，一臉獻媚的笑容。

這一幕讓何雨柱躲在食堂門口看得目瞪口呆。

他原本心中憋著火，打算趁林小安酒醉時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該如何是好？

.*

第十九章小林又揮霍無度了？

何雨柱發現自己的計劃再次落空，心中頓時憋了一股氣。

然而，林小安離開后，何雨柱又忍不住哈哈傻笑起來。

林小安是李副廠長的客人又如何？那些飯菜中的精華可都被他留下來了！

想到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飯盒裡裝滿了肉，何雨柱心中更是歡喜。

昨晚秦淮茹想吃紅燒肉沒吃到，還受了委屈。

何雨柱一想到秦淮茹含淚的雙眸，心中就如針扎般難受。

等今晚他拿著飯盒去找秦淮茹，秦淮茹肯定會非常感動吧？

說不定對自己的好感又能提升一些呢？

...何雨柱想到這裡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說不定秦淮茹還能讓他拉一下小手呢！

如果秦淮茹能讓他抱一下就更好了！

只要想到秦淮茹那兩個顫顫巍巍的**，何雨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小趙當然不只是把林小安送到四合院。

他身後還有兩個保衛科的人，手裡拿著白面、花生油，還有不少白糖、紅糖。

這些東西都是李副廠長和林小安吃飯時，李副廠長安排人去供銷商店買的。

雖然在後世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但在當時可都是好東西！

只是林小安現在有些醉意，沒有發現罷了！

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四合院后，四合院的人都驚呆了。

「這不是小林嗎？」

「他才剛上班，去哪兒喝酒了？」

「還拿了這麼多好東西回來。」

「這小子不會又揮霍無度了吧？」

「昨天吃了紅燒肉還不夠，今天連茅台都要喝上了？」

「這一瓶酒可要五塊錢，真不會過日子！」

「老林之前寄來的那點錢，用不了多久就被他敗光了！」

「……」

鄰居們議論紛紛，看著林小安的目光中既羨慕又厭惡。

幸虧林小安和他們沒關係。

如果自家出了這麼個敗家子，估計能被活活氣死！

然而，等小趙和保衛科的幾個人把東西放到林小安家裡剛走，正在縫鞋墊子的一個婦女突然一拍腦門。

「這不對勁！」

「剛才送小林的幾個人好像是軋鋼廠的。」

「領頭的那個還是個主任呢！」

這話讓周圍的鄰居們頓時都愣住了，心中更是有些不能理解。

「我說，孫家大嫂，你會不會看錯了？」

「小林又沒在軋鋼廠工作，他跟軋鋼廠能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